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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曾玉宁家终于搬走了,  曾玉春家因为跟红果这边修复了关系,看在曾玉春拉来大客户的份上,红果宽限了他们时间,  让他们晚几个月搬也没问题。

        倒是安顺夫妇俩赖在西跨院不走,估计是看到刁家垮台了,  想着霸占那套房子,  这会倒是夫妻同心,沆瀣一气。

        法院只给刁家留了一套自住房,  其他都被冻结查封了,  刁喜有三个儿子,一大家子人,就一套房子哪里够住。曾玉宁想起了安顺霸占着的这套原本属于刁家的房产。

        那天曾玉宁和她婆婆来收房,还有曾家一大家子陪着,安顺夫妻两个坚决不搬。

        红果给桂生送了吃的,刚从井下上来,原来的柴草间已经改成了一间暗房,顺着暗房楼梯可以直上二楼,从二楼阳台出来,  便听见楼下在吵架。

        顺嫂叉腰站在门口:“这房子当初就没卖清楚,  钱也没到我们手里,  现在想要霸占我们房子?门都没有!”

        曾富平手里拿着房产证,“房产证都办了,  怎么就没卖清楚呀?”

        “房产证上写的谁名字?是姓刁的吗?”

        “这是蒋伯找人代持的!”要不是因为别人代持,  这房产也被法院查封了。

        顺嫂:“我不知道什么是代持,  当初有人说要买我们房子,  但一分钱没给,  没人给过我们钱,  要不然我们可以一直住到现在?”

        曾玉宁婆婆是个胖妇人,做了一辈子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眼看着公公和丈夫被抓,儿子逃走,她早已经六神无主,现在家里被罚没的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还有一处隐藏着的私产,想着还有个住处,结果卖家赖着不走,她急道:“好心让你们一直住着,我们也不要求房租,但房子你是要给回我们的呀。”

        安顺站在旁边不说话,他老婆冲在前面:“要不,你报警?你敢不敢跟警察说,这是你们刁家的房产?”

        曾玉宁气得直叹气:“你们这就是耍无赖,看准了我们不敢报警!”

        顺嫂:“谁耍无赖?你可不能瞎说。你们要这房子可以,拿钱来,当初钱没给我们,现在我们当然不可能把房子给你。”

        “钱早给你了呀!”

        “收据呢?有吗?”

        蒋伯听见风声就逃跑了,谁知道收据在哪里呀。

        两边在大太阳底下争执着,桂奶奶和娟子在酸角树下看热闹,娟子看见红果从楼下下来,便道:“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

        红果没继续看热闹,而是回家拨通了报警电话。

        没多久,警察来了,还是那个老警察,他问是怎么回事。

        安顺夫妇不说话,曾玉宁脑子还挺灵活,就说:“我爸当初买了他们房子,现在他们赖着不走。”

        顺嫂一听马上反驳:“哎!你瞎说八道!你爸什么时候买我们房子了?”

        那老警察问:“户主是谁啊?”

        曾富平毕竟是个当厂长的人,脑子也灵活:“我找朋友代持的,你看,房产证都在我手里呢。”

        老警察看了看房产证,“你朋友人呢?让他过来一趟!”

        “他不在玉衡,到外面打工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顺嫂急急道:“不是这样的,当初他们要买,谈好了价钱,过了户,但一直没给我们钱。他没给我钱,我怎么可能搬出去?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警察同志。”

        老警察显然不相信,他质疑道:“没给你钱,你就把房子过户给人了?”

        顺嫂碰了碰她男人,道:“我家这个傻子去办的,没拿到钱就签字过户了,说是缓两天给我们,现在都差不多一年啦,还没给我们。就是因为没给我们钱,我们才一直在这儿住着,不然他们会让我们在这儿住那么久?”“给了钱才去过户的!他们精的很!当初是说好了免费给他们住到集资房落成,现在米粉厂的集资房可以入住了,我才来收房,结果人赖着不走了。”

        “有收据吗?”顺嫂看准了他们拿不出收据,“你们给我们钱会不要收据?”

        两边又争执起来。

        警察不耐烦地道:“别吵了!刚才是谁打的报警电话?”

