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哭哭唧唧
凌音行礼说:“劳烦姑娘照看一番,奴家去去就回。”齐琅仪说:“等等。”凌音以为他不哭了,高兴的停下脚步,然后看见他掏出一锭银子说:“你都没带钱能上哪儿去。”凌音眼角一抽,收起银两便往下走,留下那个姑娘和还在哭的齐琅仪。
这下姑娘愣住了,完全没明白什么情况,齐琅仪见凌音走了,也就收敛了一些,虽然没有继续大声哭,但还是有些抽泣。姑娘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没事吧?”齐琅仪说:“没大事儿,就是头上鼓个包。”
姑娘看着他额头微微肿起,回想起那声巨响,不过刚才的交互中,能知道他俩感情很好,但不好猜是什么关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齐琅仪看人家是主动过来帮忙的,继续尴尬不太好,问到:“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姑娘回答:“小女子姓付名纤,公子可有需求?”
齐琅仪直起身拱手说:“在下齐琅仪,刚才那女子叫凌音,我二人乃是好友。”说完又趴下去了。依旧疼的流眼泪。付纤实在不知道该安慰什么,随便说了一句:“公子认为,那位姑娘会买些什么回来?”齐琅仪一脸沮丧的说:“伤药,她并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但她没心没肺,给她自己买一堆吃的倒有可能。”
付纤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看出来齐琅仪并没有生气,而他们相互间的不管不顾又看不出多亲密,实在让人难以猜测。不一会儿凌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跌打酒,齐琅仪看见后没好气的说:“跌打酒又没什么用,就知道糊弄我。”
凌音看着他还是一抽一抽的样子,实属感到无奈,没搭理他这茬,向付纤行礼说:“多谢照看。”付纤连忙摆手说:“不妨事,若无他事小女子先行离开。”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齐琅仪没好气的说:“你看人家付姑娘,待人温和热心肠,中规中矩的小姑娘,你自己说,跟我动手几回了?现在这样都算轻的,上次把我打的半天没站起来。”凌音也不说话,把他扶起来靠在椅背上,倒了些跌打酒在手上,往他脑门上轻轻的贴过去,用药酒在他脑门上揉。
齐琅仪吃痛刚要躲开,凌音早有防备,直接按住没让他躲开,急得齐琅仪大喊:“放开!你这是谋杀知不知道!”凌音说:“上个药这么费劲。”齐琅仪再次喊:“你这是上药吗?你这是谋杀!”
付纤实在看不过去,再次过来说:“请姑娘将伤药给我,小女子可以帮忙。”凌音将伤药递给她,但按着齐琅仪的手一直没松,付纤虽然看见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单手把一个成年男子按在哪儿起不来,想必力气是很大的,肯定不好惹。
付纤拿出随身手帕,用跌打药浸湿,再慢慢的向齐琅仪额头敷过去,再倒上一杯温茶贴上去,升温使药力发挥作用。凌音站在一旁看个仔细,齐琅仪翻着眼看过去,明明只是个很平常的动作,却发现凌音看的非常认真。
付纤将二人表情看在眼里,刚才对话也听的清楚,组织下语言说:“想必姑娘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伤痛在所难免,故而对此从未在意,实属正常。”凌音不想说话,齐琅仪觉得她不说话的原因,是在这种小事上考虑不周,在她看来实属不该。
齐琅仪说:“人啊!就是,疼疼疼!松开!”凌音只看到付纤急忙把茶杯拿开,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先将他松开。齐琅仪拿下手帕直起身,活动活动脖子说:“你要是再把我按在那,以后的蛋黄酥都没了。”凌音乖巧的站在一旁问:“刚才怎么了?”齐琅仪说:“你把我按的太死了,一说话脑门抵住了茶杯差点打翻,幸好付姑娘撤的快。”
齐琅仪瘫在椅子上,后仰在靠背上看着房顶,把手帕放在脑门上说:“人无完人,你不必在意,我又没死,把我哄好就行了,今天多亏付姑娘了。”付纤把茶杯放下说:“不妨事,若二位和好,小女子便回去了,还要在座位上等大哥。”凌音说:“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改日拜访归还手帕。”付纤说:“一条手帕不必劳烦。”
