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颜面尽失
陛下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问道：“郡主方才的话何意？”
姜欢道：“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章老授意的，这个人....就是方山长的庶女方颖”
众人闻言，脸色大惊。
“臣女已经命人去请方小姐了，请陛下让人去宫门口把方小姐迎进来”
章大儒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已经没了先前的冷静。
“来人”
内侍很快出了大殿。
“启禀陛下，此事还还有一个人有份，那就是姚侍郎的女儿姚照”
“来人，去把姚侍郎的女儿请来”
姚侍郎在百官之中，听到陛下的话，脸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的，只是没想到女儿竟然和章大儒有瓜葛，更没想到姜欢郡主如今竟然知道了两人的事情。
章大儒是何等人也？
早知道就让女儿为自己牵线，有了章大儒的支持，难道还担心自己的官职不再更上一层楼？
他心里暗暗埋怨着女儿你藏得好深，为父好苦。
章大儒站在一侧，隐隐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他双眸投向姜欢身上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娃，根本不像他当日在阁楼上见到的样子。
比之先前，多了许多狠辣果决，难道退婚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众多疑虑涌上了心头，章大儒面色心事重重。
姜欢再一次道：“陛下，臣女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陛下一抬手：“讲”镇国公府如今就生下孤儿孤女，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陛下的目光对上姜欢也柔和了不少，乍一转头，就看到自家便宜儿子，眼中都快溢出水来了，笑盈盈得盯着她看。
当即心中便有了成算，八成是要有儿媳了。
“当日，我弟弟姜临带着鲁清进了书院，不知为何就被带到了方山长的屋子里，听说当时章老也在，姜欢想问问章老，你们当时要和我弟弟说什么？”
章老闻言脸色一白，问道：“郡主何意？难道我一个书院的大儒，还没资格管教学生？”
姜欢冷冷一笑：“章老管教学生，自然是理所当然，只是章老为何管教的是鲁清，而不是姜临，却又把姜临带进了方山长的屋子里？”
章大儒一听，心下抖了两下：“这...这我无需要向你解释”
姜欢冷眸看着他，目露不屑，讥讽道：“章老是大魏大儒，听闻书院中嫌少有学生能够入你的眼，就连宁王殿下都不敢当的你学生，只敢自称半个学生，姜欢竟然不知道鲁清资质竟比宁王还要出色，当得章老亲自教诲”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目光投向了章老。
章大儒脸色大变，目光深沉的看着姜欢：“你究竟想说什么？”
“章老，书院虽然是你开的，但是书院这十年来一直都是方山长打理的，为何我镇国公府世子一进入书院，章老你就开始越俎代庖抢了方山长的工作，若不是早有预谋，我定会认为章老先前是偷懒耍赖不喜授课带人，更不喜圣人之道，大儒两个字更是捕风捉影愚弄世人”
“你...”章老指着姜欢，气地浑身发抖。
姜欢脸色不变，上前一步：“我怎么了？章老可否解释清楚，为何要亲自教授鲁清，我弟弟入书院三年都未曾见过章老，那日一进去，章老为何就见了呢？”
章大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脊背寒意渐起。
他怔怔地看着姜欢，年纪不大，听着却像是老谋深算。
宁王站在一旁不吱声，不止是他觉得奇怪，章老也觉得奇怪，为何姜欢会对这里面的事情一清二楚。
看着章老沉默，姜欢继续道：“还有，为何鲁清顶替临儿在学堂，会传出他憨傻的名声？章老可曾想过，这里面又是谁的杰作？”
“方山长明知鲁清是自己的亲儿子，又为何四处散播鲁清憨傻的名声？他不知道这样鲁清更加容易暴露吗？”
姜欢字字句句，像是在剖析案件，让章大儒整个人都眩晕了不少。
顾延开浅笑看着姜欢，眼中皆是敬佩。
“章老，可否解释一下？”陛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了。
“陛下....”章老沉声....
“启禀陛下，方颖小姐带到”
“宣”
内侍起身退出，宣方颖进殿。
众人沿着内侍的视线看去，方颖穿着奶白色的襦裙，头上插着一只棕色桃木簪子，发间零星点缀着几朵小黄花。
头饰简单，衣裙淡雅，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身子盈盈一握，让人如沐春风。
“民女方颖，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郡主，人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陛下随意一指。
姜欢微微颌首上前，看着方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保你父亲一命，还有你弟弟，总要为他伸冤”
姜欢才说完，方颖眼眶热泪簌簌而下。
"陛下，请为我弟弟和父亲作主，章老逼迫我父亲按下鲁清顶替世子，并且，他逼我父亲去杀我弟弟，想要杀人灭口，我弟弟最终惨死在章大儒侍卫的刀下"
百官闻言，再也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出来道：“小姑娘，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
“今日，我会交出真凭实据的”方颖泪水簌簌落下。
“小姑娘，我可不认识你，更没见过你”章大儒语气冷冷。“再者，我为何要逼迫你弟弟顶替世子，还让我的侍卫去杀鲁清？”
方颖闻言，脸色如常，她语气清冽的道：“因为你要帮助姚小姐，而姚小姐是你的义女，你为了弥补对过世妻女的亏欠都转移到姚小姐身上”
章老闻言，眯了眯双眼，看向方颖。
方颖对上章老的目光抿了抿嘴，强硬着把眼泪逼了回去，继续道：“章老可曾记得当年，你救了姚家小姐的事情？”
章大儒心中一颤，心道：她怎么知道？
“您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有证人，证明我当时看到了你救了姚小姐，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姚小姐让你为他做事情的”
方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众人脑子抓瞎。
“大家不必疑惑，小女今日就是给大家解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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