        大家面面相觑,这两边的人都心虚着呢,谁敢打报警电话。

        “我打的电话!”红果从酸角树下走了过来,“我实名举报,刁喜在这里还有一处房产,就安顺这套。当初刁喜也就是这位女士的老公公,买了安顺的房子。”

        红果指了指曾玉宁的婆婆,“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娟子大声应道:“是的,我和我爸都可以作证,封家大院西跨院西厢房是刁家的房产。”

        桂奶奶也点头,喃喃道:“我们家人也都可以作证。”

        红果道:“我们三家人还有我在省府的律师都可以作证,这房产属于刁家。”

        查封吧!

        顺嫂双眼恨不得剜了红果和娟子,却又不敢作声。

        曾玉宁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大太阳底下,晒得人汗流浃背,曾玉宁婆婆眼看唯一的希望也没了,一个上不来气,倒了下去,院子里又是一片的慌乱。

        最终,安顺一家被轰了出去,西厢房贴上了封条。

        红果委托许律师帮忙盯着法院的拍卖信息,一旦安顺那套房子被拿出来拍卖,他们就顺势拿下来。

        吃了午饭,接到了林虎的电话,他说他昨晚按照红果的吩咐已经跟黄国强接上头了。

        红果问:“我让黄国强查的事,他查的怎么样了?”

        林虎:“他查清楚了,刁明理和那个牛头确实都藏在柬哥洞。”

        果然不出她所料,刁明理逃柬哥洞去了。

        红果:“他还查到其他什么事吗?”

        “姜昆最近接连邀请军方的领导来喝酒打牌,好几次都打到深夜才散。”

        红果:“让黄国强查清楚,军方来哪些领导,最好是能够查清下一次来的时间。”

        林虎应了一声,红果又问:“李英雄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林虎:“一切正常,雄哥是每天来一趟,看看没什么事,他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透过窗户,红果看见姑姑提着一网兜水果进了西厢,平常姑姑来会拿些鱼啊肉啊之类的,几乎从不拿水果。她猜这可能是林政兴家人送的。

        红果从屋里出来,听见有人叫她,走出月洞门,看见老吉就坐在家门口,他现在行动不方便,他招手让红果过去。

        红果问他恢复地怎么样了?

        老吉也不好说,他问:“你们那个很厉害的许律师,你把他电话给我。”

        “干什么?”

        “我之前没报警告安顺,本来是觉得我自己也理亏,就忍了。结果才多久,人家两口子又好得不得了,就我活该被砍呗?我越想越气,不知道还能不能告他。我告不了他坐牢,我也要他赔我医药费。”老吉说得太激动,扯到伤口了,忙嘶了一声。

        红果回房抄了许律师电话拿给老吉,老吉又问:“哎,红果,我这房子,你要不要考虑也收了?”

        红果诧异,这是老吉的唯一住房,他要卖掉?

        “我想搬去县城,在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

        “如果你卖房子,我可以收。”

        “我这房子是正院正房,价格跟其他厢房不一样,如果你想买至少要一万五!”

        红果指了指自家的两层小洋楼,道:“我们那两层楼当初你才给我一万,你这就要一万五?你多少年没装修了,破成这样,你还敢给我喊这个价,你可真行。”

        老吉嘿嘿笑着:“现在什么都涨价了,我那东跨院卖给你,都卖亏了。对了,东跨院的房钱,你能不能先给我结了,这样每年给一笔,太累人了。你们现在也不缺钱了呀。”

        “可以提前给你,不过总价就得降下来。”

        老吉想了想,如果降价那还不如之前划算,“算了算了,我只是说说,你叔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是不是?就我这套,一万五,你要拿去。”

        红果正想着,一万五就一万五吧,免得以后他们反悔了,买不成,便道:“行!”

        “爸!”娟子从里面出来,“又卖房,你疯了!”

        老吉皱了皱眉头,道:“不是你说想搬去县城吗?”

        “我们搬去县城住,这边的房子也不能卖呀。”

        红果看出娟子并不想卖房,她便对老吉道:“吉叔,你们商量好了,真要卖房,你找我。”

        “好嘞。好嘞。”

        正要回去,看见桂英提着东西回来了,红果忙问:“店里不忙吗?”

