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视角，生命高度
如今去蛇皇山尚余三日。
白夜深吸一口气，目中烁烁，迅速转身向山下疾驰而去。
毕竟此次代表玉清门出使，还是需要多准备。
遂大步流星，径往拍卖行。
至拍卖行，白夜直接进入卫老日常所在，推门而入，面上带不容置疑，开门见山：
“卫老，数日后，在下欲往蛇皇山一行。”
卫老原本埋首古籍中，闻白夜所言，猛地抬头，眉宇间豁然开朗，目中精光闪烁。
旋即又惊异的看着白夜，似有不可思议发现。
“你身上似有异变？”卫老语带惊奇，“似含上位者的气息？”
其迅速起身，围绕着白夜转了一圈，瞪目如铜铃，又嗅了嗅，似欲从白夜身上窥见更多异象。
白夜微颔首，面含微笑，宛如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坦然承认：“我吸收了几滴龙血。”
卫老闻言，骤然后退，似被白夜所言所震惊。
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视白夜：“仅仅吸收龙血？那最多只是增强你的肉身，但是你乃是人族，何以有非人的气息？”
“这瞒不了我！”
白夜微笑如初：“或许因龙血非凡，导致身体有一丝异变。”
卫老听后，他虽已是筑基后期，但能感知白夜身上散发的上位者气息，目中闪过好奇。再次绕着白夜一周，不断的抽着鼻子闻了闻，而心中却不自主的有一丝惊慌感，不禁令其自降姿态。
“莫非你原本并非纯人族，而是有龙族的血脉？”卫老忽思及此可能，惊愕视白夜，声音微颤。
白夜沉默数息，缓缓道：
“或许吧，不过主体仍为人族。”
卫老闻言，恍然大悟，刹那间，面露喜色。
拍了拍白夜的肩膀，笑道：
“难怪威压如此强烈。”
“你小子，真令人惊叹，意外连连啊！”
言罢，亲切的拉着白夜的手，引其入座，随即吩咐侍从献茶，二人开始详谈。
白夜面带微笑，神情自若，而卫老则兴奋不已，仿佛于白夜身上见无尽希望。
卫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拍桌案，直言不讳：
“老朽亦含妖族的一丝血脉，故对你身上气息极为敏感。”其微眯双眼，似在试探白夜反应。
白夜闻言，眉梢微挑面露疑惑。
侧首审视卫老，心中暗自思忖，此言真假难辨，或真或假？
从卫老眼神中，难以窥见端倪。
白夜深知卫老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且与蛇皇山关系匪浅。故不再深究，转而再次说道：
“此次我将代表玉清门，前往蛇皇山交涉。”
卫老似已知此事，点头称是，好奇的问道：“那你来寻老朽，有何紧急所需？”
白夜摇头微笑：
“并无紧急所需，只是欲请卫老指点，往蛇皇山需注意何事？”
卫老闻言朗声轻笑，轻摇皓首：“蛇皇山，圣地也，老朽岂敢妄言？”然而其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显是故作谦逊。
白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卫老，嘴角微扬，自信浮于面庞。
“卫老，何必过谦？我等皆是一家人，不必见外。你我皆知自身比较特殊。”
“而种族之分，不过立场罢了，您觉得呢？”
稍顿，续言：“虽然在下此时境界不高，但是未来欲得者，必立于生命之巅，在生命的高度看待众种族。所以，我们是友非敌。”
白夜此番话坚定自信，如同已经预见未来的路。
卫老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重新审视白夜。
良久后，
颔首微笑道：“你所言甚是，种族万般，终为生命延续。你既有此觉悟，老朽便为你述说蛇皇山需注意的方向。”
白夜直视卫老，深信此人必对其蛇皇山此番交涉大有裨益，或为未来与妖族交往的关键。
诚如白夜所言，欲攀高峰，目光岂可仅局限于人族？
虽为人族出身，或有偏颇，然而欲修大道，必提高眼界。
否则，所修之道，不过“小道”而已。
即便现如今仅为炼气修士，但是白夜前世研读道德经，结合逻辑推理，他始终坚信，无论何道，皆服务于生命。
若无生命，道亦失其意义。
对生命的理解，须跨越种族界限，方能逐渐揭示其真谛与演变。
虽然距此目标甚远，但是此才是修仙的终极追求，方能超越仙人境界。
他需从一开始就要有此觉悟。
鉴于卫老的特殊身份，白夜视此为突破契机，欲开启深入了解妖族的门扉。
他深知，欲真正洞察妖族，须深入其世界，决不能以“敌人”的视角去看待。
遂昂首直视卫老，眼中满溢对其智慧的尊敬。
卫老默然沉思良久，似回忆与妖族的过往。
缓缓抬头，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真诚的少年。
“实话说，妖族并无争胜的志向。”卫老声音低沉而坚决，“纵是蛇皇之尊，亦不过只是为了求自保而已。”
稍顿，似欲白夜深思此言。
“人族本为万族之一，然而智慧超群，善于团结，故一支独大，几乎成为此界之主。”卫老续道，语中充满对人族的赞叹与敬畏。
“妖族只不过是其他万族的统称，而每一族各自为营，若不能团结，终将为人族所灭。”卫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对妖族未来深感担忧。
“届时，人族若灭他族，必生内斗，又会分化为无数新派系，自相残杀。”
卫老言及此，忧虑更浓，似已预见未来惨状。
“毕竟资源有限，若无节制，此等乱象终将发生，最终世界毁灭。”
“故平衡之道，和谐共生方为关键，才能让世界生生不息。”
“诚然，老夫此言，不过与妖族友人闲谈之语，不足为笑。”卫老微笑补充，“你当然亦知老夫常与妖族往来。”
白夜静听卫老所言，心内却筹谋如何将此战略的念头化为实际行动。
嘴角微扬，平静的继续问道：“若我到蛇皇山，当寻何人？”
卫老眉头紧锁，似在深思如何作答。
稍顿，方缓缓道：
“老夫此言，欲使你明了，只要玉清门不轻启与妖族之战，诸多事宜或可商议。”
“此等消息，岂非重要？”
白夜默然凝视卫老，目中深邃，似在沉思。
战略方向非他此次所求，实则白夜更需要具体可行的人与事。
他轻啜茶水，把玩着空间戒指，筹谋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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