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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小他不对劲(24)】廷杖


他不会反悔,但苏衍可以随时反悔。

  这话分明是给了人极大的自由,同时也是单向保证,将自己置于较为劣势的地位进行承诺,诚恳而殷切。

  水雾流转,墨色欲滴。

  苏衍抬了抬有些无力的胳膊,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只要你不反悔,我也不会反悔。”

  他在这个晚上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在此之前,跨入一个不被世人所接受、不被律法所承认的人际关系之中,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面子,身份,地位,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感到忧虑。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即便抛弃那些,似乎也可以接受了。

  江亦尘与他知根知底,他可以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这个人。

  江亦尘拿来帕子把人擦干,等人躺到床上,又递过去一杯温水,用来润一润那有些嘶哑的嗓子。

  “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江亦尘明知故问,苏衍分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

  苏衍裹着被子往床里面滚了一圈,背对着他,神情有些羞恼。

  哪有这样问话的?

  江亦尘拍了拍他的肩,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手里拿着支不知从哪找来的药膏:“来,上点药。”

  “你再休息会儿,我要上朝去了。”

  江亦尘神色自若地把喝空的水杯接过来,顺手带出了房间。

  苏衍也确实是累得不行,感受着身上冰凉的触感,昏昏沉沉就睡了,梦里尽是昨晚江亦尘那张有些激动的脸,不是平时的温文尔雅。

  “走开……”

  他呢喃着,随手挥开那只一直在耳边轻笑的苍蝇,发现身边是空的。

  坐起身子,窗外天已大亮。

  苏衍有些迷惑的打量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所处何时,发生何事。

  周遭寂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声音,日光直愣愣的穿过窗子。

  屋里只剩他一人。

  江亦尘自然是上朝去了。

  苏衍坐在床上动了一下,察觉到伤口处粘腻的药膏,顿时“嘶”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他又骤然反应过来。

  就屋里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这种药膏?这么凑巧?

  江亦尘大概是早有预谋。

  苏衍脸色不大好,爬下床的动作都有些磕绊,随后,带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朝小厨房走去。

  好饿。

  江亦尘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直接就跑了,连口吃的都没给他留。

  苏衍在厨房里找到了一只烧鸡和几块糕点,虽然糕点有点噎,但他饿坏了,所以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肚。

  烧鸡是咸的,苏衍吃起来却有几分辣味,仔细一看,嘴唇破皮了。

  呃……

  气急败坏的某人勉强填饱肚子之后就爬回床上躺着去了,实在是身体不允许他继续到处乱逛。

  可没过一会儿,平日应该寂静无声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嘈杂。

  “快快……”

  “这边,这边。”

  “抬进来,赶紧,小心点!”

  苏衍半梦半醒,有些迷糊的抬起头,发现窗外有不少人,黑压压的。

  而且听语气并不是什么好事。

  江沉站在门口,面色不虞。

  苏衍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虽然平日里在家里比较随性,但在见到长辈之时,他还是会起身行礼的。

  “江大人……”

  江沉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一直紧紧的盯在身后的那块板子上。

  苏衍他的目光朝那个方向一望,瞳孔骤缩。

  那块木板上面躺着的是一个看起来生死不知的人,浑身都被鲜血气包裹着,脸色惨白,嘴唇咬的紧紧的,双目紧闭。

  “江亦尘!”

  苏衍差点没认出来。

  几个时辰前,这人还是生龙活虎,此刻居然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板子上,被人扛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江沉脸色阴冷的喊来了府医,把人威胁一通之后,命令他们去给自己儿子看伤。

  江母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看似平静,但时不时拿起帕子在眼圈上擦一擦,可见,心中也是极度难过的。

  苏衍只好担心的站在那里,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府医哆哆嗦嗦的给人搭脉,良久之后才抬起头:“大公子并无大碍,未曾伤筋动骨,只是身后受到重责,会受些皮肉之苦,晚上恐怕会发烧。”

  听到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伤筋动骨,江沉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多少。

  “他何时会醒?”

  “现在只是被痛昏过去了,大公子很快就会醒来。”

  府医看着自家老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没想到是在宫里挨了板子。

  执刑之人手劲极妙,既没有让人伤筋动骨,还让人吃足了苦头,身后血肉模糊,看起来相当吓人。

  江亦尘应该是心中有数,上下早已打点准备了。

  江沉站在屋里,突然扫视了一圈陈设,有些不满的问苏衍:“这些东西都是给谁用的?”

  这个房间是江亦尘寝屋的主屋,但布置方式却和以往大不相同,至少在江沉的认识里,风格不该是如此。

  苏衍没想瞒着:“给我用的。”

  江亦尘基本上是照着他的喜好来布置房间,至于睡,除了两人前日阴差阳错的深入交流之外,一直都是一人一间房。

  苏衍睡在主屋的舒适床上,江亦尘睡在偏殿的小床上。

  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但现在这种话显然是说不出口,因为苏衍脖子上还深深浅浅的布着痕迹,显示着两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江沉显然是把儿子这次受罚的事情算了一部分在苏衍头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苏衍能够察觉到他的不悦,却因为对方没有直说而无从辩驳。

  “我这是……在哪儿啊?”

  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打断了屋里的尴尬气氛,也把苏衍从被江沉死死盯着的恐怖之中解救出来。

  江沉几乎是扑过去:“尘儿可有大碍,现在身上有无难受之处?”

  府医刚才已经给他开了疗伤的方子,但江沉还是不放心,毕竟此伤看起来非常严重。

  江亦尘眉宇间带着些痛苦,唇却带着舒爽的笑容:“无事,爹,我想休息了。”

  江沉看他确实还算有精神,并没有因为这次停战而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不良影响,信了他几分。

  “听说你是自己主动承认的?”

  江沉语气严肃,俨然从慈父转变成了一个严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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