        “米店中午客人不多,小云过来帮忙,我回来拿个东西。红果姐,我爸妈的照片还在你这儿吧。”桂英说着跟红果进了书房。

        红果点头:“在我这儿呢。”

        “雷鸣说他在木得也有不少熟人,他可以帮我找人去寻找我爸妈的下落,我手里没我爸妈的其他照片了……”桂英说得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怕红果误会,“不是说红果姐你这边帮不上忙的意思,我就想多一个人问问。”

        红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桂英你先坐。”

        桂英乖巧坐下,红果问:“你跟雷鸣相处得怎样?”

        “挺好的。”桂英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我们计划年底结婚。”

        红果是没想到两人进展还挺快,“恭喜你们,雷鸣这人做事挺靠谱的,你找对人了。”

        桂英抿唇害羞地笑着。

        知道桂英有可以依赖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应该会变得强大,红果想着,或许是时候该告诉桂英真相了。

        “桂英,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你爸妈的事,你有心理准备吗?”

        桂英刚还害羞的脸上,瞬间定住了,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红果姐,你是不是有我爸妈的消息了?”

        红果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是好消息,红果不会这样隐藏着不说,桂英忍不住捂嘴,双肩抖动啜泣着,红果还没开始说,她先哭起来了。

        红果给桂英递了张纸巾,静静等着。

        桂英平复好了,才说:“红果姐,你说吧,我可以的。”

        红果从抽屉里拿出了桂英爸妈的相片:“这个给回你。”

        然后还有一张残缺的护照,桂英看了一眼,哭的更厉害了。

        “你妈妈的骸骨在柬镇附近的山洞里被发现了,可能是……遭到了猛兽袭击,”红果没说实话,只善意地编了个谎言,她不敢肯定也不能直说是桂英爸杀了桂英妈。

        桂英哭了一阵,抹掉眼泪,问:“那我爸呢?”

        “你爸还活着。”

        桂英原本有接受父母都遭遇不幸的心理准备,她听红果这么一说,马上问:“我爸在哪里?”

        “你爸可能接受不了你妈去世的现实,整个人疯了。就在柬镇的林子里游荡,我和宗炎好几次想要抓住他,都没能成功。”

        桂英眼泪哗哗直流,爸爸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桂奶奶心里会好受些,这么多年等儿子回来,没白等。

        红果给她建议:“你妈妈的遗骸,我让人拿瓦瓮收敛了,送回来,好吗?”

        桂英点头道:“麻烦你了,红果姐。”“至于你爸爸,下次我们遇到他,无论怎样,都把他带回来,如果可以,到时候先送他去精神医院治疗,费用你也不用担心,我这边出。”这样红果心里也好过一些,毕竟很大可能是她爷爷把人害成这样的。

        桂英微微摇了摇头,“费用的事,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不能这样总花你的钱。”

        红果又给桂英递了两张纸巾,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别跟我客气。当初从刁家那边退回来的钱,还在我这儿存着呢。精神病治疗挺费钱的。”

        又聊了会儿,桂英缓和好情绪,出去了,她要回去跟桂奶奶细说,起码还活了一个,结果比想象中要好了。

        桂英走后,红果打电话到李英雄家,他妹妹说他去公主岭了,红果又打去公主岭。

        李英雄接了电话说:“我正要回家呢,最近这里难得太平,我要不来,怕大家又松懈了。还有,公主岭的过户快办好了,款项已经打到西图律师指定的账户,你让宗炎查一下。”

        红果最近都没宗炎消息,她道:“打过去就行,我也联系不上他。”

        李英雄再次劝和:“孩子没那么重要。夫妻感情更重要。对了,你上次拿回去的册子有看吗?”

        《有巢归来小锦》吗?红果点头道:“在看。”

        “你的祖先很伟大。”李英雄再次感慨,“希望云滇文明有再次复兴的一天。”

        红果是经历过伟大文明最后变成废墟末世的人,她对此没有太大的感受,她没有接话,只道:“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办件事。”

        “什么事?”

