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鹅蛋大的鸡蛋
“怎么样？鸡蛋好吃吧？仙泉水好喝吧？我是不是没骗你？”仙君支着下巴看他愣是吃完整个鸡蛋，仙泉水足添了三次。
一个鹅蛋大小的鸡蛋下肚，就着三桶盖的水，顾亭渊身体肌能如久旱干枯的枯木被细腻春雨润物无声的滋润，痊愈恢复健康是不可能的，但最近几月的沉柯却是锐减不少。一个鸡蛋几口水，顾亭渊都感觉是这近几个月甚至这两年来吃的最舒心的一餐。
实话实说：“有点撑。”
“一个鸡蛋就吃撑了？你这饭量够小呀。”仙君想了想，狐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猫食？”
顾亭渊很想说你这一个鸡蛋怕不是顶旁人四个，就他近日只能喝些汤汤水水的食量来看这绝对属于超常发挥！抿了抿唇，把舌头下面的参片翻了出来：“你，”
“别你呀我的，叫我小仙就是。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还有你刚才到底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我是顾亭渊。”
魔都姓顾又叫亭渊的，年纪不大一脸病容，稍微有点认知的估计都知道对方份量。问题是仙君才第一天来魔都，方向都没搞清呢更别说去认魔都的风云人物了。再退一步讲他只是来魔都卖药材换钱买果苗，谁是风云人物与他何干？不夸张的说，来魔都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最远的一次门，以后再也不会过来的地方为什么要去认识这里的风云人物？
是以面对魔都人心中举足轻重的‘顾亭渊’仨字，仙君云淡风轻的‘哦’了声，确认句：“所以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顾亭渊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对方反应说明并不认识自己，甚至对自己一无所知。所以不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而是无意为之？想到这里顾亭渊态度真诚两分，再次道谢：“谢谢你的鸡蛋跟水。还有参片。”
矜持的人突然不端着了距离顿时拉近不少，仙君摆手笑下：“不用。佛祖都说‘缘份’二字妙不可言，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你命中注定？”
这神神秘秘的语气听的顾亭渊愣了下，见对方不似在说笑，颔首点头：“或许。”
“可惜我不是大和尚，说不出‘施主你与我有缘’这话，”
顾亭渊没想明白好好的怎么话题跳到‘大和尚’身上去了，好在仙君也不打算再跟他打哑迷，抿唇笑道。
“你身体不好是不是极需滋补的药材？像你嘴里含的参片这种我有很多，卖给你怎么样？”
顾亭渊调整下姿势心里对他最终目地产生怀疑，仙君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重申一下。我不是骗子。”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千万别解释。你一解释好像显得我真的别有用心，”说着拿脚勾过编织袋，一边往外翻东西一边道：“在快车上遇见一个姓于的医生，对方说是他们医院对面有个口碑还算不错的中医馆，原本他要带我过去的只是临时碰到一个专业方面的病人，不好再麻烦他我打算自己去的。只是没想到碰到你，卖谁都是卖，只要有钱就行，”
“对了，你应该不差钱吧？”
长这么大第一次一口鸡蛋一口水，第一次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第一次被问他差不差钱。顾亭渊心里感觉好笑，手指敲了下轮椅扶手，摇首回：“我不差钱。”
仙君视线在他身上服转了圈，点头：“看起来你也不差钱的样子。”全自动的轮椅一看就高级的样子，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修身立体的衬衫料子看起来很舒服很高级，再配同款西裤，很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有钱大佬。
倒腾了半天，总算从编织袋最里面翻出四五个包裹严实的黑色塑料袋，挨个解开结口，取出里面包裹的旧报纸，再挨个打开。
“人参、石斛、天麻、白芍、首乌，”蹲在地上挨个指着配对的药材，仙君解释道：“我家住的地方日照有限，手上也没所谓的烘干工具，所以都是新鲜的，你找懂这方面的人再给你炮制一下，应该能用很久。”
“。。。。。。”
恕他眼荆。这些药材炮制的干成品他都见过也吃过，这些刚挖出来丑啦吧唧的疙瘩他真不认识。
顾亭渊脸上茫然的表情太明显，仙君建议：“你可以找熟悉这些药材的人估价。”
找人估价这事简单，因身体原因打小这些名贵中药材从没少吃，一直给他看病开药调理身体的孙老先生就是享誉圣名的中医圣手。正巧不放心自家老板呆太久的何助理找了过来，看面前情形一时有点没搞明白。
“老板。”何助狐疑视线往仙君身上转了圈，再移到面前摆一地旧报纸上的丑疙瘩，一时以为自家老板被无证商贩给缠住了，顿时眼里闪过警惕悄声问：“需不需要叫保安？”
仙君莫名无奈，我就这么像坏人吗？天地良心，他可是百分之两百真诚的好人好吧！
好在顾亭渊还没全然把他当作无良商贩，指挥何助，说：“把这些药材拍些照片发给孙老，麻烦他给估个价。”
冲之前鸡蛋的好意，顾亭渊想着就算仙君是别有用心的商贩，他也会把这些药材买下，权当对方这前好意的回礼。然后，互不相欠。
点头称是，何助掏出手机冲仙君欠了欠身：“抱歉，麻烦让让。”
明显带防备意思，仙君也不气，依言起身换了个位置供他拍照。只见对方手机咔咔三百六十度五连拍，仙君兴志勃勃盯着手机：“这种手机看东西是不是很清晰？看电视剧的话对信号的要求是不是很高？卡不卡？”
何助出于礼貌回：“有网络连接调到最高画面都是不卡的，没有网络用流量要看当时的信号，普遍不卡。”
魔都遍地都是信号自然不卡，仙山那种几十里没个信号塔的地儿不卡才有鬼。仙君想了想，琢磨着是不是给仙山装个信号源什么的，这样追剧就不用死守着电视台了，可以赶赶新潮下载个什么视频平台什么的，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再也不用跟老猿为了摇控器大打出手了。
就仙君琢磨装信号源的成本问题时，何助把拍好的照片用微信发给孙老说明估价来意，才堪堪退出微信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何助捂着电话退到一边视线却还似有似无的盯着仙君这边，一幅生恐对方会对自家老板不利模样，不想电话才接通孙老披头盖脸三连问。
“这照片哪来的？”
“这是有人卖的荮材？”
“你们现在在哪？”
何助有点懵，捂着电话悄声问：“孙老的意思是这些药材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瞧着没错应该还是野生的，人参要看到实物才能估算确切年份，粗略看了下应该都在百年以上。还有石斛、首乌、天麻、白芍，顾小子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就看这批药材能不能弄到手了。”
每年冬天严寒对顾亭渊的身体都是项重大考验。感冒咳嗽发烧那是常态，最严重的一次是连续两个月高烧不退，最开始几年都是在严寒时候搬到温度的地方修养，但近两年来这种规避方法也不太管用了。用孙老的话说，顾亭渊现在的身体就像花花架子，一碰就散。
何助明白重要性，盯着仙君的视线越发慎重，之前是怕对方别有用心对自家老板不利，现在是怕对方跑了。挂上电话，何助凑近老板悄声说：“孙老马上就过来。药材是真的。”
何助的话透露两个信息，一药材是真的；二药材不仅是真的品质绝对上等，否则闲致在家轻易不出手的孙老不会火急火燎往这边赶。
顾亭渊敲打轮椅的指尖一顿，微合眼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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