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扯证
鱼兮收回记忆，听到逐渐靠近浴室的脚步声，红着脸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截手臂摊开手心。
蔺苏白将收下来的衣物和内衣内裤折叠整齐后，放在鱼兮手上，看着她那清瘦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瘦，都要成排骨了，果然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还有那手背上的伤口，这在浴室待这么长时间，会不会造成伤口感染。
刚才应该打电话问一下王老的，拿出手机准备打过去询问，想着只是简单的穿衣，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出来了，他也放下了给王老打电话的事情，想着等会儿问问鱼兮，药箱在哪里，让她上点药。
果然，不过片刻，紧闭的浴室门打开，鱼兮湿漉着头发，双颊通红的走了出来。
“刚才谢谢你帮我拿衣服。”
蔺苏白听到鱼兮的感谢，神色一怔，瞧着眼前湿漉着头发，有几分神色局促的鱼兮，平静回道:
“你马上就要成为我妻子，帮你拿衣服是应该的，不需要这么客气。”
听到蔺苏白的话，一直忐忑的心思被这清冷又温暖的话语抚平，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股难自抑的愉悦。
眸中光芒闪亮，双唇压制着勾动的角度，清清甜甜，乖乖巧巧的“嗯”了一声。
蔺苏白看着那滴水的发梢，打湿了她那纤细白皙的颈项，手心添了几分三分痒意。
眼神有灼热的光芒划过，最终化为清凌平静的双眸。
他记得刚才在阳台有看到晾晒着毛巾，对鱼兮问道:“那阳台上的毛巾是你擦头发用的吗？”
鱼兮有几分晕乎乎的，她还没从刚才蔺苏白说的话中醒过神来，只本能的回应了一声。
蔺苏白打算将阳台上擦头发的毛巾拿过来给她。
只是才转身，就被神色呆懵的鱼兮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
鱼兮看着蔺苏白转身，心绪突然惶恐不安，在理智还没反应时，身体已经本能的抱住蔺苏白。
“你不要走。”
蔺苏白感受到抱住自己的人儿，带着几分肢体的颤抖，虽然此刻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能从心里想象，他好似感应到她的不安。
昨天分开后，虽然没有当面见到她是如何度过这一夜的，但在进屋打量客厅时，就已经知道她昨晚有多难受。
并且夏日的衣衫单薄，今天蔺苏白又没有穿外套，只着了一件黑色衬衣。
鱼兮双臂禁锢在他的腰上，柔软的触感透过衣衫传到背脊上，心中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
沐浴后的艾草清香混合着身后人的体香，带着淡淡清爽与温软。
在炎热的夏天里，感觉不到半分腻意，让自己格外喜爱。
蔺氏财团旗下虽然香水业务在行业内也是顶端，但他作为老板，却从来都没有遇到自己觉得特别合适和喜欢的。
如果不是在一些非必要的商务场合，他不会考虑香水这方面的使用。
以前闻着总感觉不适宜，今天一闻到这味道，他才明白，好似少了这份女孩子身上独有的温软。
蔺苏白抽回思绪，不舍得用言语伤她，轻声安慰:
“乖，不走，我去阳台上拿毛巾，你先放开我，我拿毛巾的速度很快。”
鱼兮听到这话，才有些不舍的放下手臂，她又再次闻到了他的气息。
还是那么熟悉，干净清冷的味道，密密麻麻的咂在心田。
蔺苏白从阳台上取下毛巾，问道:“是这个浅蓝色的毛巾吗？”
鱼兮回过神，点头应了一声。
蔺苏白的动作很快，他拿着干净的毛巾走到鱼兮面前，将毛巾覆盖在她头上，轻柔的擦拭起来。
蔺苏白的动作，一下子就将他与鱼兮的陌生感消除掉很多，感觉自己做了很多回这事。
鱼兮细细感受着蔺苏白帮她擦拭头发的温柔，想着自己从前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每次洗头后都是等着头发自然晾干。
因为自然晾干的头发会让她会感觉头发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而用吹风机吹出来的头发总有粗糙和笨重。
不过她虽然喜欢自然晾干的头发，却不耐烦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净，总会在擦拭后隔不了一会儿又有水滴出来。
