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笔风流债?
倒不是说别的,这么多人压着她,真的睡不好啊,难怪老是做噩梦!
慕容南枫白她一眼:“有没有用,自己不知道啊?要有别的法子,我还惜得用我这些姑娘们呢!”
她运行一个小周天下来,果然是神清气爽了不少,那股不安的真气已经安分了不少,并没有滞涩之感,人也清爽了不好,看来也不是拿她开心,也只好长叹一声,
“那就为难诸位姑娘了……”
“罢了,姑娘们也常听说你的传奇,讲来于她们听听也就做谢礼了,她们早嫌这里无聊了。” 慕容南枫一个颜色,任百里就被那些姑娘们又拉回大床上,拉着她开始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很是热闹。
栖凤鸣握紧拳头,转身疾步离开,出了门握着那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没有什么别的神色,只是手下的栏杆开始隐隐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挤压声,让人有些心惊……和心疼。
慕容南枫心疼的瞥了一眼那眼看就变形了的上好梨木雕花栏杆,忍不住出口:“心里有气就说,折腾个不会动的栏杆算什么!”
“……我,为什么老是照顾不好她?”明明最想好好照顾的,就是她啊!
那个人,不过是个爱睡懒觉、懒得动脑筋的人,好养的很,一床舒服的被子就可以欣喜的打滚,一个喜欢的糕点就可以幸福半天的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啊?!
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小的时候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现在觉得越来越困难了呢?
总感觉,自己越是用力气,越是离她更远?
“……假想她是一朵花,很柔弱,” 慕容南枫沉吟半天,开了口,伸出来手比画着,“这花很娇贵,受不得雨打风吹,一点点忽视都会让花凋谢。
你很爱惜这花,不想只是观看,还想去触摸一下,甚至将花抱在怀里爱惜……”
花?还是娇贵的花?
栖凤鸣听了这话觉得很有可笑——任百里那个人哪里像是娇贵的花了?明明就是一颗苍劲的大树啊!
在她看来,自己才是被爱惜的花还差不多……
可是这么一想,他才惊觉,自己太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宠爱了,竟然全也没有想过,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拥抱一朵花……”那要怎么做?
“小心,再小心,如果想拥抱一朵花,就要万分小心,这样才能知道,那会是多么轻柔的力度,一个不小心,这花就会直接飞散了……就是要那样的温柔。”
一直到他们离开,栖凤鸣小徒弟都没明白过来慕容大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反复的比画着,拥抱一朵花的温柔是什么。
他这动作让任百里更是摸不着头脑:“凤鸣,你这是想什么招呢?我怎么没见过?”
不管怎么说,在女人堆里混了好几天之后,她的低烧果然退去了,脸色也恢复正常是胃口也比原来好了,终于见得平时的光彩自然的浮在脸上,总是好起来了。
只不过这是在旁人看来,在他栖凤鸣看来,这个人还是很羸弱——一个练武之人,而内力深厚,却要穿的比一般人还要厚些,只要披风一脱,立刻就见着嶙峋的蝴蝶骨支棱着衣服,怎么叫他不心疼!
而且这个人还开始咳嗽起来!虽然轻浅,但是那一夜一夜,听得他把自己砍几刀的心都有了!
可是……可是不行!有的事情,怎么也不行啊!
她待自己,与平常无异,却不知这样,更是让他心如刀绞一般!
师傅,我究竟该怎么对你?
那样的温柔,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我越是靠近你,就越是觉得焦躁?
一朵花啊……那样的温柔,许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吧!
看着他又蹙起的眉头,任百里苦笑一下,转过了头。
他在纠结什么,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她已经很悲惨了,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为自己留些颜面和自尊,总不成叫她去说“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原谅你,你就不要再难过”这样的话吧!
为什么,自己想要的,从来也得不到?!
既然天命如此,她就不求,放手总好了吧?!
他知不知道,那一声声“不行”,是怎么喊碎她的心的!
