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试探她
第51章 试探她
外面天色已经近黄昏。
室内没有开灯,带了斑斑驳驳的淡色光影。
这样的黄昏或暗夜,曾经是虞晚晚最害怕的。
她虽叫晚晚,心理上和生理上却都十分怕黑。
黑夜里啼哭不已的婴儿,奄奄一息。
出生不久,对什么都没有记忆。但那种恐惧感,却如影随形了她二十年。
那段被人狠心扔在了雨花台的往事,就是在夜的掩饰下进行的。
如今,人被紧紧箍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无限的温柔。
虞晚晚的害怕,因为有了抱自己的这个男人的熨贴温度,得以缓解。
相处日久,虞晚晚渐渐对面前的男人有了更多了解。
一直以为他高高在上,根本不会怜惜自己半点。
慢慢相处才发现,他有他独家的教养和原则,贴心与温柔。
那是属于真正的世家子弟良好家风传承下来的,也有优越的环境提供给他的滋养和成长。
所以,她心内如冰,仍然控制不住情动。
刚刚被人群簇拥的遥不可及的男人,如今却低下眉眼,温柔细致的亲吻她,安抚她的身心。
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背负着和他的金钱之约,又在矜持个什么劲呢?
虞晚晚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身心。
情如春雪融化般般涌动,桃花眼中带了绝色的娇媚与惑色,缠住他的烟,勾着他的魂。
纤纤素手在铜墙铁壁上轻揉勾勒。
桃红色的嘴唇移到他的耳畔,呼吸带了栀子花的清浅馥郁:
“谢厅南,别动,今天,让晚晚来好好伺候你。”
谢厅南动作停了下来。
他双手托起虞晚晚的小脸,修长手指在嫩滑如脂的皮肤上摩挲,仔细看她那双最容易暴露内心的桃花媚眼。
那双眼睛里波光粼粼,一汪碧水,带了席卷他的温柔情深。
那里面,不再只有应付公式一样的机械冷淡,浓情蜜意和饱满情,欲交织,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男人呼吸渐渐粗了一些,低哑的声音唤她:“晚晚。”
小姑娘被他盯得紧,粉脸带了羞。
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躲进他怀里,小手指猫一样轻挠着他的背沟:“我先去洗澡?”
“决定好了?”
“谢二爷多厉害,你想要什么便有人拱手送来,还需要问别人意思?”
虞晚晚拱来拱去:“石头做的吗?会碰疼人。”
谢厅南勾着唇:“怕疼的话,一会还真挺难办。”
他捉起怀里乱蹭的虞晚晚,手抬起她的脸:“宝贝娇嫩,让你印大表哥去关教授那备好药?”
他还在耐心试探。
他需要怀里这个小姑娘的心甘情愿。
他从不会对别人有这样的耐心。
只因为,她是虞晚晚,一个他心尖上娇气又爱哭的单纯“傻子”。
“也好,你也轻点。”虞晚晚声音越来越低,唇上却没停,吻在谢厅南的锋利喉结。
谢厅南给印壬去了电话,挂断,直接把无骨白蛇,抱进了浴室。
这是他在紫竹苑的房间。
最初的时候,他随父母住在某b委大院。他的童年,便是和大院里的谭定松、冯近尧、邢如飞等子弟们玩在一起。
亲如兄弟,又彼此牵制微妙。
孩子们之间的相处,除了有出自本心的友情,也有家庭背景的衡量。
一直玩在一起的兄弟,父母辈的几乎也都是地位相当,站位也相当的核心群体。
那时的谢观礼,还在某省任要职。
在他中学时代谢家搬来紫竹苑,一直到如今。
能在这里要了虞晚晚,对他来说,相当于把从青少年时期到现在的一颗关于爱的心,正儿八经的交给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他足足寻觅了三十年。
小姑娘延续了他们的初见,软绵绵的,脚不离地。
他像一个老父亲,一边承着她调皮的吻,一边呵斥她:
“乖一点,头往哪偏呢。”
“手给我老实点,往哪揪呢?不老实,一会*你。”
“虞晚晚?你这垂着一头黑发,脸全遮了,扮演女鬼呢?我可不是书生,你二爷就一莽夫,能让你上天。”
虞晚晚笑的在地上蹲着,直不起腰来。
谢厅南拿着花洒喷她,她撒着娇抓他,抓着咬抓着,男人的花洒落地,
……………………
和她在一起的满足,总是带了神奇的魔力。
会让谢厅南无论在什么地方想起那个叫虞晚晚的女子来,嘴上情不自禁的唤一声“妖精”,人却如失了魂,总要尽快见她一面,抱抱她,亲亲她才罢休。
……
温安安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安。
谢厅南回来的时候,她扭着水蛇腰往人堆里去,却被谭晓松占了先。
谭晓松一米七多的个头,挡在一六八的她身前,连个发顶都没露出来。
温安安本人长的不丑,身材也不错,从小就会打扮,在人堆里,也是亮眼的存在。
只是,独生女,从小养的金贵,一不留神就变成了骄纵的性格,很少有人和事能入得了她的眼,浑身透着一股子看不起别人的傲慢。
她也没给谭晓松什么好脸色。
话里话外反酸:“晓松,你那珠宝店,开的如何了?”
谭晓松勾唇:“你要投资?”
温安安撇了撇嘴:“现在商业可不好做,你又不是厅南那种深厚背景的安泰。
你家老爷子身在高位,恐怕得避讳着给你的珠宝店做宣传吧?”
手捧医师“铁饭碗”的温安安,连在国际上知名的珠宝设计师谭晓松都看不起。
或者说,眼红她“第一名媛”的头衔很久了。
谭晓松淡笑:“劳温医生费心了,你要真有心,拿你的工资来买我的几件珠宝再说。记住了,别花父母的,只能拿你的工资。”
温安安翻着白眼走了。
她找不到谢厅南了,明明之前还在院里和冯近尧他们聊天喝茶。
那个被她视为眼中钉的虞晚晚也不见了。
她的脑海中开始勾勒无数画面,全部是那个狐狸精样的少女,一丝不挂,把她一直在寻觅的人,牢牢地缠紧。
谭晓松心里隐约觉得烦躁。
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大气和淡定。
在对心仪的男人的态度上,再大气的女人,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女人燃着烟,看着身旁的老干部谭定松,忽然勾笑:“今天,虞晚晚那位姐妹没来啊。”
一直不动声色的谭定松,品茶的手滞了一瞬:“晓松,如果你不懂灭火,就不要在一开始点火。”
话说完,扯过谭晓松手里的女士香烟,用了力的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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