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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江墨青受伤


江倾语此刻是难受的,她昏迷着,意识模糊。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是上限了,可她要承受的痛不止这些。

  其实很早的时候,江艳就在两人身上中了一种蛊———同心蛊

  所以,江墨青受伤的时候,心脏里的子蛊也随着收到生命的威胁,在江倾语身体里的母蛊感应到,分外的躁动。盘踞在她心口挣扎,好像是要破体而出。

  因为是在心口,若是子蛊的死亡,母蛊就会啃食心脏令其自毁。所以,江倾语此刻遭受的就是嗜心之痛。

  疼,如梦,如幻,许是江倾语受不得这样的疼痛,灵魂飘飘忽忽挣脱身体的倾向。

  江倾语再次落在森林里,没有看到江墨青的身影。她抬头四处张望渴望能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何处,忽然林中有人影攒动,倾语本能想躲起来,还没等她一动,林中的人影就向着她面前移过,直直穿过她的身体离去。

  倾语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脚下却像生了根挪不了半分。

  马车里,简明突然见江倾语没了响动,伸手探脉像得到的是停止的脉搏,他面色骇然一惊,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她心脏位置一扎。

  “噗”江倾语不是被扎疼的,实际上简明扎到的是她体内的蛊母,它受了疼使劲的咬了江倾语一口。

  江倾语嘴角带着血,睁眼看到的是简明手里的银针。

  母蛊受了疼此刻是进入了癫狂状态不停的鼓动,江倾语受了影响心跳异常加速。

  一直关心她脉象的简明看见她活了过来,脸上松了一口气,却见她面色青筋暴露,脸上的经络几乎看的清楚。

  他不由疑惑,再次探了她的脉象。

  “主,主子,她身上有同心蛊。”简明话都说不利索,从现在的状态看,她活不了多久了,难怪她看着没什么事情,却诊断出来体内中毒的迹象,原来是代疼。

  “怎么说?”

  “现在她受的痛苦都是替了另外一个人,同心蛊平时看不出来,可是在关键时刻尤其是致命的时候,它能转移对方的疼痛,达到对方延迟生命的效果。”

  “同心蛊,不是随便都可以种的,只能是双生孩童身上才能种且必须是在刚生下不久就要种。亦可说是子母蛊,分别种在两人身上。不过谁为母谁为子,就要犹为分清。母护子,子受伤或者死亡,母可感应最后一刻亦可舍其命救之或同去。”

  “看这种情况,她体内的是母蛊。”

  简明疑惑说:“传言说江艳爱女如命,对子却是冷淡如水。怎么可能在她身上用母蛊,如果种的话也该是子蛊才对。

  李久诚闻言,陨墨的眼眸汹涌着杀气投向躺着的女子,道:“她该庆幸做对了选择。”否则,他定要把她们挫骨扬灰。

  大概是有的人,爱恨摇摆,不能自已,所以才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江倾语睁眼对上李久诚眼里明晃晃的杀意。

  被发现,李久诚只是淡淡的移开视线,简明则看见她清醒过来准备问她是否知道自己被种蛊的事情,倾语先他一步开口。

  “南,南边。”她看见他们向着南边的方向离去。

  “她在南边方向?”李久诚问她

  倾语摇头想说话,可是心口的一阵疼又涌起来疼的她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李久诚见状,问一旁的简明:“能不能用药让她体内的母蛊沉睡?”

  简明连连摆手,“不行,看这种情况就是子蛊死亡或者是受伤,如果母蛊此刻沉睡,体内有子蛊的人必定死亡了。”

  李久诚沉默,想着刚才她说的话,既然不是江墨青的位置,那么可能就是刺客的位置?

  南,南边方向。

  隶属最西边的西青对面就是东边的澜国,江澜两国对立由来已久,所以西青早就将绵延数千里的防线上安排了江墨青为首的军队镇守,还设置了城墙,每隔十里就有人巡逻反复,如果说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早就发现了。

  可是,他们还是进来了。

  南边,他记得南边是悬崖,崖山下是湍流不急的河流,一直延伸到北边,几乎是横跨南北。没有人能够在这样急的河流中生存。

  可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们就是趁着南边没有人防守溜进来呢?

