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调音
陆沁暖伸了一个懒腰，下楼准备给沈庭澜打下手，准备晚餐。
沈庭澜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看她过来，沈庭澜说：“忙完事情了吗？”
“嗯嗯，过几天我得回去一趟。”
沈庭澜没有多问，只是说：“如果方便，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
“行，到时候再定。”
沈庭澜熟练地切着菜，说道：“明天会有调音师来，看看大厅里的钢琴。到时候贺千喜也过来，你还有印象吗，就是在……那一天。”
沈庭澜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确实不适合再次提及。
陆沁暖意会，现在想来还是很难堪，声音都有点发虚：“我知道。”
沈庭澜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千喜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别担心，替我从冰箱里把蚝油拿出来吧。”
“好。”
第二天上午，两名调音师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沈庭澜的别墅，两人拿着专业设备，穿戴好鞋套后，便进了屋子，在得到沈庭澜的允许下，开始调琴。
随着黑色丝绒质地的绸布缓缓撤离，典雅的钢琴显露出来，陆沁暖站在一旁，暗暗惊叹。
不一会儿，陆沁暖接到前公司打来的电话，需要对其中的一份文件进一步确认，她便先上了楼。
两名调音师先是借助设备调试，后来又根据丰富的经验精细调节。
“二哥，我来了！”贺千喜刚想进门，就被沈庭澜制止住。他从门口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让贺千喜换上。
“昨天刚又打理的地毯，北方灰尘大，这双鞋新的，穿吧。”
贺千喜看着眼前还散发着塑料气息的棉拖，再看沈庭澜明明也穿着一模一样的拖鞋，表情有些别扭：“二哥，你要是钱不够花，我还有点小金库。”
“放心吧，钱够用。我只是好奇网上15元买二赠一的拖鞋到底什么样子。”
贺千喜并不理解：“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一直穿着。”
“勤俭节约是美德。”
贺千喜竟然无法反对，只好换上了这双拖鞋。人生凡事都要有第一次！
另一旁调音师开始试音，其中一个说：“这个音还需要调调。”
“嗯嗯，我看看。”另一个再次蹲下调试，一会儿，他又试了一下，说：“这回呢？”
“准了。”
“可以了。”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两个调音师纷纷朝着不是他俩的声音看去，目光锁定了沈庭澜。
那个听音的调音师说：“先生也有相对音感吧。”
沈庭澜解释：“嗯嗯。”
这时贺千喜也走了进来：“二哥，你听错了吧，你不是那天说你有绝对音感吗？”
“都有。”沈庭澜倒是回答的极为简洁。
贺千喜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再问下去就暴露自己的无知了，于是不再说话。
两名调音师此时的目光却是透露出惊喜和羡慕。
绝对音感是天赋，又能在幼年被发掘出来的，难得一见。而只有绝对音感，在学音乐时也会受到干扰，只有后天反复训练，形成相对音感，会更有利。看来这架钢琴和这位年轻的先生，很是相配！
二人默契的又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离开。
此时陆沁暖也在电话里处理好文件的问题，下了楼。
贺千喜看到穿着居家服正在下楼的女子，神色复杂。
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住在二哥家里？孤男寡女，她难道有什么企图？
不明情况，不好随意揣测，他还是带上习惯性的礼貌笑容，冲着还正在下楼的陆沁暖打了招呼：“陆小姐你好！好久不见！”
陆沁暖没想到贺千喜这么热情，加快了下楼的步伐，也赶紧回应：“贺先生你好。”
“别这么客气，以后就直接称呼我千喜，你是我哥的朋友，咱们就是朋友，朋友都这么叫。”
陆沁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手把一边长发别在耳后：“嗯好。”
其实她也不习惯别人叫她“陆小姐”，她接着说道：“以后叫我沁暖就好。”
贺千喜大方回应：“好的沁暖。”
沈庭澜在一旁：……
这么长时间他和陆沁暖都是以你我称呼，他还没有直接叫过“沁暖”。
这头贺千喜整个人已经嵌进沙发：“二哥，我想听钢琴曲！”
“我不会弹。”沈庭澜给他了一个眼神。
贺千喜并没有理解什么意思，只当他在卖关子：“二哥弹一个嘛，会弹琴还矜持什么，简单的也行！”
沈庭澜：……
他认认真真在陆沁暖面前扮演一个普通人，贺千喜一来怎么就感觉要兜不住了……
在贺千喜满眼亮晶晶的期待和陆沁暖的疑惑惊讶眼神中。他说：“我在国外酒吧兼职打工时，跟着简单学过。”
贺千喜听着沈庭澜越来越离谱的话，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沈庭澜在钢琴旁坐下。
贺千喜说道：“二哥，你要不会弹，也不用勉强自己。”
沈庭澜真的有想把贺千喜直接扔出去的冲动，他这前后话语真是自相矛盾，越抹越黑。
沈庭澜咬牙对他一笑：“我会一点点，献丑了。”
于是用两个食指，弹了一曲最简谱的世界名曲《小星星》。
弹完后，贺千喜和陆沁暖拍手鼓掌表示鼓励。
这时陆沁暖的手机响起来，又是前公司打来的，陆沁暖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有些事，你们聊。”之后再次上了楼。
此时大厅里只剩下沈庭澜和贺千喜两个人。
贺千喜收起刚才的随意：“二哥，陆沁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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