支撑她不倒下的,也就这么一点点的自尊了啊……
“师傅,休息一下……”两人骑了半天马,他担心任百里的身体还吃不住。
“恩,再往前有个小茶水铺,到了那里喝点热茶再休息吧。”
天气寒冷,越是往北就越是寒冷,天上的黑云一块一块的厚重,连丝阳光也透不下来,空气里还有丝丝的雨腥气,怕是不刻又会下来连阴雨,倒时候路就更不好走,现在能走远点就远点。
师傅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乖乖听话,只是不明白她明明说是要去“探访故人”,却这么赶紧着,生怕时间不够用一样!
究竟西辽道那里有她什么故人这么要紧,要她不顾身子刚好的往过赶?
师傅,你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果然不一会,就见一个茶水铺,不过,却全然不是她说的什么“小茶水铺”,压根是一座规模不小的茶庄啊!
看那镏金招牌上,分明就是“龙记”,那不是个生意做满全国的的茶庄吗?师傅,这是哪门子小?!
不过这里也好,总是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他正想呢,却不想任百里连正眼瞧都没瞧一眼那灯光明亮的茶庄,直接纵马路过了!
这……他有心问,却见她的脸色不好,通常她是这种表情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不二的时候,他也只得跟着一起无视。
又骑了一刻时间,她终于一勒马停了下来,果见一边有个小茶水铺,许是因为天气阴冷,里面竟然没有人在。
天上也开始飘起了冰冷的雨丝,这个地方倒是出现的正是时候,栖凤鸣正准备上马,却不想见任百里竟然一脚踩上了马镫,一副要上马离开的架势!
“任公子,就算再讨厌在下,也还是下来休息一下吧!又开始下雨了。”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让她的身形一顿,最后还是下了马。
栖凤鸣这才看见在门口正站了几个人,为首的男子一身沉蓝色的锦绣袍,星眉剑目,那张刀削一般端正的脸,自然带了威严。
身后站着几个下人也都穿着不错,一把油纸伞撑着自己主家,看来也都是练家子。
莫非,是仇人?!他当下就将手握到了剑上,若是这些人敢动一下,他就叫这里血溅当场!
只是他很快也发现,这个人对师傅说话的语气却很是恭敬,甚至带了三分无奈,显然不是师傅的对手!
那……风流债?!
……某人开始想怎么杀这些人比较痛苦一点。
任百里哼了一声,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将缰绳一摔,一掀衣摆就迈了进去,厌恶得很露骨,又让栖凤鸣不明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随便挑张桌子坐下,自有人早就备下香茶倒来给她。
这个时候是给师傅撑场面的时候,他赶紧站到任百里身后。
那人也不说什么,迈了进来,却也不坐,微微躬身一礼,算是和栖凤鸣打个招呼,然后也站到了任百里的对面,一副等你发落的样子。
任百里看见这人就有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却又软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这是……”
“特从锡兰进的香草茶,公子最喜欢的。”
“……难为她还记得。”
“一直在念叨公子……”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神色难免黯然。
这下栖凤鸣就更不明白了——他?她?又是谁?!
“林夫人可还好?”
“尚好,就是最近冷了,精神有些不好,大夫瞧了,说是没大碍,想宽点就好,她……”
“……”她听了这话,放下茶盏,“别老叫她想宽!你想宽没有?!”
那个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那宽厚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啪”的一声,那张桌子随着她的一掌成了随片!
只是她愤然而起,看着那个人,嘴唇哆嗦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龙梅月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见她说出个什么,又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栖凤鸣一惊,龙梅月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正是这“龙记茶庄”的大老板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被师傅这么对待也不敢生气呢?
听这口气,舒服应是同这个龙梅月非常的熟,那又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休息?而这人,居然还特意在这里等着……
林夫人?那又是谁?
他隐隐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似乎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而现在,他正被带进这件事里。
算来,师傅怎么认识这人也有一年以上,难道两年前师傅出走,会与这事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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