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领悟！剑势小成圆满

“这么说这位泥菩萨的确神通广大，是个奇人！”罗凡稍作停顿，笑容中带着深意道：“不过，此人想必也有自己的困惑，或者说他也在等自己的有缘人。”

  燕行天面露困惑，追问：“少主，这其中有何寓意？”

  罗凡的目光悠然投向那波涛翻滚的江面，娓娓道来：“常言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他没有自身的困惑，怎会甘愿为人摆渡，解答万千难题？毕竟，泄露天机之举，必遭天谴。因果循环，既然他的佛名唤作泥菩萨，那么这世间浩渺的大江，无疑都是他的劫难！所以他才需要一些有缘人帮助他度过劫难！”

  燕行天似解非解，惊讶道：“怎么可能，泥菩萨可是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帮助过许多江湖大人物度过难关，怎么会有自己渡不过的劫难？”

  罗凡笑了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至于是否属实，也许只有那位神通广大的泥菩萨自己知道。”

  话刚落音。

  只见江面波光粼粼中，一艘舟船悠然行驶，舟上站立着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他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身材显得瘦削而坚韧，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容质朴地向岸边问询：“客官，是否要摆渡过江？”

  罗凡轻轻点头以示回应。

  船家眉开眼笑道：“按照这几天的规矩，每人渡江需付十两银子，对老少一视同仁，绝不欺瞒，价格童叟无欺。”

  燕行天听闻此言，面色陡然转寒，怒道：“你这分明是敲诈勒索！”

  船家丝毫不慌，从容解释道：“平日里渡江确实只需区区十文，但时下情况特殊，这个价格确实童叟无欺。另外，您手中牵着的那匹骏马，因其体型较大，需额外收取二十两白银。客官若是觉得我这报价不合心意，尽可选择其他船家，反正各家收费都是一样的。”

  “谁说老实人不会做生意？”罗凡示意燕行天拿出银两出来，道：“就这个价吧！再拖延下去天就要黑了，毕竟的确如这位船家所说今日不同往日。”

  “好嘞！”

  船家开心的笑着道：“客官，请稍等，我这就把船行驶过来。”

  言犹在耳，一艘竹制的船舟，船身长达十几米，宽度达四米，竹材与竹材紧密相连，形成坚固的整体，正悠然自得地从江面上徐徐驶近。

  “客人，请上船！小心岸边的泥土湿滑！”船家笑容可掬的提醒道。

  罗凡脚尖轻点地面，如一只仙鹤般跃入半空，稳稳的落在船头上。

  其后燕行天手里牵着马，走上船后，冷冷的看了这名老实巴交的船家一眼，不甘心的交了四十两银子。

  “啊！好香啊！”

  当罗凡踏入船上，船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两位客人，站稳了，船到江中央，可能会有点颠簸，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千万别掉在这波涛翻滚的江流之中，否则岸边那些小伙子把你们救上来的价格就要掏空你们身上所有的银两了。”

  船家再次善意的提醒，手中紧握着那根悠长的竹篙，轻轻在水面滑动，引领船只在这浩渺长江上悠然前行。

  紧接着，当船舟不知不觉的行驶入了浪花滚滚的江中央。

  这名船家忽然高亢激昂地唱响了一曲山歌。

  那山歌旋律动人，歌声雄浑有力，歌词讲述了一个关于年轻且英勇的小伙子，如何矢志不渝地追求自己心中的挚爱姑娘的故事。

  罗凡和燕行天沉溺在歌声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魔力给影响，神情变得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哗啦！”

  就在这时，一卷皎洁如玉、翻滚激昂的白色浪花如同脱缰之马，猛烈地撞击在船舟之上，那股力量瞬间震颤了整个船只，惊的船上的马匹长嘶，四蹄疯狂地在甲板上乱踏，失去了平衡，差点跌落在波涛汹涌江水中，不过幸好一旁的燕行天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黑马的缰绳，用尽全身力气稳住了马身，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而此刻，罗凡目光望着这波涛滚滚，汹涌澎湃，声音雄浑激昂，浪花犹如千军万马般奔腾不息，声势浩大的磅礴江面。

  忽然目光思索，心与神交汇融合，缓缓闭合双眸，脑海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刹那后，当罗凡再次睁开眼睛时，一股锐不可当且狂放无羁的气场从他体内犹如火山般喷薄而出，仿佛席卷天地的风暴、摧枯拉朽的地裂山崩、雪山瞬间倾覆、大海愤怒咆哮，以至于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实体。江面上原本汹涌澎湃的浪涛此刻更是变得如狂澜翻滚，浪高竟达三四米之巨，仿佛一只隐藏在深渊中的海怪骤然觉醒，张开巨口，欲将整个船只吞噬殆尽，其威势之猛，震慑人心。

  目睹此景。

  船家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样牢牢的稳固船身，似乎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即便一卷卷奔腾汹涌三米四高的浪花打在船上，他和船舟也是稳如泰山，看着陷入顿悟的罗凡嘴角露出一道笑意。

  感受着这股无与伦比的势压，燕行天胆战心惊，脸色苍白，浑身的骨头都在疼痛，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一幕。

  “好强大的一股势压啊！并且还蕴含着一股凌厉的剑气，少主果真是天纵之才，普通人眼中的一副风景，但在他眼中却是一处顿悟之地，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你听到的一种意思，可在智慧之人的眼里就是另一种更深层的意思！”

  燕行天眼中充满仰慕的说道。

  “剑势小成圆满！”

  罗凡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徐徐转过头来，面向那位船上的船夫，深深一揖，道：“想必阁下就是那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泥菩萨吧！此番助我成道，罗某感激不尽，来日必会相报！”

  见身份被识破，泥菩萨也不再伪装，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的不解望着罗凡笑道：“阁下天资绝世，距离剑势小成圆满之境也只是相隔一步之遥而已，贫僧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把阁下引入了顿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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