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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马谡逃了,诸葛乔接管战场(求追)


郭淮一路奔逃至上邽城外。

    还未等郭淮呼喊王赟开门,城头上就竖起了汉旗。

    冯习将一首级扔下向郭淮,大呼而笑:“上邽城已被我冯习拿下了!”

    首级滚向郭淮,郭淮定睛一看,正是广魏郡太守王赟!

    郭淮面色大变,连忙勒转马头向渡口而去。

    刚到渡口,却发现渡口已被烧毁。

    “天要亡我郭淮吗?”

    眼见赵云的追兵逼近,前方又是汹涌渭水,郭淮万念俱灰,拔出腰间短刃就要自刎!

    “使君不可!”

    宿卫统领赵成一把夺走郭淮手中的短刃:“我等未死,使君岂能先死!”

    郭淮面有悲戚:“前有渭水,后有追兵,如何能逃得性命?我若死,你等可向汉兵投降。”

    赵成怒而大呼:“我等受使君大恩,岂会弃使君而去?众兄弟,使君有难,我等岂能不死战!”

    众骑纷纷高呼:“愿死战!”

    赵成果断喝道:“解下水囊给我!给使君卸甲!”

    众骑兵一边将水囊解下扔给赵成,一边给郭淮卸甲。

    郭淮不明所以,喝问道:“赵成,你要做什么?”

    赵成不答,只是快速的将十几个水囊的水倒掉,又向内吹气、加塞堵上、绑在一起,然后套在郭淮身上,向郭淮拱手:“使君,保重!”

    众骑亦是纷纷向郭淮行礼:“使君,保重!”

    郭淮已经明白了赵成的用意,大怒:“我为雍州刺史,岂能独自逃生?”

    赵成却是不听郭淮的怒喝,让四个劲卒架起郭淮拖向渭水。

    郭淮不论怎么怒吼,都挣扎不脱,被四个劲卒抬起,然后扔进了汹涌的渭水中。

    “你们——”

    郭淮话堵在喉咙,只看见岸上众骑最后的行礼恭送,随后就被汹涌的渭水冲走。

    赵成大呼上马:“兄弟们,使君能否活命,但凭天意;但我等肯定是活不了,就替使君再征战最后一场!”

    众骑皆存死志,齐声大呼:“死战!死战!死战!”

    赵云远远引了五十余骑到来,正好看到郭淮被抛入渭水。

    又见渭水河边,魏骑齐呼“死战”,赵云不由心下一沉。

    面对有死战之心的魏骑,赵云不敢大意,长枪挂在鞍钩上,下令众骑以骑射对敌。

    哪怕对面只有十余骑,赵云亦无小觑之心。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激烈的对射后,魏骑只剩下赵成一人。

    看着一骑未损的汉骑,赵成不甘心的盯着赵云。

    “竟然,一骑都未死!”

    “刘备麾下,竟然有如此骁勇善战的骑兵!”

    赵成的想法虽好,却不知赵云这五十余骑,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锐。

    部分骑卒更是自常山投公孙瓒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赵云了,不仅精通骑射,战场经验更是极其丰富。

    若非这些骑卒对单独当将军没兴趣,功劳最少的都能当个百人将!

    汉水之战的时候,面对曹魏五千步骑的追击,赵云更是率这五十余骑硬生生的撕开了魏兵的包围,踏阵而走。

    如今以多打少,又是全力以赴,又岂能遂了赵成的心意?

    赵云策马走近赵成:“你是郭淮麾下何人?”

    赵成挣扎起身,大笑:“我只是雍州刺史郭淮麾下一介小卒,今日为使君而死,虽死无憾!何须你这汉将来记住我名?”

    忽然间。

    赵成眼中闪过冷芒,竟然直接抓起一根箭矢,猛的抛向赵云。

    赵云头一偏,右手稳稳的接住了抛来的箭矢,随后翻转反抛,箭矢命中赵成的脖子。

    看着倒地的赵成,赵云心情更沉重了。

    “曹魏将卒,骁勇如旧!”

