第109章 她插翅难飞
语译公司，程耀从佟欣隔壁办公室出来，经过佟欣的办公室，特意放慢了脚步往里面看。隔着玻璃，程耀看着佟欣疲惫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看着电脑屏幕。
佟欣拿起手边的咖啡喝，顺手将空的咖啡杯丢进脚步垃圾桶。垃圾桶里，已经有同样的咖啡杯4个了。佟欣疲惫地继续看电脑，发现办公桌前站着程耀。
佟欣：“你怎么又来了？”
程耀：“来找你啊，跟我去个地方。”
佟欣蹙眉：“是我拒绝得不够明确吗？”
程耀笑了笑：“够明确。可你不也说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也还是合作公司上下级。于公于私，哪怕我可以不追你，我也可以找你吧？”
佟欣看向程耀，没有否认。
*
语译公司天台，空旷且无人，城市风景尽收眼底。风吹在佟欣的脸上，佟欣张望四周，什么都没有，有点疑惑。
佟欣：“说吧，到底让我来这儿干嘛？还要换鞋？”
程耀：“为了语译的未来，也为了和我们华声的合作。”
佟欣手里就被程耀塞进了一根跳绳。
程耀：“给你续个命啊。”
佟欣莫名：“我平时已经很累了。”
程耀：“我是为了给你续命，现在才几点，还没到12点，你就已经四杯咖啡了。这样下去，不要命啦。虽然工作是场硬仗吧，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好好照顾身体，怎么让语译上市啊。”
佟欣蹙眉，把绳子重新塞回程耀处：“我平时也不运动。”
程耀不接，反推回去，把绳子按在佟欣的手里：“我给你分析啊，你呢，是不是赚钱养皮特，是不是要赚钱给员工开公子，身体都不好，怎么养他们。佟欣，你运动吧，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身边所有人。”
程耀的歪理让佟欣无言以对。程耀退后两步，给佟欣腾出场地，冲着佟欣贱贱一笑。
程耀：“总之，今天不跳满一千个，你别想走出这个天台。”
*
佟欣手里拿着绳子，看着程耀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
程耀：“跳吧，我帮你计数。”
佟欣摇了摇头，无奈地甩了甩绳子，慢悠悠地甩过来，跳过去。
“可以可以，一千个啊，你得跳起来。”程耀鼓励道。
可和程耀昂扬的声音相对应的是佟欣的兴致缺缺，她每甩一次绳子，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动作越来越慢。
程耀蹙起了眉，走了过去，按住了佟欣的手，接过了绳子。
佟欣见状，把绳子还给程耀：“结束了？”佟欣想走，程耀拉住佟欣，向她摇了摇头。
“没有呢，我来带你跳吧。”程耀说道，“早点跳到一千个，你也可以早点下去工作。”
佟欣想越过程耀走，程耀挡在佟欣面前。佟欣换方向，程耀继续挡住。
程耀一脸坚决，佟欣无奈地站在程耀面前：“好吧，速战速决。”
佟欣等着程耀甩绳，但程耀看着自己和佟欣之间的距离。
程耀：“你离我那么远，绳子会打到你的。”
佟欣无奈摇了摇头，往前迈了一步，站得离程耀近了点。但佟欣没控制好步距这一步大了点，直接怼到了程耀的胸前。待佟欣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抬头正好望到程耀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程耀的眼神、嘴唇，都在佟欣的咫尺之间。
佟欣低头躲避，急忙往后退了半步，顾左右而言他：“这打不到了吧？”
程耀嘴角露出一抹笑，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甩到你的。来吧。”程耀甩起了绳子，两个人同步地跳着。程耀数着数。
佟欣跟着甩动的频率，直视着程耀的胸膛，看着他晃动的T恤下，随着跳跃而勾勒起的健壮的胸膛轮廓、领口晃动而不禁露出的锁骨，以及锁骨上面骨节分明的喉结。佟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游移了几下，竟然无处摆放，只能抬头上看，又对上了程耀的目光。她发现，原来程耀一直注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彼此随着跳绳而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清楚。甩动的绳子构成了一个独立空间，两人心跳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不断地放大。
佟欣一时愣神，一慌乱，脚步没有跟上节拍，被绳子绊了一下。猝不及防，佟欣身体失去平衡。
程耀下意识地抱住她，佟欣跌进程耀怀里。
两个人距离更近，心跳声音更大。