        “我这边联系不上老鹰,你让老鹰去把巨石阵旁边那具骸骨好好收敛了,送到卡德林场的宿舍楼里,改天让林虎送回玉衡来。”

        李英雄略一沉吟,“你知道那具骸骨是谁的?”

        “知道。”红果趁机问:“你们知道吗?”

        李英雄道:“我很少到那边去,我还真不清楚。”

        “老鹰说你知道。”

        “老鹰说的?”李英雄一愣,“他又胡说八道!”

        红果上次问老鹰的时候,实际上老鹰啥都没说。

        李英雄没听见红果回话,估计有些心虚,他道:“我听你爷爷说过,你爷爷当年在公主岭附近巡查,不巧遇见当年邻家的小伙子,对方好像把他认出来了,你爷爷躲进风回道的时候,他们追了进去,你也知道风回道里陷阱很多,一旦进去,死伤都是难免的。”

        这和红果猜想的差不多,她爷爷就是间接害死桂英妈的凶手。

        “行吧,那你尽快跟老鹰说。”

        红果瞥向窗外,看见姑姑擦着眼泪走了,手里还提着她来时拿着的那兜水果。

        红果没有出去,而是在屋里睡了一个午觉,外面万籁寂静,今天院子里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地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深夜。

        睡了一觉醒来,红果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本《有巢归来小锦》细看,七个故事描绘了一个虚拟的国度,这个虚拟的国度里,人人平等,没有压迫,没有饥饿,没有疾病,没有烦恼,人民生活幸福,安居乐业,就像一个世外桃源的乌托邦。

        里面描绘的生活,确实很有吸引力,特别是他们按需分配的制度,完全不像一个几千年前的文明,倒像是未来的。

        红果所处的那个时代,在末世来临前,都还没有实现这本小锦里描述的生活。

        里面没有出现云滇二字,但这很显然就是对云滇王朝时期的政治生活和风俗风貌的描绘。

        难怪云滇文明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可能是对这种生活的向往,特别是战乱动荡时期和地区,具有更大的诱惑力。

        红果坐起身,把小册子收起来,她去西厢房看奶奶,特意睡了个午觉才去的,就是给奶奶时间,等她心情平复一些了,可能会更好沟通。

        刚进西厢堂屋,就闻到了水烟的味道,红果敲了敲奶奶房门,门没锁,推开门,奶奶正坐在竹椅上抽烟发呆。

        奶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红果倚着门,问:“姑姑怎么了?我看她哭着出去的。”

        “没事,别理她。”奶奶敲了敲水烟筒,重重叹了口气,“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睡一会,你帮我把门关上。”

        奶奶这是不想多说话,在下逐客令,红果没出去,反而进来,把房门关上了。

        “奶奶,你跟姑姑聊的事,也能跟我聊聊吗?”

        奶奶愕然地抬起头,她背对窗户坐着,红果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良久,才听奶奶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不同意妹儿和林政兴交往?”

        奶奶道:“林政兴这小伙子滑头滑脑的让人讨厌!”

        “他昨天刚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吗?”

        奶奶气愤地拿起水烟筒敲着地板,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红果坐奶奶对面的矮椅上,道:“我想听奶奶说实话。这对我很重要。”

        “对你不重要。”

        “很重要!”红果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今天她奶奶必须要跟她说实话。

        奶奶气得狠狠打了一下红果,道:“你干嘛非得逼我!”

        红果揉着被打疼了的手臂,看着奶奶满眼泪花,可能这对奶奶来说真的是个极大的耻辱,红果只好替奶奶说道:“我爸是不是跟我姑姑一样,都不是爷爷亲生的?”

        奶奶骤然冷静下来,眼神忽明忽暗,她又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往窗外飞去,过了许久,她才说:“我没跟你姑姑说,你爸爸也不是你爷爷亲生的。”

        “爷爷知情吗?”

        “他知道。都是他安排的。”

        “为什么?”

        奶奶把水烟筒放边上,她揉了揉额头,道:“你爷爷生不出孩子。”

        “他是得了什么病吗?”