话还没说完,一名男子急冲冲的过来说:“发生何事?”付纤转身说:“无妨,只是这位公子受了伤,哥哥不必担心。”齐琅仪把手帕拿下来,起身行礼说:“在下齐琅仪,今日受令妹照顾,万分感谢。”凌音见此人持刀而来,没有欠身而是抱拳说:“在下凌音,受令妹照顾,万分感谢。”
那人持刀抱拳说:“不必多礼。”转身对付纤说:“你先回去,哥还有事要办。”付纤不高兴的说:“哦。”齐琅仪与凌音看到的可不止是刀,还有他脚上的官靴,这是一位捕快。齐琅仪在付纤走后问:“不知何事如此匆忙,我二人可助一臂之力。”他看二人皆是细胳膊细腿,着装也是少爷小姐模样,认为也帮不上什么忙,感谢一番后便转身离去。
齐琅仪说:“他那眼神,明显觉得咱俩太弱了。”“跟上去,能帮就帮,帮不上也就罢了。”齐琅仪站起来说:“走吧。”刚走出两步,凌音停下问:“你这额头~行吗?”齐琅仪无所谓的说:“又不影响手脚,没事。”
二人远远的跟上付纤的哥哥,有凌音在,跟个小捕快还不至于会跟丢,看到他与几人接头,逐渐向着一个房子围过去。忽然里面窜出一个黑影,不与围他之人纠缠,一心想要逃跑。几人哪能随他意,抽刀将他拦下,铛铛几声短兵相接,黑影失去先机被拦下,并未见他手中有何兵刃。
双方分开相互戒备时,齐琅仪才看清此人,个子矮小身材瘦弱,黑衣蒙面,眼神看起来十分猥琐。刚才的交手看出这人十分灵活,这几名捕快想拿下他,着实要费一番功夫。黑衣人对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最近两人连忙凑在一起合力阻击。
不料黑衣人高速奔走中一个后空翻,向着另一个方向冲过去,另一名捕快架刀拦截,一个抽刀再斜下一砍,没有砍中再接一个回环向身后砍去,黑衣人闪过前一刀,这一刀却无法躲避,用双臂护住硬抗一刀。
齐琅仪这才看见,黑衣人是带着一对铁护臂,此时他借力向后退去,再一翻身爬上身后的房顶。眼见这人要跑,凌音拿起别人家的晾衣杆,嗖的一标枪扔了过去,黑衣人没能躲开,后背挨了一下。木竿没有尖,凌音也没有下死手,所以他掉下来后哎呦着站起身,也知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趁着捕快们也有些发愣的时候,准备再往上爬。
齐琅仪在凌音出手时已飞奔过来,就地一滚拿起刚才的木杆起身回旋,单手别住木棍一端挥去,打中他侧腰,反向回转手抓住棍子中心,从背后绕去再抓另一端,头顶一个大回环向着黑衣人肩膀打去,黑衣人掉落在地,捂着大臂来回翻滚痛苦不堪。
付纤的哥哥走过来一看认识,前脚还有些看不起他俩,后脚就帮忙擒住贼人,连忙行礼说:“多谢相助,若不是飞来一棍,这贼人就要逃跑了。”齐琅仪指着凌音说:“那一棍是她扔的。”见他看过来,凌音点头示意。不过刚才并没有看到,在他看来,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子,一看就不像是习武之人,但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向二人行礼过后说:“在下付召,今日之事还请留个住址,改日登门答谢。”不一会儿跑过来一个捕快说:“头儿,此贼已绑好,可带回去了。”但是这捕快一看见对面的人,全身一颤僵住了,齐琅仪盯着他一会儿说:“看你很眼熟啊。”
这个捕快话都有点不利索的说:“小,小的可没再干坏事儿了,现在也算是嫉恶如仇,这次也是小的申请要来,绝不再欺凌百姓!”齐琅仪说:“才想起来,县老爷哪儿还有个事儿没完呢。”
捕快连忙说:“结了!已经结案了!您抓回的已经关进大牢,这位就是从别的县衙调过来,新上任的捕头,您放心吧,还有您的奖赏,因您当初没留名号,只得张榜寻人,但您许久未来只好先撤榜。”见他没追问,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心想:郡守老爷早把这事儿忘了,回去还是提醒一下,具体再看郡守老爷怎么决断吧。
上任捕头的事儿付召有所耳闻,不成想也是被眼前二人拿下,更是感到惭愧说:“还请二位留下住址报个名号,改日登门答谢。”齐琅仪回答:“在下贾商大户李家宾客,这位是府内琴师,今日本是散心,路见不平而已。再说,方才受令妹关照,我二人自然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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