自从蔺苏白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后，只要他在，都会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细致温柔的擦个半干，然后带着自己出门吹风散步，他说这样头发干得快，不然怕自己年纪大了头疼。
他忘记了自己，但身体对自己的记忆和习惯却没有忘却分毫。
蔺苏白感受着毛巾下头发的柔软，手指翻飞，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鱼兮慢慢感受着那头发上的温柔，彼此静默不语。
在蔺苏白将鱼兮头发擦拭得半干后，有几分不确定的问道:“需要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吗？”
他直觉这个女孩子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但想着这样半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有些伤身体，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鱼兮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浅浅回道:“我不喜欢用吹风机，我喜欢头发就这样自然风干。”
“好。”
“你刚才说娶我做妻子是真的吗？”
“是真的，昨晚上我考虑了一下，我二十七岁了，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现在结婚也好，可以避免我母亲不停的催婚，解决掉这个麻烦，我也能生活过得轻松一些。
再加上我对你有熟悉的感觉，也不讨厌你的亲近，再加上我曾经承诺娶你，虽然我失忆不记得了，但守信用是我最基本的底线，这桩桩件件之事，我认为可以结婚。”
鱼兮眨巴着眼睛听完这些话，嘴唇微动，她想问问蔺苏白，他喜欢自己吗？
想到他并不记得自己，现在对自己的温柔也是身体以前的习惯，她不愿意去想自己会得到个什么样的答案。
最终什么也没问，眉眼轻扬，眸中含光，带着几分玩笑:“我生病了，你还娶我吗？”
“我既然此刻站在这里，就表示你已经在我的人生计划中了。”
听到蔺苏白坦白这话，鱼兮眉眼染上愉悦之色。
“既然你愿意和我结婚，我们今天去扯证吧！你的户口本带来了吗？”
“我觉得先向你父母提亲后，再去扯证。
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问问需要准备什么彩礼，本来是准备打电话和你商议的，但你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一直没有开机。
我想着上门商议，也是给你的最基本尊重，所以我就根据你昨天给的地址找过来了。”
鱼兮听到蔺苏白的打算，心中五味成杂，她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又有哪里来的亲人商议结婚之事。
若是父母在，自己的结婚大事有人商议，那也是种幸福吧！
想到这里，心中凭添一丝遗憾，不过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现在还能见到蔺苏白，就是老天爷的偏爱了。
她对蔺苏白解释:“你不用去提亲，我也不需要彩礼，我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本人想嫁给你，你也愿意和我结婚，直接去拿你的户口本和我的户口本到民政局登记就可以了，你户口本带来了吗？”
蔺苏白有几分犹豫，但看到鱼兮发红的眼角，叹息一声，他也不想再算计什么，就这样吧！
这是自己曾经承诺要娶的姑娘，哪怕记忆缺失，感受却不会骗人。
即使她真有什么谋算，自己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蔺苏白回道:“户口本在车上。”
鱼兮瞧着蔺苏白迟迟不回答，心里提着一口气，现在听到他告诉自己户口本在车上的事情，她才放心下来。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弄好了，我们就出发。”
鱼兮利落的将话说完，也不给蔺苏白留下反悔的时间，快速转身进入卧室。
直到将门关上，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将桌子上的水拿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凉水透心，才情绪平静下来。
