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傻子进步吴平悔

　　海口大学的演播厅里，坐着大学生、中专生、青年老师、企业家朋友。沈明贵说：“我想与你们去看看刘傻子的婚恋，看看他的结局，也许对青年一代有启发意义。”刘傻子说：“我们可以将穿越的情景在演播厅的屏幕上播放。”张喜说：“不会触及到你的隐私吗？”刘傻子说：“没有关系，我的故事，曾经在《爱情》上刊登过。”

                  刘梦石、沈明贵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武汉台板家具厂，看见在宣传科的办公室里，刘傻子在问吴平：“吴平，你今天让我遭惊喜，我觉得想不通，做梦一样。”吴平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恋爱上吃过一些苦头，胆子变小了，所以我就主动出击了。”刘梦石提醒吴平：“别忘了，你是干部，我是锅炉工。”

                  吴平打断刘梦石的话：“按能力，你比我优秀，你应该是宣传干部。我当干部，是因为帅厂长是我父亲的朋友。”刘傻子想起来了，说：“有人说，你父亲是武汉一个大棉纺厂的厂长。”吴平有点得意：“对，这个棉纺厂有六千多工人。”

                  刘傻子听了，觉得更是莫名其妙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桃花运来得太突然。吴平安慰刘傻子说：“刘梦石，我听同事们都亲切喊你是刘傻子，我后来才知道，你发表文章的笔名也是刘傻子。听帅厂长告诉我说，刘傻子很有潜力，有傻子精神，是当记者、作家的好苗子。”

                  刘梦石十分羡慕吴平的聪明，又喜欢她的位置，几次恋爱不成功，希望有个爱的港湾，让自己歇息。才可以在写作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没有料到，刘傻子这次受的打击更大。

                  讨论吴平入党的时候，厂党总支收到一封检举信，大意是，刘梦石为了逼迫黄丽华与自己谈朋友，拉拉扯扯，黄丽华害怕要跑开，结果，黄丽华的衣袖被拉破，吓得黄丽华哭哭啼啼，还跑掉了高跟鞋底的高跟。

                  邓海平向党委反映，自己与吴平谈恋爱多年，吴平居然与自己分手，弄得他措手不及。原来，吴平为了与刘梦石谈恋爱，吴平才突然宣布撤销与邓海平的恋爱关系。与有非议的刘梦石走在一起，这是吴平的三观有问题，入党时间要拖延。

                  吴平的父亲是第一棉纺厂的厂长，得到信息，劝吴平要有全局观念，暂时与刘傻子分手，如果有缘，还可以相逢。

                  还有一种传言，对刘傻子的打击更大。说吴平自己说，刘傻子追求黄丽华不成，又去追求吴平，而吴平，是大厂厂长的女儿，还是厂里的干部。刘傻子呢，只是一个普通的锅炉工，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是刘傻子一厢情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些天，刘傻子不敢到食堂里去吃饭，一去，就有人指着他的后背叽叽嘎嘎。足球队的伙伴们有的在刘傻子面前“当当”地敲着碗，有的拍着刘傻子的肩膀说：“刘傻子，你是刷子掉了毛——光板眼。”有的取笑：“闷头鸡子啄白米，啄了一个大钉子。”也有人安慰他：“刘傻子，身正不怕影子歪。”

                  当刘傻子的傻子精神，让他成为武汉市先进司炉工，厂党总支部、厂团总支部获得了黄丽华反映的真实的情况，刘傻子根本没有用手去拉黄丽华，黄丽华自己跑出锅炉房的时候，门口棚子上的铁丝划破了她的衣袖，高跟鞋底的高跟，是自己去上厕所时，碰到一个大石头碰掉的。

                  显得十分憔悴的吴平，含着眼泪来到锅炉房找刘傻子：“刘傻子，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去参加厂理论组学习。”刘傻子说：“  我怕与你见面让人笑话我，我不想去，我不敢去，也走不开。”吴平眼泪汪汪地望着刘梦石：“刘梦石，刘傻子，我想找你谈一下，请你原谅我。”

                  刘傻子回答：“我是癞蛤蟆，没有什么跟你谈的。”其实，说刘傻子是癞蛤蟆，是别人说的，但是，吴平没有解释，等于是默认。吴平这个时候，已经入党了。因为她与刘傻子谈恋爱的事情，随着刘傻子越飞越高，自然被人们理解了。

                  这个时候的刘傻子，已经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一些散文、诗歌，还有影响广泛的科普作品。刘傻子写《家具与艺术》，果然在《科学与人》杂志发表，他写的《家具与人体工程学》，在长江日报科学与文艺版发表。《家具与仿生学》，在《科学与生活》发表。著名科普作家陶世龙看来，建议湖北省科普创作讲习班吸收工人刘梦石参加。厂工会想调他做文艺干事，厂宣传科想调他去当宣传干事，就是因为他的技术特别出类拔萃，他是武汉市先进司炉工，生产技术标兵。

                  吴平的父亲的吴平说：“关键的时刻，你离开了他，可是他能够忍辱负重，最终，成了一块闪光的金子。”

                  熊师傅替刘傻子打抱不平：“吴平，你还有脸来？”吴平“呜呜”哭起来。熊师傅说：“不要影响我们上班，要哭回家哭去。”吴平无可奈何地走了。

                  以后，刘傻子在长江日报上发表了30行的一首诗《长江水，日夜淌》，这首诗，在社会上有一定反响。吴平在厂大门口碰到刘傻子，坦诚地对刘傻子说：“祝贺你，我也喜欢诗歌，你能不能够给我谈谈你写诗的体会。”

                  刘傻子很冷淡地说：“没有时间谈。”吴平伤感地走开了。刘傻子望着吴平的背影，厌恶她当时同意别人称刘傻子为癞蛤蟆，同情她的遭遇，理解她的被迫分手，还留恋她让自己感受到恋爱的滋味。

                  刘傻子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得知自己儿子与吴平分手的事情，感到遗憾，得知儿子取得进步，感到庆幸，知道吴平含着眼泪来找刘傻子，说：“傻子，吴平有才有貌，父亲是大企业的领导，你与吴平虽然有曲折，走过曲折就是幸福。世界上，哪条路不曲折，你真是一个傻得脱节的苕货，不懂得珍惜。你莫不是还在思念那个下放到蒲圻的市文化局处长的女儿？”

                  后来，书刊周报创刊，武汉市文化局一位林领导推荐刘傻子去应聘，刘傻子被录用了，刘傻子以非常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锅炉房，离开了这个给自己荣誉、给自己欢乐、给自己知识、给自己锻炼、又给自己羞辱的地方。

                  以后，刘傻子又调动了几次工作，但是，不管调到那里，夜里，刘傻子在梦里思念家具厂锅炉房，白天，刘傻子在回忆里，忘不了自己对家具厂的留念，对难堪的婚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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