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仇恨
袁真末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是假的?
可是他的笑容实在是太逼真了。
“你觉得他是假的?”山洞之中,蔡小英的声音落在他耳中。
“难道他是真的?”
“他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的,真的不信你将他叫来看看。”
根本不必要叫,他已经来了。
“你一定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想不到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这群人共舞。”
袁真末哈哈大笑,“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山里面的那个我是假的,而这里的我才是真的。”
“为什么?”
“你不应该问为什么你应该问我们两个是何时掉包的。”
“你们两个真的掉包了吗?我却并不信。你和山洞里面那位同样是心机很重。你们的话,别人若是信了,那才是真的惨。”
这话是真的,他这样说也非常有道理。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这这人也很少说谎,虽然说过一些话,但也都遭到了报应。”
袁真末说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是朋友关系吗?你这种人其实并没有你这种人其实并没有多少朋友,你有的都是共同利益的人。卒伯山是,她也是,不过在我看来,都一样。”
“什么都一样!?完全不一样,朋友是朋友,相互利用是相互利用。我这位朋友很厉害,她要杀的那个人也很厉害,是要做你道侣的人!”
“她既然这么厉害,可为什么在江湖上却没有什么名?”
“并不是每一个厉害的人都要在你这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你要明白这世界其实非常的大,远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多。高手自然也是不缺的。”
这世上当然不缺高手。
但这样的高手却还保持这样的神秘,却很少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不会就是来见一见这家伙吧。”
蔡小英开口道:“这家伙见过很多世面,我只是将他弄来负责甄别一下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哦?像你这样自诩聪明的人也不能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错,杀死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但若要知道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就比较难了。”
这道理很硬,的确如此。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蔡小英问道:“你与如风剑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在上次跟你说的便是真话,我与她之间仅仅是一面之缘罢了。”
这次他说的是真话,比真金白银还真。
但很显然,那女子并不相信他说的真话。
袁真末看着许风,他来到这里唯一的作用已经发挥出来,他表面上平静而又自信。
许风已经忍不住笑,“你这小王八蛋,其实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可你还是要装作很平静,因为你要让那女人知道你还是有作用的。我猜猜,你们两人纵然是朋友,却也一定是她更胜你一头。”
袁真末当时皱眉骂道:“你这小王八蛋,胡说什么?朋友之间哪来的孰高孰低?你休想在这儿挑拨离间。”
蔡小英忽然道:“呸!我当然要高你一头!”
袁真末脸色尴尬,他尴尬的简直是恨不得跳起来抽自己十七八个嘴巴子,他何必要方才那么说呢?
他已经后悔了。
“看来你们两人之间的友谊也并没有坚不可摧呀。我首先声明我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我也并不想挑拨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你不必解释了,你不怕越描越黑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人已经无暇顾及我是什么想法,你们有一个更大的目的。”
那两个人的眼神都紧紧的落在他的脸上,观察着他脸上情绪的一点点变化。
“说下去。”
许风道:“你既然想要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那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来问我。而这件事也只有我才能够回答你。”
“不错。”
她微微皱眉,很难令人察觉。
“你告诉我,你要去杀一个人,你要杀的人是如风剑,而你要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那肯定也只是关于这个女人的。”
“不错,你可以接着说下去。”
“可我也已经告诉你了,我对这个女人只有一面之缘,多余的就并不了解了。我对于你的帮助似乎仅限于此。”
袁真末还在他旁边站着,他唯一的作用现在必须要体现出来,不然他就完全没有作用。
他一脸肯定道:“不错,他说的是真话。”
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
“如果我要杀了你,那个人知道我要杀你,她会来救你吗?”
这个问题更直接。
“我的答案是不会。”
袁真末立马纠正,“错!如风剑一定会来救你!”
“你是如风剑?你为什么会确定她要来救我?”
蔡小英也在看着袁真末,他也想知道他究竟是哪来的这份自信。
“那个女人既然要与他做道侣,可一个人如果死了,那还怎么做道侣?她如果不来救人,那谁来救?”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理的,不能再合理。
因为如果如风剑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她来救人是合情合理的。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谁能确定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呢?
“袁真末你也认得那个女人吗?”
“我当然不认得那个女人,但是我见过她的样子,我对她还算有一点点的了解。那女人既然决定替他们出手,就说明这个人对她很重要。”
许风一阵苦笑,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对那位如风剑来说很重要了?
“我现在仍不明白你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仇恨?反正我此时此刻已经被你们五花大绑到了此处。无论如何,我是无法离开这里的。难道你们二还不能与我坦白吗?”
蔡小英的一双眼睛变得深邃,脸上生出淡淡的戾气,她这种反应说明她对那个人很痛恨。
仇恨是一种最不能说明白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双方之间一个眼神交汇,也许是对方手中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或者是对方杀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所以出现了仇恨。
仇恨的建立有多种多样的方法。
这两人之间的仇恨又是如何建立的呢?
