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收买
“这是在收买我吗?我才不吃这一套。”
“非也,给我妻子一些零花怎能算收买?”“啐,谁是你妻子,真不要脸!”
白玲满眼娇嗔地望着秦风,依偎在他肩头,轻轻喟叹:“我大概是真的中了你的邪,明知你不是个安分的人,却还是无法抑制对你的喜爱之情。”
她凝视着秦风,恳求道:“秦风,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以后别站在我对立的一边,让我陷入为难的境地,好吗?”
秦风神情庄重,犹如誓言般回应:“我从未想过与你相对而立。地下世界同样需要秩序,红帮的转型你也一清二楚。
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积累财富。红帮并非破坏者,而是地下秩序的维护者,我以红帮首领的身份向你保证。”
“对立面……”白玲聪颖过人,即使还未确定秦风就是红帮的老大,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害怕有一天自己可能会对准秦风的枪口。
在双方都未挑明的情况下,他们都理解了对方的心意。白玲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心中石头落地。
身为执法者,同时也是四九城安宁的扞卫者,光明与黑暗并存,两者相互交织,不可能完全消灭对方。
地下世界的秩序不容破坏,愿其稳定如初。正因为如此,上层才会下达‘敲打’的命令,深知无法彻底铲除阴暗,保持现状便是最佳的选择。
“但愿你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嗯,天色已晚,去你家坐坐?”“……”
白玲抬起眼眸,幽幽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咳咳。”
秦风轻咳一声,找借口道:“是不是下雨了?我衣服还没收呢,得回家收衣服去了。”
“花心大萝卜!”白玲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腰身又拧又掐,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尽管秦风看似皮糙肉厚,实则柔情似水,但这点小动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疼痛,他仍旧装出龇牙咧嘴忍受痛苦的样子,极力表演。
最终,白玲还是心软下来,替他揉搓刚才被自己掐过的部位。“疼不疼?”
秦风咬紧牙关,摆出一副“痛彻心扉但我忍着不说”的表情,“不疼,一点也不疼,如果你还不解气,再多掐几下也行。”
白玲心中五味杂陈,又怜又恼,更对自己生着无名火,愤然调准了对应秦风的那片心境。“你这德行,掐你有何用?真该把你那捣乱的源头给切了才好。”“那我不是也派不上用场了?”
“你!无赖!”
走出剧院的大门,秦风瞥见不远处两位女子相互依偎而行,其中一位步履蹒跚,另一位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正是剧院里那位美丽的少女。
那蹒跚背影勾起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
“在看什么呢?”白玲适时一问,打断了秦风的沉思。“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
“先去趟公安局,我要把这些证据先送过去。”“这么晚还要工作吗?”
“昨夜刚着手对付蜘蛛帮,”白玲领路前行,徐徐道来,“如今有了更好的策略布局,就得重新调整计划。这次对蜘蛛帮的行动备受瞩目,不容有失,否则整个战略布局将受重创。”
月黑风高,行人稀疏,灯火阑珊处,秦风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白玲的手。
“何时开始行动?”“我会及时通知你。”“好,我会尽快安排拿下蜘蛛帮,以此为基石,进而掌控东城。”
清帮和斧头帮一旦瓦解,东城地下势力将会空出三分之二的版图,短期内或许会有一段平静期,然而小虾米终会长成大鱼,大鱼更会成为巨鳄,那时的局面将会更为复杂。
不如让红帮尽早入驻,彻底稳定东城局势,建立起地下世界的新秩序。这一次,是借由白玲作为桥梁,实现红帮与公安局心照不宣的合作。
前提是红帮必须保证不触碰公安局的底线,否则公安方面就不得不挥刀斩乱麻了。
“能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白玲低眉一笑,“我觉得我似乎对你还不够了解,想多知道一些你的过去。”
“当然可以,你想从哪一段听起呢?”秦风略作思索,“记得那时候,我和我妈离开家乡,开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
从公安局出来,面对冷寂的街头,白玲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却在昏黄灯光下看到坚定的秦风,她脸上不禁漾起笑容。
“都处理完了吗?”
“嗯。”
秦风收起手,她默契地紧握住,两人并肩漫步,朝着她的家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白玲轻声道:“这样打打杀杀的,真的有意义吗?”
