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中送炭之情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舞台。
给大家一边讲解一边做了一套弹琴之前要做的规范动作。
“各位请看:弹奏古琴的基本坐姿一般是坐板凳，也叫琴凳。弹琴时，通常是坐在凳子的前二分之一处。”我在台上用摆放的凳子开始演示。
“人与琴之间应保持大约两拳的距离，弹琴时可直接坐在五徽或者四徽的位置或两者之间，可根据自身情况进行调整……”我边讲边继续在琴前做演示动作。
众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细致入微的讲解，虽然新奇但觉得通俗易懂而且很实用。
我沉着清晰的讲解，他们也听的入神，有的人在台下悄悄地跟着模仿起来。
“弹琴前的准备工作做好，接下来大家就可以开始入座弹奏了。”
我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琴声似落入玉盘的珍珠般清脆悦耳，所有人在听到的一瞬间豁然清醒。
这琴声如同天籁之音，沁人心脾。
人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写满了惊艳和肯定。
此琴师绝非平凡琴师，你我今日可以一饱耳福了，他日后的造诣绝非常人能比。
我轻抬柔夷，轻抚琴弦，一阵阵悦耳的琴音飘散出来，直达每个人的心底。
每一个音符似山泉滴落般敲打着人们的心弦。
一曲在异常安静的氛围中结束，人们的思绪在琴音中游荡久久不能回转。
“好，弹的真好！”一声喝彩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打断了人们的思绪，紧接着是一阵鼓掌声。
众人回过神来也开始鼓掌，纷纷夸赞我的琴艺高超。
“咱们今天真是来对了，真是大饱耳福！”
“是啊，是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哼，弹得好又如何？能教人才可以？宋老板要的是可弹可教的全能人才，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我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一个脸型瘦长的男人。
有的人辩驳道:“他在弹琴之前，他边讲解边演示，连我这个普通人都能听懂，这也算教了，你这话未免有点太苛刻了。”
“这也许只是冰山一角，是不是他的真本事可难说喽！”那个男人继续阴阳怪气的说。
这个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好像我偷吃过他家的大米似的。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
此人口中的不屑就差脱口而出了。
我听到他的话，众人纷纷临阵倒戈，把矛头转向了我。
“是啊，你这只是展示了一小部分。”人群中又有人跳出来了。
真真的是一帮墙头草—风吹随风倒。
宋老板站在台下饶有趣味的看向我，仿佛在等我接下来的回答。
一曲毕，我理了理衣服，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
我平静地注视着台下众人,“各位，本人弹奏的我家乡的名曲《白雪》选段，表现的是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它的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相传这是夏曦时期金国的师子或祈国的刘子所作的古曲。”
我用简短的一段话讲述了曲子背后的故事。
【他们的名字做了简单的改动，但都无伤大雅啦】
台下的人听的连连点头。
而我在讲完曲子的背景之后。
同时把弹奏这个曲子要注意的地方，从开始到高潮，再到结尾包含的指法和节奏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台下的人的眼光由怀疑变成了赞赏。
看到他们的转变，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我能不能留下来，剩下的事情就看宋老板的决定了。
台下有人也高声地喊起来：“宋老板，这位小乐师是个人才啊！宋老板一定要留下他啊！”
“琴艺若有所成，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弹奏的时候就能见到真功夫，”人群中有人搭腔。
我仔细看是之前我跟着的陆甲。
“有的琴师适合去演奏，有的琴师更适合教人这位乐师的能力有目共睹。”陆甲接着说着。
他周围的众人纷纷附和：“是啊，他说的有道理！”
“宋老板的爱才之心，大家有目共睹，大家且听听他怎么说吧！”另一个声音响起，竟然是李乙。
“宋老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陆甲和旁边的人喊着。
他说着笑着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心里觉得暖暖的，他们雪中送炭的情谊是很珍贵的。
原来他们知道悄悄跟在后面的我，只是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我朝着他们微微一笑，陆甲也点了点头，李乙则兴奋地挥了挥手。
我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他们是想让宋老板留下我，但是宋老板的态度他们是无法左右的。
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帮助我，我心里也是很感动。
宋老板缓步走上舞台，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
他站定在舞台中央，双手挥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的放下双手后，让整个场地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待大伙儿停下来之后，我把目光投向宋老板，“不知宋老板对我的技艺认同吗？在下可否留在教坊。在下可以尽力贡献出我的技艺，只求可以有片瓦遮风挡雨。”
众人纷纷附和，“对对对，凌乐师都表明态度了。他已经很棒了，宋老板就留下他吧！”在场的很多客人都帮我说话。
宋老板见状咳嗽了一声，众人一下安静下来。
宋老板不紧不慢的说：“本教坊自建坊来一直秉着：诚信，热情，勤恳的态度，鄙人非常乐于见到，并且希望有更多的能人加入教坊，以求本坊将弹奏技艺在大曦国发扬光大。”
“我认为他的技艺没问题，但……凌乐师的人品宋某人不能苟同。”
台下开始骚动起来，众人纷纷低语。
“这招募乐师怎么还扯上人品了，我觉得他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啊！”
“是啊，是啊！宋老板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反悔吗？”
宋老板站在那里稳如泰山，气定神闲地看向我。
他那精明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只老狐狸在注视着自己即将到嘴的的猎物。
我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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