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犹豫
“对，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在我身上？我确实总是幻想，幻想自己有一天成了小说里的男主角，然后踏上修炼之路，最后修炼有成并且还顺手拯救了世界。但是……这现实吗？不……这不现实，这是妄想。你现在来告诉我的这些，在我的故事中就是妄想，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接受得了吗？”洛凡犹豫了片刻后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你既然有这些问题，那就应该自己去找答案。”潭红鱼道。
“你迟迟不做选择是因为什么呢？我想想，是因为女孩吧？那个叫王甜的女孩”潭红鱼看透了洛凡心里的想法，毫不掩饰的又说道。她静静看着洛凡，洛凡竟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
洛凡听到王甜的名字，像是心里的痛处被人戳中，伤疤被揭开并撒了一把盐一般。洛凡闭口沉默。
“为什么这么说？”洛凡红着脸问。
“因为妄想症患久了，就会真的相信自己妄想的东西是存在的，就像是一些科学家始终相信外星人是存在的，不然像金字塔和失落之城亚特兰蒂斯这样的存在就无法解释。”
潭红鱼接着说道，“其实你在心里已经接受了Evil Spirits Academ存在的事实，可你从始至终想的都是能和王甜以后能在一个学校，与这相比，Evil Spirits Academ对你便没了诱惑力。”
“这……你怎么会知道？你还真了解我，我确实是和你想的一样，与她比起来，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洛凡想了想，本觉得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他看着意识世界的汪洋，像是在思考人生的庸人。
“其实我对你一无所知，只是在和你谈话的过程中，你的心里始终想着那个女孩，我只是看透你的心而已，这是我的一个能力。”潭红鱼又道。
洛凡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潭红鱼，他又惊又喜，他渴望别人知道自己对王甜的爱意，但又害怕被知道，因为他是一个无能的人。
“你这个能力好厉害！要是我一开始有你这个能力，或许现在我们又是另一种情况吧？”洛凡现在已经相信和接受潭红鱼是有魔法的人了，他用敷衍和羡慕的语气说道。
“嗯，怎么说呢？我这个能力是挺厉害的，但使用的前提是我想看透的人必须是伤心难过和失望透顶的状态，你符合这些条件。你知道吗？凭借这个能力，我成了学院中还不错的心理老师呢。你不知道，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心理老师有多重要。当然，现在你还想象不到，但你进入学院之后你便会知道。”潭红鱼解释。
“你说的对！”洛凡看向手里的手机，“我不想去Evil Spirits Academ的主要就是因为她。你知道吗，对于我而言，我感觉每天都活得很压抑。我表面笑呵呵的，可鬼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渐渐将自己变得封闭，不想和别人沟通，在我看来，和人沟通就要去猜测我在别人心里怎么样，别人是怎么想我的，可他妈的别人怎么想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死了都和他们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在乎？所以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接着洛凡又说，“在家里我隔三差五就会和父母吵架，吵架的原因永远是幼稚的可笑。他们总说我固执，脑子不会转弯，可是他们知道我说什么，他们懂我的意思吗？我离开，眼不见心不烦。自己轻松他们也轻松，而且还能减轻他们的经济负担，我何乐而不为？”洛凡放大语调，情绪似乎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洛凡又接着说道，“可是，一想到之后不能见到她，我真的很难过，很难相信她和别人在一起，然后忘了我，我就像从来来到过一般，这样真的很挫。你知道吗，在我心中她就像是一抹光，照亮了我的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正是因为她我变得想要和别人相处沟通，我打开了自己，让自己慢慢变得外向起来。因为她是那样的外向，就像是一株木棉花那样热烈的开放，时时温暖着我……这样的人我怎么舍得放弃！如果一旦和你去了Evil Spirits Academ，我和她恐怕永远也见不着了。可我现在也不是不能见到她吗？”洛凡苦笑起来。
“你知道的，其实她并不喜欢你，所以你还在坚持什么呢？你这是自以为是。”潭红鱼毫不避讳的说，“是她拒绝的不够决绝，你非要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伤嘴还伤胃，扎心还崩溃。我记得她拒绝的很决绝了呀！我搞不懂你还在坚持什么，表忠心吗？”
“屁嘞，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嘞。我自然知道她不喜欢我，我知道缘分本就稀薄寡淡，多是清尘浊水后会无期，而且我知道我和她本就无缘无分。她不是我动心的第一个人，但却是我第一个想相守一生的人。人的一生大概会碰到2920万人，两个人相遇的几率大概在0.00487，而相爱的几率大概在0.000049，相遇本身就是一件概率极小的事情，相爱更是难上加，更何况是让不喜欢我的她爱上我，这几率更是小的可怜！”洛凡说着心中想了很久的话。
“那你还这样？”潭红鱼真的搞不懂洛凡这小子在想什么。
“是啊！那我还这样？我在坚持什么呢？或许是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洛凡傻笑道。
这个问题他真的想过，但无论他如何想他都想不到答案。
洛凡说完后潭红鱼轻轻跺脚，意识空间消失，画面一变，他们又出现在洛凡的房间之中。
潭红鱼长长叹了口气，“人不是山谷，也不会一直有回应，你总要往前看。送你一句话吧，既命之所指，那便心之所向！”
“那个……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考虑？”洛凡问潭红鱼道，洛凡最终妥协了。
“可以，是得好好想想。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你。”潭红鱼说完走到洛凡的写字桌上，拿了一个苹果。
“我房间什么时候有苹果了？”洛凡记得他的房间内没有苹果。
“刚才你妈拿来的。”潭红鱼解答道。“就在我们在你的意识空间内的时候。”
“那她知道你会魔法的事了？”洛凡道，“正常情况下我们不是应该保密，不能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吧。”毕竟小说之中一定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她见到的只是你我在讨论问题。在这期间我们还和她说了话。”潭红鱼解释道。
“好了，我走了。”说完潭红鱼便要向门外走去。“哦，对了，今天的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因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零央界的存在。就像《三体》里的故事一样，普通人永远不知道三体人的存在，不知道三体人在百年之后将会侵占地球。其实就算你告诉别人也没关系，他们不会相信你，只会觉得你是看小说看出臆想症了，觉得你是疯子，是神经病。说不定他们还会将你送进精神病院呢！”说完潭红鱼笑了笑便走出了洛凡的房间。
“洛凡妈妈，我先走了。”门外传来潭红鱼的声音。“我拿了个苹果！”潭红鱼嘻嘻笑道。
洛凡母亲也笑了笑，然后客气的说道，“老师要不留下吃饭吧！”
“不用了。我走了，再见!”说完潭红鱼便走出了洛凡家的家门。
潭红鱼走后洛凡坐在床上，他从手机里找出他收集的王甜的照片，然后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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