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自信
他自然可以保持之前的态度的，只是回不去了啊。
老爷子现在对于之前一直效忠的皇室有了一些疑惑。
而如今杨贤的身体居然也有了问题，然而西边的事情传不出来。
汉帝真的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老爷子有一瞬间觉得有些悲哀，也对他们这些人的未来感到迷茫。
只是想到朝堂的做法，老爷子是真的失望的。
真真是鼠目寸光！这就是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的功高盖主？武将一方的悲哀吗？
这虎符现在反而更不能交出去了，老爷子的背景都带着一些落寞。
“爷爷，”叶羽看着自家爷爷仿佛天塌了一样，爷爷这是怎么了。
叶羽虽然聪慧，但是短时间他还没从林源和老爷子的交流中想到别的东西上。
“没事，小羽你该回去睡觉了。”君亦明天还打算给叶羽加料呢。
而且他们该准备准备去游学了，当然在那之前他得处理掉将军府里的钉子。
“道长，老爷子的情况真的不会有事吗？”林源也是后知后觉的，老爷子已经猜到汉帝充当什么角色了。
“不会，汉帝不会有时间关注老爷子了。”君亦笑着，汉帝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他只不过轻轻的扒动了一下暗潮，就形成了风浪。
叶羽看着自家爷爷关着的房门，只能点点头，听从了君亦的话，准备回去睡觉了。
而林源跟着君亦离开，自然而然的住到了老爷子的隔壁院子。
“好了，明天见。”君亦将叶羽送回了房，才自己单独回去。
叶羽点点头，回了明天见就赶紧上床约见周公去了。
而君亦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没有着急睡觉。
而且看了眼四周，他在院子里放着的一些小玩意都转变了一些。
果然有人过来了，君亦又进了房间，用手在放着道经的柜子上摸了一下。
“上钩了，”君亦轻笑，他在这上边弄了一下东西。
只要有人触碰了，身上就会粘着特殊的气味，他手上刚好有东西可以闻出来。
明天他就可以知道这人藏在哪个角落了，他一路跟多少人接触。
“主子，那位道长确实很宝贵这本书…”而此时，进了君亦房间的人并没有察觉不对，还在跟自己的主子汇报情况。
“嗯，知道了，”一声阴冷的声音在某个房间响起，然后就让汇报的手下出去，继续跟进了。
等人离开了，房间里的人轻轻的用水浇灌着瓷器，重视了才好。
有喜欢的就会有执念，就有欲望，人也就好控制了。
君亦将屋子里的设施恢复了过来，才安心的上床睡觉。
次日，叶羽早早的就在君亦的院子里等了。
君亦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叶羽已经自己练了好一会的枪法了。
“走吧，跟伯父一起吃早饭，”君亦纠正了叶羽的一两个动作，然后才带着叶羽去找老爷子。
这个时间点，是他们三人用膳的时间，今天还要加上一个林源。
吃饭的时候，君亦适当的提了一下将军府的安全问题。
老爷子就表示懂了，说他会处理好的。
老爷子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刚回来他也没有时间去处理。
今天开始慢慢清理就是了。
君亦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现在这儿是京城，他也不能直接让人消失吧。
那让给老爷子用他的方法处理是最好的。
君亦又给叶羽布置了一些任务后，就借着和林源逛逛的机会，把整个将军府走了一遍。
君亦也发现了昨天进他院子的人了，居然是厨房采办的人。
“有问题？”林源跟着君亦走了一段时间，才压低了声音询问。
他们刚刚遇到的一个人，君亦可是有一些小的表情变化的。
“是个钉子，”君亦见人走远了，也才轻轻回答。
这人找到了，就该找有亲密接触的了，很快借着这个人。
君亦知道了将军府的很多消息，就是林源听着都有些咋舌。
有时候，底层的那些人。他们的信息是真的十分爆炸的。
老爷子很快就根据君亦的名单，把将军府的人员都换了一遍。
老爷子又觉得不过瘾，继续留着人又麻烦，直接就把将军府清空了。
一半的另一半还要仔细的筛选，为了将军府的绝对安全。
最省心神力的方法不就是清理下人。
老爷子的决定自然是破坏了很多人的利益。
就算是将军府的普通管事婆子，也在这将军府里有自己的利益链。
老爷子这一周釜底抽薪直接让他们破防了。
这些几乎都是大型游戏团体码起来给老板的数据。
当时总师真的很想离开火箭筒…
君亦后边又回去给叶羽检查了一遍功课，然后跟叶羽讲了一些故事。
又被缠着问了做完叶羽没有问完的事情后，君亦的一天才总算度过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回了京城，叶羽他们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将军府里的。
叶家在京城也有一些相熟的人，当然更多的是一些礼节上的人情。
而这些人有一些是需要叶家出去见面的。
能让老爷子拜访的人不多，但是其实也不算少。
其中大部分都不是高官世家，而是一些清流大儒，还有一些老爷子觉得愧疚的人。
每次老爷子他们出去，君亦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
毕竟老爷子去见战友实在不好意思带着和孩子。
而君亦虽然大部分在家里，却总能在一些隐秘的地方突然出现。
当然除了活着的人，老爷子有空就要去还要去郊外看一些埋骨多年了的老兄弟们。
这一次。老爷子是带着十多二十个残兵去的郊外，叶羽也跟上了。
君亦其实是想跟着去的，只是他的身份并不太合适。
“快结束了。”君亦随手将一个棋子下到了某个位置上。
无论是这盘棋，还是其他的。
他们已经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汉帝的心腹那个阴狠的男子已经和他达成了共识。
他已经有了不突兀的带叶羽离开京城的理由了。
或者说，带叶羽出去后，身后的尾巴不会太过过分了。
毕竟这可是这些人自己给他安排的道路，他甚至不用找理由都可以带小羽离开了。
