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小电影
两人带着小狗骑车回去,路上遇到交警把他们拦了下来:
“不戴头盔,罚款五十。”
秦雨销交完罚款,问林烬桁,“不是,你哪里来的车?头盔呢?”
林烬桁淡定解释,“跟外卖员买的,他头盔不卖,让我自己买。”
“那你怎么没买呢?”
“想着接你下班,没来得及。”林烬桁拿手机打电话,吩咐保镖去买两个头盔。
秦雨销,“……”
回到华侨城,秦雨销要把给发财和旺财搭建的豪华狗窝给煤块,遭到林烬桁阻止:
“不到两个月的狗崽,你给它放露台上?”
秦雨销一只手抱着小狗,“哦对!”
一楼有专门准备的宠物屋,整个地面都铺了编织剑麻的地毯,充斥着各类猫狗玩具,原本也是给两狗一猫准备的,但它们还没送来,暂时让煤块独居。
林烬桁热了份牛奶喂狗,秦雨销蹲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看它一口一口地喝,又遭林烬桁拍了拍脑袋。
秦雨销抬头,“干嘛?”
“厨房还有一杯牛奶。”林烬桁道,“你去喝了。”
“我为什么要喝?”
“补脑。”
秦雨销不服气,“我比你聪明!”
“那就补充营养。”林烬桁垂眼看她,“不喝你今晚就跟狗睡,我看你很喜欢它。”
秦雨销不排斥喝牛奶,但还是起身重重踩了他一脚才去喝牛奶,牛奶温度适宜,稍稍有一点烫,她喝了两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从兜里摸出来,看见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拿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确认林烬桁还在宠物屋里后,到露台上接通,“喂?”
顾渝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妹妹,实习怎么样?”
秦雨销不太好跟林烬桁解释这个事,冷淡地让他有话直说。
“小林总不在你身边吗?”
“不在,你有屁快放。”
“那我就直接说了。”顾渝语气带着笑,“政府要在深圳建一个海上三栖港,林氏竞标的负责人就是小林总,我比较希望他竞标失败。”
秦雨销皱眉,“你不会是想让我阻止他竞标成功吧?”
“真聪明。”
秦雨销的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插手他工作上的事。”
林烬桁在生意场上有天谴的天权相助,半个天谴势力为他所用,砍清他成为家主之路上的一切障碍,但除了林氏内部虎视眈眈的人外,市场上还有诸多竞争对手,吞并厮杀,这条路注定不容易。
是合作,但也是一种制衡。
秦雨销不肯插手其中,从来没有过问,她不想和林烬桁的感情之间有太多的利益牵扯。
很明显,顾渝现在是想利用感情来牵制林烬桁。
“这就要看妹妹怎么选择了,是选妹妹还是爱人。”顾渝不急不缓地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你妹妹的心脏合适供体,一旦配型成功,就可以进行移植。”
提到妹妹,秦雨销沉默了。
两秒后她道,“我考虑考虑。”
“这次时间紧迫,明天晚上我就想听到你的答案。”
“好。”
挂断电话,秦雨销两口喝完了牛奶,楼下风景如画,她心里一团乱麻。
顾渝就是在拿乔溪的性命来威胁她。
她该怎么阻止林烬桁去竞标,是背后偷偷做,还是直接和他说,为了她放弃?
怎么可能。
她不愿意让林烬桁为她放弃任何东西,就连之前他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陪她学习她都会排斥。
他该走的路就去走。
“怎么跑这里来了?”林烬桁推开露台的门走过来,“酒店把晚餐送了过来。”
“看风景呀。”秦雨销装作无事地挽住他,“那我们去吃饭吧。”
吃完饭,洗了澡,秦雨销拉着林烬桁去体验新房子的影音室。
八十平的影音室铺满地毯,墙壁做了奇幻的冷色调神灵浮雕,配上幽暗的暖色泛光灯,气氛直接拉满。
一侧墙壁做成灯光酒柜,配了岛台酒桌,棚顶不是标配星空顶,而是神秘又绮丽的灯影古画,宽大的条形沙发床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秦雨销进来环视一圈,叹道,“这里好适合做爱啊。”
林烬桁,“?”
