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悔恨决断
长安城陷，吕布失守，张辽心中悔恨交加。
彼时吕布勇武盖世，帐中将士皆仰其威猛，然治军筹谋之道实为短板，致使步步退缩，遂成今日之局。
张辽素忠于其主，心系战局，奈何无力回天。
每见敌营刑道荣用兵如神，调度严谨周密，计谋深远，心中慨叹：
呜呼！
主公勇猛过人，何以不思深谋远虑，以至今日境地！
是夜，张辽独坐帐中，凝思久之。
吕布虽勇，然军中士卒战力锐减，势颓如败叶，余部更散落各地，复兴之望渺矣。
张辽遂思昔日戎马之行，知军之道，非唯勇武，智谋尤重。
吕布固为其主，然事已至此，不忍其拥残局而贻害生灵，深知再行固守无异于自陷泥潭，遂决意寻他出路。
翌日，张辽密见吕布，直言相劝曰：“主公，长安既失，局势危殆，不可再固守残军之地。今敌势强盛，吾军粮草渐缺，何以能支持日久？不若早图出路，以保残生。”
吕布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起曰：“汝非忠于吾耶？何故妄言叛离！”
张辽复曰：“某忠心事主，常劝主公筹谋先机，然今日之败，实非勇武所及，祸起于未雨绸缪。主公不可只恃一时之勇，而忘千里之虑，愿主公明鉴。”
吕布怒色不减，曰：“吾勇力足以自立，何惧敌焉！汝乃惧战怯怯者，安敢进言！”
张辽见其怒气冲天，心知难以劝解，遂辞去，内心凄然。
帐外风声瑟瑟，张辽心神黯然，知吕布意已决，遂觉再无留恋之念。
是夜静思，张辽深感前途已绝，心生退意，决定另谋出路，唯恐将士无辜罹难。
张辽虽欲脱离吕布，然心中深知忠勇之义，非为贪生怕死，实为保全一方之安宁。
于是决计带领部分心腹将士，投奔刑道荣，期望借其麾下力保生灵安宁。
翌夜，张辽率亲信数十骑悄然离营，直赴刑道荣大营。
至营前，张辽下马伏地，手执城池图纸及军机要密，呈于门下军士，请求觐见。
刑道荣闻之，遣人引至帐中。
张辽跪伏帐前，陈述来意曰：“吾昔日效忠于吕布，虽竭力尽忠，然主公不纳谏言，战局日困，吾见局势无望，愿投奔大将军麾下，以城池图纸及军机要密为凭，乞收容一二。”
刑道荣见张辽忠勇且具识局之才，喜不自胜。
亲出帐迎接，宽慰曰：“将军忠于旧主，义气可嘉，今愿来归，吾当以礼相待。愿将军同心戮力，共图大业。”
张辽闻之，悲喜交加，感其待己以礼，遂誓死效忠，助刑道荣一统洛阳，复兴汉室。
刑道荣见张辽忠诚果决，乃命其为前锋将军，统兵三千，驰援前线。
自此，张辽虽未尽悔恨，然心中开朗，誓以忠勇为己任，尽力尽心，求得平静之路。
张辽自效忠刑道荣后，专心尽力，誓死以报知遇之恩。
刑道荣亦知其勇毅谋略，重用之，每有所虑，必与之共商计策。
张辽心知责任重大，不敢懈怠，日夜研习兵书，细心筹谋，悉心辅佐刑道荣。
大军所至，无不如破竹，连战连捷，所向披靡，威震三军，声名日隆。
一日，刑道荣召集诸将商议进攻函谷关之策。
关城雄峙，壁垒森严，守军乃曹军猛将夏侯渊统领，素以勇猛刚烈着称。
众将各陈己见，有言从正面强攻者，有言迂回奇袭者，争论不休。
张辽闻诸将言，静思片刻，乃起身曰：“函谷关乃洛阳门户，关内地势险要，攻之不易。今夏侯渊久镇其地，若以正面强攻，恐伤亡惨重；而若从侧翼迂回，则敌易觉察，亦难取胜。吾以为，正可用疑兵之计，佯作攻关之势，诱其出击，然后以奇兵截其退路，再以主力强攻，定可克之。”
刑道荣颔首称善，遂命张辽率一支精锐，直取函谷关南山之险，以奇兵埋伏。
次日，又遣先锋将军假攻函谷关正面，连日叫嚣呐喊，鼓角齐鸣。
夏侯渊见势大惊，急领兵出关迎战，不料正堕张辽圈套。
张辽见其出击，立时鸣金冲杀，截断其归路。
刑道荣乘势挥军猛攻函谷关，夏侯渊腹背受敌，大败而退，关城不日而破。
张辽勇冠三军，冲锋陷阵，杀敌无数，深得刑道荣赏识。
此战之后，刑道荣加封张辽为前部都督，赐金银绸缎，厚加赏赐。
张辽领命不敢怠，日夜操练士卒，兵威日盛，声威远播。
然，张辽虽随刑道荣屡立奇功，心中却仍存悔恨。
每念及昔日忠事吕布之情，便暗自神伤。