    “郭淮此人,竟然如此得士卒心!”

    “今日让其逃脱,来日必成大祸!”

    赵云勒马而走,喝令道:“沿渭水搜查,务必找出郭淮,不可让其逃脱了!”

    街亭,南山水源。

    张郃亲自压阵,指挥魏兵跟汉兵争杀。

    苏则分出两部兵马固守北面营寨,剩余的兵马也全部压到了水源处,当着马谡的面立寨。

    张郃今日不仅要断水,更要围山!

    汉兵虽然骁勇,但奈何兵力悬殊太大,昨夜又未得到充足的休息,精力不如昨日。

    眼见汉兵不能冲散魏兵,山头的马谡那布满血丝的双眸仿佛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更加的疯狂了!

    “传我令!”

    “退后者斩!”

    马谡拔出佩剑,凶恶的目光仿佛要噬人一般。

    只可惜。

    战场不是喊几句狠话就能所向披靡的。

    项羽敢破壶沉舟,那是因为“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羽之神勇,千古无二”,放眼当时众王,没人能跟项羽正面硬刚。

    韩信敢背水一战,那是因为韩信用那举世无敌的统御能力,将地形、心理、奇兵等战场因素计算到了极致,而非单单将己方士兵逼到绝境。

    马谡只知韩信背水一战胜了,就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以信手拈来,却不知道韩信的背水一战有多少的细节。

    哪怕少一个细节,韩信都得被己方士兵给砍了。

    就如同关羽迫降于禁时,于禁那七军将士都只想将于禁给绑了。

    死战?

    想活命未必就一定得死战!

    替谁卖命不是卖命?

    到了傍晚。

    苏则完成了水源处的立寨,张郃的兵马可以不用再撤退安营,而能直接在水源处驻扎。

    见局势不可逆转,诸葛乔遂下令众军退回了山头营寨。

    马谡见诸葛乔擅自撤兵,红着眼睛喝道:“辅汉将军,谁让你撤兵的?”

    诸葛乔看向彻底失了分寸的马谡,拦住了要反驳的姜维,淡淡回应:“马参军,敌军势大,水源是守不住了。”

    “营寨内的饮水最多能维持将士一日度用,你应该想想,该如何破局,而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撤兵。”

    马谡怔在原地,只感觉一口鲜血堵在了喉咙,想吐又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

    诸葛乔则是叮嘱众将:“子均,大兄,向将军。军卒疲惫,速引军卒休憩,养精蓄锐,再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众将皆散。

    只留下马谡一人在山头吹着傍晚燥热的夏风。

    “败了?”

    “我败了?”

    “我竟败了?”

    “我竟然败了?”

    马谡怔怔的自言自语。

    三日!

    仅仅三日的时间,被张郃围山断水!

    山寨的饮水只够一日!

    最多三日,这山头必被张郃攻破!

    马谡颓然坐下,心中茫茫,不知所措。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马谡想到了过往的意气风发,想到了未来的前途渺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马谡的内心又开始不断的给自己找战败的理由。

    “不,街亭本来就守不住,这是非战之罪!”

    “若非魏延擅自分兵,我也不可能兵力不够!”

    “这不是我的错!”

    “我大志未遂,不能死在这里!”

    马谡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脑海中下意识的响起了廖立。

    “我是荆楚名仕,我哥是荆州治中,丞相待我如弟,即便我逃了,我也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

    “可我若是死了,那就一切都成空了。”

    “廖立在长沙弃城而逃,陛下不仅没有责备廖立,还让廖立当了巴郡太守,又调廖立担任侍中!”

    “我比起廖立,至少还死守了三日!”

    “不,不对,我不是逃走,我是去向丞相请救兵!”

    “诸葛乔还在街亭,丞相不可能不发兵来救!”

