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挡在面前的爱恋
“该死啊!”他恨恨一拳捶在桌子上,怎么想也觉得这是真的!
难怪我怎么也查不到里的消息,原来除了你自己,就连朝廷也在有意的掩饰着你的存在啊!
可是现在……
任百里,你究竟卷到什么样惊天动地的麻烦里去了啊!
夜里,槐香山。
道安王睡得很沉,但是忽然一惊,整个人一下就坐了起来!
冰冷的视线,有冰冷的视线在看着自己!
但是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张嘴,但是理智却在提醒,一个字也不要说!
他悄悄的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了匕首,稍微觉得安心了一点。
只是胡说啊!什么安心啊!根本就不知道危险来在黑夜的哪一个部分啊!
有一双蛇一样的眼睛在冰冷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那样的感觉……像被猎物盯上一样,无法克制的害怕!
他怎么说也是历经朝廷那个阴暗旋涡的人,从来没对什么有过这样的害怕!
忽然间,那股让全身僵硬的压力消失了,他终于觉得自己能喘气!
“来……”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又被点了几下。
有人?而且,不一样的人!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户边上,正在打量着他,不过,他能确定不是一个人,因为,感觉不一样,这个人没有那么强大的魄力,甚至,没有一丝的压力。
这才更恐怖!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那些守卫是吃干饭的吗?!居然让两个人溜进他的房间来都没有发现?!
可恶,动不了啊!
“我有话要问你,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一道特殊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知道遇上了江湖高手,只好乖乖点头。
“你找的人在景风堂?”
道安王一惊,没想到来了个知道内幕的,是敌是友?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她是东陵家的人对吧?”
知道的还真不少!
“找到她,是要杀了她吗?”
不能招降就杀了,这样的人留着太危险!
屋子里忽然卷起一阵冰冷的风!好、好可怕!那青铜的床柱居然有泛起霜来!
隔了好一会,才听见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你只有一个儿子吗?”
道安王顿了一下,点点头,担心自己的儿子被无辜牵连。
然后,又是许久没有动静。
等他能说能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已经后的事情了,
“来人啊!”
杀了她?栖凤鸣的手握得死紧,指甲直接就刺到了皮肉里!
居然有人,很认真的想杀了她!
不行!
谁也不行,就算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不行,太危险了,把她放在什么地方都太危险了!
现下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给她喝那个散功的药,让她有绝对的能力保护自己。
毕竟,她是自己的师傅!
到时候,倒时候要是她离开……
也好过她死掉!
“师傅……我究竟该怎么办?”他跪在一直昏睡没醒的她床前,抓着她的手不停的低喃着。
他还是那个恍然无措的孩子,在她面前,什么也做不了。
说什么保护,简直是妄想,他真的能凭自己的力量保护好她吗?
师傅,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掌门,究竟要怎么办?有一个分堂被挑了!”说挑,那是轻的,那简直就是血洗啊!
“究竟是谁下的手?怎么会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呢?!”
哼,有线索就麻烦了。
他一回大大厅里,依旧是那个面色冰冷的掌门。
他知道是谁,却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抗挣,不过,他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既然你们逼上门来,也就不要怪我来个鱼死网破!
“不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我景风堂也绝对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随便放肆!以后再有,格杀勿论!
诸位,是到了使用‘绝对令牌’的时候了!”
在座众人已经受够了当缩头乌龟的气,所以栖凤鸣的命令很是鼓舞人心,但是一听到他的后半句,所有人都抽了几口冷气,
“掌门,你是说‘绝对令牌’吗?!”
“绝对令牌”要说起来不是一直有的东西,严格说起来是自从剿灭“乱冢启人”之后才有的、每个参与剿灭的门牌都只有一块的令牌,只要有了这个令牌,就可以调动几乎江湖上过半大门大派的人马!
原因也很简单,并不是“宽冢启人”有多难剿灭,而是在那之前,江湖众人因为彼此之间勾心斗角而内耗过大,导致让这个一代魔头成了气候,才酿成大祸十年,所以大家痛定思痛,总结经验,弄了这么个令牌出来,只要情况属实,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辞。
江湖自那以来平静近二十年,无人敢随便动那江湖上的“尚方保剑”。
而当年出力最大的景风堂自然有最大的号召力,现在不用,过了就没有那么好的借口了。
毕竟一牵扯上朝廷,再散乱一盘的江湖也会团结起来的。
“什么?!”道安王接到报告震怒,“你是说派出去的队伍被歼灭了?全部吗?!这些人是准备叛乱吗?!”
居然敢真的对朝廷的人下手?!他派出去的精锐,整整二百人啊,居然就这么被全部消灭了!
这是,这是造反的信号吗?!
道安王气得浑身发抖:“传令、传令,加派人手!给我压下去!”
只可惜正规军是正规军的做法,江湖人也江湖人的厉害,加之里面不乏能人异士,也不缺机敏灵通的。
很快,这些大开杀戒的人是朝廷卫队的事实被发现,于是整个江湖都再次震动了起来,谁也知道当年平灭“乱冢启人”的时候,朝廷军就在里面浑水摸鱼杀害了不少武林人士,并一直对他们有打压的势头。
眼下噩梦成真,人人自危,更是空前团结,为了能继续存活下去,认认真真的全力反击起来!
于是道安王无奈的发现这帮“草民”疯了一样的奋起反击,他的人马居然隐隐有吃不消的迹象!
切,是他小看了这些人吗?现在四处起火,他发现自己不过咬了一口景风堂,却让整个马蜂窝都倾巢出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们真的动起手来,足够让一个道安王焦头烂额!
不行,这样下去,得向陛下再多请些人马!
但是,要怎么说?
本来陛下的意思就是尽量不要引起大风波,悄悄解决最好,现在不仅越闹越大,而且还有发展成战争的态势,真是叫人头疼啊!
景风堂!
而在景风堂的暗牢里,已经昏睡很久的任百里依旧没有醒,按照大大夫的说法,是因为正在慢慢集聚散落的真气而自我调息,也属于正常。
栖凤鸣刚从一个分堂回来,一身血气都没来得及洗就先扑到这里来看她,
“师傅你知道吗?现在那个道安王的矛头对准了景风堂,他想要找到你,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我会早点把这一切解决的,师傅,如果真的有可能……你就原谅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凤鸣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让你失望里,我乖乖听话,在你身边守一辈子好不好?”
睡着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恬静的气息也没有什么变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青草的气息。
他知道,或许自己再也等不来她说一声“好”,她一定恨死自己了,想想他做的事情,随便哪一件都够她永远不原谅自己。
但是这些话他一定要说给她听,要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知道错了。
见了身边的人生生死死,他才觉得自己所谓的那些“恨”根本轻的没有法子掂量,上一刻还好好的人,下一颗就永不瞑目了,生死太过短暂,给他的震撼太大。
他觉得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了,只想和她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
如果自己当时听话一点,那么师傅会不会也不至于暴露了身份?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错,栖凤鸣你个胆小鬼为什么不敢承认?!明明心里欢喜的要死,却还偏偏装“正人君子”!
现在可好,一整个国家都阻挡在你和师傅面前,你满意了?!
“掌门!左堂告急!”带月将外边的消息带了进来。
“知道了,就来。”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师傅有些苍白的嘴唇,为她将一缕发丝挑到耳后,温柔的叮嘱,
“师傅,我要先走了,你乖乖的先休息吧,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别人伤你。
万一……你也死在我的手上,好不好?拉钩。”
牵起她无力的小拇指勾了几下,他纵使再依恋也只能走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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