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债与罪，求生者。
理维斯孤儿院…
德克萨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器，重新给武器上油，也不知道这几天魏长官住得习不习惯了…
哦…
好像是单独安排的位置，并不是住在孤儿院里面，按重阳的意思需要隐蔽起来。
比较意外的是雷诺这里的情况，魏彦吴在眼皮子底下跑掉，居然没有过来也没有出现，这让德克萨斯怀疑是不是有诈，只可惜没有太多消息。
杰克在上次袭击中，身体也稍微好转起来。
陈的情绪稍微不理想，可能是因为雷诺做那些事情，自己却被拦在营地里不能离开，每天只能看着那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无能为力的样子，也是折磨。
这一点德克萨斯也不得接受，她们现在也只是运气好，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些人也不会随便再靠近营地。
但不代表她们离开营地后会发生什么，他们知道营地里那些人都是神枪手，每一个人都不好惹。
这些人迟早会离开，德克萨斯依然清楚这一点。
德克萨斯：“真是糟糕透顶了…”
重阳：“更糟糕的你还没有遇到。”
从外面走进来的重阳递给德克萨斯一杯咖啡，自己手里还有一杯，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尝。
德克萨斯：“老师…现在该怎么办？我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如果一开始就听你的，离开龙门会不会好一些？”
重阳：“我只是建议你，但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更不要说未来。”
德克萨斯：“那…你有什么计划？或者说老样子？”
重阳：“玄彬还是有点不靠谱，等她过来也不知道要多久，她还在玩高利贷…你去找她问问也就那样。”
从身上拿出一封袋子，里面装着两份资料，内容也非常详细，是关于两个人的基本信息，再去关注的时候才知道是高利贷。
重阳：“玄彬做事情有始有终，两个人的钱找到她就更乐意帮忙…但我感觉是无底洞，你愿不愿意？”
德克萨斯：“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做，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开始思考起来，这份名单内容也非常清晰，罗贝尔，看起来是外籍的龙门市民，但资料研究之后才注意到他可是叙拉古人。
重阳：“你也是叙拉古人，所以你要注意，对方可能也因为是同乡放松你的警惕。”
重阳不认为玄彬会去做什么慈善，捞出来的高利贷都需要去拿回来，这对于她来说都是钱。
德克萨斯也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去要债，来到贫民窟的一次烂尾楼处，找到了一处房间里，那个家伙正在里面抽烟，身后还有一些不明包装的箱子。
德克萨斯：“你好…罗贝尔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该还债了。”
罗贝尔：“Soldi? Che soldi?”（钱？什么钱？）
德克萨斯：“…钱，你找龙门的守墓人玄彬借钱，现在到时间了，你得还钱了。”
德克萨斯的闯入让对方有点愣了一下，对钱的问题还没有反应过来，德克萨斯只好提醒了一下。
罗贝尔：“Xuanbin…Aha... aha...”（玄彬啊…呃）
德克萨斯：“怎么…你不会忘记了吧？”
对方突然紧张起来，不过…从开始就一直是说叙拉古语言（意大利语），似乎一直在害怕什么事情一样。
罗贝尔：“No, non c'è niente qui。”（没有，这里什么也没有）
德克萨斯：“没有？”
罗贝尔：“Sono qui solo da mezzo mese e non posso permettermelo.。”（我来这里才半个月，我负担不起）
听到这里德克萨斯意识到，对方的意图非常明显不想还钱，玄彬如果借钱也不会选择这样刚到龙门的人，何况…那笔钱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德克萨斯：“我怎么记得不只两个月？”
德克萨斯拿出枪对着对方的脑袋，这也许是德克萨斯不想使用的方式，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对方看到德克萨斯手上的武器之后，瞬间慌张起来，举起自己的手。
罗贝尔：“Davvero non ho soldi！Per favore, risparmiami qualche giorno in più.”（我真的没有钱，饶过我吧，再给我几天时间）
德克萨斯；“亏你还是叙拉古人…”
呯的一枪，枪口对着天花板一枪，吓对方瘫在地上。
德克萨斯：“钱！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罗贝尔：“Ok, ok, laggiu'! Nella scatola sotto quell'armadietto!”（好的，好的，在那边！在储物柜下面的箱子里！）
