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波三折
话接上篇
周教授起身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茶室的时候，牛小五这时候起身向前去，拦住了周教授去路。
他缓声的说道：“周教授且慢！
虽然说，这个东西不是家人所藏，但我们行里规矩，一般也不问来源。
现在这个东西既然在我手上，肯定是我说了算！
周教授，您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明白了您说那些道理。
您上次说的八万多块钱确实太少了，您看能不能再加一点呢？
周教授和杜余民交换了一下眼色，杜余民跟他微微点了下头。
周教授就对牛小五说：“既然这样，我就在上次报价的基础上再给你加两万，十万块钱！
你觉得，要是能成交，你就拿着东西来见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要是觉得，这个事情不能成交，东西你还收好。
但是后面发生了法律问题，我们就没有了任何瓜葛。”
周教授还说：“现在目前市场上你也知道，人们收藏瓷器，主要就是收藏青花瓷器，粉彩瓷器，铜红瓷器，官窑瓷器，宋代汝瓷，宣德瓷器，清代珐琅器等等品类。
晋瓷的收藏，是一个比较偏门的品种，人们只有懂得这个东西之后，才会收藏。
市场上也没有那么多冤大头。
你就是在市场上也很难遇到真正懂的买家，要有人懂，还要这个人有收藏的实力。
像这样的买家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我是因为本身就是研究瓷器的，也曾经在博物馆工作过，我买了之后也是捐给博物馆，做研究之用。”
牛小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他接话说道：“既然周老师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这个东西十万块钱，还没有达到我的心理预期。
这样吧，您看能不能再加两万？
周教授一听这里，又望了一望杜余民，这次老杜不置可否。
这个周教授就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我能出的数目就是这么多了，再次起身就要走。
牛小五也是想着，估计这就是心理底价，也就到头了。
他就拉着周教授的胳膊说：“得得得！您老是专家，十万就十万吧！
那咱们以什么样的方式交易呢？
周教授就问道：“东西今天带来了吗？”
牛小五和我的朋友说：“东西就在我们来的越野车保险箱里。”
周教授说：“那你把东西安全的送到这间房子里，我现在派人去取现金。”
牛小五说：“好嘞”！
然后就和我的朋友，两个人一起去越野车的保险箱里，取回那件瓷器。
俩人小心翼翼地把取来的瓷器，缓缓放到杜余民茶室的茶桌上。
这个周教授又拿出上次的放大镜，戴上手套，再次仔细上手，用心观摩了一番。
我当时在旁边偷偷的观察。
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周教授，在极力抑制着自己兴奋的目光。
我打断张国强的谈话：“兄弟，我明白了。
听你的讲述，我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个周教授应该是个高人。
因为人常说‘贵人语迟。’
高人常常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向东，真被你说中了，你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张国强就继续说道：“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专门的司机，拎着一个小号银色的金属手提箱进来。”
杜余民示意手下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他随后小心翼翼打开了手提箱的密码锁。
崭新的十万块钱，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手提箱里。
他把手提箱轻轻地推到牛小五的面前，让他当面点清楚。
牛小五拿起其中的一捆看了一看，用手一甩说道：
“不用点了！
嗯，杜总的做这么大的生意，信誉我们是绝对信得过的！”
杜余民微笑点了点头。
周教授还在那里研究他的心爱之物。
牛小五就带着朋友和我一起走出了杜总的办公室大门。
牛小五倒也是个讲究的人，回到车上，他从手提箱里，拿出四万给我朋友和我一人两万。
我刚开始还想推辞，想着这个事情也没有卖上高价，无功不受禄。
牛小五却说：“其实不瞒你们两位说，这个东西呢，也是我在道上捡的，俗称‘捡漏’。
能卖上这个价钱，都已经不错了。
我们干这一行业的，就是踩着刀尖在跳舞，搞不好都进到号子里去了。
这个钱你们收下吧，也是你们应得的。”
我说：“那这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也算皆大欢喜了，你们这个东西也出手了。
那个周教授，不也是把东西给捐献的博物馆，你们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哎呀，向东，要是事情都如你所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张国强垂头丧气地说。
“咋啦？
那这件事情，后来还有变故吗？
我抬头问道。
“当然啦！
这个事情过了不到两个月，我们都以为这个事情都皆大欢喜了。
结果有一天我正在外面客户的家里看风水，突然接到了外地警方的电话。
警方打电话说：“我们最近有一桩文物走失的案子，需要张先生来协助调查一下。”
我一接听到电话，当时就懵了！
因为我想起来了，当时周教授所说的那句话的深意。
哦？
难道后来又节外生枝了？
我追问道。
“当时周教授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猫腻。
因为如果说是正规的博物馆来收藏，他肯定会给我们出具有正规的收藏文凭，或者是收款凭证之类的证明。
但是那一次的交易却是在杜余民的办公室里进行的，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或者是照片，音频，之类的证明。
就是说这个事情基本叫‘死无对证’。
我接到警察的电话以后，就按照警察的要求，到他们当地的派出所做了传唤笔录。
原来是这个牛小五，在一次的盗墓活动现场中被抓了。
在进行审讯时候，他就交代出来了曾经挖过一个西晋古墓，流传出来几件晋瓷。
中间还提到过我们会面的一些信息。
我就把中间的信息和当时的一些情况做了真实详细的描述。
结果在通知传唤周教授和杜余民的时候，他们都否认和我们有过见面。
我说：“那这属于作伪证啊！
这在中国的法律中是要严惩的，这属于知法犯法呀。”
张国强说：“目前问题就是卡在这，我是办了取保候审才出来的。
我现在必须证明这个事情，是如我当时所描述的真实发生的，并且还要找到这件瓷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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