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工厂（一）
【请确认您的角色面板。】
……
【主播名：不会呢喃】
【衣着穿搭：-1】（基础值：5）
等级：10
耐：1|攻：1|防：21|敏：1|巧：1|冥：1
装备：【防具：远古巨龙鳞甲】
技能栏：无
道具栏：无
召唤空间：灵兵（/）
……
【是否确定？】
“确定。”
【您的任务副本名称：工厂】
……正在生成场景……
【直播间已开启】
眼前黑雾散去，黎南进入到一个游戏开场CG画面。
【在以前，这座工厂是城市命脉。】
【但因为某些事，这座工厂被永久封锁。此后，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围墙以内。】
【曾有报导，这里发生过不少起灵异现象。】
【您是一名旅游者，请寻找离开的方式。】
视角变换，黎南已经置身于一条十分常见的老式街巷中。
【当前任务：寻找工厂被封锁的有关报导。】
很快。
【观众“……”进入直播间】
【弹幕】……：主播名字有点眼熟啊，是那个呢喃吗？
黎南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的“名声”传得这么开。
想着要硬刚流言，他大方承认。
“对。但要说明一下，之前那些流言……”
【观众“……”退出直播间】
“……”
【观众“我不叫枫蕊晨”进入直播间……】
【弹幕】我不叫枫蕊晨：主播是新人主播吗？
黎南沉默片刻。
“是的，主播是新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没有粉丝就要死啦！
【弹幕】昏昏总混：兄弟好啊，欢迎来到直播间大家庭！
【弹幕】黄昏黎明：喜欢就按个关注呗。
弹幕是共享的。
“昏总”和“黎明”是两个元老级粉丝，对于活跃气氛很有一套。
【灵兵】昏昏总混：好像有灵兵专属的交流区，这一条外面的观众就看不见。
黎南仔细一看，这条消息的颜色是浅蓝色，很容易就跟其他黑色弹幕区分开来。
这款游戏的流量不是一般的大，仅仅几秒又来了不少新人。
他们在“原粉”（指原本的粉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的帮助下，很快就打成一片。
看得黎南都不禁竖起大拇指。
主播明明还站在这里啥也没做，进来的人就已经不想离开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能有这么多粉丝，那些活跃气氛的老粉功不可没！
带着感恩之心细看弹幕。
快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
黎南很快就知道这群逼人为什么不肯离开了：
【弹幕】……：哇靠，后边那个妹子也太漂亮了吧！
【弹幕】柔情似你：我一个女的都觉得漂亮！
观众们能看到一个“怼脸”拍摄的视角，因此能看见主播的表情及其背后有什么。
黎南转过身去。
这是一位没有争议高挑美女。
【主播名：许玉笙】
【等级：11】
女子皮肤光滑，五官出彩，至肩而微卷的短发清爽有活力。
她看上去十分年轻，稚气未消。
可仅凭这些就认为她是未经世事的乖乖女的话，就未免太过以貌取人了。
肃杀锐利的眼神、桀骜不驯的气质、毫不彷徨的一举一动……
无不给人留下一种不可磨灭的鲜明印象。
以上，皆是来自【文豪小封】的弹幕留言。
“你好，我叫呢喃。”
黎南友善伸出手想跟对方相握。
这绝对不是居心不轨，只是单纯的礼仪。
只是面对黎南的友善，许玉笙始终没有伸手相握。
还以为这只是死神游戏的日常，而对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直接把黎南干蒙了。
这位美女先是笨拙地做了个“wink”。
然后又面无表情挤了个鬼脸。
“叫我许玉笙就行，喵~。”
冰冷的语气……与最后加上的象声词显得格格不入。
黎南一时间竟忘却了礼仪。
好在许玉笙已经习惯了。她主动解释：
“选错了人设类型，不这么做，会死。”
黎南干咳两声，表示理解。
与男生的人设不同，女生则是“文静博学”、“幽默整活”、“英姿飒爽”以及“软萌可爱”四种。
毫无疑问，许玉笙选的是第四种。
顺带一提，玩家间的人设类型必须互相好友才能看见，而观众们直接能在直播间简介里看到。
两人都还比较陌生，自我介绍后就没再说话。
忽然沉寂下来的气氛好让黎南观察四周。
天上的云朵红似血，路的尽头大厦若隐若现。
空气中飘荡着铁锈和排泄物的气味，就像是腹泻的人得了痔疮。
眼前是一座废旧的工厂。
外头有围墙，围栏门口贴着一张被雨水腐蚀掉一半的通告：
【该工地存在严重违规行为，将于2月5日永久封锁。】
黎南问：“有什么头绪吗？”
许玉笙微顿，“推开就行了。还有，”她补充：“不是特殊的事别向我搭话。”
说完她又歪了歪脑袋，发出可爱的“喵~”的一声。
说话就得装可爱，不然会掉人设。
维持人设值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说话。
黎南忍住继续搭话的念头，一心沉静入副本中。
直播间的新观众肉眼可见少了大半。
除了那些不能走的，能走的都去“投敌”了。
【灵兵】昏昏总混：作为公认的粉丝头头，我认为呢喃应该会奖励我出来跟妹子接触一番的吧~。
【灵兵】柔情似你：别疯狂暗示了，到时候把人家给吓的哇~。
【灵兵】文豪小封：我认为昏总为的不是看妹子，而是拉拢妹子的粉丝吧~。
【灵兵】黄昏黎明：还是大文豪会说话，昏总肯定私底下买了您不少书吧~。
黎南自己也是能发队内弹幕的。
【主播】不会呢喃：别耍宝了。有直播间观众在，我也不好放你们出来。
他想了想。
【主播】不会呢喃：每次召唤的人数限定在50以下，应该不会引人怀疑。
【主播】不会呢喃：主要是你们不能透露自己是现实中的人。
灵兵弹幕：收到~
新手教程后，粉丝的“已阵亡”标识就已经重置了。
黎南并不打算依靠灵兵。
召唤出来的粉丝不管做了什么都需要一副本时间恢复，若死亡还需要两副本时间。
现在还不到必要时刻，黎南不准备暴露自己的底牌。
推开围栏，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工厂走去。
“目测七米高，占地面积不详。总之是由铁皮和钢管围住的超大型工厂。”
跟一直沉默的许玉笙不同。像黎南这种做惯直播的，总会下意识说明一下明眼人都能看见的东西。
而当下无论怎么看也只能进入工厂。
黎南思索片刻，朝许玉笙问道：“你怎么看？”
许玉笙的性格和她所选的人设类型完全不一样。
“直接进去，杀光就是。”
语罢，她眼中流露出战意。
黎南眨眨眼，心说：这不明摆着是陷阱吗。
“那好，我们分头行动。”
在偏灵异的副本里，黎南对这种密闭空间有种天然的抗拒。
许玉笙目中流露出诧异。“不一起？”
“你先进，大伙好有个照应。”
这实属睁眼数瞎话。
照应？都分开了还照应个头啊！
但许玉笙并未多说什么，独自推开工厂铁门。
铁门自动关闭。
黎南前去触碰，“果然打不开了。”
里面没传出任何声音，也不知真陷阱还是假陷阱。
【弹幕】黄昏黎明：你真就抛下人家美女不管了？
被这么一说，黎南才回过神：
这已不是日常的那种普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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