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尉迟霖求药
储乐桀看着尉迟霖看向乐胥,于是说道:“这位便是我绛仪国战王之女储乐胥,这谷城的医研所也是她策划创办的,你若是想要求医自然过问她最好。”听到储乐桀介绍后,尉迟霖对着乐胥一礼,说道:“既然来求医,我国国君自然是准备了些礼品的。”
说着六个锦裕国侍卫抬着三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一字排开摆放在地上,尉迟霖给他们一个眼色,他们一起将三个箱子打开了,瞬间一阵金光闪耀,里面是三大箱子的金银玉器。而乐胥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尉迟霖说道:“这些黄白之物恐怕难入医家之眼。”
听乐胥这样说,尉迟霖一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但乐胥却突然话音一转,说道:“若是三皇子肯在我绛仪国内留上一晚,或许我有别的办法呢?”众人齐齐一脸奇怪的看着乐胥,他们虽然常年远在边关,但也听到过乐胥的传闻,众人想到,这储乐胥不会是看上了这尉迟霖吧!
而经过一夜相处后,储乐桀自然不会这么认为,于是眼神一转,说道:“乐胥可是医研所的主事,她必定会有办法。”尉迟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还请乐胥姑娘能够赐教。”乐胥回道:“三皇子言重了。”
尉迟霖就这样真的留在了军营内,储乐桀自然不会亏待这位锦裕国的来使,特意安排人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还配了一顶高档的帐篷给他休息,储乐桀现在虽然不知道乐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它相信这厮绝对不会让绛仪国吃亏。
自从尉迟霖留了下来后,乐胥却没有再迈出过自己的帐篷,众人也不敢多问,知道她的身份后,所有人几乎对她避而远之。到了晚上,一个身影走到了乐胥的帐前,对着里面问道:“乐胥姑娘可在帐内。”乐胥放下手里的笔,对外面说道:“在,请进。”
尉迟霖推开帐篷的帘布,走进了帐内,帐内只见一个而绝美的红衣女子正端坐在案前,手边放着纸墨笔砚,正在写着什么信件,乐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尉迟霖说道:“你先随意坐。”尉迟霖客气的一礼,然后大方的坐了下来。
魍已经被储乐桀带走了,这自然是乐胥事先安排好的,所以现在这帐子十米开外都不会有人,乐胥没有再理会坐在旁边的尉迟霖,而是继续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炷香后,尉迟霖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尉迟霖刚要起身同乐胥说什么,却听到乐胥开口道:“洛桑,不急,今夜还很长。”尉迟霖听到乐胥这般称呼她瞬间满脸的惊讶,世人皆不可能知道她是洛桑,除非是那人,尉迟霖走到乐胥的案前,有些不敢肯定的喊道:“慕老板?”
乐胥写好最后的落款,放在了手里的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抬头直视着尉迟霖说道:“好久不见。”尉迟霖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是战王之女,可是她的相貌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
乐胥把桌上的纸拿来起来,轻轻吹干后说道:“当年我不过是用了易容术,这才是我真实的样貌。”尉迟霖有些惊讶,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乐胥看着他问道:”你当年寻求的真相现在可有寻得?”尉迟霖点了点头,却随后又摇了摇头。
看着她的表情,乐胥大概明白了,可能真相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让她心中有些接受不了吧,于是劝慰道:“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它的真相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尉迟霖低着头,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乐胥语气尽量平和的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尉迟霖抬起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着尉迟霖如此,乐胥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上这一步了就没有了退路,你可知?”