德克萨斯转过身打开面前的储物柜，一打开就看到很多纸，上面清晰写着一些不明货物运输到龙门的清单，以及非法开采的源石记录，在下面的箱子里发现了50万龙门币。
这一切都和玄彬说的一样，这家伙在骗人，根本就不打算还钱，而且还在做非法交易。
罗贝尔：“Ho i soldi... puoi andare ora?”（拿了钱…你可以走了吗？）
德克萨斯：“…当然，请你下一次好好配合，说不定我会温柔一点。”
拿到钱之后就离开，那个人也吓得半死，估计一时半会都不敢再借钱了。
几分钟后，德克萨斯骑着马来到龙门的墓地…
德克萨斯：“玄彬，我来把你之前放的高利贷拿过来了。”
德克萨斯一进墓地就拿出一沓钱，准备交给她之后快一点得到金的消息，她好像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不过，现在的时间，玄彬还在屋子里休息，一听到有人过来就出门看看，拿走德克萨斯手上钱之后数了起来。
玄彬：“不错嘛…你比我想象的那么快，我以为你不会帮我处理这种小事，不过…”
玄彬拿着账目明细起来，翻到其中一页。
德克萨斯：“还有什么破事？”
玄彬：“我的名单上有三个人，还有一位你还没有拿到，就差这一个人了…不如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去大溪地？”
德克萨斯：“我不认为这是好事情，另外大溪地是哪里？”
玄彬：“好地方…适合准备退休的人，我还有很长时间，你老师倒是非常乐意。”
这句话让德克萨斯愣了一下。
德克萨斯：“你似乎非常了解他…”
玄彬：“我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差不多都是这么想好好休息一整年，不过也有例外…”
德克萨斯：“我看你是装的…不过老师说需要你帮忙，我也不会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要拿？”
玄彬：“请随意。”
最后一个人，他是居住在贫民窟的人，貌似还有一位妻子，德克萨斯来到位置之后找到那户人家的房子，可是并没有看到人。
听邻居说那个人的妻子在诊所里面，马上要临产的样子，怀孕了有几个月的样子，这让她感觉不安。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一样。
几分钟后在贫民窟附近诊所里找到了那个人的妻子，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肚子确实很大，以及身上还布满了结晶，可以确认是感染者。
巧的是遇到了一个人，一般来说基本上很难遇到她，贫民窟灰色的林…他的女儿，林雨霞。
虽然知道并且认识她，但交情并不深，只是偶然几次遇到认识的人。
林雨霞：“德克萨斯？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林雨霞有点敏感起来，她知道德克萨斯的情况，有一点怀疑是不是带着目的出现。
德克萨斯：“龙门的墓地主人你知道，玄彬的高利贷…那个人的先生欠钱。”
林雨霞：“那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那个嘎子现在不在这里，失踪了三天，妻子现在处于困境中，搞不好孩子还没有出生就…”
德克萨斯：“我明白…”
林雨霞后面没有说出来，也猜测到里面的含义，更何况感染者怀孕，这个状态下确实为难一间小小的诊所，如果是大型医院的话…但可惜感染者的身份并不受到欢迎。
林雨霞：“医生说了，情况不乐观，我得找到那个嘎子，否则最后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德克萨斯：“我跟你一起去。”
德克萨斯可不想趁火打劫，而且看起来情况这么严重，她不希望孩子刚出生连父母都没有，这也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根据账本的信息，那个欠债的人没有什么名字的流民，从乌萨斯过来逃难居民，住在龙门有几年了，一直被人称嘎子，还是非感染者。
林雨霞：“其实我好奇…你怎么在这里？这个节骨眼上应该离开龙门的。”
德克萨斯：“我找人帮忙…我可不想被人捅了腰子之后，还落慌而逃。”
两个人来到嘎子经常工作的地方，位于港口的位置，目前为止都是负责搬货的工作，找到包工头的时候，对方也表示嘎子有三天没有出现了。
这下让她们开始有点难以想象，目前线索也不多，那个嘎子非常老实本分，基本上都是固定位置活动。
德克萨斯：“麻烦了…”
林雨霞：“往坏处想，对方可能不傻…”
德克萨斯有点不敢去想，但如果往那里想…嘎子会不会跑了？一个没有被感染的正常人有一位感染者妻子，并且还怀孕的状态，德克萨斯开始有点东西这个事情。
林雨霞：“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虽然我也考虑到这一点…”
杰斯顿：“看起来几位美女遇到麻烦事了？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带来什么帮助？”