  想到这里,李久诚压在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答案,随即吩咐马车快到西青的时候转移方向往南行驶。

  既然能从南边方向逃离,那么准是趁着江墨青快要到达军营的不远处动手的,这样既能做到击杀目标又能快速的撤离。

  夜里,车夫几乎是会断了手里的鞭子,换了两次的马车才趁着天快要亮的时候赶到离西青不远处南山崖。

  期间,也传来不同暗哨上的消息,驿站里的江墨青并不是本人,而军队里也没有说江墨青到达的消息。

  马车到达的同时,李久诚就把带来雪狼放下去,示意它去寻找江墨青。

  不过,范围太广,他身上也没有属于江墨青气味的东西,一时间犯难。

  “主子,用江倾语小姐的血兴许可以找到,毕竟俩兄妹同根同源,身上又有蛊虫为引子,雪狼应该可以找到的。”简明提出了建议。

  李久诚撕了点布料沾了江倾语的血迹给雪狼闻后,只见通体雪白的狼转头奔跑一会就消失在丛林中。

  这边因为越是靠近江墨青的位置,江倾语身体上的母蛊反应越是激烈,身体上的疼痛已然是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

  江倾语睁开眼睛,颤抖的手伸出抓住了一旁静坐的李久诚的衣角。

  “抱我,”江倾语羸弱出声,几乎是听不见她说什么,亏的是两人习武之人因而听得清楚。

  简明脸上浮现尴尬之色,不说都督是阉人与否,当是这样的情形下这种要求未免是不合时宜。

  李久诚却不做他想,直接抱起江倾语。

  江倾语伸出食指指了外面,李久诚会意抱着她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又在原地转了一圈。

  江倾语凭借身体里疼痛的强度来感知江墨青的位置,最后她伸手指着他背后的位置。

  李久诚唤了暗九把怀中的人交给他,自己朝着她指的方向去找。

  江墨青被找到的时候,身体是冷的,身上流的血几乎凝固了。

  李久诚抱着她回到马车上,靠近江倾语时,一直昏迷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她扛着虚弱的身体起身,看见李久诚怀里的人,无声无息,眼泪突然漫上眼眶。

  如果没有蛊虫的作用,江墨青此刻已经死了。

  “如何能救她?”李久诚问的不是大夫简明反而是江倾语,他手里颤抖不停,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活的好好的人今刻在自己怀里探不出一点生息。

  人们如何能想到,高高在上,手可翻云覆雨的李都督还有一天用卑微的声音问别人,“如何能救她?”

  他不问能不能救,只问如何救?

  穿书而来的江倾语忽然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了,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学医的,手术做了不知道多少台,专攻心脏手术,在医学界里也是算的上名了。

  “能救?不过你敢吗?”江倾语问李久诚,手术台上医患之间最忌情感参与,如果不慎,两者都有危险。

  因为江艳下的蛊虫可以说是给江墨青挡了劫,子蛊在他心脏里吸收了毒,只不过是长久来的蛰伏已经和心脏连在一起了,这就像是心脏长了瘤一样,只要切除它自然是能正常运转。

  “只要能救她,有何不敢。”

  “我需要一个专门的房间,最好是低温,室内存储有冰块的那种,如人们常说的冰窖。还要大夫,胆子足够大。”江倾语说了自己的需求和手术中必要的刀,李久诚闻言全然接受没半点犹豫吩咐人去办了。

  心脏手术,给江墨青做的时候,江倾语和李久诚,简明三个人一起做的手术。

  从来没有见过开胸手术的简明见到江倾语的做法,心里大为震撼,对于痴迷医药的人来说,简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以致后来,他经常跟在江倾语后面问她学医的事情。

  不过,手术虽然是成功了可江墨青没有在李久诚期待的目光中醒来。

  她好像沉睡了一般,不知世间万物,如像自己说的,已经死亡。

  对此,江倾语只能说是,等。

  等多久?不知道,也许一年,两年,十年?也许是倾其一生,李久诚也不会等到她醒来。

  李久诚把江墨青安置在了自己的府里,对外宣称江墨青受伤需要静养,为了安全隔绝了所有人的看望。

  都督府

  李久诚在府里特意为江墨青另外辟一个院子,重新筛选了侍候的人,这里的丫鬟都是哑巴,沟通都是通过手语。

  丫鬟的人选都是孤儿一个,没有家人,如果有也是通知了家里人已经死亡的消息,给了家里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几乎是能够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还特令江墨青的院子除了侍候的人外不得进入,违者杀,院中总管是方溪,一名太监,其余的都是女丫鬟。方溪当初是在一个太监下人房里给人挑粪的,可以说是干的最粗野的活,只听说是会手语才被选中。

