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并不合格
“额啊...”硝子揉着脑袋坐起身子，“好累啊...”
“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名。”禅院罪正用教学投影仪放着一部电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木桌上，手里拿着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吃着。
“什么...第一名?噢噢，原来这就是测试?”硝子学着禅院罪，坐上一张木桌，“我感觉做了个很长的梦...”
“哦?有什么感觉？”禅院罪往嘴里丢了一把薯片，将袋子递给硝子。
“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非常累，就像跑了一趟马拉松，现在只想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觉。”硝子接过薯片，尝了尝发现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据为己有了。
“这样么...是个白痴啊...”禅院罪轻声自语，随后对硝子说:“你合格了，明天开始来这里上课。”
“喂喂，你怎么一副微妙的表情啊？”硝子虚着眼看禅院罪，“还有，这个测试我到现在都一头雾水，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我的领域能力之一，构建。”禅院罪竖起食指，“我可以根据被【星罗寰布】作用的对象，提取相应素材，构建出一个虚幻的空间，比幻术更加高级，是完全真实的梦境哦。”
“所以...我那跑马拉松一般的疲惫感...”
“是真的哦。”禅院罪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布上的电影，漫不经心道。
“那...他们俩呢？”
禅院罪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硝子顺着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球形，其半径超过三十米，静静悬浮在庭院上空。
“慢着慢着，我们现在是在你的领域外吧？”硝子感觉自己脑子晕晕的。
“当然。”
“但那个东西...”硝子欲言又止，她只是呆了点，又不是蠢，虽然对于领域之类知识并不精通，但基本的认知是有的，那个球怎么看都像是“帐”一类的结界术，而领域便是结界术原理构造的异空间，所以那玩意大概率就是一个领域。
但禅院罪又说他们同样也在【星罗寰布】之中，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反应不错，这么快就发现了关键，”禅院罪点头表示赞许，“在谜题揭晓之前，你且说说，领域是什么？”
“领域，是在结界术的基础上，以咒术师自身强大咒力与内心具象构建出的异空间，是咒术战最终极的力量。”硝子想了想，将自己从小到大了解到的领域知识说了出来。
“不错，但还不够具体。”禅院罪屈指做了个“ok”的手势，只见一个透明的泡泡缓缓从手指的圈中飘了出来，这一手倒是给硝子看愣了。
“假设这是一个领域，此时此刻，它的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是隔绝的。”
硝子狐疑点头。
“但在物理学上，内外的空间其实并没有分开。”禅院罪说着打了个响指，只见那透明的泡泡内部竟然缓缓生出了一个小号的泡泡，静静漂浮在内部，似乎形成了一个动态的平衡。
“这便是维度了。”禅院罪说道，“众所周知，我们所处的空间实际上是三维空间，这颗泡泡在三维空间内，它内部的空间自然也包含在三维空间内。”
“但这也太...”硝子大概明白了原理，但知道原理与将其实现，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禅院罪所做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莫是前无古人，大概也后无来者了。
在自己的领域中嵌套一个小型领域?这不仅要维持原领域的形态，还要搭建另一个框架，最后还要维持两者平衡，互不侵扰。
他真的是人类?
硝子看向禅院罪的目光就像在看怪物。
正当硝子震惊之时，小型的黑色球形领域开始有了动静。
“噗——”
两道身影几乎不分先后地从黑球中落下，白发的身影稳稳落地，另一个则是没把握好平衡，跌倒在地上滚了几圈。
五条悟一反常态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向禅院罪的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感激?
夏油杰则狼狈许多，跌倒后不仅没有爬起来，甚至蜷缩身体，将头埋在臂弯中，微微颤抖。
“他们...怎么了？”硝子迟疑着问，夏油杰她不熟，倒是没什么感觉，五条悟她可是认识的，但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样？”
禅院罪没有回答硝子的疑问，遥遥看向五条悟，问。
“啊，感觉不错。”
五条悟挠了挠头，缓缓走上前来: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好受多了，谢啦。”
夏油杰也缓过劲来，眼神恍惚地四下打量，渐渐确认了当下的状况后，他也缓缓站起，表情狰狞，发疯般冲到禅院罪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吼道:
“为什么？！”
禅院罪不知道夏油杰想问什么，为什么创造梦境玩弄他?还是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切?
“测试罢了。”禅院罪抓住夏油杰的手腕，迫使他松开自己的衣领。
“测试?整蛊别人，伤口撒盐很有趣吗！”夏油杰脸色涨红，一副情绪崩溃的模样。
“我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那一定是你内心最在意的一件事，”禅院罪说道，“而你现在的表现在我看来，并不合格。”
“你的心神彻底失守了，情绪难以自控，明明意识到是假象仍被梦境主导，如果我想杀你，你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很遗憾，你没有通过测试。”
禅院罪的话如同重锤，彻底击碎了他内心的傲气，虽然他表现得不明显，但实际上夏油杰是一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并且在了解自己生得术式后，还渐渐变得自视甚高。
对于五条悟的贬低和调侃，他不以为然，以他咒灵操术的潜能，成长起来必定无人能敌，只要一直袚除咒灵，将其转化为自身战力，理论上没有上限。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建造的精神壁垒正在缓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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