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们可以在一起
接下来两天的录制都很顺利，导演组竟然做了人，布置下来的任务都没什么变态的。不知道是不是顾念顾季臣这位领导“负伤在身”的缘故，没敢太折腾他。
顾季臣去了顾氏集团总部开会，姜茉本不想去，但是总导演非得让她去。
“姜茉啊，你得考虑你的镜头啊。你和顾总这两天都没有什么互动，后期都不知道该怎么剪。既然参加了综艺，就得多露脸，你现在势头这么好，把自己的名声做起来啊！”
姜茉当然也知道要露脸要出名，可是为了这个，就让她去顾季臣面前“搔首弄姿”？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那你就满足一下观众的猎奇心理，让他们知道顶级财团公司是怎么运转的。”总导演出谋划策，“你跟去顾氏集团，我们还能跟拍，到时候还有的放。”
姜茉无奈，只得去了。
摄影师跟在她后边，在顾氏集团大厦里瞎晃悠。
感觉自己晃得都快迷路了，摄影师忍不住问：“咱们真的不去顾总的会议室看看？”
姜茉扫他一眼，打趣：“你知道他们现在没有在讨论什么商业机密？万一你去了，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最后人家说你泄露商业机密，让你背上几个亿的债务，你怕不怕？”
摄影师：“……你当我没说。”
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摄影师“咦”了一声：“顾总不是在开会吗？”
那个男人微微侧了侧身，露出了半张侧脸，摄影师才“噢”了一声：“不是顾总啊，只是背影像而已。”
确实像，姜茉那一刹那，也以为是顾季臣。
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男人转过头来，看向他们。
他笑了笑，朝他们点头示意。
长相很普通，属于丢在大街上一眼让人找不出来的那种。不过气质却很好，清明干净，身姿笔挺，让人会联想到一株青竹，连带着就会记住他这张普通的脸。
有人事部的人带着他离开，他临走前多看了姜茉一眼。
“应该是认出你了，大明星。”摄影师说。
姜茉无所谓地笑了笑：“走吧。”
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几步路后，她驻足，转身，却见那个背影恰似顾季臣的男人也恰好转身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他们又朝着对方笑了笑，彼此都带着对陌生人的疏离和从容。
导演组为他们在顾氏集团大厦联系了一间休息室，在一楼。
姜茉刚刚从电梯里出去，就听见一群小女生在尖叫：“来了，真的来了！”
“好帅啊，我靠，你们懂吗？不是那种小鲜肉的帅，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哇他真的不显老的，越老越有魅力！”
“哈喽姐妹没事吧？他才三十五啊，他怎么就老了？”
“啊啊啊不行，他刚才对我笑了，好温柔啊呜呜呜，我愿意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这种沸腾的尖叫，让人觉得仿佛有巨星驾临。
而姜茉则在顷刻间，绷紧了神经。
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更何况还有“三十五”这样一个指向明确的数字。
梁明誉，来了吗？
他没有去电视台，而是直接来了顾氏集团吗？
姜茉掐紧了手心，一时间竟有些迈不开步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面对这个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不敢面对的人。
重逢的第一句，该怎么寒暄呢？
姜茉机械地走到了休息室门口，握住门把，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虽然不太合适，但是似乎的确是“近乡情怯”的感觉。
姜茉脑子里一团纷乱，最终化为了一片空白。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拧门把手，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咖啡的清香。
一个白色的马克杯递到了她面前，握着把手的，是一只手指修长、指节略微有些粗的手，却不会让人觉得糙，反而有种岁月积淀的沉稳。
姜茉转头，对上了梁明誉温和笑着的眉眼。
“这里的咖啡间设备齐全，所以我做了一杯卡布奇诺，你最爱喝的。”梁明誉的声线偏厚，带着种极致的温柔。
姜茉抬手，梁明誉立刻拖住了杯底，将杯把转向她。
奶香中和了咖啡的清苦，带来清香的醇厚。
梁明誉自然地打开了休息室的门，给姜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茉走了进去，摄影师跟着一起。
休息室很大，却还是让姜茉觉得有些逼仄。但是幸好摄影师还在，不是和梁明誉独处，让姜茉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她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良久，直到杯中的咖啡已经冷掉了，才说了一句：“梁哥，好久不见。”
一直安静坐在另一端的梁明誉立刻接话：“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对不起，梁哥，我……”
“不用道歉，小茉。”梁明誉打断了她，“你不用担心，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我早就离婚了。”
姜茉垂着头，一直看着地面，声音很低：“我知道。”
“不是因为你，你不要有压力。”
良久，姜茉才有“嗯”了一声。
气氛僵硬而凝滞。
梁明誉低低叹了口气，走到姜茉身边，蹲下，仰头看着她。
“小茉。”他叫她的名字，认真看着她，“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走出来吗？”
姜茉眨了眨眼，又抿了下唇，将视线转向了别处——这是她逃避的时候会做的动作，梁明誉太熟悉了。
下一刻，梁明誉忽然握住了她搭在膝头上的手。
“如果走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小茉，让它成真也没有关系。”梁明誉无比认真地说，“我已经离婚很久了，我现在是单身。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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