听乐胥这样讲,尉迟霖一脸迷茫,乐胥继续与她说道:“皇家不似寻常人家,兄弟之间只有你死我亡。”尉迟霖被乐胥这样一说,瞬间白了脸,而乐胥直白的对她说道:“你若是想活着,那你就必须得到那个位置。”尉迟霖听到乐胥这样说瞬间一脸惊恐的看着乐胥。
乐胥却依然情绪如常的说道:“你今夜且在这好好想想,你母亲当年自杀其实是为了保全你,不过那也只能是一时,你的身份还在那,别人依旧还是会想尽办法想要杀掉你,而且还会牵连到所有和你相关的亲人和朋友。”
乐胥现在说的很直白,而尉迟霖显然也是听了进去,瞬间他整个人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乐胥没有多理会她,而是继续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帐内一夜寂静,一直等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尉迟霖突然站了起来,对乐胥说道:“我想要活着,这是我母亲唯一的希望。”
乐胥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想好了就行,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尉迟霖咬咬牙,说道:“我不会后悔。”乐胥一笑,把手里写的一张纸递给尉迟霖说道:“这人我可以去救,不过自然我也有我的条件。”
尉迟霖接过乐胥递来的纸,开头写着停战契约书。尉迟霖有些惊讶的看着乐胥,乐胥揉了揉写了一晚上字的手,说道:“我绛仪国本就不喜欢战争,而两国战争最后伤害的都是彼此的百姓,所以这个就是我想要的。”
尉迟霖看着手里的契约书却是有些犹豫,说道:“我虽然回了锦裕国,可是我在朝堂上是说不上话的,这个事情恐怕……”乐胥并不急,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手里的乌金令就好好拿好,我只能助你一臂之力,前面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
乐胥说着把整理好的另一叠纸交到了尉迟霖手里,然后看着她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尉迟霖看着一叠纸都是昨夜乐胥现写的,每一张上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上面写的是规整锦裕国暗卫的计划,尉迟霖紧紧的握着那一叠纸坚定的说道:“好。”
当天色大亮时尉迟霖对乐胥告了辞,然后走出了乐胥的帐子,他也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直接出了军营,军营门口,锦裕国使团早已经等候在那,而储乐桀也已经吩咐过,所以出去的一路上也没人出来阻拦尉迟霖。
看着尉迟霖离开后,储乐桀走到乐胥身边,乐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储乐桀看着尉迟霖的背影说道:“敬畏和敬佩,”这是他看到尉迟霖离开时看着乐胥的神情。乐胥一笑说道:“魍呢?”储乐桀随口回道:“喝醉了,还在我那睡着呢!”
乐胥听后转头微眯起眼睛看着储乐桀,储乐桀连忙解释道:“我可没动她一根指头,就是喝多了,喝多了。”乐胥说道:“那是最好。”被乐胥这般说,储乐桀有些不乐意了,反驳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好歹我也是个皇子,也不会卑鄙无耻到把人家一姑娘灌醉给强了吧!”
突然一个红影满脸黑沉的出现在储乐桀面前,然后就听到军营内储乐桀鬼哭狼嚎的救命声,而军营内的士兵们似乎早就习惯了,也没人去劝架,都还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储乐桀的声音消失了,而魍回到了帐内。
乐胥坐在帐内抬头便看到魍脸色深沉的走进来,但是也挡不住她满脸的红晕,乐胥看着魍的样子心中瞬间明白这事也不是完全郎有情妾无意。魍进来后跪在了乐胥面前,对乐胥说道:“还请主子惩罚。”
乐胥望着她一笑,说道:“我惩罚你什么?”魍低着头说道:“属下不应该跟永安侯纠缠不清,昨夜还……还与他喝醉了酒。”听到魍这样说,乐胥并没有生气,而是起身过去扶起了她,而魍没想到乐胥居然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乐胥说道:“这就更没有处罚你的理由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而已。”魍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可是……”乐胥说道:“你们又不是机器,怎能让你们断情绝爱。”乐胥将魍拉到一边坐下,好奇的问道:“你和储……永安侯是怎么认识的?”
魍不是储乐桀那个滑头,对乐胥的问话自然言听计从,所以便把储乐桀儿时在皇宫内的荒唐事都说了一遍,什么拆屋顶,翻墙,偷后宫男妃的里裤,反正绝对是个让太后极度头大的人物,所以被太后罚到太庙闭门思过了一年。
魍其实是只是她的代号,她的母亲是上一代魍,后来遇到了她的父亲动了凡心,可是母亲在生产时死于难产,她母亲死后体内的子蛊便脱体而出结成蛹,直到找到下一个宿主,她的父亲从母亲过世后便郁郁寡欢,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她五岁那年,父亲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但又担心女儿在世上无依无靠,便给她种下了子蛊,她便被魑带回了太庙。
太庙内生活无趣,除了各种训练便没有任何事情,直到有一日,听说一个小皇子犯了错被关在了这里,难得见到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人,魍便好奇的去看,结果缘分便那么开始了。
乐胥大概听出来了,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差距便彼此都保持着距离。不过乐胥已经和储乐桀达成协议,自然不会毁约,说道:“这事情本就没谁对谁错的,今日你也已经揍过那个登徒浪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别再放在心上。”魍动了动唇,像是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沉默片刻后说道:“是。”
过了三日,尉迟霖拿着盖了印的停战契约书到了永德关,乐胥拿到后看了看,确定后对尉迟霖说道:“三皇子,那我们协议就此达成,不日我们必送医师前去锦裕国给国君治病。”尉迟霖看着乐胥拱手谢道:“劳烦了。”
尉迟霖走后,军营里所有人都对乐胥佩服不已,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停战契约书,他们本就不喜欢打仗,无奈为了身后的百姓必须站在这里,而最开心的还是永德关的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心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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