过了许久,秦风才回应:“有时候,这是必须的。”白玲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听着。
秦风凝视着她的俏脸,随后目光投向前方,“但总得活下去不是吗?不是我终结别人,就是别人终结我,一脚踏入这个圈子,想要抽身就难了。像那个刘五,即使远隔万里也要找我寻仇,十年不忘,我能怎么办?一个人的时候倒还好,但现在有你们了,我得确保你们的安全。尽管打打杀杀确实无趣,但它至少能让别人对我有所忌惮。”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白玲虽无法完全理解,但她选择尊重他的抉择。
至少目前看来,他能让地下世界维持一定的秩序。
尽管路径各异,但目标殊途同归,皆为保四九城安宁稳定。白玲没有再追问,陷入了沉思。路终有其终点,而终点处便是白玲的家。
小客厅整洁明亮,灯火通明,匮正细致地擦拭着百匮脸。
上次光临未曾细观,此刻一看才察觉,她把自家打理得十分雅致。
“你一人住在这儿?”他问道。
“是的。”白玲轻轻点头,褪下身上的公安制服,将其挂在衣架上。
随后,她坐在单人沙发上,褪去鞋子,露出一只裹在白色袜子里的小巧足尖,这画面让秦风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取出两双针织拖鞋,一双放在秦风脚边,然后起身躬身将脱下的鞋子摆放整齐,“我给你准备些夜宵,随便吃点。”
秦风在沙发上落座,面前的实木茶几上覆盖着一块透明玻璃,上面摆着一网兜瓜子水果,都是新鲜货。
玻璃下压着几张黑白照片,秦风逐一浏览,发现少女时期的白玲甚是可爱,两条黝黑的大辫子垂肩,面容清秀,眼眸灵动如星。
“先煮碗面条凑合一下,行吗?”白玲从厨房里喊道。“都可以。”
秦风随意回应,此行并非仅为夜宵而来,而是另有所图。换好拖鞋后,他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小窝。
淡蓝色木质墙围,墙边倚靠着两个樟木立柜,柜下的架子围着一圈蓝底碎花布料。
墙上挂着一幅壮丽的万里长城画卷,两侧还点缀着不少相框,里面同样是些黑白照片。
秦风心中暗自感慨,女人果然钟爱摄影,早知道就带上相机了,今天对她而言如此特别的初次经历,本该被记录下来。
这平淡的日子,却也过得温馨舒适。又过了一会儿。
“快来吃吧。”白玲在厨房唤秦风过去。很快,两人各捧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桌,面上还卧着一颗饱满的荷包蛋。
秦风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拿起筷子赞道:“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棒,这荷包蛋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白玲已经开动了,笑着回应:“也就这点手艺了,肯定比不上你,你是开熟食店的,刚才都忘了,应该尝尝你的手艺。”
“你这是没把我当外人啊,这样挺好的,咱们俩谁跟谁呢,下次我来做饭。”
白玲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总被他找到机会拉近距离,她低下头不再接话,只是说:“快吃吧。”
“嗯。”男女二人首次单独共餐,或许不该选择面条,只因那嗦面的声音,仿若置身热闹的市井之中,全无优雅可言。
秦风确实饿得厉害,如今他的饭量颇大,尤其对肉类需求强烈,一天能吃四五顿,今天下午接她下班后,直接去了剧场。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
在这旖旎的氛围中,两人享用了晚餐。
洗漱完毕后,秦风拥住了她,气氛愈发浓厚。“稍等一下,我,我去换个床单。”
)
她对仪式感颇为讲究,首次更换床铺必须采用红被,遂从柜中取出崭新的红色被褥,“你先帮我拿着。”
他紧抱被子,白玲则躬身将床上原有的被褥整理收起,那丰满圆润的臀部正对着他,使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深沉下来。
一番忙碌后,新被褥终于铺设完毕。“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秦风笑容可掬地问。
白玲脸颊微红,内心紧张不已,试图通过延长预备时间来平复心情,现在一切就绪,她找不出更多的拖延借口。
突然间,她眼眸闪烁出灵光,又想到一个拖延之策:“我想洗个头。”“……好吧。”
他强忍笑意,面上虽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波澜起伏。
生火,烧热水,洗发。秦风用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女人特有的馨香充盈鼻尖,他的手法愈发轻缓,不知不觉间,手搭在了她纤瘦的肩头上。
“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秦风打趣道。
白玲心弦一震,在静谧的氛围中,两人心跳声此起彼伏,她转过身,闭上眼睛。
唇瓣犹如磁石相吸,终至贴合,良久未分。
仿佛对决的勇士,两人热烈纠缠在一起。
夜色中,远处传来野狗的吠声,宛如春天的预告,呼唤着回响,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过了许久。
房间重归宁静。
秦风长舒一口气,女性的魅力他早已领略,而此刻的白玲更别有一番风味,让他心生警惕。
白玲将湿漉漉的头发捋至耳后,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她的声音甜美糯软,与平时干练的形象截然不同。秦风笑了起来,回应道:“记得咱俩初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当时心里就想,这女子有个性,要是能成为我的妻子该多好。
看来我还有点手段,如今还真让你成了我的人。”“说什么‘拿下’,真难听!”白玲娇嗔道,“我要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
“行,你尽管问。”
“你院子里那些女人,是不是……”“是。”秦风明白她要问什么,于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不过,雨水不是,随腰医殷康已经走了。”
“秦京茹、秦小红她们也是吗?还有冉秋叶,她们年纪那么小,你……”白玲搜寻了一个词来形容,“简直禽兽不如!”
