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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41章她竟是那个最懒散的

  孙嬷嬷怔了下,之后好笑又好气:“娘子,莫要开玩笑,这是官家的规矩,宫里头的嘱咐,我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希锦捕捉到“听命行事”,顿时让她抓到了话柄,她道:“既是听命行事,那不是得有个凭证,我确实是小地方来的,又是商贾出身,不懂这里的规矩,不过就算是我们商贾人家也明白,凡事得有凭有据,不然空[kou]说,我还得说天皇老子派我来收了你呢!”

  她笑着道:“反正瞎说嘛,谁不会啊,眼下这不是别的,是两岁的郎君,这孩子打小儿就粘着我,晚间时候定是要我给他读读书他才能安眠,不然肯定闹腾,你非要说是以命行事,那就说出来,谁给你下的令,是外面那詹事,还是进宫的皇太孙殿下?”

  孙嬷嬷听此言,上下打量她好几眼。

  分明看着是一个娇弱美人儿,初来乍到的,又是一身疲惫,自己几句话便把她拿捏住了,谁曾想突然说出这种话。

  这么肤白胜雪的一个小娘子,竟然这么大气[xing]?

  关键她说出来的话,好生锐利,竟让她反驳不得。

  孙嬷嬷震惊之余,道:“娘子,这里不是别处,这是燕京城,是皇太孙府邸,你怕是不知,在这种高门府邸,皇家宝苑,这都是有规矩的,你——”

  她的眼神从头到脚扫过希锦:“来这里,总该学点规矩吧?”

  规矩?

  希锦从小听那孙嬷嬷讲这规矩那规矩的,早就烦了,如今又来了一个孙嬷嬷,又要给她讲规矩?

  她想着如果自己要被这么一个嬷嬷压制着,那这辈子都别想做那当家娘子了。

  希锦当即道:“孙嬷嬷,你是受官家之命过来料理皇太孙府,是不是?”

  一提起官家,孙嬷嬷神态恭敬:“是。”

  希锦:“料理皇太孙府,那就是帮着料理,帮着料理,你就好好听话,难不成你以为,你只是帮着做做事,还翻身当主子,可以教训我了吗?”

  孙嬷嬷往[ri]只见过那谨小慎微的贵家女,哪儿听过这种言语,一时竟目瞪[kou]呆。

  希锦直接问道:“我是皇太孙流落民间时的发妻,是他嫡子的生母,我便是出身再不济,但有我夫婿和嫡子在这里,除了官家长辈,还不至于轮到一个老嬷嬷在我跟前讲什么规矩!”

  这话一出,周围人全都傻眼了,孙嬷嬷更是气得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希锦:“行了,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你既是来帮衬着料理府中事,那就先伺候我们沐浴,等沐浴过后,再用膳,放心好了,若你干得好,那赶明儿我回禀给殿下,一定不会亏待你。”

  当下又对一旁的侍女们道:“都还傻愣着干嘛,要你们是来当木头桩子的嘛?”

  旁边鲁嬷嬷之前一直不曾吭声,此时听得这话,一步上前,道:“大娘子一路辛苦,如今来到府中,你们竟这般拖沓,专给人添堵,我也是不曾想到,堂堂皇太

  孙府,竟这么没规矩。”

  此时孙嬷嬷已经气得两手颤抖,话不成句。

  她听此,面[se]难看:“行,你们听娘子的便是,我,我是没用的,我先退下便是,赶明儿我便找殿下,找陆将军,我老了,不中用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哎呀呀呀……

  希锦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太[shu]了!

  昔[ri]自家那个孙嬷嬷不就是爱说这种吗?

  当下她便道:“孙嬷嬷,你这些话,我也听我家的孙嬷嬷提过,其实人年纪大了,老不老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有多大[jing]气神,还是看你自己,你如果觉得累,那我也不敢劳烦你,你请吧!”

  孙嬷嬷已经是站都站不稳了。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年的陆府,各房之间,大户人家的规矩,她比谁都懂,一些指桑骂槐的,[yin]阳怪气的,暗地里让人不舒坦的,她都懂。

  可她没见过这种啊!

  她准备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但人家直接一棍子打过来,直来直往,人家就是把泼直接给摆明面上!