        奶奶道:“我不知道,我跟你爷爷结婚很多年都没孩子,我起初以为是我的问题,到处找人开药方吃药,但始终没有用,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后来我就跟他吵,让他也去给老中医看一看,他吃了几次药方后,我就真怀上了。”

        “就这样,生下了你爸爸。之后又过了好多年,始终怀不上二胎,那时候的人,都生得多,我自己是独女,知道没个兄弟姐妹的,太孤独了,遇到什么事都找不到人商量,只能依赖丈夫。我就想给你爸生个弟弟或妹妹,我又催你爷爷去吃药。你爷爷捡药吃后,他又灌我喝酒,那次我喝的少,半夜发现不对劲,结果开灯一看,趴在我身上的是个陌生男人!”

        那个陌生男人,估计就是林政兴的爷爷,剃头林!

        她爷爷李儒年真的是无耻之尤!

        “我回想我怀上你爸之前,你爷爷也是这样灌我喝了几次酒!”说着红果奶奶冷哼了一声,爬满寿斑的脸上灰沉沉的,过往的一切她不愿意多回想。

        红果问:“你就这样放过爷爷了?”

        “我能怎么办?那次之后又怀上了你姑姑,之后我再也不敢吵着要孩子了。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奶奶拿过水烟筒继续抽烟。

        “你跟爷爷的感情怎么样?”

        “也就那样,在别人眼里,他对我对家庭都算是好的。”

        红果一语道破:“他不爱你。”如果爱,会有占有欲,不会愿意把妻子跟别的男人共享。

        奶奶深深呼了口烟,没说话。

        红果道:“安红也说,爷爷不爱他。”

        “你爷爷人不坏的……”

        这还不坏?红果吐槽道:“奶奶你对爷爷可真宽容,你要对我们有这么宽容就好了。”

        她爷爷何止是坏。他清楚知道红果不是他的亲孙女,他不希望红果有下一代,那样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大公无私地做守护云滇财富的工具人了,这老头子恶毒得很!

        再往下,她奶奶不愿意谈了,红果只好掩门出来。

        她下了房间的地窖,冷冷盯着墙上的风回道地图,边上的工具盒里放着尖刀和飞镖,红果随手拿起一把飞镖,狠狠往前一梭,飞镖钉在地图正中间的阴阳鱼图案上。……”

        这还不坏?红果吐槽道:“奶奶你对爷爷可真宽容,你要对我们有这么宽容就好了。”

        她爷爷何止是坏。他清楚知道红果不是他的亲孙女,他不希望红果有下一代,那样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大公无私地做守护云滇财富的工具人了,这老头子恶毒得很!

        再往下,她奶奶不愿意谈了,红果只好掩门出来。

        她下了房间的地窖,冷冷盯着墙上的风回道地图,边上的工具盒里放着尖刀和飞镖,红果随手拿起一把飞镖,狠狠往前一梭,飞镖钉在地图正中间的阴阳鱼图案上。……”

        这还不坏?红果吐槽道:“奶奶你对爷爷可真宽容,你要对我们有这么宽容就好了。”

        她爷爷何止是坏。他清楚知道红果不是他的亲孙女,他不希望红果有下一代,那样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大公无私地做守护云滇财富的工具人了,这老头子恶毒得很!

        再往下,她奶奶不愿意谈了,红果只好掩门出来。

        她下了房间的地窖,冷冷盯着墙上的风回道地图,边上的工具盒里放着尖刀和飞镖,红果随手拿起一把飞镖,狠狠往前一梭,飞镖钉在地图正中间的阴阳鱼图案上。……”

        这还不坏?红果吐槽道:“奶奶你对爷爷可真宽容,你要对我们有这么宽容就好了。”

        她爷爷何止是坏。他清楚知道红果不是他的亲孙女,他不希望红果有下一代,那样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大公无私地做守护云滇财富的工具人了,这老头子恶毒得很!

        再往下,她奶奶不愿意谈了,红果只好掩门出来。

        她下了房间的地窖,冷冷盯着墙上的风回道地图,边上的工具盒里放着尖刀和飞镖,红果随手拿起一把飞镖,狠狠往前一梭,飞镖钉在地图正中间的阴阳鱼图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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