拿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后，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进来睡，这水是隔夜的。
怎么一碰到蔺苏白这事，自己做事就有些丢三落四的迷糊。
不过想着在客厅等待的蔺苏白，鱼兮刚才不敢表现的快乐，此刻面若朝阳，连阳光都得逊色她此时的愉悦。
手脚麻利的将自己收拾好，才将自己的户口簿拿出来。
今天她就要结婚了，这个从上大学后就一直没有履行的承诺，在今天就要去兑现。
以后自己就可以随时的看着蔺苏白，陪着他，再也不担心失去他了。
她要和他一起白头，一起生儿育女。
民政局离鱼兮住的地方不远，开了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
将车停放在停车场后，蔺苏白和鱼兮下了车。
彼此一前一后的走出停车场，鱼兮腿短，看着蔺苏白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自己追赶得非常累。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站住脚步喊道:“蔺苏白，你走慢点，我都追不上你。”
蔺苏白平日和下属走习惯了，一时也没注意到鱼兮的情况，听到她喊自己，才发现自己的疏忽。
此时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是马上要变成妻子的人，不是自己那些任劳任怨的属下。
他停下脚步，转身耐心等着鱼兮追上来。
鱼兮见蔺苏白停下脚步等自己，露齿一笑，眉眼鲜活，快步跑过来。
一把牵住蔺苏白的手，将他拉过身，向前走去。
边走边说:“我牵着你的手，你就可以和我走一起了，你要是走得快，也要将我拖着走。”
温热的触感犹如最轻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挤满手心缝隙，心中涌现一股自己无法言语的满足。
自然而然的说了句:“你这是耍无赖。”
蔺苏白说完这句话，一直冰冷的面容，在此刻添了两分温度。
鱼兮没有开口回答，只在心中默默说“我就是无赖，这辈子只赖定你。”
鲜活的眉眼因为他这带着几分亲昵的话语而飞扬，走动的步伐越发轻快。
来到民政局门口，看着里面有些嘈杂的环境，蔺苏白瞧着人有些多，有几分不自在。
自身的教养不允许他在公众场合做出当众亲密的事情。
他放开与鱼兮十指相扣的手，对她道:“到门口了，人多，瞧着不好。”
手指被松开，抬头看着又恢复面无表情的蔺苏白，心中很失落。
曾经蔺苏白只要和她在一起，从来都是走到哪里牵到哪里。
那个时候自己脸皮薄，手被牵着，只要有人注视，她就脸红。
他就对自己打趣道:“小兮，你要早点习惯我牵你的手，我们要牵手一辈子。
每次有人看过来，你就脸红，我怕家里炒菜都不用开燃气，只要用你脸上的热度炒菜，就能熟了。
你要理直气壮的告诉对方，这是我可爱优秀的男朋友，是只有鱼兮才能拥有的男人。”
那个时候自己害羞的看着蔺苏白，听着他教着自己如何霸气的维护彼此的关系。
鱼兮收回思绪，能强烈感受到她此刻心里的失落。
但想着自己和他曾经牵手的不自在，毕竟他与自己分开多年了，一时难以习惯适应，她也能理解。
鱼兮看着民政局三个大字，庄严肃穆，面上带笑的说道:“我们进去吧！”
蔺苏白外形出众，在加上他清冷的气场，一到等待区，就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蔺苏白看着前面人来人往之处摆放的椅子，他没有选择入座，而是站到等待区的最后面。
鱼兮知道，他这一定是嫌弃那椅子上来来往往坐过的人，心里起了膈应。
以前才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情况，自己的座位任何人都不能来蹭一下，谁要是不小心坐下后，那个凳子绝对要消毒三天，还要放隔离的坐垫。
这个习惯后来和自己在一起后，就减轻了很多，只要不是在人多的地方落座，用干净的纸巾擦拭几遍后，他也能勉强入座。
鱼兮体贴的没有提议去入座，只安静的陪着他站在此处当木头人。
听着前面的未婚夫妻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讨论着领证后什么时候办事，该准备些什么？要在哪里办结婚酒，要请些什么人。
自己和蔺苏白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的站在后面，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人。