    “对,就是这样!”

    马谡打定了主意,让亲卫准备饮食饱餐了一顿后,又让亲卫在四更天唤醒自己,然后便沉沉睡去。

    既然要逃,自然得先养精蓄锐!

    相对于马谡的惊慌失措和惊惧羞恼,山脚的魏兵营寨却是一片喜气。

    “左将军料势如神,仅仅三日就成功的对南山的魏兵围山断水了。”

    “最多三日,汉兵必然因为缺水而士气尽丧,届时再一鼓作气攻山,汉兵必败!”

    夏侯儒大口的饮了清水,向张郃恭贺。

    张郃微微抚了抚髯,轻笑道:“汉兵的主将,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可惜他的临阵经验太少了。”

    苏则想到了被射杀的王铜,凝重道:“汉兵的主将虽然能力不够,但山头的汉将却是骁勇。”

    “虽然我不知道那群自称‘镇南将军’‘镇西将军’‘冠军将军’的汉将是否是在虚张声势,但我麾下骁将王铜被射杀,让我心中颇为疑虑。”

    苏则详细的跟张郃说了昨夜反劫营的具体过程。

    张郃眉头不由一蹙:“苏将军的意思,这山头还有比马谡更知兵的?”

    苏则点头:“我估计那人应该是诸葛亮担心马谡临阵经验不足,专门调拨给马谡的副将,不可不谨慎。”

    “更奇怪的是,临近山头跟南山为掎角之势的汉兵,这三日竟然对南山的战事不闻不问,一个兵都不出。”

    夏侯儒挠了挠脑袋:“苏将军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啊。既然是掎角之势,那临近山头的汉兵应该出兵策应才对。”

    张郃放下水碗,凝神道:“为防意外,今夜让众将士养精蓄锐,明日再分两部兵马去探探那山头汉兵的情况。”

    到了四更。

    马谡从睡梦中被亲卫唤醒,藏了些干粮饮水后,马谡谎称要去透透气支开了亲卫。

    作为军中的主将,马谡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有巡夜的士卒来盘问。

    途中。

    马谡还故作严肃的喝斥了几个打盹的士卒,仗剑来到了山头僻静处。

    看了一眼下方的魏兵营寨,马谡又回头看了一眼汉兵营寨,随后顺着陡坡滑下。

    不多时,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到了天明。

    姜维急急来见诸葛乔:“伯松,马谡逃了!”

    诸葛乔豁然起身,语气陡然一冷:“逃了?什么时候?”

    姜维恨恨地道:“我问过马谡的亲卫了,这厮昨夜饱餐了一顿,让亲卫四更天唤醒他,然后又借故支开了亲卫,一直都未返回。”

    “昨夜巡夜的军士说,马谡在四更天的时候在营寨巡视,还喝斥了几个打盹的军士,之后就不知踪迹了。”

    “我问过最后见到马谡的军士,然后在南山西面陡峭处,发现了脚印和有人滑落的痕迹。”

    诸葛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向冀县的方向,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冷冽。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诸葛亮在荆州的时候跟马良马谡兄弟关系好,再加上在南郑的时候,马谡对诸葛亮的北伐有不少的协助。

    因此,即便知道马谡有不足之处,诸葛亮依旧希望能培养马谡。

    身为长子的诸葛乔只能用劝谏的方式,不能去强行的否决诸葛亮的决定。

    事实证明,马谡不值得被期望!

    如今马谡临阵逃走,诸葛乔也不用再顾及诸葛亮的想法了。

    当马谡选择临阵逃走,诸葛亮就不可能再用马谡了。

    虽然有些变故,但街亭的战事依旧在诸葛乔的掌握之中。

    来不及去深究马谡临阵逃脱的事了,接下来接管战场的是蓄势多日的诸葛乔。

    “擂鼓聚将!”

