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镜彻底凌乱了,凌渊,又是凌渊,什么媳妇嘛,想起法国巴黎的事情她就脸红,她掏出那幅刺绣急急解释:“那个,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是凌渊的妈妈绣的,这个是我拍卖来的,我,我会还给他的,我们不熟,你,你不要误会了。”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无论你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就是我侄......”小镜害怕他又要说出“媳妇儿”这三个字,她急急打断他:“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被换了就剩下你?”这只不过是她情急这下的问话,没想到一针见血,是啊,为什么这里所有的都被替换了,只剩下他一人?

凌乾还没回答,丹主就急匆匆赶了进来,小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匆忙,她印象中的丹主从来都是不疾不徐的,从容淡定,看来这次事情真的是严重了。

他看了一眼凌乾,进了牢房看了一圈,叹了口气:“没错,他们用一只脚已经踏进黄泉的投胎灵魂替换了本尊,至于这位。”他看着魂魄大叔:“应该是小镜力量偏弱,没有把他生前的记忆净化掉,所以才能告诉我们一些东西。”

他掳了掳胡子吩咐道:“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这些恶徒没了实体必定需要一定时间的修生养息,小翟,你把这些魂魄送去投胎,和小莫一起好好商量,这件事情上我们很被动。”

莫提宁和翟蒙领命,翟蒙指着那个凌乾问:“那他呢,为什么只剩下他一个。”

凌乾冷哼一声:“哼,老子只是不想和那群人一起而已。”

肖子清再也沉不住气,这次的事情他要付最大的责任,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担忧:“我一天要过来两次,为什么你不说。”

凌乾却是讥笑不语,惹得肖子清要冲了上去。

丹主拦住肖子清:“子清,冷静些,他们怎么会由得凌乾把阴谋告诉你,他也被制住,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前才刚刚能言语行动自如。”

凌乾大笑:“不愧是丹主,他们倒是想杀了我,哼,在老子的狼珠里,想要宰了我的还没出生呢!”

翟蒙拍拍肖子清的肩膀,示意他退后:“那丹主,这个点是废了,凌乾怎么办,换到其他地方吗?”

“看来他有悔改之意,若不是,他必然也如这些恶徒一般遁走了,还是交由他自己的族群吧?”丹主慢慢道来。

“可是,丹主......”肖子清还是觉得这样的罪犯怎么能回到自己的族群中去,还是翟蒙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丹主离去后,大家也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为了方便,莫提宁决定留在H市中几天,两队人分手的时候,翟蒙对着小镜竖起了大拇指:“美女,我看好你!”因为这次若不是小镜阴差阳错地发现了一些痕迹,阴谋被揭穿的时间还得再往后靠靠。

小镜盯着翟蒙的背影乐得开怀:“本来听薛子棋的话,又看到他的着装打扮,也以为是个轻浮的人,但没想到还挺正经的呀!”

张楠挑眉:“轻浮?小镜这词儿用得轻了吧,该说是见美女就往上扑的料,你呀,第一印象没错,他就是这么个人,只不过对着正经的好姑娘他不会乱来就是了,很有分寸的,游戏人间那么久,硬是没出过事情。”

莫提宁也笑:“队长嘛,总得有两把刷子。”

玩笑开过就谈论正事,这一连串的事情还真是让他们觉得无从下手,苦思不解之下最后只能去探探与这些事情相关的老乌龟枉死事件。

四百年,ALEX是四百年,湮瓷是四百年,老乌龟也是四百年,这几个四百年,每个都搞得小镜心惊肉跳,有时候真是怀念过去单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既然一脚踏进了这个世界,就该坚定地走下去,原来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平和的世界背后隐藏着这样多的危机。

飞机飞了十个小时,一下飞机又直奔医院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莫提宁和张楠倒还好,他们的素质都足以抵抗这段时间的疲劳,但是小镜就可怜了,之前她是靠着一些紧张和兴奋维持着,现在坐在车里一下子也没有要做的事情,昏昏沉沉地车子里摇来摇去。

张楠提议:“小镜,要不待会到了,我和队长下去,你就在车子里休息吧,连续快20个小时了,你受不住的。”

小镜摇头:“不,以后需要经常这样不是吗,我也要习惯,况且这么重要紧急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们奔波,我在这边休息呢。”