搞不好还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不是来结婚的，而是来办离婚的。
自己这样想，在离他们不远，隔着一排椅子的一对未婚男女也在小声讨论这个事情。
一个打扮时尚，眉毛精致的女孩子，在不停的转头看向他们，对鱼兮和蔺苏白站立的样子充满好奇。
女孩子对自己未婚夫说道:“阿克，你看后面站着的那对情侣，他们相处得好奇怪啊！
不像是来结婚的，倒像老师给他们在罚站一样。
还有那男人，身材比例那么完美，又长得这么极品帅气，怎么就和那个普通的姑娘是一对呢。”
苏曼酸溜溜的看着后面的极品男人，想着自己咋就遇不到呢！
本来还觉得自己男朋友在自己圈子里面，条件也不差，但现在和后面的男人一比较，咋觉得这么埋汰呢。
不过苏曼是一个活得清醒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男朋友虽然无法和后面那个男人比，但是在花钱方面，对自己大方啊！
阿克听到未婚妻对后面的男人评头论足，有几分吃醋:“怎么，你是对我不满意，要惹得你频频张望别人的未婚夫。”
男朋友吃醋的话，苏曼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给男朋友心中埋根刺，撒娇扮痴的回道:
“看你说的这酸话，那个男人虽然长得好看帅气，也有气质，却好像个冷空调一样，冻得人直发抖。
而且选着个相貌平常的姑娘结婚，一瞧眼光就不行，很可能有毛病，又哪里比得上你真男人。”
阿克的未婚妻苏曼说话酸溜溜的，贬低着蔺苏白，鱼兮在后面听到那个女孩子这样议论，眉头一皱，心里难受生气。
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蔺苏白的不是，现在却被不认识的人这样说，气得眼眶发红，她和蔺苏白又没惹这个女孩子，她咋就说话这么难听呢。
鱼兮急冲冲走到他们旁边，向那个女孩子呵斥道:“这位女士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惹到你了吗，要让你品头论足。
我男人好得很，没有任何毛病，你胡言乱语也太没有素质了。”
苏曼见后面站着的那个面容平凡的女孩子站到自己面前，对自己怒目圆瞪，一股想撕了自己的模样，有几分心虚。
但一听到对方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的呵斥，没留半分脸面，感觉脸火辣辣的，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瞬间恼羞成怒，咕噜嘴的倒打一耙。“你这人怎么乱说话，谁听到我在说你们的事了，你这样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鱼兮听到对方否认，情绪一急，怼道:“你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苏曼听到这话，见这个女孩眼角通红，却笨笨的不知道怎么反击，心中得意起来。
娇娇小小的样子，很好欺负啊！
现在路人又有几个是爱多管闲事的，更别说是在结婚扯证的当天，这种日子没有人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她轻蔑的倪了鱼兮一眼，气焰嚣张的摊开手。
“呵呵，你问一下他们，看他们听到了吗？”
坐在附近的几位情侣左右张望了下，都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这种结婚的日子，谁也不愿意一地鸡毛。
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要是她们帮忙扯入其中，不是预示着夫妻不和睦嘛。
这几个人不做证也罢了，其中还有一个女孩更过分，她暗暗翻个白眼，悄声的和男朋友说道:
“别人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自己上杆子找不自在，真是愚蠢得很。”
苏曼见大家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事不关己的态度，得意洋洋的看着鱼兮。
周围这些人淡漠的态度将鱼兮气得眼眶憋红。
蔺苏白正在思考欧洲的合作项目，他心里在考虑，这个大项目由那些国家牵头，到时候要注意些什么事情。
