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原来你是老大
昏暗的环境中，她依稀能够看到对方一头柔顺的秀发，再往上，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清冷面容。
江云熙愣在原地，嘴巴微张，“清……清扬姐！”
“我要她们所有人。”程清扬说道。
虎哥嘿嘿一笑，“姑奶奶要的人我哪里敢不给，不过……”
他搓着手指，做出要钱的手势。
“这都是你们骗过来的人，还好意思和我老大要钱？不要命了？”小球冷言相对。
虎哥却是有恃无恐，“不给钱就想要人？这不是破坏了我们道上的规矩嘛。”
“你要多少。”程清扬问。
“要多少……”虎哥摩挲着下巴像是在考虑。
下一秒，原本守在周围的手下突然抬起手上的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程清扬。
“清扬姐！”江云熙吓得瞪大眼，目眦欲裂。
她很害怕，可以说是超级害怕，可她是军人的女儿，没法救出和她一起来的小伙伴，她完全没有脸回去。
她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清扬姐。
为了救她，清扬姐竟然以身犯险。
江云熙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清扬姐，你不要管我，你已经救了我好多次了，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求求你，你走吧。”
高度防备中的程清扬分出了一丝注意力。
她转头，“闭上眼，等我让你睁开再睁。”
江云熙颤着嘴唇，最终还是听话地闭上双眼，两滴泪也跟着落下。
小球把玩着手机，“我就说这家伙猥琐吧。”
“我叫你一声姑奶奶是尊敬你，也是感谢你让我坐上这个位置，但你也要掂量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的地盘，你一个人带着个小白脸闯进来，真把自己当我们金山口的老大？谁给你的脸？”
虎哥转着枪缓缓朝着程清扬靠近，“人我是不可能放的，但你我是一定要留下的，征服你这样的女人绝对有意思。”
他舔着唇，淫邪的笑容让小球恨不得上次给他一拳。
“可以动手。”程清扬说道。
刚说完，小球毫不犹豫就朝着虎哥挥拳。
虎哥以及他的手下都没反应过来，虎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妈的！”虎哥啐了一口，“开枪！”
手下人就要开枪，结果扣动扳机半天也没有一点反应。
小球自得一笑，“你们在找这个吗？”
他手心向上，放着的全是子弹。
把这群人都整懵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虎哥都有些难以相信。
他们一直都在这里，这个男人是怎么把他手下的子弹卸了的？
小球将子弹放回口袋，“有空问这个，不如想想等下要怎么死吧。”
“开门，让其他人进来！”虎哥大喊。
程清扬和小球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任由虎哥的手下去开门。
这让虎哥心里升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跑过去的手下再次回来，“虎哥，门打不开，而且这里面的通讯装备也都被屏蔽了，联系不上外面的兄弟。”
“什么？！”虎哥彻底慌了。
他看向监控，企图通过监控传递信息。
“别看了。”小球闲情逸致掏着耳朵，“监控已经被毁了。”
虎哥难以接受。
小球默默后退到程清扬身边，“老大，是不是你联系让人把监控毁掉的？”
他们李大爷本身就是信息组织，虽然不至于每个人都像柯老大那么变态，可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嗯。”程清扬只是应了句。
组织里的人并不知道她也是个黑客，所以小球下意识觉得是组织里的人做的也没什么问题。
“你现在要怎么办呢？”小球似笑非笑。
虎哥这回是真的怕了。
尤其是当想到程清扬的残忍手段更是吓到腿软。
“看来你这个位子也坐腻了。”程清扬慢悠悠丢出一句。
“扑通——”
虎哥直接就跪下了，双腿哆嗦，“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意识鬼迷心窍才这样，我现在真的知错了，不敢了，人你全部带走，我一句怨言都没有，求你放过我！”
一股骚味蔓延开来。
小球嫌弃捂住鼻子，“这就尿了？亏你还是金山口老大。”
虎哥顾不得这些，一个劲地磕头。
这模样看得小球都忍不住好奇。
老大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怎么给人吓成这样了。
程清扬给小球使了个眼色，“开门。”
小球走到关上的门锁前，都没看清他怎么操作，三个锁就这么掉到地上。
虎哥都傻眼了。
江云熙还紧紧闭着眼，眼泪一直往下掉，但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会让程清扬分散注意力。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了。”
她终于忍不住，转身抱住了程清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清扬姐，我好害怕，真的好怕。”
她身后的小伙伴们也忍不住掉泪。
看着程清扬的目光有崇拜，有感激。
虎哥瞧着这一幕，悄悄把手放到身后，没等他掏出枪，一只脚已经踹到他身上，
虎哥的枪也跟着掉在地上。
“我……我不是，我只是想把枪交出来，绝对不是要开枪。”虎哥哭喊着。
小球拿过他的枪在手上转着。
程清扬轻拍江云熙，随即看向虎哥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比虎哥年轻很多，脸上一条刀疤贯穿脸颊，目光坚毅凶狠，且还盛着满满的野心。
“你是他的二把手？”
“是。”男人答道。
“那你想当金山口的老大吗？”
男人有些诧异抬头。
虎哥更是慌了，这场面他太熟悉了，当年程清扬也是这么问他的。
甚至那时候老大死了，他以为自己会被认为是叛徒，以为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没想到金山口所有人却认他为老大。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忘了当初这件事，那股惧意也随着时间流逝消失。
没想到历史再次重演。
他想求饶，小球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破布，沾了点地上他的尿塞他嘴里。
虎哥呜呜咽咽地想要挣扎，还瞪着二把手警告。
二把手看着程清扬。
一秒两秒过去，他出声，“我想。”
“而且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你们所有人，你是我的老大，我会听令你。”
他的话有些出乎程清扬的意料。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
“把他交给我处置。”二把手指着虎哥说道。
“好。”
地下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程清扬带着江云熙等人走出去，随后二把手走了出来。
一路畅通无阻，甚至金山口还给他们准备了车。
车子朝着华人街驶去，
“老大，你觉得那人真的可靠？”小球看向后座，“万一他把虎哥放了报复我们怎么办？”
程清扬和江云熙坐在后座。
他们车子后面是跟着的金山口的车，江云熙的伙伴们都在那里。
“他不会。”程清扬支着脸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那人的妻子被虎哥夺走侮辱至死，孩子也因为虎哥死掉，如果这样都能原谅虎哥，那就枉为男人了。
现在虎哥想必正遭报应呢。
江云熙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些，她注视着程清扬的侧脸，“清扬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
“我们老大很厉害吧。”小球炫耀似的扬着下巴。
江云熙重重点头，“很厉害，原来清扬姐你是E州这边黑势力的老大，真的好厉害！”
程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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