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防范
这几日,努破月都在盼着云如海回来,好知道有没有关于君子影花染香的消息,次次都是失望而对,急躁的努破月都快忍不住了,真想冲进书房,拽着云博远的领子质问他,到底是不是他,肯定是他,这个老不死的。
不安分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早知道就该读点书,什么三十六计随便来一计都成,努破月烦躁地自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己真是笨死了。
云如海进来见此,哭笑不得,“再打,就更笨了。”忙拉住努破月敲脑袋的手。
“哼,你走,你嫌弃我笨。”本来就烦躁得不行,云如海也来笑话她。
“阿阮,好啦,不闹了,就这几天的调查,君子影和花染香失踪这事应该跟我爹没关系。”
跟云博远没关系?努破月是不相信的,反倒觉得是云如海在帮云博远掩饰,“不是你爹?可是跟花家君家不对付的就只有你爹啊。”
云如海面上一抽,哪有人当着儿子的面说老子的,看努破月的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他,不由得有点小失落,自家媳妇还不相信自己。
“阿阮,你可是我媳妇,我不会骗你,放心,我会继续调查的。”花染香猝不及防地被云如海抱起了。
“云如海你这个登徒浪子,你放开我。”手舞足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努破月是开心的。
同样在等着消息的还有花家二老。
“老爷,你说怎么这么多天了云家还没有来消息啊,我要不要在上门看看。”花夫人坐立不安,在厅内踱来踱去,又不时去门边望了望,晃得花万金都有点晕了。
花万金也急啊,可是没有办法,不说花家这几年大不如从前了,花家跟云家暗地里也是死对头,办事哪有那么方便,想打听消息也是极为困难,毕竟云家是军阀之家。
“夫人,你先坐下吧,咱们之家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消息,常言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香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花万金只能劝慰着自家夫人,不能一个两个都失了分寸。
“希望阿劲他们早日赶到王家村,帮着找找。”说着,花夫人的眼泪又要出来了,“老爷,要不我再上云家看看?”
瞧着花夫人渴求的眼神,花万金也不忍心拒绝,“那你就去吧,早些回来。”
花万金只觉气闷,身子骨本来就不好,香儿的事又让他忧心不已,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啊,香儿,你可要平安归来啊,不然爹娘可怎么办。
由着仆从扶着在花园透透气,眼前一阵迷蒙,仿佛看着还到了还是孩童时期的花染香,带着几分稚子的童真,在花园里追逐着扑蝶,一个心急,摔倒在上却没有哭,拍拍身上的衣裳,又追着蝴蝶去了,“漂亮的蝴蝶,我要抓到你。”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年纪大了,果然是更念旧些,是风迷了眼睛啊。
就在花夫人要上马的时候,王家村报平安的信到了。
花夫人一急,忘记此时自己正踩着小凳要上马车,二话不说就要来拿了信,一下没站稳,身子失去了平衡,好在身旁此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花夫人,“夫人,小心。”
花夫人也有些后怕,喘着气,拿了信,就往家里走去,“先不去云家了,老爷在哪?”
画家二老在花园拆了信,先看到刘叔的报平安,“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后面就简单地说了此次失踪事件的缘由和过程,花家二老此前不认识邵骞,刘叔提了一笔,说是云如海的表哥,“这云家的人,怎么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
花万金也郁闷,上辈子是对云家做了什么,这辈子都来要债了,愁人,还以为是云博远的阴谋诡计,没想到又出来一个心术不正的人,防不胜防啊。
“唉,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君子影的病也好了,不知道心性如何,希望能好好待香儿。”
“夫人你放心,咱们家香儿那么好,此次又是香儿救得子影,肯定不会亏待了香儿。”
也是离得太远,花家二老也上了年纪,花万金身体又差,不宜来回奔波,留花万金自己在家花夫人也不放心,不然早都奔到王家村去了。
“下午我得去上上香,谢菩萨保佑香儿平安无事地回来。”花夫人一扫这段时间来的焦虑,因着高兴,面上有了些许红光,“对了,我还是得去趟云家,告诉云少夫人这事。”
花万金看着花夫人急急地又出了门,脸上也有了笑意,得到好消息,心头爽利不少。
听到云雪说花夫人到云家来了,努破月便急急地迎了出去,看着花夫人脸带喜色,努破月疑惑,但知肯定是花染香有消息了,还是好消息,花夫人才可能这般欢喜。
果不其然,刚掩上门,花夫人就对努破月说道:“香儿和子影平安回到王家村了。”
几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松了一口气,“这事是怎么回事,跟云博远有关吗?”