张楠只能暗暗摇头,小镜还是太过年轻,她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担忧。

老乌龟住在一个美丽湖边上,一般的水族化成人形之后都可以离水生活,但每过一段时间需要回水中修复一下,所以一般都不会住得离水太远,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要弄一缸的水哪都可以,但是习惯是不会变的,特别是像老乌龟那样的风烛之年,总会离水更近。

在湖边下车后,小镜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莫提宁一边往湖边的小木屋里走去,一边说:“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对于凶手是谁这种问题,翟蒙他们既然说和幕后黑手有关,那就不必追究了,我们要做的是为什么要杀老乌龟,看看他家里有没有留下一些和幕后黑手相关的东西。”

还未迈进大门,莫提宁却蹲了下来:“快过来看看。”

小镜和张楠过来就看到地上有一些很小细碎的脚印:“翟蒙也提过这个,老乌龟就算老得动不了了也不至于化出原型,但这脚印分明就是乌龟的爪子。”

小镜也看了看,比了比自己的爪子:“好像还是倒的。”

“没错,老乌龟就是被逼出了原型倒退着出来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凶手的印子,难道飞的?”莫提宁有点不解:“时间仓促,翟蒙也没有说的太清楚,先进去看看吧。”

小镜跟着他们起身,睡眠不足,血糖低,起身太快,一下子脑供血不足,她眼前一黑,跌跌撞撞有些站立不住,竟然失足掉进了湖中。

莫提宁和张楠的惊叫声在小镜的耳中好像隔着很远一样,入水的一刻,她苦笑起来,人倒霉起来真是挡也挡不住,不就是头晕了一会会吗,也能掉进湖里,又给队长他们添麻烦了,队长,小镜是不是很没用啊。

小镜不会游泳,知道队长就在旁边,她也不担心真的会淹死,所以没有剧烈地挣扎,一开始正常地普通下沉,但是到了一个深度之后,却好像有股力量把她强制性地拖了下去。这下子她急了,不会又是人品爆发,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哎,落个水都有状况。

气已经憋不住了,小镜捂着口鼻的手指间冒出了一些气泡,她挣扎起来。湖水并不深,其实她已经到了湖底,挣扎之时,踢翻了覆在湖底的一个龟壳。

龟壳在湖中央突然变大起来,直接把小镜盖在了里面。

小镜发现龟壳之中并没有水,她尝试着呼吸了一下,居然很通畅,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这龟壳是湖底的紧急救急品?

黑暗中,小镜大喊:“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想想觉得不妥,人大概不会在这里,遂换了一个说法:“有谁在那里吗?”

这样喊了几次后,果真有些声音传了过来:“小龟啊小龟,我若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咦,是那个方向,小镜快步走了过去,或许说话的人可以带她出去。

眼前一亮,映入眼中情景非常熟悉,不就是湮瓷的湖边小筑嘛,小镜抚额,哎,还有完没完哪,ALEX的事情刚刚才结束,怎么又来了。

湮瓷在亭子中对着湖水俯身对着一只小乌龟说话,小乌龟真的很小,连浮在水面上似乎都还有些吃力,湮瓷洒了一些吃食:“早知我有今日下场,当日不救你也罢了,或许会遇到有缘人。”

听她说话,看来是殉河之前不久,哀叹自己的命运。

场景一转,换成了ALEX,他看起来已经非常颓废了,左手拿着湮瓷的笛子,右手捞起湖水中的小乌龟:“湮瓷过去常常和你说话是不是,她那么喜欢你,你那么弱小,留你独自在这边她会伤心的,跟我走吧。”

额,这只弱小的乌龟不会就是湖岸边上的老乌龟吧,她想着要是再换一个场景的话,就看得仔细一些,突然就听到有声音空灵地在她四周喊:“小镜,醒醒,快醒醒!”

她醒得非常不情愿,身体的知觉刚回来一些,就觉得难受得不得了,鼻子酸涩,喉咙很痛,胸口也是像被人碎过大石一般。

她吐出了一口水,终于看清楚了两张凑得很近了脸,非常焦急:“小镜,你可终于醒了,让你休息吧,还不听,这下好了,掉进水里了,让我们担心一场,好点没?”

小镜问:“龟壳呢?”

莫提宁一愣:“什么龟壳,你不就落水了,我把你拎上来了而已。”

小镜急了:“龟壳啊,我记得它变得好大好大,然后把我盖了起来,再然后,我大概是看到了这只乌龟的一些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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