秦风却不以为意,“你不懂,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乐趣,才更有滋味。”“你还真是无耻!”白玲啐了一口,却又忍不住笑骂一句,“谢谢你的夸奖。”
白玲赤裸着身体下了床,拉动灯绳,顷刻间,房间亮如白昼。秦风瞪大双眼,眼前的一切美得令人窒息。
相较于黑暗中的摸索,灯光下的她线条优美,玲珑有致,令他目不暇接,不知从何处欣赏起。
“生气啦?”秦风试探性地问。
“哪有,我只是不太舒服,想擦擦身子。”白玲说着便欲将热水倒进脸盆,不料身子却被他一把抱起。
“别擦了,反正也干净不了,明天再说。”“哎呀,你……”。
这一夜,白玲的床榻险些崩溃。
拂晓时分,秦风拉开窗帘,朦胧的晨光洒入,将他刚健且不失优美的身躯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宛如凯旋归来的战神。
整理好衣物,掀开被褥。砰!
他用力拍在白玲丰满的身体上,“上班时间要到了,还不起床?”“嗯,再一会儿!”
白玲眼皮都没抬,翻了个身,裹紧被子继续酣睡。过了许久。
砰!砰砰!砰砰砰!
白玲被院内传来的练拳声唤醒,她支撑着床沿爬起,穿衣时,察觉自己双腿酸软,不禁脸颊泛红。
深知他的格斗技艺高超,甚至超越了某些医术秘技。他有独特法宝,招式层出不穷……她忍俊不禁,含羞带嗔地啐了一口:
“哼,真是冤家!”
推开房门,只见秦风在庭院里挥舞拳脚,动作凌厉,每一个动作都专注而精准,难怪他如此卓越,全赖日复一日的刻苦修炼。
他裸露的上半身已被汗水浸湿,白玲看得心如小鹿乱撞,忍不住偷偷吞咽了一下口水。
收势完毕,秦风转头向她微笑道:“厨房给你准备了早饭,再不起床就凉透了。”
凉透只是玩笑话,食物都在锅里温着呢。
白玲享用着他烹制的早餐,心中满是感动,连碗筷也任由他去收拾,借口自然是身体疲软无力。
回到卧室,面对一片狼藉,白玲娇羞地拿起剪刀,将被单上的印记裁下,藏入了抽屉深处。
一抹嫣红,少女自此成为女人。
“你这样了,就不能请一天假吗?”秦风关切地看着她。白玲摇摇头,“这只是小困难,难不倒我。”拗不过她,秦风只好送她去了公安局,随后离开。
郑朝阳和郝平川发现白玲没来上班,还以为她出了状况,正打算前往探望,却正好与她迎面相遇,那副情景仿佛……
如同花蕾初绽,化为一朵绚烂的花朵。时光流转,四九城步入了炎炎夏日。
一条看似“谣言”的新闻悄然在四九城流传开来:秦家村出现神奇作物——一月稻!
据说仅需一个月,稻谷就能成熟,并且产量能提升四五倍之多!