  她颤抖着手,抚着胸[kou],拼命地告诉自己,这小娘子分明是不管不顾不讲礼法的,赶明儿官家见了,直接把她赶将出去也未可知。

  但自己不能和她一般见识,自己还要在陆家养老,自己是有身份的……

  孙嬷嬷气得喘气都难了,颤巍巍地说:“我走,我走……”

  说完她颤巍巍地退下了。

  她退下后,其它仆妇侍女都面面相觑。

  她们是孙嬷嬷的人,可她们也得侍奉新来的娘子和小郎君,所以她们应该?

  希锦扫过她们,却是道:“还愣着干嘛?你们是柱子吗戳那里不动?”

  众侍女微惊,一时忐忑起来。

  这新来的娘子好泼,谁能惹得起呢!

  希锦见她们根本不敢动,知道怕回头孙嬷嬷追究起来会有麻烦,是以谁也不敢先对自己投诚。

  她一眼扫过去,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生了圆乎脸,模样周正,眉眼略有些憨厚。

  她当即指着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那侍女听此,慌了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道:“我叫若圆,今年十五岁了。”

  希锦满意颔首:“很好,我身边带了两个丫鬟,这是秋菱,这是穗儿,她们初来乍到不懂,我想着,你先带着穗儿,帮衬着准备沐浴膳食。”

  若圆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宠若惊。

  新来的这位娘子身份低,这她知道的,可是再低那也是皇太孙殿下亲生骨血的生母,母凭子贵,以后这位娘子总归有个身份的。

  如今这位娘子直接对她委以重任,看着是要器重的意思。

  这个时候就需要权衡了,到底是听那孙嬷嬷的,还是干脆投诚了新来的娘子……

  若圆只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想明白,她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娘子,我这就去办。”

  说完,对穗儿道:“这

  位姐姐,请随我过来。”

  一时若圆带着穗儿过去浴房了⒁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其它侍女站在那里,也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希锦又对着那几个侍女观察了一番。

  她娘教过她怎么相面,说是能看出一个人是憨厚本分还是[jian]诈多端。

  虽然希锦觉得,她娘说的似乎不太对,比如那孙嬷嬷不是就看错了吗?

  可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少不得把她娘的相面术拿出来仔细观察一番。

  她这么看着时,那几个侍女全都忐忑起来。

  不知道这新来的娘子也不言语,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盯着她们看,什,什么意思?

  房间内寂静无声,就连芒儿都乖巧地靠在[nai]妈怀中。

  [nai]妈和秋菱更是不敢出声,她们初来乍到的,就被那孙嬷嬷使一个下马威,她们知道这个时候再累也只能忍忍,不然以后难免被人家拿捏着。

  宁家那种大家族做活的,她们自然清楚,自家娘子没地位,她们也跟着受人歧视。

  而希锦对着那些侍女,挨个仔细研究了一番后,觉得都不太如意,至少不如前面的若圆。

  最后勉强挑出一位,这一位双唇厚实周正,头圆额平,勉强算是一个好相。

  当下指着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那侍女听着一愣,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当下忙道:“我叫红燕,今年十五岁。”

  希锦点头:“好,你往[ri]伺候过膳食吗?”

  她问这话,却是有些学问的。

  若是这侍女不愿意,哪也不强求,直接没伺候过就是了,她也不至于记恨。

  那红燕犹豫了下,到底点头:“自然是伺候过。”

  希锦:“那你带着秋菱过去吧。”

  红燕:“是。”

  一时红燕带着秋菱离开,其它一些侍女却越发忐忑,只觉自己犹如上岸的鱼,煎熬得很。

  要不要投诚,是晚一些投诚还是早一些?

  早一些的话,回头孙嬷嬷占了上风,怪罪下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晚一些的话,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这位新来的娘子那里讨不了便宜,又得罪了孙嬷嬷。

  之后,总算有一个侍女也走上前:“娘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其他人见她这么说,竟不甘人后,也纷纷上前表示听从吩咐。

  希锦见此,自然觉得极好。

  今晚,孙嬷嬷愤而离开,这些侍女伺候了她,那以后就说不清了。

  说通俗点就是已经被拖下水,至少不会得孙嬷嬷全然信任,她再用点别的法子,那不是直接拉拢一批人吗?