    诸葛乔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变了。

    马谡逃了,诸葛乔就得接管街亭战场了。

    不多时。

    众将抵达。

    听闻马谡丢下众军跑了,众将纷纷变色。

    向宠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诸葛亮让向宠来助阵,除了向宠本身性情平和外,更是因为向宠的叔父向朗对马良马谡兄弟很是敬佩,而且是迷之崇拜!

    向朗,视两兄弟为圣人!

    看在向朗的面子上,向宠不会如魏延一般轻慢马谡。

    而如今。

    被向朗视为圣人的马谡,临阵而逃了!

    跟廖立一样,遇到困境,直接就跑了!

    “叔父啊,这就是你时常跟我说的,堪比圣人的马幼常吗?”

    “临阵而逃,这可比战败的罪还严重。”

    向宠心中暗叹,自怀中取出一道密令呈示给众将:“丞相有密令。”

    众将一看,密令大意就是:若马谡不能阻挡魏兵,就由诸葛乔接替马谡为主将。

    向宠本来是准备今早当着马谡的面将密令拿出来,让诸葛乔来指挥的,却不曾想马谡昨夜逃了。

    “向将军,伱应该早点拿出来的!”姜维看了一眼命令,不由蹙眉。

    虽然早猜到向宠有密令在身,但向宠一直未拿出密令,姜维也无法直接去问。

    向宠叹气:“丞相有吩咐,除非马参军束手无策了,否则我不能提前拿出来的。”

    诸葛乔挥手制止了姜维,道:“大兄,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丞相之意,我早有料算。当务之急,是要替丞相争取时间。”

    马谡虽然逃了,但这南山诸将并未慌乱。

    诸葛乔在,士气就不会因为马谡的临阵而逃而奔溃,反而会因为诸葛乔接管战场增添更多的信心!

    “姚伷,龚禄,听令!”

    “你二人负责将营寨中的军粮分发给军士,每人负重十日口粮。记住,你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剩下的军粮,集中一处即可。”

    “柳隐、杜祯,听令。”

    “你二人负责将营寨中的干草枯柴分发给军士,每人负重一捆,注意不要太重,够生火一餐就足够了。”

    “柳伸、糜照,听令。”

    “你二人负责将营寨中的饮水分发给军士,以营寨中目前存蓄的饮水,足够每个将士装满一水囊了。”

    诸葛乔静静的下达命令。

    姚伷、龚禄、柳隐、杜祯、柳伸和糜照六人,也不多疑,当即领命而去。

    向宠疑道:“辅汉将军,你莫非要准备放弃南山?”

    诸葛乔淡然点头:“南山已经成了绝地,久守无益。”

    向宠微微蹙眉:“可放弃了南山,我们如何抵挡魏兵?”

    诸葛乔目光冷峻:“不用多疑,我自有安排。诸将先回营中约束众军士,煽动军心者,斩!喧哗生乱者,斩!不从军令者,斩!”

    一连几道斩令,众将纷纷凛然。

    前几日一直面带笑意面容和煦的诸葛乔,此刻变得异常的冷冽!

    正议间。

    斥候来报:“将军,有一支魏兵饶过南山,往街亭城方向而去了。”

    “多少人?”

    “约有两千人。”

    “不用理会,再探!”

    “诺!”

    在汉兵积极准备的期间,张郃的别将胡虎也抵达了南山附近的山头。

    看向山头中的空营,胡虎心中警觉:“怎会是空营?”

    胡虎不敢大意,遂令军士仔细查探。

    片刻后,探子回报:“将军,营寨中空无一人,也无生火的痕迹。”

    怎会如此?

    过了片刻,又有探子回报:“将军,对面山头有汉兵旗帜!”

    胡虎连忙前往一观,果然见到对面山头飘扬的汉军号旗。

    “定是汉将觉察到了南山被围,惊惧而走。”

    “速速将此地情况,通报将军。”

    胡虎扫了一眼山头,遂令军士在汉兵的营寨内驻扎,又遣人挖灶砍柴打水。

    斥候很快返回南山,向张郃回报了邻近山头的情况。

    “看来是我高看这马谡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掎角之势!”

