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魂夜
吃完年夜饭，几位老人回去休息了，几个男人坐着喝酒聊天。杨雪和几个姐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陪几个孩子玩耍。
三个孩子，两个都很活泼可爱，只有婉彤姐的小蕊蕊，一脸的郁闷，坐在大人身边，不去和哥哥姐姐们玩。
听婉彤姐说，自从上次车祸后，孩子一直不太阳光，用邵婉莹的话就是孩子缺灵气。四岁多的孩子，应该是最能闹腾的时候。但这个孩子最近少言寡语，闷闷不乐，晚上还常常被梦魇吓哭…
杨雪虽然不是儿科医生，也不像方神医那样神奇，但对孩子的种种表现，她感觉很是不对劲。
于是，就带着小蕊蕊，找到了喝酒聊天的方言。见杨雪带着蕊蕊过来，一脸的忧虑，老包明白杨雪的想法，心里很是感动。他们知道孩子受到了惊吓，医生说孩子小，受到惊吓，慢慢长大点，时间久了就好了。可是眼见孩子越来越消沉，他们也心疼。
方言也是第一次见邵婉彤的女儿，见孩子面色姜黄，眉宇间略带黑线。他觉得孩子缺精神气，属于抑郁症的一种表现，也就是民间说的魂魄走失。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很温顺，摸着她的头说道：“蕊蕊，叫舅舅！”
几个人都知道，最近孩子连话都懒得说，还能叫舅舅？
就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时，就听见小蕊蕊怯生生的叫道：“舅舅！”脸上还露出了难得的轻松。
方言呵呵笑道：“蕊蕊真乖！走，跟舅舅出去放炮去。”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几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杨雪也傻眼了，自己逗了很长时间，孩子连话都不和她说，难道这孩子也知道认亲呢？
大家都想出去看看，就被邵婉彤拦住了，她知道方言带孩子出去有他的道理，不想大家打扰他。
方言带着孩子走出了别墅，来到院子里，打开别墅院门，在东南角的地方站住，嘴里念叨着夺命十三针里面的一些古老的口诀。嘴里唠叨一会，手在孩子头上摸一把。
几分钟过后，他抱着孩子边走边唠叨，一直走进别墅房门，并要求十分钟内不能关门，一直走进蕊蕊的卧室。让蕊蕊躺在床上，然后，拿出一支银针，扎在她的人中穴，挤出了一滴血…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蕊蕊走出了房间。蕊蕊脸色明显的红润了，眉头也舒展了，还嘀嘀咕咕的和方言说着什么…
真神了，蕊蕊好像回到了以前，邵婉彤满脸的泪水，老包眼圈红红的，一脸的感激涕零，几个女人眼圈也微微泛红。
又是半个小时后，小蕊蕊和几个孩子在楼上跑的地动山摇。
发现大家都很诧异，方言调笑着说：“见识了吗？这就是神医！”
邵婉莹泪花闪闪，激动的说道：“在我心里你都成圣了！快说说吧，到底啥情况？”
其实，这种传统的道术也不是什么秘密，老一辈人都会使用，俗称招魂又叫喊魂。管用不管用，只有当事人能感受。
于是，方言说道：“孩子受到惊吓，神经受到刺激，已经开始抑郁了。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调整，孩子容易出现自闭，性格会越来越孤僻。”见方言停下来，荣践行急忙打开一瓶饮料递了过来。
方言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孩子的这种症状，就是古医术里面得记载。十三穴，出自唐代大医孙思邈着的《备急千金要方·卷十四·风癫第五》，其云：“扁鹊曰：百邪所病者，针有十三穴也，凡针之体，先从鬼宫起，次针鬼信，便至鬼垒，又至鬼心，未必须并针，止五六穴即可知矣。……人中穴，名鬼宫。居鼻唇沟上三分之一处，为督脉所主，与任脉仅一口之隔。而地气通于口，天气通于鼻，人居天地之间，则人中穴乃交通天地阴阳而更借助于督阳，治闭证厥证足以开窍醒神。”
说到这里，包成祥插话问道：“那你打开院门和房门干嘛，为什么不到十分钟不让关门？”
方言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带着孩子下楼到院子里，打开所有的院门和房门，是古书上说通灵气，我带孩子到院子东南角出，是因为东南阴气最重，也是按古书要求所做，嘴里念念有词，那都是个样子，其实，喊的都是蕊蕊的名字。”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着说道：“我前面做了那么多工作，到底起作用了没有，到底能起多大作用，我真不知道。但真正解决问题的是“人中穴”上的一针，放了一滴血，缓解了孩子的神经…”
邵婉莹气呼呼的说道：“这么说来孩子是吓病了，医院还说没病，过一些时间就好了，他们真不负责任！”
方言说道：“有些人把自己不懂的，都归类为异类和不科学，他们不能解决问题，还不想别人用其他办法解决问题，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个人认为，甭管招式好不好看，能杀敌致胜的都是好武功。”