  负责江墨青的有三个丫鬟,分别固定轮流侍候。梅英专门负责她的沐浴,梅素负责她的日常捶捏,梅容负责她的饮食。三人各司其职,其中她们又各自带着一名徒弟,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不能进行侍候那么就有自己手下的徒弟代劳。

  院子里的人同样也不得踏外一步,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能出去且也只能是方溪一人。

  早时,李久诚就告诉方溪,如果江墨青有什么情况,都要去找他,不论他在哪里任何地方他都能闯得,恕他无罪。

  反之,留给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安置了江墨青的事宜,李久诚陆续将心中盘桓的事情一一落实。

  李久诚除了宫里的事情忙了后就会回到府里守在江墨青身边,给她说每天的趣事。

  书房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李久诚坐在案后,一只手搁在鬓边,眯着眼假寐的同时问暗卫情况。

  让他们查当时都有谁蛊惑皇帝下圣旨叫江墨青返回西青的。

  “主子,经过反复核查,当日除了李达外剩下的人都有份。”

  对面前回话的人不太满意,李久诚睁开眼,幽深的凤眸卷起层层杀意,“为何还有漏网之鱼?”

  他以为可以全部斩杀,结果缺了一人。

  头顶渗人的眼神,跪地上的暗卫只觉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喉头哽咽可还要镇定开口:“回主子,当日李达刚好生病告假没有去上朝。”

  “是谁拦了消息?”

  宫里有他的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及时的禀告给他知道,再不济,那些他安插在朝廷里的官都能给自己递消息,可是那天的消息就像是被关进笼里的鸟,止步于皇宫。

  他不信江烨能有这么头脑且关心自己身体,说要自己好好休息的话。

  “是江夫人,她在府里见他公子的时候就已经书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皇上,信上明言让江公子返回西青任职,且皇上被叫到了议事堂,那时各大官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后来经过了官员的劝说才让皇上下旨。”

  呵,难怪,如果说是她,这就能说的通了。

  门外,御医刚从后宫里给有孕的容贵妃诊脉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不消片刻,门打开,御医背着医药箱进入书房,脚踩大理石触碰到的冰凉感好似要从自己身上抽走了生气。

  “让你看的胎,如何?”李久诚觑了一眼面前的御医

  “回都督,容贵妃胎像平稳,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产。”御医心里忐忑,都说上面的这位手握生杀大权,如果现在他让自己用药打掉贵妃腹中的胎儿,他不得不照做。

  “呵,既然平稳,可要好好的生下才是”

  御医是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能不造杀孽是最好的了,他身为御医见惯了宫里吃人的景象,本想借着年迈辞官隐退可不知为何突然被李都督看重明言要给宫里的容妃诊脉安胎。

  “御医不用担心,容妃肚子里的龙嗣关乎江朝的继统,如果能安稳生下是最好的,所以有什么需要的开口,医馆里的人自然会配合。”李久诚看出他的担心,给了一枚定心丸让他安心保容妃的胎。

  “是,下官定当尽心尽力。”御医垂首不敢抬头看坐上的人一眼

  按理说宫里的御医,虽说是不及朝堂上的百官吃香,可到底是御医里位分最高的,在宫里谁人见了不也得恭敬喊一声大夫。

  起先,裴御医也是不把李久诚放在眼里的,只因为自己身为御医昧良心的事情不曾干过,对待宫里的事情也是尽心竭力,可谓是高风亮节。

  当初对上李久诚这位新人展露头角的人是从没有拿正眼看过,只因为自己徒弟接连被李久诚捏在手里的把柄,他数次出面捞人,不得不落了下风。

  好在,李久诚也没有多加为难他,只说是答应自己一个条件,就放了  他的徒弟。

  这不,这次条件就是帮忙照看宫里的容妃安心生产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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