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有的人是人才，有的人才是耗材
“叫你们的人事部把尚雯的简历信息表发给我。”J教授打算在冰清重工里给尚雯留一个职位。
他给了尚雯机会。
既然尚雯能够把握住，那就可以再给她平台，看看她这股精气神能支撑她走多远。
尚雯在企划部总监位置上奋斗2年多，历经磨练，哪能看不出来索取“简历表”的含义。
她立刻睁大美目，欢喜地跳起来，拿文件夹遮住红唇，工眉笑出弧度：“谢谢教授！”
王佳拼命替尚雯说好话：“国研院部门多、架子大，量产任务时间紧、任务重，设计方面要综合6方面专家的意见，尚雯每天只睡4小时，354页的设计方案烂熟于心，做到了零失误，国研院的专家组都很佩服她。教授，尚雯才26岁，她很有潜力！”
J教授对尚雯说：“頍冠项目实现量产后，下一步是开发精神污染抗性模组，并实现各类电子平台的兼容和适配，你继续负责牵头综合。”
“做好这件事，如果你还不觉得累，就到冰清重工来做事吧。”
J教授打算把总助的位置给尚雯留着。
很多人为了拼前程，透支精神和身体，去做好一两个项目，甚至卷翻三五年的同行；但是透支后的疲惫和压抑，会掏空这个人的干劲，让他看破红尘，休息养老。
这类昙花一现的“耗材”随处可见。
但是，如果尚雯在继续完成下一个项目之后，仍然具有干劲和精力，说明她是万中无一的“干才”，而非昙花一现的“耗材”，那就堪当重任。
这是J教授特意说“如果你还不觉得累”的用意。
王佳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他观察到了风向。
根据目前供给侧产能的整合力度，未来的冰清重工将是首家针对狄拉克之海浸泡而成立的央企，首期暴露的规模，已经达到了千亿级别。
尚雯得到重用，能够让王佳背靠大树好乘凉。
而尚雯的战斗力，是王佳绝对放心的。
“我不累，能在教授身边工作，我觉得每一分钟都值得期待。”尚雯笑道。
什么卷王发言。
J教授摸摸尚雯的脑袋，柔声道：“12点要准时睡觉。只有保重健康，我才能长期用你。”
尚雯像只蠢蠢欲动的猫儿，翘着尾巴，享受着摸头的愉悦，“嗯嗯”保证再不熬夜。
然后J教授匆匆离开工厂。
尚雯请求了王佳的首肯，一直送到工业园门口，看着J教授乘车远去的绝尘之影，目送到看不见车尾灯，才一步一步地踢着草皮回工厂。
————
俞冰清只觉得头上的呆毛再次异军突起，怎么梳头都压不下去。
她隐约有种戴绿帽的预感。
这根呆毛是俞冰清的“绿帽雷达”，每次翘起来预警，都伴随着情敌的敌情出现。
她不由得加快了签批的速度。
回到九所以后，俞冰清雷厉风行地召开了所务（扩大）会议，由国研院人事局局长通过远程会议系统，宣布了人事任命，让无意进步的杨金定转任非领导职务，让戴罪立功的沈晴调任三所所长，冰清以正高级研究员的职称担任所长，成为国研系统有史以来第一个兼任两个正职的研究所所长。
接下来，俞冰清履行了出发时的诺言，给确保九所安全的收容部成员兑现了双倍奖金。
一时间，收容部欢欣鼓舞，为了磨炼本领、早日绽放异彩，一些承担战斗职能的副科级干部经常组织业务交流会，在所务会成员的保护下，跟收容物展开充分互动。
无纲魔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经常趾高气扬地起床，鼻青脸肿地入睡。
一个叫楚歌的副科长，还差点把一只鲶鱼型无纲魔“互动”到魂飞魄散。
经过高频次的锻炼，九所收容科的干部，都熟练运用哲学级武器，能够确保在-5至-7能级稳定作战，全员具备独立压制-5能级无纲魔的业务能力。
九所的收容作业能力，继融毁事故后，再一次回到第一方阵的领先水平。
李冰如经过破格认定，已经正式担任收容八科的科长。她把-17楼和-18楼防守得固若金汤，那8个A级收容物逃生无望，在李冰如的血腥镇压下，一个个呈现出抑郁征兆。
收容部部长空缺，俞冰清明确杨金定协助收容部工作，直到内部产生新部长为止。
杨金定原本就是从收容部成长起来的，业务门清，又如愿以偿的解决了二级巡视员，对冰清赞赏有加，心甘情愿地帮冰清打工。
至此，九所空缺了一个研究员（冰清暂代）、一个收容部部长（杨金定暂代）、三个收容部副部长（业务由第四个副部长暂代）职务，全部明确从内部产生，都是虚位以待的抢手帽子。
——这些诱惑，刺激得楚歌那一批副科级，争先恐后地预定名次，他们保排名的执念，比榜一大哥保名次的执念还强烈。
在这股奋勇争先的“干事创业”氛围下，俞冰清把活儿都越级压到科长和副科长身上，既给他们压担子，又逐步放权赋能，甚至批准这些人直接向她汇报，让他们熟悉处级干部的思维办事方式和工作学习标准。
至于她自己，只需要远程审阅一些请示和报告、表单就可以了，哪怕本人不在九所，都不影响正常运转。
因为那些科长已经习惯于主动解决问题，习惯总结成功经验。
他们从来不把难题讲给俞冰清听，他们不出题，他们只解题。
他们只会理直气壮地向俞冰清伸手要人、要钱、要设备、要资源，然后把解决的课题整理成成功经验，报给俞冰清过目，交代资源的去向和成果。
实际上，这些都是收容部副部长和部长干的活。而这些科长已经干得很熟练。
只需要等3年，符合提拔年限，俞冰清就会把最出色的4个人提拔到副处级岗位任职，然后把那个累到白头的收容部副部长扶正。
她公开表明这个态度，也一定会兑现。
所以，这些年轻的牛马，“拉磨”拉得非常开心，在加班时还会偶尔发出雀跃的驴鸣。
在这样的背景下，俞冰清用短短3天，就解决了九所积压的疑难问题，理顺了运作机制，在第四天，就委托杨金定暂时主持全面工作，请了婚假回魔都，去筹办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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