听完方言的解释，几个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邵婉彤感叹的说道：“你就是老天爷派来保护我娘俩的！”
大年初一早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方言早早起来做完运动，就收拾着准备回市政府大院。大家晚上睡得晚，除了几个老人起来了，其他人还都呼呼大睡。好不容易弄醒了杨雪，两人匆忙向市府大院飞奔而去。
今天不同往日，宁都街道上冷冷清清，满地都是爆花屑，十里长街不见一人，只听到自己越野车的轰鸣声…
听方言今天要去省委大院，老杨不淡定了，他怕方言年轻不懂礼数，急忙说道：“宁都人初一不走亲访友，初二才相互串门拜访呢。”
知道老丈人是好意提醒，他苦笑着说道：“爸，长江省第一夫人下令了，您说我敢抗命吗？而且还只允许我带两瓶酒过去，酒喝完，酒瓶子提回来！”说完，一脸的苦巴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厨房里的娘俩把头探出来，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这爷俩又发什么神经。
笑声落地，就听老杨说道：“省委一号的门，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她没有把你当外人！”接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婿，说道：“礼多人不怪，你还真准备拿两瓶酒进去？”
省委书记，长江省的权把子，别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要不是听任采芹话说的不留余地，方言还真不想去，这也许就是无欲则刚吧！至于说，拿什么礼物，他还真没考虑过，就准备带两瓶80版的茅台过去。
经过老丈人这么一提醒，他也仔细思量起来…
一听要去省委书记家吃午饭，杨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这市委书记家的大家姐还没适应呢，可不想去省委书记家受洋罪。
不迟不早，十一点半，方言就到了省委大院门口，门卫电话联系，不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约二十六七岁的男青年走了过来。老远就冲着方言笑，方言急忙迎了上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就听青年说道：“我叫柳树。方言！这个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今天终于见到真身了！”
方言急忙谦虚说道：“柳哥你见笑了，都是他们乱说的，虚名而已，不值得当真。倒是您，年纪轻轻就进入科学院，这才是我辈们的楷模。”
“哈哈～哈！”柳树爽朗的笑道：“我妈这都给你宣扬了？”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两个没品位的，站在大院门口相互吹嘘，你们就是怕别人都不认识你们吧！”
这话有点伤自尊，两人急忙停下交谈，柳树急忙介绍道：“我妹妹，柳絮！”
方言急忙和柳絮打招呼，柳絮点头应承着，围着方言转了一圈，坏笑着说道：“和传说中的有点不一样！”
发现小妹坏笑起来，柳树急忙说道：“大过年的，我们站在门口聊天，这让我爸看见又要说我了。快请进，请进！”
方言从后备箱拿出了礼品，一箱酒，几盒茶叶，几盒咖啡，几条烟，柳树抢着为方言提东西，柳絮像个小鸟在两人前面飞舞着。
三个人进了院子，院子里面梅花群芳，争奇斗艳！
刘国华手里拿着把小剪刀，兴致勃勃的站在一棵梅花树下。见方言进来，他呵呵笑着说道：“把东西给小絮，你过来陪我看看花。”柳絮一脸的不情愿，可在老爸面前，她不敢反驳，一脸的委屈，吃力的提着一箱酒进了房间，能让小魔女吃瘪，柳树跟在后面偷笑乐。
梅园里，刘国华兴致很高，为方言介绍着他的这些宝贝；什么真梅系、杏梅系和樱李梅系了。又分为什么直枝梅类、垂枝梅类、龙游梅类了。什么宫粉梅、玉蝶梅、朱砂梅、美人梅…。乱七八糟的，方言似懂非懂的，只能跟着打哈哈。
在一个木制的梅花亭下，柳国华坐在木条椅上，目光深邃的望着方言道：“你美国之行很成功，“哈弗”那边已经放出消息，有意和宁都医科大学结成科研友好合作大学。“OTV”给你的专访我也看了，真为你骄傲，祝贺你啊！”
方言不惊讶论坛会和访谈会的传播，他很惊讶哈弗的反应速度。记得自己临走时，“肖恩”和“托马斯”有这方面的暗示，没想到“迈克尔”这边效率这么高。
见方言思索不语，柳国华感慨说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真是没想到，你的一次哈弗论坛会，竟然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为长江省带来如此大的发展机遇！”说到这里，他欣赏的望着方言。