“易夜，我输了。”林源看着棋盘上被绞杀的抛盔弃甲的棋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输的不知道第几局了。
一大早就过来的林源突然觉得心塞了起来，他这是过来找虐了？
有这个下棋的时间，他还不如别看一下医经，多扎几下小人呢。
“你是不是要出门了？”林源看着嘴角带笑的君亦在收拾棋盘突然开口询问。
“嗯，差不多了，辛苦你帮我看一下院子了。”君亦将棋子归位，然后拿起了一旁的箱子。
林源点了点头，就看着君亦消失在了这个比较僻静的院子。
许久后，一个小院子里，君亦被一个圆乎乎的人毕恭毕敬的送了出来。
“先生，您放心，这件事一定给你办的干干净净的。”大胖子满是谄媚的说，眼里都是恭维。
这位可是他的财神爷！绝对不可以怠慢的。
“那就合作愉快。”君亦沙哑着嗓子应了，就在大胖子的视线中消失了。
大胖子看着君亦快速消失，眼里有过一些畏惧。
他刚开始见到君亦的时候，是想要黑吃黑的。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为什么总有一些老人说，不能得罪道士的东西。
不过这个情绪也就一闪而过，大胖子想到了房间里边的东西，不由的擦了擦嘴。
之后谁敢阻止他发财，他一定让那些人后悔莫及。
另一边，从某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君亦，环顾了四周确定安全了，才利落的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带着两层伪装，他都觉得快呼吸不顺了。
“总算做完了，”君亦有时候觉得那些贪财的人是真的好用。
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可不会在乎其他的。
甚至到了后边，谁断了他的财源，谁就是杀父仇人。
这种人用起来有时候可比别的稳当些，吊着前进就好了。
不过现在，他得回去了，这个时间点老爷子他们也要到家了。
“易夜，你这次回来的挺早呀？”君亦刚进院子，就看到了林源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树下。
林源是真的在这里给君亦看的院子，君亦隐秘的东西虽然都藏起来了。
但是这个院子里是有他最近才从某些人手里得到的‘珍贵的’道文经学。
还有他炼制的一些丹药，君亦自然要做出珍贵的样子来的。
林源和他能自由的交谈，没有任何人怀疑。
自然是因为他也是懂医术的，还有在自以为同一个阵营里的那些人眼里。
他们就是狼狈为奸的，林源暗搓搓的败坏老爷子，他带着叶家小公子钻研道学。
“之前就约好的自然快了点，而且老爷子他们快回来了，”君亦打算跟老爷子说一下，就把小羽带出去了。
因为他的推波助澜，西边那边的事情快要压不住了。
现在那里是最适合小羽历练和成长的地方，也是最能甩开所有尾巴的地方。
林源听君亦的语气，猜到了君亦要带着叶羽离开了。
“你要把伯父一个人留在京城吗？”林源还是有些疑惑的，易夜这样子不就是把孤家老人扔在豺狼堆里。
然后他们父子俩出去游学？
虽然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在京城是相对安全的，除了头顶那位可能有点别的意思。
其他的人自然是不会对一个老头子出手的。
就算现在，他觉得是汉帝让他干败坏老将军身体的事情，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呀。
和他接触交流这些的的一直都不是陛下，甚至接触的人也不是陛下的心腹。
所以在没有真正拿到证据前，老将军还只是有些心死，而不是彻底心死。
不过就让他一个人在京城陪老爷子，这个担子好像有点大。
易夜这个儿子就这么放心，这么潇洒啊。
林源有些牙疼了，本来他是不知道易夜就是消失了十年的叶家前少将军的。
毕竟他也是学医的，对人体的构造还算了解。
当然他也研究过易容术，但是君亦的易容已经巧夺天工了，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他一直都只觉得易夜是大哥的至交好友叶君亦的人。
后来发现他大哥称呼易夜都是单纯的亦字，才有了一些猜测。
毕竟，大哥绝对不会把两个人的称呼变模糊的，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大哥至交好友。
诶，突然觉得对老爷子有点残忍了。
老爷子以后知道了，怕是要把叶将军府给掀了。
林源都快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的一些奇怪的想法了。
“老爷子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老爷子只是忠君，不在意上边的心思。
但是他能纵横沙场，退了这么多年还能够维持叶家的辉煌，可不是简单的。
再不济，老爷子也是滚刀肉，在京城吃不了亏的。
况且，现在汉帝也不能让老爷子吃亏了。
当然君亦自然看到了林源那有些想看戏又有些纠结的表情。
这是想到他身份了吧？
“嗯哼，易夜你和小羽要出去多久？”林源只是将后边的事情放下，易夜要做的事情太大了。
还是先这样吧，成了再相认也可以，不成那就互相掩盖就算了。
“至少一年。”君亦将时间说了出来，林源听着差点把棋盘给弄掉了。
“这么久？”林源本来以为差不多半年就可以回来的。
没想到居然要一年，这老爷子要孤单的在北京一年？
“这边去西荒，就算是我带着小羽也要一个月。”毕竟小羽的体质还不能跟上他，这还是他们两人最快的速度了。
“西边？不是南下吗？”林源感觉要裂开了，这个时候带小羽去西荒，有点危险吧。
那儿现在兵不成兵，民不是民的，也就这边的腹地还岁月静好。
“嗯，刚好可以去帮杨林。”顺便让小羽学会怎么处理各种复杂的关系呀。
“…老爷子知道不？你的身份？”林源有些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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