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流鼻血
苏晴从徐家出来后，没有急着回去。
她让马车停在一家成衣铺前，直接去里面选了两身做工精致的衣裙。
原主爱慕沈润，而沈润最喜欢月白色，于是原主的衣柜里全都是月白色的衣裙。
苏晴本来对穿什么并不在意，但是今日看到同样是一身月白衣衫的宋柔，就有点忍不了了。
她倒不是因为撞衫而尴尬，就是不想再按着沈润的喜好打扮自己。
从成衣铺出来时，苏晴已经换上了雪青色的对襟长衣，下面则露出淡青色的长裙。
整个人越发显得亭亭玉立，娇而不艳。
苏晴刚要上马车回去，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唤道：“苏姑娘。”
回头一看，原来是捧砚。
捧砚上前道：“苏姑娘，我们少爷本来是想去苏府拜访的，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
“我们少爷在前面的酒楼包了个雅间，不知道苏姑娘肯不肯赏脸？”
苏晴微笑道：“前面带路吧！正好我也饿了。”
捧砚将她引到酒楼的雅间，沈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他在看到苏晴身上的服饰时，目光微微顿了顿。
不得不说，雪青色这样的冷色调还是很适合苏晴的。
衬得她越发肤白貌美，整个人也多了一种温婉大方的气质。
沈湛眸光微深，他当然知道沈润最喜欢的就是月白色，以往每次见到苏晴，对方身上不是月白就是浅蓝色，现在却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穿衣风格。
“沈公子气色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苏晴已经在沈湛对面坐下，此时还笑意吟吟地说了这么一句。
岂止是不错，沈湛昨晚睡觉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有在丑时疼醒，直接一觉睡到了天明。
而在喝了苏晴开的那二十四颗绿豆汤后，他的胃口也好了很多，早饭的时候，甚至多喝了半碗粥。
睡眠好了，胃口好了，他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沈湛清楚这一切该归功于谁，于是在苏晴坐下后，便递给她一张铺子的地契。
苏晴看着眼前的地契，微微挑了挑眉毛，“这是什么？”
沈湛的声音清清冷冷，亦如平日，说道：“这间铺子位于青云大街，位置好，朝向也不错，正适合开医馆。”
“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医馆？”苏晴好奇地问道。
沈湛抬头看她，目光清澈明亮，“苏姑娘不是说过吗，你帮我治病的唯一条件，是不能限制你将来帮人看病。后来我请你帮恩师看病，你又只要一间铺子做诊金。”
“我想你要这铺子，多半是用来开医馆的。”
苏晴看着眼前的地契，笑着问了一句，“那你提前把铺子给我，不怕我看不好你恩师的病吗？”
沈湛静静看着她，“苏姑娘的医术，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治好我恩师的病，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
苏晴笑道：“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去你恩师那里看病吧！”
沈湛却摇了摇头，“我恩师这几日不太方便，等再过两天吧！到时候我会亲自登门。”
苏晴提醒道：“先说好了，从明天到大后天，我都有空。但第四天就说不定了。”
“苏姑娘那日是要出门吗？”沈湛问道。
苏晴却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是，那天会有人来上门求我。至于我要不要出门，就看对方的诚意了。”
“不过先不说这些了，等吃过饭以后，我想去看看那间铺子。”
苏晴已经习惯了每天治病救人的日子，这几天清闲下来，还有点不太习惯。
吃过午饭后，沈湛就带她去了青云大街。
铺子就在青云大街的中间位置。
苏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觉得非常中意。
她准备让人挂个牌匾，再在旁边写明，每天只看三个病人。
沈湛不仅没有多嘴问她，为什么每天只看三个病人，还让捧砚照她的意思去定做牌匾。
这让苏晴非常满意。
沈湛看着很清冷，但人其实很细心。
将来两人成婚的话，他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夫君。
苏晴从不祈求爱情，她要的是能包容她的夫君。
这点，沈湛就做得很好。
牌匾要两日才能做好。
苏晴就先写了“医馆”两个大字。
本来苏晴这么做，是想让人知道，这间铺子将来是要开医馆，但没想到，这两个字刚刚贴出去，就有人来上门求诊了。
元宝是隆兴酒楼的伙计，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但是中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就开始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掌柜怕他吓走客人，就让他赶紧去看大夫。
元宝一出门，就看到对面的铺子贴了“医馆”两个大字，便径直来了这里。
“大夫，快帮我看看！”元宝的鼻血流得到处都是，衣衫上都是斑斑血迹。
苏晴只看了一眼，就让捧砚去附近的食肆借点百草霜回来。
捧砚问道：“什么是百草霜？”
苏晴解释道：“百草霜就是锅底的那一层烟灰。”
听说百草霜就是烟灰，元宝捂着鼻子道：“我们酒楼有好几个灶眼，烟灰多的是。不过姑娘要烟灰做什么？”
他不知道苏晴是大夫，还催促道：“姑娘，能不能让你们这里的大夫帮忙给我止住这鼻血？”
他的目光还在沈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可又觉得对方的气质不像是大夫。
苏晴神色淡淡：“我就是这里的大夫。”
元宝惊讶道：“姑娘，你没开玩笑吧！”
不是他不相信苏晴，而是苏晴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女子。
苏晴认真道：“你看我像是给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这时候，捧砚已经借了百草霜回来。
“苏姑娘，这点分量够吗？”
苏晴看了一眼，点点头：“足够了。你将这百草霜吹到他鼻子里，这鼻血就可以止住了。”
元宝还有些不太相信，尤其是看到那灰色的百草霜，本能的有些抗拒，下意识地抬起了胳膊。
但是他刚一抬手阻拦，鼻血流得更多了。
苏晴见此便道：“你这鼻血虽不严重，但是一刻钟内再不止血，就会失血过多，到时候可不止头昏那么简单了。”
元宝现在就有些头昏，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造成的症状。
他犹豫地看了苏晴一眼，却看到对方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最后眼一闭，任由捧砚把百草霜吹进了自己的鼻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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