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无心之行，会带来这么大的蝴蝶效应，柳书记说的这些，方言也有些始料不及，见柳书记看着自己。他急忙说道：“谢谢首长的夸赞，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社会效应。说真的，我也很高兴。当时“剑桥大学”“肖恩”教授和“慕尼黑大学”的“托马斯”教授和我提过这个意向，“哈弗大学”到没有提到过这类想法，没想到他们的效率倒是很高。
柳国华呵呵笑道：“他们瞧不起我们，是因为我们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当闻到我们也有比他们更好的东西时，他们不抢就怪了！”
方言点点头，微笑着问道：“不知“哈弗”的友谊有多深，不会又是个“名义教授”级别的友谊吧？”
柳国华手指点着方言，哈哈笑着说道：“听说他们也给你了个教授头衔？你别小看“哈弗”的这个“名义教授”，含金量真的不低，除了不发薪水，其他啥都有。这就是世界学术界的一张通行证，你这个“名义教授”可以上世界十强大学讲堂，而且人家都尊重你。你在看看我们国内的所有大学，有几个校长教授有此殊荣？”
见方言沾沾自喜的思索着，柳国华笑了笑，又说道：“宁都医科大学需要技术，更需要名望，翻过年我准备去一趟教育部，就宁都大学和宁都医科大学，合并成一所综合科技大学的事情做个探讨。这是一个创举，一旦得到国家部委的大力支持，我们就有信心把宁都打造成一个高科技城，规划一个具有“华夏”医疗特色的，像“硅谷”一样的医疗产业城。”
这绝对是个大手笔，方言兴奋的说道：“柳书记高瞻远瞩，未来可期！”
柳国华豪气的说道：“我和省委都很有信心，要做成这么大的事，也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呀！希望你能多多献言献策，帮着我们协调国内外的关系。”
柳书记的意思方言明白，就是要他帮着协调“哈弗”“剑桥”等知名国际院校，争取到更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这些方面，他很乐意！他很乐意看到国学走出国门，中医福泽全世界。
他高兴的说道：“柳书记，这是长江省的大事，是中医学的好事，到有需要，请尽管吩咐，我绝不含糊。”
见方言毫不迟疑的答应了，柳国华郑重的说道：“好，好，好！就这么定了，翻过年，随我去一趟中枢各部，汇报我们的想法，再去教育部打打嘴皮官司。”说完，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间，方言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能为国医重新抬起头，他也乐意被人利用。
两个人正在热情的聊着，就见柳絮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先白了方言一眼，急忙笑呵呵的说道：“妈妈请两位领导吃饭呢？”说着，走过去搂住老爸的胳膊。
听女儿调皮的话，柳国华高兴的说道：“走，吃饭去，不然家里的领导又要批评了！”
见方言终于进门了，任采芹埋怨道：“没见过谁家大过年的，不让客人进门，坐在院子里说话的。”
柳国华一脸的果然，苦笑着，坐在饭桌前，分发起了筷子。
任采芹又对方言和颜悦色的说道：“说只带两瓶酒，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你就不怕人家都说你柳叔叔，坐在家里收礼吗？”
这时，老柳呵呵笑着说道：“方言送的东西我收，谁想说谁说去，他们倒是想收，方言还不送呢。”说完，呵呵笑着望向方言。
此时就听柳絮插话说道：“妈，你不是说他是自己人吗？自己人给自己家里拿东西谁管的着！”
话音刚落，一家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方言也很感动，他知道，不是谁都能把你当家人看待，这需要机遇也需要缘分。
书记家的餐桌很大，饭菜也很丰盛，一家四口加上方言，总共五口人吃饭。柳书记的父母都在京都生活，也准备初三回去看看。任采芹家里父母兄妹都在这里，串门回家也很方便。儿子柳树在京都上班，女儿柳絮还在京都大学上学。平时家里就两个人吃饭，今天吃饭的人最多，所以任采芹张罗了一桌子。忙着给每个人都夹菜，自己倒没有吃几口。看着几个小辈吃的津津有味，她心里乐开了花…
午饭后，方言被柳树逮到三楼书房，两个人一会国学，一会洋学，聊的很是投机。听母亲说，方言的书法绝非凡品，一幅字还在政府饭店收藏着。他也喜欢书法，想看看方言的字，有没有和人一样精神帅气。
见柳树摆开宣纸，开始研磨墨精，方言就知道要写点啥，想到了，柳书记院子里的小梅园。随后也想到了，陆游的“梅花绝句”。很长时间没有写毛笔字了，今天喝了点酒，心情也不错，一时有点技痒难耐。于是，也没有客气，提笔在手，饱蘸浓墨，在砚台上轻轻淡了淡，一气呵成，写下了这首“梅花绝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在层冰积雪时。
笔锋犀利，字体苍劲有力，工整中泛着飘逸…
“好字，好书法！知道我爸酷爱梅花，意境也不错。可惜，这字我收藏了，我不会给我爸，就怕你的马屁拍错了地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听柳树调笑的话，方言也哈哈大笑，高兴的说道：“能被长江省第一衙内收藏，也是方某的荣幸，不敢有更高的设想。”