    “恐怕是马谡跟军中战将起了冲突,故而分兵立寨;担心我会遣将围山,故而又另立山头立寨。”

    “不用理会那支偏军,让将士今日在营寨休憩,明日就攻山!”

    张郃大笑,眼中亦有精光。

    苏则问道:“将军为何不多等几日?明日攻山,恐怕会激起汉兵的死战之心。”

    张郃不屑而道:“苏将军是想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就凭马谡这指挥水平,如何有本事让汉兵有死战之心?”

    “早破山一日,我们就能早一日抵达陇右!马谡虽然无能,但诸葛亮却是个不可忽视的对手。”

    “倘若我军延误一日攻山,而诸葛亮又恰好遣将来援,这围山断水之势,岂不就是白忙活一场?”

    “不用多疑,明日我亲自指挥攻山,定要生擒那马谡!”

    “明日重兵把守水源,谨防那马谡再来抢水!”

    苏则想了想,遂认同了张郃的判断。

    魏兵需要的是在最短时间能抵达陇右,而汉兵需要的是拖延时日。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万一汉兵的增援抵达,这围山断水也就成了笑话了。

    张郃的判断很敏锐。

    黄忠在列柳城击退郭淮后,就已经在打探街亭的军情了。

    只是因为兵少,不敢沿水直上前往街亭,而是直接绕道去了略阳。

    然而。

    张郃没料到的是,马谡临阵而逃,南山的主将换成了诸葛乔!

    这不能说张郃不够谨慎,而是正常人都很难会想到马谡这个主将会临阵而逃。

    哪怕败走后,集结溃败再去略阳设伏拦截都属正常。

    临近晌午。

    盛夏的酷日,照在南山上,也照在了张郃的营寨上。

    由于地势的原因,阳光照得张郃的军卒看不清山头的动静,而山头却能轻易的看到张郃营寨的动静。

    诸葛乔不反对马谡舍水上山,也是考虑了到了这一点。

    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山下的动静;而由于烈日的缘故,山下的魏兵想看清山上的动静却是很难。

    尤其是晌午时分,正是烈日最盛的时候。

    多看几眼,这眼睛都得花!

    “天助我成功啊!”

    诸葛乔将右手举起挡在眉前,俯瞰下方的张郃营寨。

    倘若今日下雨,诸葛乔的计划就得泡汤。

    别说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了,走路不打滑都算不错了。

    “众将听令,随我破寨!”

    诸葛乔挥刀指向山北面的营寨,冷然下令。

    王平十将引无当飞军五部在先,姜维引冀县劲卒在中,向宠引军在后。

    数千劲卒如猛虎下山,跟着牙旗和将旗向下而冲。

    这忽如其来的攻击,让山下的魏兵有些懵。

    张郃下达的命令是重兵把守水源,其余将士固守营寨,养精蓄锐,根本没想过汉兵会直接冲北面的营寨。

    守寨的魏兵首当其冲,直接被飞来的箭矢射杀。

    “苏将军,汉兵攻寨!”

    一个魏军小校匆匆来到帅帐,语气焦急而惊慌。

    “慌什么!”苏则豁然起身,喝问道:“多少人攻寨?”

    小校急道:“烈日照耀,视线受阻,看不清多少人,只是听喊声,绝对不少于三千人!”

    苏则大惊失色:“糟糕,中计了!汉兵这是见水源处有重兵把守,要强行破我军围山之势。速速通知左将军派兵增援!”

    未等苏则的令兵抵达,张郃此刻也发现了北面的变故。

    那如雷鸣般的喊杀声,根本不需要张郃遣人打探!

    “马谡今日竟有这般魄力?”

    张郃豁然起身,眼神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凛冽:

    “夏侯儒!”

    “速引三千兵支援苏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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