起初消息传播范围有限,信者寥寥,一月稻的概念颠覆了人们的常识,正所谓“匪夷所思”。
直到权威的《四九日报》亲自报道此事,才在四九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引起了高层的关注。
农科院派出考察团实地调查,随行记者一同见证了事实真相,彻底证实了一月稻的真实性,同时,“秦风”这个名字也开始在公众视野中崭露头角。
一月稻的培育者:秦风!桃花巷89号。
陈玲手中捧着当天的《四九日报》,目光聚焦在头版头条:“一月稻横空出世,粮食危机或将化解!”
她满脸震惊,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钦佩。被国家礼遇,被媒体竞相报道,被民众尊崇!
“他真的做到了。”
陈玲的目光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愕然、震撼,继而转为困惑和钦佩,最终定格于坚庭。平安街二十七号的后院之中。
秦风正在庭院里悠然摆弄着花草,猫子则向他汇报了红帮与蜘蛛帮最近的动态变化。“又请我赴宴?这些黑道老大们,是不是巨原断庶郡没找到正事干?”秦风笑着摇头,“不去,如今是她在求人之时,若真有诚意,就该亲自前来,我可没那份闲心主动过去。东城那边的布局都妥当了吧?”
猫子点头回应:“清帮和斧头帮现被警方严密监视,无法轻举妄动,我们趁机接手了不少地盘。至于蜘蛛帮,按照之前的布置,内部已然乱作一团。”
秦风冷哼一声:“终究是女子,优柔寡断,心不够狠怎么稳坐江山?她若真下不了杀手,那更好,你继续与东城那边接触,尽量多抢占一些产业。要是全让警方没收了去,倒遂了他人心愿。”
帮派本是利益交织之地,一旦人心浮动,贪婪之徒便层出不穷,有人暗中变卖帮内资产逃之夭夭,实乃大势所趋。红帮不过是借这波浪潮捡些漏网之鱼罢了,真正的大赢家无疑是警方。猪养肥了自然是要宰杀的,何况这把刀还是他们亲手递过去的。捞点好处,警方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白,我知道了。”猫子犹豫片刻,问道,“风哥,际厦压见蜃颐酥的事……”
“为何要见?睡了她就得负责一世?”秦风反问。
猫子一时语塞,在他的认知里,秦风并非那种轻易舍弃感情的人。
“我其实是想收服她。”秦风坦露真心,“这女人颇具远见卓识,大局观极强,这方面连你也难以匹敌。倘若能将她收入麾下,与你共同执掌红帮,我们的实力必将如虎添翼。”
猫子听罢并未生气,他清楚自己的优点和不足。虽然主意不少,但决断力和全局观念稍显欠缺,很多时候需要征求秦风的意见,无形中增加了秦风的压力。如果能收服毒蜘蛛减轻秦风的负担,他乐意之至。
猫子不解地问:“毒蜘蛛既然
旗下产业秦立,除去不法的行当,其余的生意也赚得盆满钵满,秦风猜测蜘蛛帮中藏有一位商业奇才。他派猫子去查探,仅得到一些线索,并未揭露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女性……”
秦风回想起与白玲相约那天,起初并未认出,后来经过一番思索,断定那位步履蹒跚的女子便是毒蜘蛛,而搀扶她的那个少女……
目前,在蜘蛛帮内部未能找到该女子的相关信息。
“风哥,听说四九日报要对你进行采访?”猫子激动地询问。“嗯。”
秦风从回忆中抽身,微笑着回应:“这是早有预谋之事,何须如此兴奋?
秦家村的一月粮事件,李安康派人给周素素输送物资,这批物资中的一月粮被人发现并传扬开去,红帮在背后推波助澜,引起记者关注。新闻报道一出,舆论彻底引爆,正义的力量开始集结。
一切都在秦风精心策划的成名蓝图之中环环相扣。
“黑白通吃,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公安部门是维护四九城和谐安宁的重要力量。一旦他们采取行动,不仅令四九城内的帮派惶恐不安,众多商人也将受到震动。
当前形势微妙,地主势力被打击,匪患正在清剿之中,帮派亦面临整治,下一个被清理的目标无人知晓,但商人们的嗅觉敏锐,不少大商人已经开始处理自身的资产。
其中,南城区最大的商人之一娄半城赫然在列。其名下的轧钢厂仍在运作,如今也在寻求转让,包括其他产业,娄半城正逐步剥离,显然是在为可能的退路做准备,随时准备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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