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永久，失去喜悦
白夜深深的凝视寇振云，看着他那眼神中的坚定与真挚。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在内心激烈交战，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否错了。
然而，世间又何来绝对的对错。
某些时候，热血方为生命的意义！
未几，
“给我五颗凝神丹，待我信号你便杀进去。”白夜决然的声音响起。
接过寇振云递来的灵丹，白夜毫不犹豫，尽数吞入腹中。
继而又从储物袋取出升灵丹三颗，再次吞下，毫无迟疑，又递给寇振云五颗升灵丹：
“逃命时，服用！”
此时，白夜欲与众神兽沟通，图谋合力，以增威能，为寇振云争取更多时间。
旋即，闭目凝神，心沉入海，这将是艰难或漫长的沟通，但是外界不过只是须臾间。
“白泽前辈，此次希望前辈能全力相助。”白夜在神识中郑重呼唤神兽白泽。
神兽白泽缓缓睁目，徐徐道：“一日前已发动七情之力，如今力竭，恐难以满足你的要求。”
“前辈，此次事关重大，恳请前辈动用更大的力量设法相助。若我能幸存下来，必为前辈吸取众生的极端情绪，以助您恢复实力。”白夜言辞恳切。
他猜测白泽或有本体存于某处，遂顺便欲借此试探。
白泽默然片刻，似在沉思。
白夜再言：“若此次身陨，一切皆成泡影。前辈有何需求，但说无妨，我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此刻九头鸟亦罕见的静默，九首皆凝视白泽，紧张的在关注交涉结果。
她们或许在思考，若白泽能施展出七情之力，令众生混乱，则她们更易吸取神魂。
而若白夜有变，一旦有个闪失，她们亦将随之消亡，又要“死掉！”
终于，白泽在神识内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果真愿付出一切代价，乃至未来？”
白夜目光坚定，毫不动摇，答道：
“愿意！”
“你实力太弱，此次，我可以助你全力施展情绪之力，但是，需牺牲你未来的喜悦，你可愿意？”白泽徐徐言之，续又语道：“喜悦的感觉将不复存在，你心依旧愿否？”
白夜疑而问：“此，是否有期限？”
“永久！”
白泽沉吟须臾，乃又缓言：“除非......”
然而其言未尽，或有特殊情况，又或许似觉此事难成，故未续言。
白夜未再追问，决然应声：
“成交！”
继而，白夜神识内的目光转向九头鸟，眼神坚定而决绝。
郑重的言道：“此番借助白泽前辈的情绪之力，亦是你等机缘。前方有二筑基中期的幽魂宗鬼修，你们唯有三至四息时间，需你们尽全力，吞噬其神魂。”
白夜再次强调：“此次吞噬，所有神魂皆给你们，无需分给我。”
九头鸟闻此，九首齐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它们已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甚至欲动用杀手锏。
“此言当真？”九头鸟声音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当真！”白夜坚定的说道。
八卦炉存于白夜神识海中，每吞噬神魂，九头鸟所得甚微，多数皆滋养白夜的神魂。
如今白夜允诺，将全部给予她们，且为筑基中期境界的鬼修，若吞噬二者，对九头鸟而言，所获将超先前所有神魂的十倍有余。
加之白夜亦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此番必须亡命吞噬神魂。
一人二兽，同命相连，然而两只神兽皆处于刚觉醒不久，实力尚弱。
但是它们毕竟乃是上古神兽，凶兽。天赋异禀，非人族所能及。
既已达成协议，白夜正欲退出神识海，忽闻婴啼的声音响起。
“我...我也能出去吃几口吗？我还没吃过饭呢！”这声音清脆而稚嫩，却从狰狞凶残的饕餮口中发出，实在是令人感到突兀。
白夜讶然，但见饕餮那双血目中闪烁着渴望之光，如饥似渴，急不可待的欲出去觅食。
“饕餮？”白夜疑惑问道，“你也能吞噬？此处并无魔族？”
饕餮点头，声音却带着喜悦：“有魔念便可，我去吞噬其魔念！”
白夜心念一动，若饕餮能吞噬魔念，可削弱众妖兽及修士的邪恶，或许也能为自己与寇振云争取更多机会。
“若你吞噬了他们的魔念，他们岂非能变成善类？”白夜好奇问道。
饕餮摇头：“本性难移。魔念虽消，然而犹能再生。不过，短期可让其心境平和，邪念不生。”
“我如今太弱了，饥肠辘辘。正好白泽大哥发动情绪之力，彼等神魂都在慌乱中，我才能趁机吃几口。否则，他们过于强大，我也吃不下去。”饕餮解释。
白夜闻言大喜，此三兽联手，威能无匹。
然而念及将失去喜悦之情，心中微有遗憾。
但是，他深信必有恢复的方法，却未让白泽言尽，一旦知晓那是几乎无望的事情，潜意识或生退意，甚至未来再难找回喜悦的机缘。
他不需要提前给自己埋下绝望的种子，更不能让其发芽。
唯有不知者，方有期盼，方存希望。
即便那是亿万分之一的希望，反而更易成真。
遂未再多言，默然酝酿，心念低吟：
“我命休矣！”
此时，白泽全然激发七情之力，无形的情绪开始四溢，乃是恐惧、无助、怯懦，畏惧，悲伤等负面情绪交织。
或许，白泽从别处借得情绪之力，使此力倍增。
亦或，此非借来的力量，乃是白泽将白夜未来的喜悦转化为此时的恐惧。
此力强大至极，大殿内，尽被恐惧的阴影笼罩。
旋即，白夜重重的抱了一下寇振云，点头示意。
寇振云，吞下升灵丹，抽出古剑，燃尽灵力，毅然决然，闪电般急射入大殿内。
没有一丝迟疑！
在众妖兽觉察有异之际，
白夜挺身立于大殿门前正中央，高声呼唤：
“小青！”
绝望中的少女慕然回首，望向那令其心驰神往的冷酷少年。
顷刻间，
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响彻众妖神识，勾引出人与妖灵魂深处的恐惧，犹如其神魂在地狱中发出绝望呼喊：
“我命休矣！”
……
（第一卷：遥不可及梦起时。完！）
（第一卷乃前奏，铺垫略多。第二卷：群星闪耀映苍穹，正式拉开仙缘大幕，将会更加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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