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扑朔迷离
她不是什么公主,现在就是平民,但是这一点老人可不认可。
“公主我认得王族血脉,你肯定就是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老人一口咬定。
许风咳嗽一声说道:“这种事很难证伪,要用怎样的方法证明呢?我们倒是很难证明这人就是腾云王朝的公主,可是前辈怎样证明这人是别得王朝的公主?”
这很难证明,但是老人不会就这样放弃,这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许风道:“其实也很好证明,就是看前辈想不想证明了,在今天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有人说出她是谁谁谁,其实没人会信,但是血脉这东西很好认,王族坟场在哪?李氏王朝就算南下,可也不会就在现在完全费除掉任何的王族坟墓,只要这些东西还在,就很好分辨彩鸢是不是你说的王族血脉。”
老人哀哀哭泣,彩鸢柔声安慰,其实是不是她完全不在乎,道:“就算我是吧,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这种还要去证伪,真的很没劲了,相公,我们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生活几天就很好了,其实没什么好散心的。咱们也应该走了。”
老人当即不让,脸色一沉,道:“不能走!”
许风问道:“为何?”
“事情没清楚之前,你们还是不走的好,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说明白。你们都不可以走。”
“老婆子!你岂不是要自误!人家是很厉害的修士,就不说那男子,就是那女子也不是你这修为能比得上的,王族血脉,有这样的根骨吗?你岂不是老糊涂了?”
一旁的老人张口制止,一边笑道:“咱们还是很和蔼的,你两个年轻人想去就去,想留就留,咱们绝不为难,就算有人要为难,咱们老头子也是不会答应的。”
许风淡淡一笑,道:“前辈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我妻子就不是很喜欢热热闹闹的情景,因为她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今天为止就是我这一个不亲的亲人,我不想勾起她悲伤的记忆。”
老人满脸理解,道:“性情中人,理解理解,咱们就是一时糊涂,我会管好这老婆子的。两位自便就好。”
“许风,咱们走吧。”
来时的小路有些泥泞,因为下过一场雨,不是很大,但是下雨的时间很长,脚踩上去感觉到很滑,但是两人都没有选择飞行。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些事?这其实证明很简单,就看你想不想证明了。"许风说道。
“哦?很简单?为什么?就算是我们见到了坟墓,可是里面的尸体早就腐烂的什么都没了,这怎么证明我是谁的孩子?我一直认为我就是腾云王朝的孩子,怎可能是什么神阙王朝的公主?”
“很多事都是很奇怪的,我们哪里说得明白。你知不知道我的仇人之中有一位大修士,他叫做卒伯山,可是这人曾经受到我师父的恩惠,可哪怕如此这人还想着和我厮杀,想要我死。这事儿很难说清楚。”
“那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了神阙王朝旧址,皇城墙破碎,瓦砾随处都是,脚下本该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现在也已经不再平整,杂草在砖缝之中生长。
就在三年前,这里还是很盛大,巍峨不输任何的皇城,几年而已,就已经如此,谁能想到曾经这里是任何的繁华?历史长河也是如此,千百年的时间,谁知道这天底下会不会蹦出几个像李氏王朝一样的庞然巨物,但有有谁能想到会有比之这还要盛大的王朝顷刻湮灭。
活了几千的人中,其实他们看到了很多东西,往往一些老的大修士对于现在的世界,不是很在乎,因为他们往往一个闭关就是几十年上百年。
两人的脚步尽量拣选瓦砾碎石之间的平地落脚点,他们走在昔日辉煌令人炫目的王朝皇庭,依稀可见往日辉煌。
来到了上朝大殿,眼看着高台之上皇帝坐塌已经破烂不堪,很多刀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们在这里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可能只有在坟场才有。”
许风笑道:“你看的这些可是有些熟悉?”
“你也觉得我应该是这里的公主?”彩鸢很是不理解。
“没有,但还是我在这座王朝的大殿外,见到过这里的皇帝,现在故地重游,总觉得那位皇帝的眼神和样子神态都很像你。这很正常,也许是两个庞大的王朝曾经在的时候,就曾联姻结盟,这是很可能的,有的地方的逐鹿江,甚至很窄,一般的修士都能飞过去,何况两个本就相近的王朝。”
这个解释很合理,许风道:“我们去后面看看。”
许风脚步沉稳,但耳中听到了一些声音,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皇城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想找什么。”
许风淡淡一笑,道:“其实这里已经是李氏王朝的囊中之物,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落脚,人家怎可能不知道?我们不如问问人家,总好过我们两个乱找,那样岂不是又累有没有结果。”
她知道李氏王朝是自己王朝覆灭的根本原因,可是心里就没有多少恨,反而这么多年自己就只思念自己的老嬷嬷。
墙壁后面真的有一阵阵沙沙响,是一个人的脚步,他的声音充满赞许,“许峰主不是笨人,说的很好,其实在你进入我们王朝边境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跟踪你,实在是许峰主太过于树大招风,要是一般人就算请我来我都不会来的,就算大修士入境我都不会管。”
这人络腮胡,一脸风尘,看来是赶路的时候真的很着急,许风拱手道:“这位前辈怎么称呼。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原来是许峰主的夫人,在下就是汴阵将军北贤岂。”
“原来是北将军,幸会,在下唐突,但事出紧急,有几句话想问问,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许峰主是我们的贵客,就算问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在下也会回答,要是太敏感,我就会请示上级,尽量给许峰主一个完美的答案。”
这人笑了笑,这话说得很稳妥,李氏王朝的稳妥在他身上可见一斑,如此武夫糙人都能耐着性子把事情做稳当,何况其他?