他很好奇。
因为他此时此刻除了好奇之外,已无别的事情可以做。
“她杀了我一位朋友。所以我也要杀了她。”
许风呼出一口气,心中石头落地还好,只是她想要找如风剑报仇,而不是用同样的手段也杀死她一位朋友。
“你怎么知道胡家村?胡家村的仇人是不是就是你?”
许风离开胡家村之前为的就是要帮助那里的人找到一个他们的仇人。
那个仇人不知高矮胖瘦,不知是男是女,更不知是老是幼。
而眼前这个人则可以复制出很多个傀儡,这样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就那样一群废物也配做我的仇人?一群蚂蚁,我有什么好得罪他们的。”
她的口气不像是说谎,因为她没有必要说谎,正如她所说,那些人在她眼中看来便是如同蚂蚁一样。
没有人会费尽力气与一只或一群蚂蚁作对。
“那些个人也许是如风剑杀的。”
“如风剑?!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那女人喜欢多管闲事,她在江湖上虽然没有什么名声,可是在江湖上做的事儿却并不比别人少。”
“她做过什么?”
“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也许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在做这些事。”
蔡小英的眼神又变得像是两把锋锐无比的宝剑一样。
他忽然发现山洞之中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他的背后有一把刀,他整个人看起来萧索落寞。
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也是一个被仇恨苦苦纠缠的人。
快刀徐飞!
这个男人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他好像一直就在这里,只不过是许风并没有发现他。
他将自己的气息压的很好。
似乎他也变得冷静很多。
“我不知道你这个人是真是假?”
蔡小英忽然怒道:“我有什么必要一直欺骗你,你究竟是谁值得我去那么做?”
“可是他与我见过的那个人已经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他变得更冷静了,他此刻更像一个杀手,看手中的刀似乎比以前更快、更稳了。”
“人是会进步的。他也会进步。”
许风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同样被仇恨包裹的男人,而被打量的快刀徐飞却并没有任何啊不自在,甚至他面前好像都没有人一样。
他很冷静。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使出很快的刀。
但同样的这样的人也更加的无情,更加的可怕。
“你一定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许风当然好奇。
“和我一样都想要杀死那个女人。”
”如风剑?难道他也与那个她有仇?”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胡家村那些人,都是如风剑杀的,你可知道胡家村以前是一座门派?是他们的门派。”
许风脸上都是震惊。
“可是刘冲也与那个门派有纠葛,可刘冲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那些人,这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
她的回答很果断很不讲理,但却是实话。
“我一开始要杀的人,本来只有刘聪一个人。可是后来我突然想到刘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角色,他背后一定有着比他更厉害的人在支持他做这件事。”
快刀徐飞竟然开口了,许风还以为他已经变得连话都不会说,变成只知道杀人报仇的机器。
“所以你就认为在他背后支撑着他去做事的人是如风剑?”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
有时候沉默就等同于默认。
“本来这是一件原冤有头债有主的事,可我却卷了进来,这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待着,就一定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许风平静的说道。
“你在后悔?可是你后悔也已经晚了。”
蔡小英冷笑道。
“我并不是在后悔我做很多事情,也许结果与我想的差距很大,但我常常很少后悔。因为我知道,即便让我再选择一次,我只要不知道结果,只怕还会与现在一样。”
他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后悔是没有用的,与其后悔不如想办法改变现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也许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不过你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你不会死,我们不会杀掉你,因为我们也不想死。”
他们想要的只是报仇。
他们的仇人只有一个。
如风剑!
但是要找到这个可怕的女人,纵然使用了很多手段,却还是没有见到她半个影子。
但是蔡小英并不着急,因为她还有一个底牌没有使出来。
那就是许风。
他要利用许风将那女人引出来。
她不信那个家伙肯看着自己想要结成道侣的人死在自己手中。
她已经派人放出风去,要杀死许风,江湖中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人不会觉得这个消息不震惊。
当然包括探月峰。
时间也只是过了三天而已。
这个消息在江湖上就已经沸沸扬扬。
起初并没有谁相信许风真的落入了陷阱,但是后来盛阳宗的介入已经将这件事敲定。
可怕的是当然会一件接着一件到来。
这里的修士死的很多,他们都想要反抗,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都已经被摘掉。
这里除了血腥和一些破碎的血肉,干枯的骨头之外,在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尸臭味甚至能够传过十里之外。
这里有太多的血和尸体。
杀人对他们而言,好像是像清理杂草一般简单。
蔡小英之所以下令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也只是觉得他们这些杂草碍了眼。
那些人虽然死了,却一点也不冤枉。
他们该死。
他们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儿,才躲进这里,他们以为这里是天堂,以为可以高枕无忧。
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
这几天这里来了一个外面来的人。
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人。
他的身材真的很魁梧。
他也带着斗笠。
他其实手中应该还拿着红色的本子。
但他两只手并没有拿着本子,而是在拿着两把剑,两把很锋利的剑。
这样的剑可以轻松将人的头颅砍断。
他就站在悬崖峭壁之上,俯瞰下方惨绝人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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