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怀疑与不安
北牧变相的解释了为什么要建立血鸣楼，为什么要建立废楼。
扰乱东华秩序，破坏东华安稳，伤到无辜之人，在复活佳人简单而又困难的宏愿下，北辰理解为，在北牧的观念里都不重要。
开玩笑地说道：“您这是把我当做棋子了？”
北牧无语地翻个白眼：“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的定位规划成棋子，既然你想当棋子，那我也没有意见。”
“无论是废楼，还是你们四姐弟，亦或者是好友古夜寒宋熠昊，我都当做志同道合的同志道友。”
“因为我们的目标可以说是一致的。”
“你想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可以。”
“但是你的家园此间界已经被虚空天界锁定，随时都有可能入侵，把你的家园毁灭。”
“你可以在突破神圣境后脱离此间界，逃避虚空天界入侵的灾难，视作另类的逍遥。”
“但如果你以后经历天人五衰，你的宏愿从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变成永恒的逍遥自在且无拘无束，你想要永生。”
“这时候你会发现前路已断，因为你的命格在此间界天道之中，一旦此间界的天道被那位挖走，此间界所有修士将无法继续修行，修为永远定格在天道被挖走的那一刻。”
北辰非常认真严肃地问道：“创世也不行吗？我把你们全部打包带走，远离虚空天界。”
“可以，非常可以。”
北牧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北辰的想法。
北辰刚想说那事情还有转机，就听到北牧接着补充道：“你想要把命格从此间界天道中取出，前提是你的剑界位格与此间界相等，甚至高于此间界。”
“也就是说你的剑界只能包含此间界，而不是以弱胜强。”
“你想用此间界孕育诞生的宝物超越此间界？那就像是母亲只有一只羊，而你要吃两只羊才能吃饱。”
“哪怕此间界的天道之灵愿意把此间界天道核心放入你的剑界核心中，也绝不可能超越此间界。”
除非北辰敢跟去神域，神域可能遗留有助力剑界突破到位面级别的宝物，但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或者...虚空天界！
北辰听懂了，虽然他当前的宏愿是逍遥自在，但谁能保证北辰以后经历天人五衰时不会把宏愿定为永生？
北辰自己都不敢保证，或许现在就有永生的念头。
念头可以不转换，但不能没有前进之路。
若真到没有前路的那一刻，留给世人的只剩下绝望与枯骨。
北辰不安地问道：“虚空天界那位很厉害吗？”
如果那位真的很厉害，那还修炼个什么劲？
北牧鼓励道：“很厉害，但也还没到绝望的厉害，否则我也不可能将宏愿定为从那位身上夺宝神域天道。”
北辰装作懵懂地点点头，实则他什么都懂，如果那位不强，三大家族老祖就不会放任虚空天界在神域外对此间界虎视眈眈。
或者...老祖只是出于其他考虑，才没有对付虚空天界？
这个北辰不得而知，想向北牧刨根问底问清楚，北牧只是敷衍两句就过去了。
对此，北辰心中埋下对虚空天界求知的种子，不过此时显然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于是岔开话题：“我们的宏愿简单朴实，已经算是立好并坚定地朝着宏愿前进。”
“但我感觉北幽并没有对某种事件的渴望与较真，他为什么而修行？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觉得他没搞清楚想明白。”
“前面有大哥你有二姐北星卿支撑，后有家里兜底，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所以他才会在成为赵涛老师后，能压制住混乱的心境追逐剑道。”
“但不知道在巫邪族大本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北幽的心境又出现裂痕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时间，或者给他找到目标，让他能够坚定修道之心，这样他的道心才会坚定。”
“如果他希望长生，那就简单了。”
求长生，是最简单立下的宏愿。
大部分修士修行都是为的永生。
或许很难，但起码在前进不是？
所以北辰才说如果北幽希望长生，那就真的更简单了。
北牧罕见的没有接话，宏愿这东西可大可小，但不可或缺。
没有宏愿就像没有目标的灵魂，仿佛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也正符合此刻的北幽。
不过北牧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宏愿的重要性。
以前梦白身份，前半程的宏愿就是修行，努力追上圣女梦卿，如果圣女梦卿继位梦族族长之位，而梦白能追上梦卿成为族长之下第一人，或者再加个梦魂，两三尊强者努努力，绝对能把肤色白异的族人直接定性为梦族族人。
后半程，梦白则是希望神域和平与复活梦魂。
到现在，北牧的宏愿也是十分简单十分坚定，复活梦魂与复活梦族。
所以就像辟谷那样，北牧就从未考虑过宏愿，自出生就有目标推动着北牧前进。
道心不移宏愿不变。
但北幽与北牧不同，他是正常的投胎转世，他没有前世今生的记忆，他不明白修行是为何。
北幽也与北辰不同，北辰被北卿照顾一段时间后，就把宏愿直接定下，逍遥自在。
北牧虽然不是很懂，但很放心。
北幽一直跟着北牧，北牧对北幽修行之事很放松，觉得他会自己明白为何修行，明白提升修为时心中的满足感。
但北幽不懂，他的修为基本都是靠着非常像魔修的饕餮，所以才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北幽。
说了半天，原来还是我的问题？
一下子想通的北牧直接沉默了。
北牧不善为师，所以就用以前和梦魂交流那般轻松自在，到头来还害了北幽。
“那你觉得我的计划后续还要进行吗？”
北牧挑了挑眉问北辰。
“......”
“这...”
北辰对此却犹豫了。
大哥那个计划一旦实施顺利，北幽的宏愿问题想必就能直接解决。
那个计划，就像是在危房的基础上再糊一层新房，不管里面的内核是濒临破碎还是裂痕百道，房子就是新的！
但是否太过简单粗暴了？
对北幽而言是好事吗？
“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出来了。”
“这样吧，我约了康复师消除战后创伤，治疗结束后我请你帮我个忙，等忙完之后再谈北幽的事情。”
“好吗？”
北辰有些意外，北牧竟然会有事情请他帮忙？什么事情这么大，大少爷都不管用得请到四少爷？
点点头表示明白。
北牧便把与巫云泰初的约定告诉北辰，不过故事是掐头去尾的版本，只说了巫族想与北疆人族和平共处，需要北辰参谋参谋。
“啊？巫邪族...巫族竟然要跟北疆人族和平共处？”
“世世代代的仇恨化解起来难如登天啊。”
北辰傻眼了，没想到北牧请他帮忙的第一个任务就如此艰巨。
“不难我自己就能解决，还请你来干嘛？”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但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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