在她们开始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她们的思路，一个身穿越警的黎博利男子出现，这个正是汉森的保镖杰斯顿。
德克萨斯：“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面前男子非常奇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非常奇怪的大叔。
汉森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非常好，符合一个资本家该有的形象，成熟稳重踏实狡诈…虽然还没有看到狡诈，但为什么自己保镖是乐子人？
林雨霞：“汉森的狗过来做什么？”
林雨霞看到杰斯顿出现就想赶他离开，但这个人脸都贴过来了，死死的盯着她们不放。
杰斯顿：“我可是五星好市民，怎么可能对目前两个美少女图谋不轨？再怎么说我也是汉森集团董事长的贴身保镖，面前美少女遇到麻烦自然会主动帮忙的。”
林雨霞：“…他是不是有点问题？”
德克萨斯：“不需要问…就是。”
德克萨斯手指着自己脑袋转了转，林雨霞也明白什么意思，可能…这个人脑袋好像有点问题。
但显然除了面前这位的人以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人，找其他人估计是没戏，太多限制让其他人也不方便。
德克萨斯：“所以…找人，你可以帮上忙？”
杰斯顿：“当然，告诉我找什么人的名字，我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他。”
林雨霞迟疑了一下，有点犹豫起来，但考虑到面前这个人应该有能力，于是…
林雨霞：“…他叫嘎子。”
杰斯顿：“…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林雨霞：“我说他叫嘎子。”
杰斯顿：“…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在德克萨斯提供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之后，杰斯顿就使用汉森的权限控制了所有龙门的摄像头，虽然看起来特别好的主意，但…
龙门属于上下两层管理，上面由魏彦吴象征性管理，下面则是由贫民窟灰色的林，也就是林舸瑞。
大部分摄像头都可以看到，但还是有少部分完全没法看，可能是设备老化问题。
林雨霞：“我没想到你在情报方面…简直是轻而易举。”
林雨霞感叹起杰斯顿的情报能力，能够随意动用整个城市的权利，并且快速得到有效情报，这也是杰斯顿的实力吗？
杰斯顿：“现在龙门情况非常糟糕，但好歹下面有林的帮助，才控制住局面，所以我有理由认为是你的父亲控制着，不然龙门这个情况外界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雨霞：“你很了解我们，就你好像非常了解龙门的掌权人，也了解贫民窟的地下情况。”
杰斯顿：“我无所不知…开玩笑，只是恰好知道一些。”
杰斯顿装模作样地说着，手里拿着一些龙门资料，也许她们都不需要了解太多，但眼前的人早就摸清底数了。
德克萨斯：“那你对雷诺了解多少？”
杰斯顿：“你说龙门近卫局的雷诺？不算非常了解，也可以说这个人应该不会出现在龙门，按照原来的世界看来，这个人出现就是变数。”
德克萨斯：“什么意思？”
原来的世界？
察觉到奇怪的词，让德克萨斯疑惑起来。
杰斯顿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杰斯顿：“我说…我是说…雷诺的性格和工作方面变化太大了，他原来看起来是一名正义的执法官，现在变成这样…
我在资料中发现一些特别的信息，雷诺曾经有一位妻子，并且还处于怀孕状态，死于感染者暴乱中，这个事已经过去了…而妻子死于龙门。”
德克萨斯听到这里沉默起来，旁边的林雨霞好像猜测出什么…
林雨霞：“那场暴乱…是魏彦吴搞的吗？”
杰斯顿：“不清楚，就算是他做的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我对雷诺了解不多，所以我无法判断…另外，你们要找的嘎子好像在这里。”
杰斯顿手指向屏幕，那是黑市。
记录显示是昨天晚上出现，也就是现在她们去那里还可以找到人。
德克萨斯：“…当务之急，找到人，至于雷诺…我会告知其他人。”
德克萨斯带着林雨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杰斯顿一个人，人一走他就瘫在椅子上。
杰斯顿：“啊…真的好累啊，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离开龙门，现在这里有范德林德帮还多了一个雷诺和重阳，这个世界可真乱。”
从一开始见到老板就有怀疑过，没想到之后越来越乱，汉森在泰拉建立自己的企业、文化、权利…甚至是建设铁轨，听说被整合运动的人打劫过几次。
不过现在…
杰斯顿：“越来越混乱就越来越有意思…希望看到博士的时候不会非常吃惊。”
……
龙门，黑船一角。
德克萨斯带着林雨霞来到黑市，这是第二次来到龙门的黑市，上一次还是帮近卫局查失踪案过来的。
回忆起来当时还有一个抢劫案的，不过那个案子现在查不查都无所谓了，据说是营地的死对头迈卡干的，人貌似还没有离开龙门，里面还有一个自称安西塔的人。