  至少不至于干坐在这里没人听她使唤。

  当下希锦便调派这个使唤那个的,让她们各司其职,自己和芒儿[cao][cao]沐浴过,洗去一天的疲惫后,让她们给整治了晚膳。

  晚膳上来后,不得不说,这皇太孙府的饮食就是讲究,先是新鲜的切果子,接着是

  雕花蜜煎和砌香咸酸,以及那珑缠果子,到了正食,便有看菜,大菜,还有各样羹类。

  本来母子二人都疲乏了,只想随意吃几[kou]便歇下,不过如今看到这菜,倒是食[yu]大开,于是便知道,原来是饿了的。

  当下希锦便各样都品尝了一些,芒儿好像格外喜欢那荔枝甘露饼,那里面是鲜嫩的荔枝[rou],外面裹缠了糖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分明不是时令的果子,竟吃着又甜又鲜。

  这么吃过后,希锦让[nai]娘先把芒儿带下去洗漱歇息,她自己略洗漱过,也便准备歇下。

  躺下后,这才觉出那疲惫从骨子里浸出来,于是不免长叹了一声。

  来一趟燕京城真不容易,才刚落脚,就被人家使出下马威。

  也真真是凑巧了,阿畴恰好就被叫进宫去,难不成为难自己的还能是官家?

  可如果官家看不惯自己,直接不要阿畴带自己回皇城就是了,何必和自己这般见识?

  她思来想去的,还是没个主意,也就罢了。

  反正现在,她闹是闹了,得罪是得罪了,管他呢!

  那劳什子孙嬷嬷,爱干不干,没了她孙嬷嬷,难道这皇太孙府就吃不了饭?

  至于得罪了孙嬷嬷后,什么舅父家闹不闹,让阿畴[cao]心去吧!

  她觉得阿畴应该是能应对这一切。

  说白了,阿畴那人闷不吭声的,其实是有闷主意的人,他心思也深。

  两个人相识多年,三年夫妻,他还能不知道自己[xing]子?让自己独自去面对那孙嬷嬷,这就等于把鱼放到猫儿嘴边,她不狠狠给挠那孙嬷嬷几下子都对不住自个人!

  她这么想着,到底累了,便昏昏睡去,其实也只是半睡半醒的,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天上飞,悬浮着飞。

  心累,想落地,想踏实。

  使劲儿啊,挥舞着小翅膀,她要落地。

  正想着,突然便觉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翅膀。

  她好恼,扑棱一声就要扑打对方。

  这么扑打着,突然醒来,睁开眼一看,男人黑沉沉的眼睛就在上方看着她。

  她茫然,诧异:“哦。”

  敢情她没小翅膀,不能飞。

  阿畴挺拔的身躯笼罩在她上方:“做什么梦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希锦打了一个哈欠。

  不想说,懒得搭理。

  阿畴:“看到我很心虚?”

  希锦听着,扯过来锦被,软软瞪他:“你还知道回来?”

  阿畴便见,锦被半遮间,她只露出半张小脸,才刚睡醒,总是澄澈的眸子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眼尾处粉白的肌肤还有着明显的压痕。

  他抬起手来,帮她拢紧了被子:“翁翁找我问话,说了半晌,才放我出来,我便赶紧骑马回来了。”

  希锦:“问你什么了?”

  阿畴:“他让我处理一些公务,所以问问我。”

  他顿了顿,才道:“我才回来,总要做一些

  事才能服众。”

  希锦听他言语有些郑重,冷不丁便醒了,睁大眼睛打量着他:“什么事,得罪人吗?”

  隔着被子,阿畴安抚地抚上她细软的腰:“不会,你不要担心这些。”

  希锦此时也没睡意了,便坐起来,靠在那软枕上:“行吧,原谅你。”

  本来是有些恼的,风尘仆仆,一到了燕京城就遇到这么一个孙嬷嬷,这能怪谁,还是得怪男人安排不周。

  不过想到他可能有大事要办,上面又有一个皇帝翁翁,怕不是身不由己,只能罢了。

  阿畴:“我回来,听詹事说,你和孙嬷嬷吵起来了?”

  希锦听着,惊讶:“吵?没有啊,是谁说的,我没有吵。”

  哦……

  阿畴看着她,不言语。

  希锦一脸无辜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对阿畴道:“你走了后,我带着芒儿进家门,又累又困又饿,身上又腌臜得很,浑身难受,芒儿也犯困闹觉,谁知道一进门,孙嬷嬷要把芒儿带走,还要这样那样的,我自然不乐意,后来她就走了。”

  她轻描淡写,把自己对着孙嬷嬷一通凶的事全都给含糊了。

  阿畴看着她那没事人一样的样子,自然是明白的。

  不过也好,她没受气就好。

  若受气了,哪来现在这好[xing]情。

  他轻叹了一声,俯首下来,亲了她脸颊一[kou]:“罢了,不提了。”

  希锦便松了[kou]气。

  她知道这孙嬷嬷估计要和阿畴舅父告状,甚至可能传到宫里头官家耳中。

  况且孙嬷嬷伺候过阿畴的亲娘,这里面也有一些敬重长辈的意思吧。

  自己给他胡乱一通搅和,其实也怕他真恼了,那就有的缠磨了。

  现在他提都不提,极好,看来下次自己可以更大胆一些!

