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所有财富，皆属姑爷
"姑爷归来了。"
"姑爷带回这么多粮食，我们省吃俭用能维持数月。"
"姑爷真英勇，若我没受过欺辱，定愿成为姑爷的贴身侍妾。"
瞧见王悍步入一线天，所有等待的老弱妇孺都欢声雷动。
短短数日，山寨因王悍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粮食危机已解除，磐石寨的侵袭也不再是忧虑。
许多人认为，王悍这样的姑爷，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守护者。
于是，
沈凌秋与王悍一同踏入山寨，众人开口闭口，只呼王悍。
沈凌秋并不介意。
她武艺超群，思想却仍受限于时代，坚信女子应遵循三从四德，嫁夫随夫。
除了最初以武力强行将王悍带上山。
之后的日子里，沈凌秋可谓充分展现了封建时代女性的保守观念。
她悄然落后几步，看着王悍被众人簇拥，一路抬向大广场。
沈凌秋微笑着，静静注视。
"大当家。"
彦喜不满地跑来，凑到沈凌秋耳边低语："姑爷声望太高，此刻大当家应振臂一呼，把剿灭磐石寨的功绩归于自己。"
"况且，没有大当家，仅凭姑爷那些，肯定无法铲除洪振山。"
"住口！"沈凌秋面色一沉，骤然驻足，"彦喜，日后若再敢妄议夫君，你自行下山吧。"
"呃……"
彦喜愣在原地。
他只是担忧沈凌秋的权力被夺，并非对王悍有所不满。
见沈凌秋竟如此袒护王悍，他立刻打消了其他念头。
不久后，
山寨的居民全都聚在大广场上。
遵照王悍的布置，
磐石寨的两百多名喽啰和五六十名女子，都被带到广场的另一侧。
暗夜中，一团篝火熊熊燃烧，映照出王悍那满载书卷气质的脸庞。
"兄弟们，今日攻克了磐石寨，感觉如何？"
"痛快！"
"心情怎样？"
"舒畅！"
"有钱分吗？"
"分...”喽啰们的神色瞬间凝固了。
每个山寨都有铁律，无论劫掠还是收租，大部分都归大当家所有。
小部分作为赏赐分给小头目和有功之人，剩下的才用于山寨的日常开支。
分钱？
在任何山寨都是天方夜谭。
尽管沈凌秋对青云寨的规矩有所改革，但在这方面，她依然坚守不变。
当然，她的所得，全部充实了库房，从未有过私心。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王悍看着沉默的人群，疑惑问道："难道你们不希望分钱？"
"姑爷，别逗我们了，土匪寨哪有给手下分钱的道理。"
"能让我们有口饭吃，姑爷的恩惠已经感激不尽，哪还敢奢望分钱。"
"所有的财宝，都是姑爷的，谁敢动心思，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王悍嘴角微挑。
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得让它吃得饱。
这些人出力不拿钱，短期内或许能靠武力震慑，长久下去，人心必定动摇。
"难怪土匪寨都不讲义气，没钱赚，何来团结？"
王悍挥手示意，"来人，把铜钱推上来。"
轰隆隆，轰隆隆。
几个推车的喽啰急忙将几袋铜钱推到王悍面前，但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困惑，真的要分钱？
"兄弟们，听我说。"
面对众多的人，王悍不得不提高嗓门，"这次磐石寨的胜利，每个人都有功劳。"
"按你们的贡献，我会给予相应的奖赏。"
"徐老大！"
"在，姑爷..."徐老大忐忑不安地应声而出。
"你和四名兄弟制造了投石车，功不可没，每人赏两贯钱，去领吧。"
"什么？"徐老大瞪大了眼睛。
两贯钱，相当于两两白银，他在山下做木工，辛辛苦苦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
徐老大非但没有喜悦，反而连连摆手，"太多了，姑爷，真的太多了。"
"嗯？你对我有疑虑？"
王悍面色一沉，随手抓起两贯铜钱，塞进徐老大的怀里，"拿着，不然就滚下山去。"
"这...啊..."徐老大不安地瞥了眼沈凌秋，见她点头默许，才敢接过钱。
"多谢姑爷。"
"徐老二，两贯钱。"
"姑爷您真慷慨。"
"许老三..."
眼见五兄弟都领到了赏赐，其他土匪这才相信，王悍说分钱绝非戏言。
山上的土匪连温饱都是问题。
哪里还敢妄图赚取额外的银两。
王悍的到来，不仅让众人填饱了肚子，竟然还能得到报酬。
这这这……
一些手下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先前就应该更卖力些。
“彦喜，指挥得力，奖赏两贯铜钱。”
有了徐家五兄弟的先例，彦喜立刻不再迟疑，上前领取了奖励。
然而，他的面色并未显出过多惊喜，毕竟，他身为山寨的五首领，就算没有这次的表彰，也能分得些许赏赐。
“姑爷真是仁慈的救星。”
彦喜笑着奉承了一句。
“滚。”
王悍不悦地踢了他一脚，接着宣布：“朱石头，战斗英勇，奖一贯铜钱。”
“吴瘸子，守卫有功，赏半贯铜钱。”
拿到钱的吴瘸子愣住了，他只是在了望台上站了一晚，居然也有功绩？
半贯铜钱确实不多。
但若是耕田，恐怕也要数月才能挣到。
“姑爷，我山下有个侄女，模样也不错，不如介绍给您做贴身丫鬟如何？”
“滚蛋，别碍事。”
王悍挥手打发走吴瘸子，环视一周，看见领到赏钱的人都满面欣喜。
而以王瞎子、惠娘为首的老人妇女们，眼中闪烁着光芒。
估计下次遇到攻打山寨的情况，他们也会想着杀敌立功。
那些被俘虏的小喽啰，个个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青云寨怎么回事？还能分钱？”
最终，王悍的目光落在磐石寨女子们的身上，只是她们的神情并无太大波动。
“收买人心真是件棘手的事。”
王悍感叹一声，再次开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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