毕竟那边对亚洲这边的黄种人歧视得很，他要如何做，才能在这场资本盛宴中分一杯羹，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才考虑明白自己如何入手，就听到吵架声音，一瞧，吵架的主力军是鱼兮和另一个女人。
他有些不悦，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让人当笑话看。
他不清楚前因后果，也没有贸然前去，而是仔细听了下后面看热闹的几人小声议论。
知道鱼兮是因为维护自己，才傻乎乎的上前呵斥那个女人，刚才的不悦转化为歉意。
但这种纠纷毕竟是在庄重肃穆的政府机关，不能如菜市场一样粗鲁行事，还是要维持大厅秩序的安保介入才行。
不过对那将鱼兮气到的几人，蔺苏白神色一冷，拿出手机拍下了他们的容貌。
蔺苏白收好手机，找到维持大厅秩序的保安人员，让他们来此处处理纠纷。
保安来了也不过调停几句，苏曼没有指名道姓，周边的几对情侣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避嫌，最后变成了鱼兮挑衅滋事。
蔺苏白清楚，没有指名道姓的事，想抓证据都没有，他也没有闲心去纠缠。
虽然抓不到证据，但犯到自己手上，事情可不会就这样过去。
他来到鱼兮旁边，也不理这些人，而是揽过鱼兮气得发抖的身子，温柔哄道:
“好了，我不在意，不要生气了，说说也没什么，你知道我很好就行了。”
鱼兮心有不甘，但自己却不会吵架，只能咬着唇委屈。
“对不起，我太笨了，现在连吵架都这么差劲，我回去好好练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能吵赢。”
“这样就很好，不用专门去吵架，到时候多养几个会吵架的人就行了。”
鱼兮听到这话，被蔺苏白逗得噗呲一笑，嗔道:“哪有人会闲着拿钱去养专门吵架的人。”
鱼兮以为蔺苏白开玩笑，实际上不是，蔺苏白他说的专门吵架的人指的是专业律师，专门打嘴仗的人，没毛病。
看着鱼兮委屈生气的神色变成嗔笑，他心中也轻松下来。
此时，蔺苏白听着工作人员在叫号，他温和道:“我们过去等着，下一个就是我们的号了。
你在这里和他们闹，等一下就错过了时间，到时候又要重新排队，耽搁时间。”
鱼兮也不愿意待在此处，她点头同意，走时瞧都不瞧这些人一下，免得污了自己眼睛。
蔺苏白哄着鱼兮离开此处时，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没有公德心的人，和他们说话纯粹是浪费口水，只有让他们自己感受到口笔诛伐，才会感觉痛的滋味。
“还觉得那个男人冷冰冰的，不是会体恤人的存在，没想到温柔起来这么要命。”
在鱼兮和蔺苏白过去窗口处后，一直缄默的几人中，一个年轻女人带着羡慕之色说道。
这年轻女人旁边的男人听到这话，怼道:“那你刚才还不允许我给那个女孩子作证？”
“我看不惯啊！那个女孩子这么平凡，拥有这么个极品，还不允许我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你可是马上要和我扯证的人，咋能想着别的男人。”
“少来，要是个大美女配着个平凡人，你不是一样的心思。”
年轻女人和自己未婚夫笑着彼此打趣。
“实际上也不能这么说，那个姑娘我看着虽然娇小，只到那个男人胸膛处，但还是很清秀啊，只不过是没有打扮而已。”
“要是像你这样打扮，绝对是个惹人爱的小可爱。”
女子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不过自己男人也没有说错，那个女孩子五官圆圆的，没有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却自有一股干净灵韵的神态。
双眸清澈，五官协调，肌肤白皙，身材纤细单薄，像个高中生一样，太年轻了，她当然看不惯。
不过这个女人挺笨的，连个架都不会吵，有理变成无理，还被气哭了。
要是自己遇上这种事，上来就直接给那个碎嘴的女人一巴掌，先教训了再说。
不过那个男人离开前，冷冷的一眼，总感觉有些发毛。
女人看着未婚夫拍着胸口的动作，不解问道:“怎么啦？”
女人未婚夫道:“我刚才不注意和这个男人对视一眼，被这男人的气场摄住了，心里起起伏伏的，平静不下来。”
“切，胆小鬼，竟然被一个眼神摄住，也好意思吹嘘自己是真男人。”
男人被女人这么说也不生气，而是挤眉弄眼的轻挑道:“我是不是真男人，你日日夜夜不清楚。”
“死鬼，这是外面呢，说话口无遮拦，滚。”
男人轻呵呵的笑出来，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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