程耀看着佟欣近在咫尺的脸，不由自主地想要凑近。
佟欣才反应过来，急忙从程耀怀里挣脱，和程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差不多了吧？”佟欣故作冷漠。
“还有一半呢。”
“今天就先这样，当热身了。”
程耀拉住佟欣：“不行，说好的一千个，不能走。”
佟欣把程耀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移开：“不行，我还有事儿，我有个会，着急要走。”
绳子甩到了程耀的脸，只听“啊”一声，程耀捂住了脸。
佟欣着急，把绳子一扔。
程耀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眉头紧皱，一时没有反应。
“对不起！”佟欣急忙道歉。
程耀仍然捂着脸，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佟欣又说。
程耀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没事没事。”
佟欣歉疚地想要拉开程耀的手看伤口。
程耀躲避：“没事，不用看，肯定毁容了。”
佟欣：“不会的，给我看看。“
程耀委屈巴巴的样子。
拉开程耀的手，看到了程耀的脸上一切如常。佟欣一愣。旋即无语地冷笑了一声。
“哇，真的好严重啊。”佟欣转头就走。
程耀一看，委屈巴巴脸秒变着急，跟上去：“你去哪？”
“我去拿个药膏，一会你的伤都消失了。”佟欣笑着调侃道。
程耀追上佟欣：“佟欣，佟总。”
程耀和佟欣嬉嬉闹闹地走下了天台。
*
语译的餐厅，人来人往。
肖一成和林西正在端着盘子选餐，远远地看到了佟欣一瘸一拐地从餐厅门口走过来。
佟欣每走一步，都露出浑身酸痛的样子，去捏了捏腿部的肌肉放松。她身边是程耀，亦步亦趋地跟着。
在取餐入口，佟欣刚想伸手拿餐盘，程耀就帮她拿了起来。
程耀笑嘻嘻的：“想吃啥？”
佟欣不理程耀，接过餐盘，随着队伍往前挪动，看餐点摆出来的地方。佟欣看到一盘鱼，想去拿，程耀抢先一步，把鱼放到佟欣的盘子里。
程耀：“吃点鱼吧，运动完就要补充蛋白质。”
佟欣缩回手。
程耀拿起旁边的鲜切水果杯：“吃点水果补点钾，有助于消除疲劳。”
佟欣看着盘子上堆起的满满的食物：“可以了。”
程耀：“吃饱点，明天继续。”
佟欣哑口无言，只能端起餐盘继续一瘸一拐往餐厅里走。
肖一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继续什么？你的脚怎么了？”
佟欣看到肖一成和旁边的林西，刚想开口，程耀就关切地说：“还是运动不足，看来得加强锻炼，继续跳绳，配合放松疗程。”
肖一成讶异地看着佟欣：“认识你这么久，你竟然会运动？”
佟欣无言以对，对着程耀：“算了程耀，运动确实不适合，别继续了。”
程耀：“但你没感觉到吗？虽然乳酸堆积带来一些酸痛，但腰背颈椎是不是都放松了很多？”
佟欣无言以对，想了想：“但我很忙，晚上还要核对网站接收事宜。”
林西：“可是佟总，这个是我们跟和Marco对接。”
佟欣被戳穿，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还有和投行Rita的会。”
林西暗戳戳戳了下肖一成：“那个会改到了明天上午十点。”
佟欣哑口无言。
程耀：“那就不见不散！”
佟欣瞪了一眼肖一成，也没说答应不答应，拿着餐盘，一瘸一拐地往餐厅座位处走。
程耀心情大好，看着佟欣走，也匆匆地对林西：“谢啦！我也过去了。”
剩下肖一成和林西，林西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林西：“你觉得程耀胜算几何？”
肖一成：“不高。佟欣明显在回避。”
林西：“不，回避说明程耀有戏了，心虚才回避。”
肖一成：“哪怕我上次跟你说了佟欣的那个事，你还是觉得程耀有戏？”
林西：“我对程耀有信心。”
肖一成不置可否。
*
谭莎莎倚在书桌前，头昏昏沉沉的样子，取出药片，混着水服下。
吃完药，谭莎莎拖着孱弱的身子，往床上走去。此时，手机响了，是陈极。谭莎莎接起陈极的电话。
陈极：“莎莎，这么晚冒昧打搅你，关于那本书，我还有个资料补充给你。”
谭莎莎一愣：“什么书？”
陈极那头的声音也一愣：“我请华声帮忙翻译我写的《心血管疾病的诊断与技术》，还特别指定了你啊，公司没跟你说吗？”
谭莎莎：“你什么时候跟公司说的？”
陈极：“上周五。”
谭莎莎：“可能还在走流程吧，我去问下，资料你可以先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谭莎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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