三年前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三年前的他们,完全就是土匪一样,李氏王朝所过之处,绝不讲理,只有无情铁骑。
许风问道:“这事儿就是哪里还能看到这座王朝的血脉。”
“这……”
那张老脸满是褶皱,一开口他就被难住了,他尴尬一笑,道:“许峰主不知可不可给个机会,容我上去通报一下,这事儿我确实知道,因为当年攻破这里,我立了头功,做善后工作是我亲弟弟。”
“可以,但我们可能不会等很久,还望北将军见谅,要是我们走了,你可以送一封信到探月峰。”许风说道。
“不需许峰主等候很久,因为我上峰就在这里,不过百里距离,一盏茶就可知答案。”他说完就告辞离去。
许风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待,那糙汉子虽然看起来傻大憨粗,做起事来却滴水不漏,查不出毛病。
“你很紧张?”许风问怀中妻子。
“不紧张,但是有些担心。他们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会不会我们从此之后就阴阳两隔了?我真害怕我们分离,我更怕我以后见不到你,我也怕你被我连累。其实……其实我已经后悔来这里了。”她满面忧虑。
许风摇摇头,在她耳边悄悄道:“其实我还有第三次道法,无论谁来,哪怕是全世界所有大修士在我面前,我都能带着你杀出去。一定。”
“一定”两个字咬音很重,她心中很有安全感,可还是没法子让自己不后悔,因为那也会浪费许风一次道法,那对他很重要。
“许峰主!”门外那糙汉子北贤岂。
“可以与许峰主说。”
许风静静等着,门口那边来了一位白衣人,应该是个狗头军师,许风没有多看,答案马上就呼之欲出,北贤岂压低嗓子在许风耳边道:“还有活着的人,只不过过得比较惨,当然啦咱们没欺负他们,就是给他们一块地方,自食其力,可没有欺负人家娘们,也没打人家汉子,许峰主可别误会。”
许风轻轻一笑,这汉子难道认为自己一定会为他们出头不成?还是说那门口的狗头军师是这么认为的。
“我可以见一见那些人?”
许风说道。
北贤岂再皱眉,这是第二个问题,他还是自己做不了主,看向门口,那人一定也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朝着被北贤岂点点头,糙汉子嘿嘿一笑,再贴许峰主耳边压低嗓音道:“那地方其实近在眼前,许峰主要见他们可以,不过需要在我们陪同下。其实我们就是我和门口那小子。”
许峰主点点头,道:“怎的他不来说向我说这些。”
糙汉子嘿嘿一笑,朝着门口招招手,“你小子赶紧过来,许峰主要见见你。”
那白衣人走过来跪地叩头,许风震惊了,“道友何必行此大礼?”
“道兄有所不知,在下仰慕许峰主已不知多久,今日得见很是激动,所以才这样以表真情。”
许风叹了口气道:“算了随你吧,可是有些事儿,你还是要和我说清楚,他请示的上峰,是不是就是你?你不是军师吗,怎的能做得这件事的主?”
他知许风用意,赶忙道:“咱们王朝之中等级森严,划分了一切,就是今天事儿,是我的责任,我可以决定,绝不会连累其余的人。”
许风心头一动,原来他磕头,其实未必是仰慕自己,而是要他在自己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让他见到那些人的时候,别做对不起他的事儿,不然他真的会有责任。
许风赞这人工于心计,却不太俗。
烈日炎炎,几个农工在田地中灌溉,许风几人远远的看着那些人,田地旁边,有很多人家,再往远处看就是一片青山,绿意正浓。
此情此景,无愧于美景二字。
李事成道:“那里人就是神阙王朝血脉。”
许风和彩鸢走到一个小姑娘面前,原来此人许风还认得!
这不就那位曾经在神阙王朝大殿外的小公主?
如今晒得黑了一点,可也从当年的稚嫩到成熟,别有一种美感。
“是你!你是来救我们的?不对,你也是来这里种地的吧?李氏王朝已经给你老家打掉了?那你惨了,我听说你这人仇家多的不要不要的。”她还是很乐观,竟开始帮许风分忧起来。
许风不用问就已知晓了,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和身旁妻子,其实差的不远,就算不看血脉,只看样子,也能确定,这两个人脱不开关系。
那边狗头军师和北贤岂很紧张的望着这边,要是许人魔当即就带人走,一个不留,他们扪心自问,可以拦得下?
就算拦得住,那不也彻彻底底得罪了探月宗年轻宗主,探月峰上修士不多,可大修士就实打实的有两位,而且脾气都不怎么好,这要是起了争端,国师大人只会怪他们处事不周,直接宰了他们给探月峰脸面。
头疼!这事儿当然头疼。
“姐姐,我看你好眼熟啊。但是我肯定我俩一定没见过。”她嘿嘿一笑,洗洗手,抓住彩鸢的手仔仔细细的看她的眼睛。
“原来我不是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她哀叹一声。
远处田里农忙结束,一行人走过来,许风惊讶发现这都是熟面孔,就几个皇亲国戚,剩下的全都是一朝文武官员,此刻见了他,一个个瞪大眼睛,如看怪物。
“许峰主?!只怕再给老夫几个脑袋,也想不到还能见着许峰主。”
许风哈哈一笑,摇头道:“天地之间无奇不有,你再看看这人。”
老皇帝抹了把胡子,看着许风身旁女子,眼睛当即就挪不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神色黯淡,“怪我,都怪我!”
老皇帝流泪,一旁文武官员柔声安慰,许风听着他这话,怎的其中还有一些隐情不成?
“三十年前,我亲侄子,被我逼走,本以为他早已死去,不曾想,他还有血脉存于世间!”
许风和财源相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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