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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定情信物


奕元长舒一口气,可心中那块大石还没落停,陈庭州的话再次让他紧绷。

  “迟早有一日我们会和你师父动手,我们没指望你能帮我们做些什么,但是不要利用卿卿的信任妄为。否则,就算我死也会杀了你。”

  奕元闷声应着,“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些时候,听完陈庭州耐心地解释当年事情,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他忍不住看向背对着他的沈宴卿,那诧异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疼惜。

  先前师父只是跟他说沈宴卿的姓名和身份都是假的,但却未细说究竟是何来头和缘由。如今听完她的过往,他瞬间明白为何她要处处隐瞒。

  他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受这些苦。那个负心汉是谁,我非要杀了他给沈姐报仇!还有你,堂堂太子居然就只给我们沈姐这么个憋屈的身份。你不是太子吗,谁敢挑衅你就杀啊。”

  陈庭州哑然失笑,“你以为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奕元气到好一阵骂骂咧咧,他大步走到沈宴卿身边刚想安慰她些什么,却见她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难得见到沈姐这么没心没肺。”

  陈庭州也跟着过来,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掖好被角,“这些旧事,她向来最不愿提也最不愿听。”

  “嘶...对了。”

  奕元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猛地抬头,“我去沈家找沈姐时,听到他们说三日后沈寅止大婚。”

  被褥下,沈宴卿缓缓睁开了眼。

  奕元感慨地轻声叹息,“他们还说不打算给沈姐请柬,好歹相处一场,他们竟小气到这般地步。本来我以为沈大哥会反驳,没想到他就像个哑巴一样。”

  “奕元。”沈宴卿忽地出声叫住了他。

  “你醒了?”

  “把这个还给他。”沈宴卿说着,从颈间取下一串玉坠递给了他。

  奕元懵懵地翻看着玉坠,“还给谁啊。”

  陈庭州的脸色霎时渐冷,他怪声怪气地讥讽道:“当然是还给她那送下定情信物的情郎了。”

  “啊?沈姐什么时候有情郎了?”

  陈庭州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剩下沈宴卿也不说话就那么闭眼休息,唯有奕元懵得两眼发直。

  翌日。

  休养了两日的沈宴卿伸着酸软的四肢,趁着阳光大好在殿外散心。

  温暖的光照在身上,她却仍觉寒冷。

  “小沈大人。”

  沈宴卿闻声回头,发现是陈庭州边扬着手中信封边随口调侃。

  “临京城山匪作乱,朝廷调遣令让你两日后随军平息祸乱。”

  陈庭州摸着下巴认真分析着:“也不知道我的小沈大人有没有信心一个人应付,或许要是稍稍地请求一下某位恰巧有空的小跟班,那...”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手环胸他故作深沉地绷直了身体。

  沈宴卿看完信的内容后,垂眸淡淡道:“不用。”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小沈大人的迫切请求了。”

  陈庭州掩拳挡在唇边轻咳一声,神色不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个玉镯一并塞到她手中。

  “喏,我的定情信物。”

  沈宴卿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知道了。”

  陈庭州接连几次深呼吸才能继续勉强维持平静,可微皱的眉和下压的眼还是让他的喘息有些颤抖。他执拗地握着她的手,拿起玉镯强迫着戴了上去。

  “就别惦记你那个情郎了。”

  沈宴卿不耐烦地推开他,“别闹,有完没完。”

  他却反手抓住她的腕,强势掠夺着她脚下的空间。接连倒退几步,她的背抵在了冰凉的石柱上。

  他伸出手臂垫在她的后背和石柱之间,盯着她冷脸抿唇的模样,他低头嘲弄地笑笑。

  “需不需要我出手让你做妻,让楚家那个女人做妾?”

  见她沉默,他心头火气更甚。

  “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真的死心塌地爱着他,我不是不可以成全。还有既然你们心中都有彼此,那你为什么又不拒绝我对你的亲昵接近。”

  他眼底哀伤愈发浓烈,到了最后他甚至像是乞求,“所以其实我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沈宴卿冷漠避着他情浓到有些灼热的目光,“别再闹了。”

  “别闹别闹你永远只会对我说别闹,我是小孩子吗?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幼稚吗?”

  他失控地大喊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从幼时你陪在我身边时候我就在爱你,后来即便你与小叔定下婚约我也在爱你,即便你我分别七年我也在爱你,即便重逢后你对我不信任又屡次戒备我还在爱你。”

  他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溅起几滴水珠。

  苦涩的泪顺着脸颊流进唇角,他失神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有些人只是一出现便能让你魂牵梦绕,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又到底哪里不如他们。”

  沈宴卿疲惫地侧过头,“你误会了,我与他清清白白。”

  只是一句敷衍的话,他却仿佛重获新生般寻回了些理智。

  “所以你对他毫无感觉是吗。”

  “嗯。”

  “所以你不高兴的只是他大婚却不请你吃酒对吗。”

  “嗯。”

  他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似是甘愿沉沦在自欺欺人的牢笼。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玉镯,眸光却逐渐黯淡。

  “不喜欢,就扔了吧。”

  “算了,留着吧。”

  在他们身后的高墙上,奕元正趴在上面不理解地挠着后脑勺。

  他晃动着掌心的玉坠,费解地嘀咕着:“情情爱爱真复杂,刚才还吵得像是要打架,现在又都蔫得像打了霜。什么爱不爱的,还不如多吃几口干饭来得实在。”

  咕噜噜——

  他揉着作响的肚子,唉声叹气地下了墙头,“这破玉坠给谁谁都不要,我看就该拿去典当行换些银两去买熏鸡。”

  “就知道吃。”

  听见响动的沈宴卿歪着身子倚在了墙壁侧边,嗔怪地看着被抓包后满脸无辜的奕元。

  说着她的视线又落在了他手中的玉坠,“他不收的话就拿去送给我那未过门兄嫂,当做是我这个妹妹大婚之日却不能到场的赔礼。”

  又过了两日,还未入街便听见了那震天响的唢呐声。

  略显拥挤的街道上,沈宴卿的马车和迎亲的队伍擦肩而过。

  隔着帘子,她并未看见马上的新郎官那近乎不掩饰爱意的眼。

  似乎这新郎官只能在自己大婚之日,才敢将深埋心底的情公之于众。

  马车内她不适地摸了摸胳膊,“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嗦着鸡骨头的奕元含糊不清地开口:“可能是熏鸡的亡魂在哭诉自己怎么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啃了半天他终于舍得吐掉骨头,他舔了舔油汪汪的手指兴奋道:“出发!临京城!”

  而在路旁某家酒楼的二层窗前,有两人推杯换盏却又都齐齐盯着她马车离开的方向。

  “秦少爷,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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