秦雨销说干就干,用媲美电影院的幕布上放起甄嬛传,接着和林烬桁在沙发上做起卿卿我我的羞羞的事。
亲着亲着林烬桁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手臂撑着沙发微微拉开距离,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拇指轻轻摩挲,“在想什么?”
“啊……”秦雨销回过神,视线瞥到幕布上放映着的剧情,小猫似的细语道,“想到网上一个梗。”
“什么?”
“十年生死两茫茫,喜羊羊与灰太狼。”秦雨销有点憋不住笑了,“隆科多,皇额娘,皇额娘推了熹娘娘。”
林烬桁拢好她胸前的衣襟,被她逗笑,“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破玩意儿。”
暧昧狎昵的气氛散了去,秦雨销坐起来,“换个电影吧,这块儿我都看过好几次了。”
林烬桁拿过手机要换成电影,秦雨销又把脑袋凑过来,“看小电影吧。”
林烬桁,“……”
他早被秦雨销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磨平了棱角,由着她操作,登录了宋惊唐的网盘账号。
手机连着大屏幕上,文件夹右上角数值显示5800个mp4文件。
林烬桁嘴角抽了抽,“五千八百部??”
“昂。”秦雨销点进去挑选。
林烬桁第一次知道这种东西还能有这么多,忍不住问道,“他都看过了?”
“应该吧。”秦雨销道,“没看过他不会往这里存。”
林烬桁,“……”
姜祉家往上数三十代加一起,都没有这人二十年看得多。
秦雨销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挑中一部点了播放,“看这个吧,这个里的男优长得帅。”
林烬桁看她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凉凉地问,“你都认得男优了?还能对比谁帅谁不帅?”
“你别多想。”秦雨销盘起腿,正经得很,“我就是卡文的时候会用这个来找灵感而已。”
“你不说我都忘了。”林烬桁的语气更凉了,“你还写些少儿不宜的书。”
他还是原形。
秦雨销回过味儿来,小心觑了他一眼,“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没写了。”
最后一本在断更小半年后,她趁着和林烬桁异国恋,思念导致灵感迸发,又写了十几万字完美完结。
之后除了提稿费外就再没登录网站,空留一群读者嚷着让她开新文,不过她真没什么灵感,总不能把和林烬桁做的事都记录下来吧?
林烬桁不咸不淡地嗤了声,“谁知道你以前都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本以他为原型的小破文他只看了个开头,情节过于猎奇,文字太过香艳,一旦带入他自己,完全在接受能力之外。
“谁青春期还没有点欲望啦。”秦雨销绕了一缕发丝在指尖,有点理直气壮了,“看个小电影小破书怎么啦,大家都看。”
林烬桁冷笑,“我就不看。”
“你、你是变态!”秦雨销哼了声,“我只是直面自己的生理需求。”
“我比较好奇。”林烬桁揽住她的腰,“在我之前,你的意淫对象都是什么人?”
秦雨销心脏小小的“咯噔”了一下,这和在问你有几个前任谈过几次恋爱有什么区别?
她正色地点评,“你这个问题问的好。”
然后掰开林烬桁的手臂,往边上挪了两挪,“但是我拒绝回答。”
林烬桁唇角勾了勾,“你心虚。”
“你有毛病啊?”秦雨销恼羞成怒地瞪他,“你青春期就没有心动过喜欢过的人啊?”
“没有。”林烬桁好整以暇,答得毫不迟疑,“你是初恋。”
秦雨销心里莫名荡漾开一片波纹,“……你真变态。”
这什么人啊,二十多岁才开窍?!
她怎么记得初中的时候,班里一大半的人就有暗恋对象了呢?
林烬桁眼底含笑,语气微微戏谑,“该你说说,喜欢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哎呀。”秦雨销过来贴在他身上,“我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啦,坐五分钟地铁换八个老公那种。”
“你是最久的一个了。”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真诚无比地望着他,“和你在一起我就没看过别的男人了!”
