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破
何冕看着全城的老老少少，从八十岁的老翁，老妪到刚出生的婴儿，从稚气少年到到妙龄少女，每一个鲜活的生命，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就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一想到这不由得红了眼眶。
心中几度哽咽，嘴上却说着慷慨激昂的话语，“人总归要死的，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强敌不会因为我们是老弱妇孺，就会饶了我们，拿起武器，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高亢悲壮的声音，响彻云霄。
这东边，边城形势严峻，西边边城早就被破，敕勒人长驱直入，铁蹄下更是民不聊生。
陈明珠有混沌珠的提示，几乎都避开了锋芒，但是还是偶尔还是能遇到，不长眼的送死鬼。
这天她们来到一个，距离都城还有几百里地的小村庄，和一股敕勒兵遭遇了。
这群敕勒人正在村子里，烧杀抢掠，一个敕勒人正拿着大弯刀，砍向绑在一起的一排人，陈明珠一挥手，一个鱼蛟的大鳞片嗖地飞过去，那人直接被切成两截。
一群敕勒人，立刻为了上来，藿香紧张地一边和敕勒人斗，一边对陈明珠说：“珠珠，人太多了，待会儿我来拖住他们，你先走”
陈明珠故意说：“好啊”
藿香看她答应的那么爽快，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薄情寡义，反而觉得她真诚不做作，忍不住就说：“珠珠，就喜欢你的坦诚”
藿香也学了那么久的武功，今天正好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香香，速战速决”
“好”藿香突然火力全开，一群人几乎他一个人就能解决。
相对于藿香他们的轻松杀敌，西边城防的何冕带着，士兵和全城的老弱妇孺，正奋勇杀敌。
云祁看着这里满城皆兵，从最初暴怒，到现在的敬佩。
他暗暗羡慕云翼，起了想把他收到麾下心思。
他亲自喊话：“何冕，只要你归顺与我，我立刻封你为“异姓王”
“呸呸呸，谁稀罕你的异姓王，我要跟你死磕到底”何冕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考虑考虑再回答”云祁还是不死心。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爷我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等我攻入城里，定将你碎尸万段”云祁咬牙切齿的说。
“来吧，爷在等着你，我看你百年之后有何脸面，去见你的列祖列宗”何冕铿锵有力地说道。
“给我攻城”云祁歇斯底里地喊道。
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双方都攒足了劲儿，一个拼命地攻，一个玩命地守。
拼命攻击的人，是觉得自己那么人，那么多天还拿不下一个小边城，胜负欲作祟，才会拼命地，不管不顾地攻。
而玩命地守的人，知道城破对他们而言，将意味着什么，没有援兵，没有补给，他们身后空无一人，横竖都是死，反正伸头探脑也是一刀，缩头缩脑也是一剑，索性就负隅顽抗。
此时此刻，三王的兵将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还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家的后院子，早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刘氏兄弟趁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势必要一举拿下他们的老巢。
先是距离东城比较近的，凌王遭殃，凌王还在梦中，还不知道哪头逢集，等手下来报的时候，他还以为做梦。
手下护城李将军手下，顾不得让人通传，直接闯到凌王的府邸，“站住，什么人胆敢闯王府？”
“兄弟，我是城防李将军的手下，我找王爷有要事”
门外的守卫士兵拼命地阻拦，为首的守卫士兵头头说：“兄弟，别让我们为难，你知道我们王爷若是睡不醒，问题很严重的”
“城都破了，李将军都为国捐躯了，你再不通传都得死”
“你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有要事，还不是你不让进”
“别耽搁了，再耽搁恐怕来不及了”
守卫头头不敢怠慢，直接在往门内喊：“王爷，大事儿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已经聚集无数士兵，正等着收割凌王的性命。
东边的城外，云祁和何冕的战况胶着，而西边靠近都城小村庄里，陈明珠和藿香的则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
陈明珠有意识地，锻炼藿香的实战经验，几乎都是站在一旁观战，藿香一遇见危险她都巧妙地给化解于无形之中，藿香还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边打还边像孩子一样开心地说：“珠珠啊，你看我厉害不？”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陈明珠笑着说。
一旁的村民看着这两个活宝，被敕勒人带来的恐惧感，和亲人被杀的悲伤情绪，都一扫而光，只剩下“大侠杀光他们”的呐喊声。
这边的凌王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应激反应，就已经被闯进来的士兵摁在地上了。
那边的藿香也杀完最后一个敕勒人，屁颠颠地跑到，陈明珠跟前讨好地说：“珠珠，怎么样？我表现的好不？”
正在给村民解绑的陈明珠，看着欢成狗的藿香，忍不住笑着说：“香香，你是最棒的，以后都得称你为藿香藿大侠”
藿香突然觉得怪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哎呀哎呀，什么大侠啊，都是你教得好”
而村民则是齐声说：“谢谢两位大侠的救命之恩”
陈明珠和藿香收拾残局后，继续前往都城。
东城的战事依然成胶着状态，云祁气急败坏地命令士兵强攻，士兵们几个人用粗大的树段直接撞击城门，一下又一下，仿佛把那么多天的怨气都撒在了城门上。
终于，哐当一声，门终于还是被撞开了，云祁带着人一拥而上，几方人马混战到了一起了。
此时的云祁早已没了胜利的喜悦，暗暗佩服何冕的英勇无畏，再也不像开始时候，那么嚣张嚷嚷着要杀死何冕，灭了全城。胜利也不能让他觉得有一丝丝的安慰，反而觉得心里极为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见了何冕本人后更加强烈，像何冕这样的人，值得人敬佩，这样的人虽败犹荣。
看着被士兵死死摁住的何冕，他 走上前去拍了拍何冕的肩膀。
惋惜地对何冕说：“何冕，我敬你是个英雄，跟着我一起共享这云国的天下，不好吗？”
“我谢谢你的厚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无愧于心，要杀要剐随你，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为一己私欲祸国殃民，贻害子孙”何冕义正言辞。
“不识抬举”旁边的三王手下的一个将领，一刀砍下了何冕的头颅，血溅三尺。
云祁当场愣住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吗？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不舒服？
自此城破，城中已无一人生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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