然其已无退路，只得尽忠于刑道荣，以求心安。
其后，刑道荣屡次调度大军，悉心筹谋，以张辽为先锋。
张辽多次不负所托，屡屡挫败曹军，洛阳之地逐渐平定。
然，战事纷繁，未有宁日，曹军依旧强盛，张辽深知，前路依然险阻，必然步步惊心。
刑道荣唤张辽至帐中，共议伐魏之策。
张辽曰：“曹军拥众十万，士卒精锐，非可轻敌。今虽函谷关已破，然其退据潼关，严阵以待。吾军虽胜数阵，仍不可掉以轻心，宜先以计谋试探，再图进取。”
刑道荣闻之，深以为然，遂命张辽率轻骑两千，佯作主力进攻潼关，以引曹军应战。
张辽领兵至潼关，连日叫阵挑战，曹军果然中计，夏侯渊领兵出战。张辽见其出关，立时回马急退，引其追击，至一山谷狭隘之地，伏兵四起，杀声震天。
夏侯渊猝不及防，腹背受敌，大败而归。
刑道荣乘机挥军猛攻潼关，曹军不敌，弃关而逃。
此役之后，洛阳门户洞开，张辽以功再受封赏，赐金银珠宝，恩宠隆厚。
张辽虽得荣宠，心中却未有半分喜悦，仍念旧主吕布之往事，悔恨无以复加。
自潼关克捷之后，刑道荣势如破竹，直指洛阳。
张辽为前部都督，率精兵前行，侦查敌情。
至洛阳近郊，闻曹军已退守城中，城池固若金汤，守军严阵以待，城头旌旗蔽日，弩机列阵，劲弩齐备。
张辽见势，知曹军非易与之辈，遂回营复命。
刑道荣召诸将共议攻城之策，众将各陈己见，有言以正兵猛攻者，有言以火攻之者，争论纷纷。
张辽静听片刻，乃起身曰：“洛阳城高池深，守军众多，强攻恐非上策。曹军依城固守，粮草未必充足。今城中民众数十万，必生惶恐。我军若能分兵围之，绝其粮道，使其孤立无援，则可不战而胜矣。”
刑道荣颔首称善，遂采纳张辽之策，命其领兵三千，沿洛水布置疑兵，佯作猛攻之势。
又遣副将领精兵两千，扼守函谷关道，截断曹军粮道。
自率主力环城相围，旌旗招展，号令严明。
城中守军望见刑道荣大军重重包围，心生惶恐，民众愈加动荡。
几日之后，城中果然粮草渐缺，民众骚动。
曹操久守无望，欲突围而出。
张辽早知其意，密报刑道荣。
刑道荣乃遣张辽率奇兵五千，于洛阳北门外设伏。
夜半时分，曹操果然率轻骑数百，突围而出。
张辽闻讯，立时鸣金杀出，曹操措手不及，败走南门。
翌日，刑道荣命张辽为先锋，乘胜攻城。
张辽率士卒数千，直逼城门，弩机齐发，火焰燎原。
城中守军苦于无粮，又惧张辽之威，纷纷投降，洛阳遂告破。
刑道荣得洛阳，登高望远，感慨万千，召张辽至前，握其手曰：“将军一身忠勇，智谋深远，实为吾之栋梁。今洛阳既定，汉室中兴，皆赖将军之力。”
张辽深受激励，俯首曰：“某昔年虽随吕布，然未及辅之振兴，至今心怀愧疚。今蒙大将军厚恩，必当效死力以报知遇。”
刑道荣重赏张辽，拜为洛阳太守，统领城中守军，悉数封赏其麾下将士。
张辽虽得重任，心中却仍悔恨交加，常念及昔日追随吕布之事，难以自安。
其后，刑道荣欲乘势东进，彻底扫平曹操余部。
张辽知曹军未尽溃散，退守许昌，乃进言曰：“曹操拥兵十万，退据许昌。
许昌城池坚固，守军众多，今若轻举妄动，恐有不测。
然其势颓丧，士气低落，不若先遣使招抚，若其不降，再行强攻。”
刑道荣深以为然，遂遣使往许昌劝降，言辞婉转，赏罚分明。
曹操闻言，表面佯作降顺，暗中却厉兵秣马，准备死守。
张辽闻讯，劝刑道荣速发奇兵，先取其外围据点，以断其退路。
刑道荣大喜，命张辽领兵前往许昌西南，埋伏于黄河岸边，以待时机。
张辽整顿兵马，行至黄河岸边，见地势险要，遂设伏其中，静待曹军之动。
曹操终难安坐，领兵突围而出，果然正中张辽埋伏。
张辽率兵杀出，曹军大败，纷纷逃散。
刑道荣乘机挥军猛攻许昌，曹操见势不妙，率残部败走南方，许昌遂告破。
张辽立下赫赫战功，心中却仍悔恨未已。
每念及吕布旧事，愈加难以自安，唯尽忠于刑道荣，以求心安。
然而，曹操虽败，余部仍存，战事未竟，局势变幻莫测，张辽心知前路多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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