林烬桁捏她的脸,“是么?”
“你怀疑我?”秦雨销挑眉,推了他一下,故作伤心,“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我伤心了!”
林烬桁笑着看她闹,刚想要开口嘲弄两句。
“嗯~啊~啊啊啊……”
突然响起的销魂叫声让两人同时一僵,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屏幕。
小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正题,俊男美女在杂货间里深情又忘我,激情又澎湃。
秦雨销清咳一声,盘起双腿,“看电影吧。”
她说看就专心看,神情正经得仿佛在学习。
林烬桁靠着沙发背,有点看不进去,他搞不明白看别人干这种事情的乐趣在哪里。
影片进入过渡阶段,秦雨销回头,对上林烬桁清明澄净的黑眸。
“哎?”她奇怪道,“你一直在看我啊?”
“嗯。”林烬桁玩味地问,“好看么?”
“不好看。”秦雨销目光下移,忽然伸出手。
林烬桁,“……”
他攥住她作恶的手腕,眼神暗藏危险,“你干什么?”
“哎?”秦雨销惊奇得像是发现什么学术问题,“你怎么都没反应啊?”
下一秒腰间一紧,林烬桁将她抱到了腿上,秦雨销下意识扶住他的胸膛,亲密无间地跨坐在他腰腹下的位置。
一抬眼,对上林烬桁幽幽盯着她的眼眸。
他嘴角噙着冷笑,“我该有什么反应?”
秦雨销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明显变化,脸颊发热,不好意思再看他,嗫啜道,“就、就这个反应……”
林烬桁的指腹按在她身上,“啧。”
秦雨销感觉脸颊瞬间燎起火似的烧起来,咕咕冒蒸汽,嘴硬道,“本来就是这样的!”
林烬桁才不听她胡扯,“这么多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电影?”
秦雨销攥紧他的衣襟,眼眸染上湿润晶亮的潮意,还要犟嘴,“电影电影电影电影电影。”
林烬桁呼吸有些发紧,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问,“要么?”
秦雨销攥紧他胸前的衣料,嘴硬得很,“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声音却像被浸泡过一般酥软,明明是拒绝,却像带了钩子似的欲拒还迎。
林烬桁指尖轻挑,逼问道,“要不要?”
秦雨销像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动物,潮润的眼眸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他,软绵绵地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能清楚感知林烬桁的反应,明显得不得了,看谁比谁能忍!
平常他总是能看穿她故意和他对着干的欲擒故纵,今天却真的移开手,冠冕堂皇地说,“不要那就不弄了。”
连箍在她腰上的手都收了回去,靠着沙发背,目光幽淡地看她,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从我身上下去?”
秦雨销当即就想打死他。
她抿了抿唇,起身理了下睡裙,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林烬桁,“?”
她出去时带上了门,影音室里安静下来,刚刚一直被自动忽略的电影声音变得清晰。
林烬桁的视线移过去,激情四射的一帧一帧好在嘲笑他:
让你嘚瑟,把老婆作走了吧!
他无奈起身,捡起秦雨销光脚离开时留下的棉拖鞋来到主卧。
主卧是浅色系色调的装潢,温暖的壁灯映着粉色被子里鼓起的小小一团,像只小动物。
他过去在床边放下拖鞋,秦雨销侧躺着,被子和枕头包裹着只留小半张脸,看起来像睡着了。
她能睡着就有鬼了。
林烬桁伸手想把被子往下拉一点,“你生什么气呢?”
秦雨销眼睛都没睁,扯回被子翻了个身,单方面在物理上屏蔽了他。
“怎么每次都这样?”林烬桁无奈地笑,把她往中间推了推,拉开被子从后面贴住她,揉捏着她的耳垂,“怎么就许你说反话,不让我欲擒故纵呢?”
除了美国那次外,每次他表示否定的事,她就退回去不做一点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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