话音刚落，书房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听到书房笑声不断，有点不好意思的柳絮走了进来。见到方言，双颊一红，又白了方言一眼，细细的品味着这幅字。
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第一次见自己就好像害羞，又好像不待见自己，老给自己白眼。方言很郁闷，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又不能计较，也很无奈。
果然，这位大小姐发话了，调侃的说道：“这字也就比我写的好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家闺秀，信手涂鸦呢。”说完，对着方言撅嘴坏笑。
平时很乖巧的妹妹，今天方言来了，怎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回忆了一下上午入门到现在，方言没有和妹妹说过几句话，更没有机会得罪她。
突然间，柳树想起昨天老妈和方言通电话时，妹妹就在旁边。通完电话，妹妹问妈妈方言怎么就是自家人了，妈妈当时没好气的说；我把你许配给方言了，等你们结婚了，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明天方言新女婿第一次上门，你可收拾漂亮点。如果人家看不上，那就惨了…
当时妹妹只嘿嘿笑着，搂着妈妈撒了会娇，说自己永远不嫁人，要陪着爸爸妈妈一辈子。一个玩笑罢了，就那样过了，好像也没有啥。看今天这状态，妹妹估计是当真了，自己还是少参与，免得妹妹发飙。
柳絮的点评方言一点不在乎，笑呵呵的说道：“大小姐说的对，一时兴起胡乱涂鸦，不小心污了大小姐的眼睛，是我的不是，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还好柳大公子没有嫌弃，否则，我就更无地自容了。”说完，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
本来就气不顺的柳絮，听到方言这么脸皮厚的话，随口说道：“段容更不嫌弃你，天天在我耳边说你，说你的吉他弹的好，歌也唱的好，我也要听！”说完，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方言，眼睛里出现了淡淡的水雾。
提到段容，方言明白了，也不知段容在这位大小姐面前咋说自己了，搞得这位大小姐对自己这么不爽。
刚想说什么，感觉胳膊被推了一下，见柳树用眼光示意柳絮，见这位大小姐都泪眼朦胧了。
也不知道啥情况，急忙说道：“你别这样，我答应你，明天带吉他过来，专门给我们大小姐演奏，这样行吗？”
听方言挺重视自己，柳絮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睛，开心的说道：“我就要今天听，哥哥有吉他…”
柳树好像习惯了为妹妹服务，急忙到自己房间，拿来了吉他，柳絮一改前面的态度，开心的说道：“我们上四楼花台上，哥哥你去泡茶，我领方言先上去。”
柳树和方言对视了一眼，柳树下去泡茶去了。
四楼花台是个半包围的玻璃房子，顶子上有电动遮阳网，下面博古架，奇石花卉，室内温暖如春，几张休闲的桌椅一尘不染。关上门里面很是安静。
柳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一壶龙井茶泡好了。方言坐在一个没有扶手的休闲椅上，一脚踩在一个大盆景边缘，得瑟的问道：“二位想听点啥？五个常任理事国的歌曲，随便点！”
柳树两眼放光，这么牛逼，会这么多语言？
柳絮两眼冒星星，激动的说道：“你给段容唱的歌，给我也唱一次好吗？”
“遵命！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安排。”方言配合的说着。你想听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好，我现在就给你弹唱。
看着方言认真的样子，柳絮娇羞的说：“用用英文唱！”
随着方言的手指轻轻划拨吉他，房间里传来悠扬的乐曲…低沉而磁性男声随之响起，遥远而悠长，沧桑又不苍凉…
柳絮站在方言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方言…
片刻后，她缓缓抱起双臂，轻轻转过身，看向了玻璃幕墙外面，神色陶醉的仰望着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美妙的琴声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挥之不去的陶醉和无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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