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女子不能为官
少少没有放弃,全力抢救如兰、梅清秋等五人的性命。
然而,半个时辰后,她们的心脉永久地停止了跳动。
乔飞羽惊异地问:“昨日她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他责问不三不四等差役,昨夜有没有刺客闯入大理寺,或者大理寺有没有发生不同寻常的事。
所有差役都说没有。
叶姝影拍拍少少的肩,宽慰道:“你尽力了。”
少少的眼圈红彤彤的,“若我昨日想到检查她们的头颅,她们就不会死。是我大意了,是我的错……”
“头颅?她们的头颅怎么了?”乔飞羽迷惑了。
“之前我检查她们的嘴、脖子,还有身上,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她解释道,“昨日回侯府的半途,我忽然想到,没查过她们的头颅。”
“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你一时没想到要检查她们的头颅,是人之常情。这不能怪你。”叶姝影道。
“若我赶回大理寺,连夜检查她们的头路,也许来得及……”
少少自责不已。
五个活生生的人在她手里死了,她太难受了。
乔飞羽惊诧地问:“她们的头颅当真有毒?”
她点头,“我发现得太晚了。”
“如兰她们的头颅被毒物入侵,才会在那日突然发癫,类似于癔症发作。那日她们为什么没有毒发身亡?”叶姝影不解。
“这应该是一种世所罕见的慢性剧毒,而且下毒之人下毒的量控制得非常精准。”少少沉缓道,“每日
极少量,积累一段时日后,人会产生幻觉,应该是最惧怕什么,就看见什么。”
“发癫之后,她们并不会即刻毒发身亡,这剧毒继续侵入她们的头脑,过两日便会毒发。而我们有所发现时,已经晚了,根本来不及解毒。”
“再者,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更不知如何解毒。”
她伤感地叹气。
叶姝影看着如兰、梅清秋等五人,她们的面部呈为乌青色,眼睑和嘴唇发乌,眼白变成浑浊的青黄色,甚是可怖。
真凶是如何下毒的?
为什么先让她们自爆最隐秘的秘密,再让她们毒发身亡?
少少查过她们的头皮,没有针眼,不是施针下毒。
“只有一个可能,把极少量毒物连续性地作用于她们的头皮,日复一日地渗透到头皮之下。待毒素积累到一定的量,便开始入侵头脑。”
“这究竟是什么毒?”乔飞羽惊悚地问,这下毒手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要翻翻古医书,希望能找到。”少少心情寥落。
“同时给如兰、梅清秋等五人下毒,计算、控制得如此精准,这凶手不仅毅力惊人,而且精通毒术。”叶姝影的明眸闪着几许寒芒。
大理寺再次遇上聪明精明的对手。
叶姝影似笑非笑,“少少,我们不会认输。凶手越强,我们遇强则强。”
少少打了鸡血似的,“对!我俩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还有我!”
乔飞羽爽朗地笑,“三剑合璧,天下无
敌!”
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他吩咐差役,到各府通报如兰等五位姨娘的死讯。
少少正式验尸。
叶姝影本想帮她,被她赶去值房,把五位死者毒发身亡的情况记录在案。
午后,宫人来传话,陛下召见乔飞羽。
他问宫人:“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
塞了一锭银元宝。
这宫人说,赵大人、魏副统领、孙大人和戴大人,把宁国公府苏氏和大理寺告到刑部,诉他们害死了五位姨娘,要求严查他们。
刑部尚书罗嘉宇不敢擅作主张,进宫请示圣意。
陛下的意思是,公事公办,严查。
乔飞羽赶到御书房,赵天海等四位大人都在。
“乔卿,五位死者死在大理寺,你有何解释?”萧应渊不露喜怒地问。
“回禀陛下,昨夜之前,如兰姨娘等五人跟常人无异,能吃能睡,无任何异样。”乔飞羽从容地解释,“昨儿半夜,她们忽然死了,仵作少少姑娘查明,她们的头颅有少量罕见的慢性剧毒,毒发身亡。”
“她们的头脑里有剧毒,为什么你们没查出来?”赵天海怒道。
“人是在大理寺死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暗中下毒,害死她们?!”魏金水愤愤道。
“大理寺是断案追凶、明正律法的衙门,不是草菅人命、知法犯法的腌臜之地!”乔飞羽义正辞严地反驳,“魏副统领,你质疑大理寺,便是质疑陛下的眼光与信任!”
“我只是
就事论事,你不要上纲上线!”魏金水冷哼。
“乔大人先解释清楚念夏她们的死因吧。”戴勇平道,“她们中了什么剧毒?为什么之前没查出来?”
“仵作还没查出是什么剧毒,眼下只知是一种罕见的剧毒。”乔飞羽解释了凶手下毒的法子,“这种剧毒在头皮积累到一定的量,便会使人产生幻觉,如兰她们在宁国公府寿宴上发癫,便是剧毒第一次发作。”
“当时为什么没查出她们的头脑里有剧毒?”萧应渊问道。
“仵作说,这种剧毒只是少量,从头皮侵入头脑,因此把脉根本查不出来。过了两三日,剧毒侵入头脑里面,便会毒发身亡。”
“这种剧毒只是少量,就能置人于死地?”
“虽是慢性,但毒性很强,而且隐蔽性很强,难以发现。待发现时已经晚了,回天乏力。”
“这都是你们大理寺的片面之词!”赵天海冷酷地眯眼,“大理寺无能,查不出剧毒,导致她们失救而死。为了掩盖重大的过失,他们编出这一套说辞,企图蒙混过关。”
“陛下,虽然五位死者死不足惜,但她们在大理寺死得蹊跷,大理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孙建安道,“不如将此案交给刑部审理,大理寺也可避嫌。”
“大理寺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满朝文武来查!”乔飞羽拱手道,“陛下,大理寺上下无论是推演断案还是追凶缉捕,从来都是光明磊落,
没有重大过失。”
“这不是重大过失是什么?”魏金水道。
“大理寺卿沈大人不在,大理寺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赵天海摇头,“陛下,叶少卿颇有才干,但毕竟是一介女流,让她统领大理寺,到底历练不足、经验不足。”
“陛下看重叶少卿的才干,才会委以重任。赵大人这是质疑陛下的眼光喽?”乔飞羽反唇相讥。
“乔大人,陛下明白我没有那意思。自古以来,女子不能干政,更不能为官,陛下您委以重任,叶少卿却因经验不足而导致五人死亡,辜负了圣恩。”赵天海语重心长道,“陛下,叶少卿能否胜任少卿之职,还需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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