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如果不上大学，是不是就自甘平庸没这么多烦恼了

高中毕业那会儿彩礼还不算高，彩礼六万六八万八就够了，也没普通要求县城或者城市里买房，那会儿家里起一套房就够了。你看看你那个高三没上完的同学，没等高考完就回家相亲结婚了，老婆虽然大了三岁，在家开个店跑车运货的，现在也招了个员工帮忙，没事儿就呆着守店接送孩子，还能带着媳妇孩子出门旅游，你去他那儿路过的时候，他还会开车接你带你吃饭，你说说你那老同学咋样？

  咋样咋样不知道，只知道他结婚的那会儿，他开着面包车来县城一中来接我们和老师，那会儿是2010年吧。后来的两次，他已经换了三回车了，白的黑的轿车每次见他开的车都不一样，还招了个三两员工给他跑活，真真的是越比越丢脸。

  当年他不上了我们都劝他要坚持，坚持到高考，过一把高考看看考到什么大学，我们那时候虽然总是班级里的倒数的，但我们那是重点班，他的成绩和我也差不离的，我参加高考时成绩也拿到五百三十二分，只不过高考前的压力太大了，重点班里为最。

  我就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接着高考前的那一场浑身瘙痒的皮肤病回家休养，居家养病自我学习没有没完没了的考试的压力，不紧不慢的看自己的笔记写一套一套的卷子，心烦的时候换成读书，换成骑着三轮车在自家院子里兜圈，换成吃个苹果喝个红糖水，养病一个多月养好了病，也养出一身静气，四月份再入学的时候，面对周考月考已经是平常心对待了，不纠结分低学不好，只想着能拿一分是一分，能学一点是一点，好歹参加完高考以后再说吧。

  高考前的压力确实很大，让人觉得好像什么都还没学会，什么都还没准备好，高考似乎随时都会到来。熬夜看书学习，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翻两页书的感觉还没有过，就已经到了深夜零点。生活的乐趣也消失了，不再想去打球，而是想尽快吃饭然后回教室继续学习。

  有时会接一大壶水回来喝，直到最后一刻。高考是当前的重心，但有时还会想着谈恋爱，想着中午吃顿好的，边吃边聊，有时甚至会花上大半个小时。

  这让人感到非常着急，甚至会发脾气。这不仅让人感到无奈，也会对自己记不住知识点感到气馁。

  当我身上的瘙痒如鬼魅般降临，我感到无比困扰。是屋内的湿度、阳光的匮乏，还是冷水冲凉的刺激，引发了这一皮肤问题？

  从大腿根的瘙痒开始，逐渐蔓延至小腿、胸前、背后，仿佛全身都感染了脚气病。挠得皮肤出血，疼痛才能稍解，而何时能入睡，我无从知晓。早起时，总是感到无力，总是无法准时起床。高三的时光，我们每天都要早起跑步，在操场上跑两圈。

  班主任常说，高考不仅是对精神的考验，更是对体魄的挑战。精神压力再大，若身体垮了，再好的成绩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双修不仅能让我们更有抗压的能力，更能让我们精力充沛地学习。

  更何况，大汗淋漓的运动也是一种释放压力、放开情绪的方式。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充满了挑战和希望。

  那时候的班主任丰老师真的非常关心我们。他的头发在短短几年内明显变白了，这显示出他为我们的成长付出了多少心血。特别是当他从数学老师变为兼职班主任时，不仅要操心语数英这三门主课的工作，还要操心班级的日常事务，真是累得让人身心疲惫。

  在早起跑操的时候，他也和我们在一起跑步，还要提前点名。如果有谁缺席，他还会到宿舍里叫人起床。我和宿舍的小丰是出了名的起床困难户，那时候没有手机只有书本，所以我们经常熬夜睡不着觉。不像现在，只要抱着手机就能消磨时间，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刚开始的时候，班主任老丰叫我们起床的方式还比较温柔，他会推搡着我们并叫出名字，让我们清醒过来。但后来，他有时会用树枝敲打被子来叫醒我们，甚至想用漱口杯接水洗脸叫醒人。

  直到有一天，他掀开被子叫我起床，看到我被窝里的血迹斑斑，我的全身瘙痒的事情被发现了，于是我被劝回家休养了一段时间。

  当瘙痒难以忍受时，我会选择去操场跑上几圈，或者握紧拳头对着操场边的大杨树发泄一番，以此来暂时忘却瘙痒和烦恼。我告诉自己要坚强，坚持到高考结束。而且，那时候我还患有鼻炎，常常感到低烧不断。

  我因为听力不好，总是坐在教室前排，这给我带来了两大烦恼。首先，吸入粉笔灰较多，影响身体健康；其次，坐在前排容易打瞌睡，一旦被老师发现就会遭到敲打，时刻都感到压力山大。我甚至觉得自己养成了睁眼睡觉的习惯。

  每当老师让我们自习练习时，我的魂仿佛才归来。听老师讲题时，总有几处关键点理解不透彻，我会立刻站起向老师提问。

  每当这时，老师眼神仿佛刀子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但有时候，看着老师的脸，我甚至在站起来的一刹那就想到了答案。

  无论困难有多大，处境有多艰难，我们还是得坚持下去。给父母和老师说起这件事，他们怕我压力太大让我回家休养身体，等过一年再参加高考。高考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否有再次挑战的勇气。书本上总是告诉我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但在班主任老丰劝我回家后，给父母打电话时，我感到既崩溃又轻松。那种解脱的感觉，那种对高考无望的崩溃，让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或许我将面临的是再次高考，或者无法继续学业。

  没成想回家养病的那段日子里，除了吃中药吃得苦了些，裸体烤火炉烤掉了大半的体毛，其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崩溃以后的自愈让我的心态放平得很好，然后高考也发挥得挺好，除了报考志愿报得稀里糊涂的阴差阳错的还好有许昌学院托底，河南果然还是不会河南人。

  高考这段经历还真是何其不幸又是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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