林雨霞：“那个嘎子的照片…还算清晰的。”
林雨霞拿出照片确认一下之后，她们才进入深处寻找人，嘎子的长相非常一般。
整个黑市找了好久，才在一处垃圾桶旁边找到奄奄一息的嘎子，他的身体非常虚弱无力，甚至是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林雨霞和德克萨斯出现后，才吐出一口气。
嘎子：“我认识…认识你…”
德克萨斯：“像你这样的笨蛋为什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孩子…”
嘎子：“钱…”
一句话让她们醒悟，他们没有钱，贫民窟的人穷的叮当响，整个贫民窟都是如此，但这不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真正让他们需要钱的是孩子，是那个能救命的抗源石药剂。
妻子是感染者，生育下来的孩子有可能会有矿石病，就算没有那个人妻子也有矿石病，抗源石药剂…抑制剂非常昂贵，根本买不起。
林雨霞：“你…你把自己身体卖了？”
嘎子：“也…只能…她们…等我…”
嘎子的身体非常糟糕，必须快一点医治，德克萨斯吹起口哨把自己的马唤来，林雨霞也没有多说，帮忙把嘎子扶到马背上，快马加鞭赶回那家小诊所。
德克萨斯：“坚持住，不要睡。”
嘎子：“没事…我只是…有点…困…”
德克萨斯尝试鼓励后面的嘎子，但…他的样子并不乐观。
德克萨斯：“值得吗？”
嘎子：“为了…孩子…为了…家人…一切都值得…”
德克萨斯：“哪怕一切…”
嘎子：“早就没有…害怕…”
沉默…
许久之后，她们终于赶回来了。
门口的一位非常着急的医生看到她们，急急忙忙跑过去拉住林雨霞。
陌生人：“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林雨霞：“现在什么情况？”
陌生人：“情况非常不妙啊…那个女人情况非常糟糕，怎么…他也…”
医生看到德克萨斯搀扶下来的嘎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德克萨斯：“钱不是问题。”
陌生人：“但不是钱的问题…是…是…”
德克萨斯带着人进入手术室后，就看到几个人正在进行工作，嘎子的妻子正在手术台上，到了这里嘎子激动地走过去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嘎子：“我…回来…了…”
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看着画面瞬间，她好像明白了意思。
林雨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陌生人：“感染太严重了，加上那个新生营养不良…我们也没有办法…”
林雨霞：“没…并没有怪你们。”
林雨霞看着面前的画面，她并没有责怪到意思，如果是正经医院他们没有钱是不会进行手术的，哪怕人命关天…
他们已经尽力了…
嘎子：“孩子…孩子…怎么样？”
嘎子抬起头想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德克萨斯有点迟疑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雨霞：“孩子…孩子很健康，没有矿石病。”
话音落下，德克萨斯回过头看向林雨霞。
陌生人：“没错…孩子非常健康，你…有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医生也顺着林雨霞的话接下去，嘎子得到信息后，也露出微笑，他很高兴…自己的孩子出生不是感染者，他很安全…
嘎子：“名字…就叫…希望吧…”
林雨霞：“希望…好名字。”
嘎子：“是啊…好名字…”
说完倒在了地上…
龙门的墓地…
德克萨斯来到了这里，看着面前的人正在挖坑，她知道玄彬又开始她的工作了，不过…
德克萨斯：“很遗憾…你的高利贷我没有要回来，我可以替他们付吗？”
虽然再也见不到了…
玄彬：“嘎子吗？”
玄彬听到后不为所动，依然继续挖着。
德克萨斯：“…是的，他欠了多少我替他还。”
玄彬：“…你替他？”
咔擦…
玄彬从地下爬上来后，看了看德克萨斯有点疑惑起来。
玄彬：“…你确定？”
德克萨斯：“我确认。”
玄彬：“…算了，他就欠我10块钱，就当放弃了…”
10块钱？这是高利贷？
玄彬：“他们刚来龙门的时候，非常糟糕…我给了他们一点机会，10块钱的未来…不过…我也看到了未来。”
玄彬把一个石碑插入土地上，上面刻着希望两个字。
玄彬：“这也是他们注定的缘分以及结果…这就是现实，非常残酷…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依然选择尝试，人类…真的很复杂。”
希望…
刻着希望的石碑，德克萨斯沉默许久。
玄彬：“德克萨斯，龙门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城市？在你眼里…感染者又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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