  她来燕京城是来求富贵的,是要风光八面的,不是多一个婆婆的,所有想对她指手画脚的,统统都得赶走!

  她便伸出手来,纤细的玉臂勾住阿畴的颈子,一脸温柔贤惠地道:“阿畴,洗过了吗?”

  阿畴俯首下来,在她耳边道:“闻闻。”

  说着,那高挺的鼻梁已经压上了希锦幼嫩的肌肤。

  希锦便感觉隐隐的澡豆香,混合着男子清冽的气息,很好闻。

  她便喜欢起来:“香,想咬一[kou]。”

  阿畴眼神烫了起来,锁着她问:“都给你吃,希锦想吃吗?”

  希锦:“想!”

  阿畴瞬间意动,恨不得当即弹她脸上。

  希锦却手脚并用,扒拉着勾缠住他:“别闹了,快睡吧,我都困死了,也没人搂着我,哪睡得着……”

  声音软软腻腻的,几分埋怨,几分撒娇。

  阿畴垂眸看着她。

  外面天[yin]着的,风都是沁凉的,似乎要下雨了。

  他就在这样的夜晚自那宫门中走出,在那满街幽冷的灯火中走回府中。

  有些年代的府邸,总归是带着昔[ri]旧事的印迹,会让他想起一些沉重的、带着血腥的记忆。

  回到家中,房内只掌了一盏宫灯,隔着低垂的锦帐映在床榻上,锦帐内便笼罩着一层稀薄的粉光。

  才刚睡醒的妇人,脸颊上残还留着睡时的[chao]红,耳边黏着一缕柔软的黑发,衬得她细嫩肌肤犹如初雪一般澈白清透。

  她活[se]生香地陷在柔软的锦褥中,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香甜,身子骨软到了可以让他握着随意摆弄。

  阿畴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看到这样的希锦,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有一些想法,一些[yin]暗的暴虐的想法,想把她拆骨入腹,想让她一辈子躺在榻上,只给他看。

  他的视线牢牢锁着她,但是一双有力的大手却入了柔软的锦褥中,寻到那软腻腻,那触感极好,细腻若豆腐。

  抓住,放开,这样能更真切地感觉到那滑嫩感,会如同[nai]脂一般胶在掌中,又娇弱,又软糯,让人恨不得钻进去咬一[kou]。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寻到那浆果,感受着那娇嫩多汁。

  每每这个时候,他会想起之前芒儿刚出生时,那个时候她是有汁水的,轻轻一碰便湿漉漉的,一股子[nai]香全都便宜了他。

  她好像也会很舒服,会被他吃得没骨头一般。

  偏此时,她却扭着腰儿埋怨:“你看你,就跟要吃人的饿狼!”

  他就这么盯着她,幽深的眸子越发变深,哑声道:“就是饿了,想吃[nai]了。”

  希锦便拍打他:“哪来的[nai]给你吃!你倒是想得美!多大人了!”

  阿畴就这么看着她,越看越是意动。

  想,特别想。

  想埋在那里,想被她抱着,要低声哄着自己,就像哄着幼时的芒儿。

  可又想吃了她,要连汁水带骨头都吞下去。

  这么想着间,手底下却是无意识那么一捏。

  于是陡然间,希锦便蹙眉,无意识地惊呼了声,饱含委屈又愤愤,就那么谴责地看着他。

  阿畴一直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的,此时看她那双眼睛带着迷离的雾气,虽是谴责,不过软绵绵没什么力道,倒是媚态横生。

  他眸[se]越发转深,低头定定地望着她,道:“潘驴邓小闲,如今我占几样?”

  希锦已经有些难耐,勾缠着他[jing]壮结实的腰,软绵绵地道:“三样!”