二人相对而坐,花夫人就将信上的内容转述给努破月,听到邵骞二字,眉头一皱,不由得心生厌恶,“这个事情是邵骞做的?”想起那回去王家村收粮的事,不由心头火起。
“对,我和老爷之前都不没听说过这个人,只刘叔在信里说到是云如海的表哥。”花夫人见努破月神色不好,“这人你认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努破月眸光微闪,只随便对付了两句,“上次我和云如海去王家村收粮,他也去了,发生了些事情,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后面就再也没见过了。”
努破月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禽兽,面上勉强控制着,爱恨分明的性子,实在藏不住情绪,也是这个邵骞太不是东西了,三番两次来搞事情
花夫人看得出这里边有事,还是不好的事,以为只是云如海跟邵骞之间的纠葛,既然努破月不愿意提,那也就罢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王家村,还作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努破月恨道。”
“对了,还有件事,是喜事。”花夫人眉眼带笑地看着气呼呼的努破月,打趣到,“告诉你之后就不许这样气呼呼的了。”
“夫人你快说,我保证不气呼呼的了。”努破月一脸认真的看着花夫人,真是个实在的孩子,可别让这云家的乌烟瘴气影响了心性。
花夫人轻拍着努破月的手,笑道,“好好好,我跟你说,子影他病好了。”
努破月蹭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夫人,你说子影的病好了?子影不傻了?”
看着如此激动的努破月,花夫人笑骂道:“你啊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傻不傻的,子影确实是病好了。”
得知女儿劫后余生的喜悦,却因远在千里,相见见不到,看着这张与女儿相似,却又不同于女儿温柔的眉眼,花夫人不由得生出几分亲切感,话里也带着亲昵。
努破月高兴,是太高兴了,兴奋得无法言表,想上房揭瓦,想下海捉鳖,高兴着高兴着,突然有掉了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影哥肯定会好的。”
花夫人见努破月越哭越厉害,知道她是喜极而泣,帮着擦了擦泪,“好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花夫人嗔怪到。
努破月用袖子往脸上撸了两把,眼泪是不流了,就是整个脸都花了,破涕为笑。“夫人,是我失态了。”
花夫人忍俊不禁,“你看你,成了个大花猫。”
也怪不得努破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当初君子影被送回来的时候,那副痴傻的样子,人也不认得一个,教了好久也只记得君文氏这个娘,对自己都是漂亮姐姐长漂亮姐姐短的叫着,别说君文氏,努破月都接受不了。
掏空家底请来的大夫都摇摇头,相熟的邻里难掩的怜悯,君子影像个无知稚子,只会笑嘻嘻地冲君文氏叫着娘,君子影第一次开口叫君文氏娘的时候,从不在人前落泪的、要强的君文氏第一次在努破月面前流了泪。
努破月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君文氏是怎么过来的,偶尔夜里听到君文氏压抑这声音的哭泣,努破月的心也是一抽一抽地疼,可是她知道,君文氏不愿意别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因为每个白天,君文氏又变成那个要强的妇人照顾儿子、料理家务、农活,样样不落,自己也只能尽量地做更多,替君文氏分担,即使嘴上能抱怨不停。
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影哥恢复了,又是那个可以保护她的君子影了,君文氏肯定欢喜得不行,老来有所依。
努破月洗了洗脸,整理好仪容,便送了花夫人出了门,云如海恰巧此时回来,带着狐狸笑,戏谑道:“阿阮,是不是想我了,还亲自出来接我。”说完,也不顾在旁的仆从,没点形象的就要想努破月倚去。
努破月看看一闪,躲过这个人体攻击,笑得贼兮兮地说:“我真是想、死、你、了。”
云如海只觉虎躯一震,他家阿阮笑得这么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今晚又要被整惨了,先替只觉默哀三分钟,不过,阿阮看上去心情不错,比前几日好多了,看来有好事。
二人打闹着回了房,努破月便把君子影和花染香已经回到王家村的事情告诉云如海,毕竟之前拜托他打听消息,虽然没打听到什么。
云如海对君子影是无感,至于花染香嘛,回来了就好,不知道遭受过这无妄之灾后,是否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有没有吓坏了。
听到是邵骞干的好事,云如海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真是死性难改,到处找不到踪影,原来是又做下这等龌龊事,希望君子影能处理掉这个下作的东西,可不要留下后患。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是不变的定律,君子影和云如海都会深刻地感受到,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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