  小和闲是不可能了,他不太伏低做小,以后怕是也不能有大把光[yin]陪着她。

  只落得潘,驴,邓。

  这三样还都是镶着金边的。

  阿畴定定地看着她,喉结滑动间,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希锦却是扎暖湿香软,样样占全了。”

  而此时的他,急切地要滑入那温柔乡,尽情放纵,享受那滋味。

  ************

  外面好像确实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风吹打着窗棂,发出簌簌的声响。

  才来燕京城,

  又是陌生的所在,总归有些不踏实。

  好在身边男人是火烫的ü_[]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是呼吸的。

  希锦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错觉,今夜的男人似乎格外生猛,闷闷地卖力气,狠劲儿十足。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也没奈何。

  到了最后,她被翻过来,软成泥的身子无力地趴伏在那里,挨着那一下下,发出猫儿一般的呜咽声。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才总算完了,两个人身上汗津津的,就那么缠着搂着,分都分不开,竟是别有几分缱绻。

  之后希锦自是沉沉睡去,就这么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听到外面鼓声,又感觉身边有动静,便冷不丁睁开眼。

  她才一睁开眼,便觉男人有力的指掌轻按在她的肩头。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懵懵地看着他:“要,要起吗?”

  虽睡了一觉,但她还记得要进宫见官家,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阿畴俯首下来,低声道:“还早。”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听得外面响起四鼓,竟已是四更时分。

  希锦朦朦胧胧地看着上方男人,他已经梳洗过了,齐整矜贵的样子。

  她纳闷:“那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他:“你先睡吧。”

  说完,为她盖好锦被,掖好了被角。

  希锦下巴抵住那被子边:“你要进宫是吗?”

  她也醒彻底了,这才想起好像朝廷的官员是要上早朝的,似乎是个辛苦活。

  阿畴已经起身,他穿了绯紫曲领大袖,腰佩紫金鱼袋,因身形太过修长挺拔,以至于躺在榻上的希锦只能平视他的腰间。

  这个视觉下,她觉得身边男人颀长到犹如一道山峰笼罩在榻旁,尊贵得不能轻易直视。

  她甚至胡思乱想,若是那孙嬷嬷还在,看到今[ri]的他,怕不是得吓死。

  这时候,阿畴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脸上没什么情绪地回答:“早朝,我要进宫一趟。”

  希锦有些茫然:“你进宫,那我呢,我什么时候进宫?”

  今天她进宫,她该怎么办?

  宫中什么规矩,见到官家她应该说什么,她全然不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阿畴垂下薄薄眼皮,便看到床榻上希锦,锦被微遮住尖尖的下巴,只露出巴掌大的脸,仿佛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

  他想起昨晚种种,谁能想到这样看似纤弱的小娘子,能有那样的丰腴,让他如此放纵,如此满足。

  他静默低看了一会,才低声安抚道:“我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陪你一起见官家,我会陪着你和芒儿,你不用担心。”

  希锦这才松了[kou]气:“那还好。”

  阿畴温和地道:“你如果不犯困了,可以先见见詹事,他是很本分的人,我已经吩咐过了,他会在外面候着,府中有什么事,你先和他讲。”

  希锦:“那孙嬷嬷呢?”

  阿畴看她:“刚才

  王詹事过来一趟,说孙嬷嬷闹着要离开,已经收拾好包袱了。”

  希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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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眼看着还黑着呢,又[yin]着天,冷飕飕的仿佛要下雨,若是以往她在家里时候,醒过来转过身还得再睡一个甜觉。

  结果这皇太孙府中竟然已经这么大动静,一个收拾好包袱闹着要走的嬷嬷,一个已经过来回事的詹事,以及一个穿戴整齐要进宫的殿下。

  这么一想,她竟是那个最懒散的,还躺在被窝里呢。

  她懵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那,那我也起来吧。”

  阿畴叹:“睡会吧,你这么贪睡,我让人准备了汤水,等你睡饱了便起来沐浴。”

  他安排得周到,不过希锦却惦记大事,不能当这懒虫:“那个孙嬷嬷,她走了吗?”

  阿畴:“没,等在外面,跪着,非要拜别我。”

  希锦:“!!!”

  这老腌臜货,不就是想让人留下她吗,来了后肯定哭啼啼说不舍得但没办法必须走,她还想告状?

  但凡她给她来明的,她宁希锦还能敬她几分呢。

  结果就这?

  她冷笑一声:“让她进来!现在就进来,让我看看,她怎么给你拜别!”

  她这么一声,倒是把外面端了洗漱用具等着伺候的丫鬟们吓了一跳。

  这小娘子,和谁说话呢?

  她和皇太孙殿下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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