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毕芳

　　可能二人的对话被女孩听到了，女孩轻笑着打量第五和甄涛，突然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皱起了眉，轻笑也变成了一脸的狐疑之色。

　　  这时第五说话了：“房子不是你想租，就能租的，八万一月，年付，不砍价。”

　　听到这话，小班和甄涛都傻了，女孩则奇怪的看向了小班，小班被女孩一看，马上对第五说道：“大叔，你不是说八百。。。。”

　　“对！八百万包十年，趸交。”第五把话抢过来，然后又说道：“愿意租就交钱，不愿意赶紧走。我们院里的人都很忙。”第五说完有些不屑的看着那女孩。

　　女孩好像被第五的眼神刺激到了，“好！我租了。签合同吧，签完我给你转钱。”

　　这回小班和甄涛又傻了，小班挠着头说：“您这涨价涨的。。。。不过不管您租多少钱，我们都是收一月房租的佣金，您租的越高其实对我们。。。。”

　　没等小班说完，第五又把话抢了过来：“我把你们给忘了。这样吧小姑娘，咱们先签一个月的合同，八百一月，过后房租再谈！”

　　小班：。。。。。。。。。

　　随便草签了个合同，第五给女孩安排到了西边第二间房里。这时第五正在自己房里给小班佣金，“拿着！这是说好奖励你的。”

　　小班有些不情愿的接过钱，说：“您这一下八万变五千了。。。”

　　第五：“你小子还别不知足，我怕真给你八万，你无福消受会出祸事，你信不信？”

　　小班不信的撇了撇嘴说：“这女的还真不算是我带来的，今天不是我值班，他没找店门口的值班的员工问，直接进店里找的我，让我带她看房，来的路上她走我前边，哪该拐弯比我还清楚。要不是她跟您不认识，我都以为是您让她来逗我玩的。”

　　这回轮到第五撇嘴了，“阿弥你个天尊！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也没疯。还不至于这么着急的给你送钱花。行了！你走吧。房子可不多了，你要捉紧了啊！”

　　小班走后，第五坐在屋中，拿起刚签的合同，眼光放在合同乙方签字处，上面署名赫然写着“毕芳”。

　　毕芳是东北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家庭条件也很好。父亲很早就做生意，虽然那会“倒爷”“个体户”不被看好。但他父亲不在乎，觉得还是自己干痛快，不被人管，赚的钱又比工厂多多了。到了九七年东北下岗大潮来临时，当别人一声叹息，一把眼泪的走出工厂。他父亲的生意已经做到很大，连别墅都买了。

　　  毕芳就出生在这别墅里，算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从小不论玩具还是衣服都是当时最好的。她也没给父母丢脸，五岁学舞蹈，六岁学钢琴。不管学什么，比别的孩子学得快，学得好。让他父亲很是开心。上小学以后他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常去全国各地，在家的世间很少，母亲也不时的去给他父亲帮忙，她大部分时间都被一个算是保姆的远房小姨带着。

　　  就算这样，她也在学院的考试名次，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在她八岁时候，有一次，一个暗恋她的小男生，跟他开玩笑。在追跑过程中，不小心把她推了一个屁墩。毕芳被摔得很疼，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却在心里暗下决心要练功夫，以后狠狠揍这男孩一顿。这小男孩要知道她的想法，估计得委屈死。

　　  正好离家不远，有个学跆拳道的地方，他回家拿了钱就去报了名。父母不在，远房小姨也管不了她，就算父母在，这种事估计也不会管她。到底女孩学学防身术也没坏处。从此以后，跆拳道班有课上课，没课她就每天在别墅的小院里练习，因为以前学过舞蹈，什么抻筋啦，压腿啊，都不在话下，半年时间那小腿也踢得有模有样。

　　  他不知道的是，隔壁有个独居的老太太，从她第一天在院子里练习。就开始注意她了。老太太姓郝，父亲是正宗武趟子戳脚拳的大师。戳脚拳分武趟子，与文趟子。武趟子集北腿腿法之大成，放长击远，刚健有力，左右开弓，令人防不胜防。而文趟子讲究紧凑短巧，以柔克刚，灵活善变，能以静制动。

　　  郝大师本来不愿传授小女儿功夫，但郝老太太天生要强，固执。硬是靠勤学苦练，学得了戳脚拳精髓。后来郝老太太嫁人生子，生了两个儿子都十分孝顺，却都不愿学武。强求无果后，让郝老太太很是失望。虽说自己的师兄们，已经将戳脚拳在东北大地上开枝散叶，但自己这一脉可能就要断了传承。就在这时她发现了毕芳，每次看她自己勤学苦练的样子，都让郝老太太想到了自己年强时候。这让她近八十岁的心里，又燃起了一团火。

　　  就这样，一天傍晚，郝老太太用半哄半骗的方式，把刚下学的毕芳带到了自己的后院。后院里有八根木桩，木桩上放着八个瓶子。郝老太太稍微展示了一下腿法后，对她说了句：“腿不见腿，似踢非踢，无往不踢，踢无不厉。这才是功夫！”毕芳当时就明白了，自己以前练的什么都不是。老太太用的才是真的功夫。在她眼里，这个老太太好像是转了一次身，踢了两下，这八个瓶子就像同时被炮弹打中了一样，粉碎的飞射出去。从此以后，毕芳拜郝老太太为师。学习戳脚拳。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过去，毕芳也已经十岁半了。这两年毕芳每天五点起床，自己练两个小时，晚上再去郝老太太那练两个小时。没有一天耽误练功，就算父母回家，过年过节，也从不停歇。父母也知道了毕芳学功夫的事，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十分支持。毕芳父亲还和郝老太太儿子成了好友，每回出差都会给老人买回一些土特产。老人也不推辞。两家人相处的其乐融融。

　　  毕芳现在也不想打那个，推她一屁墩的男孩了，因为前两天她踢了，在班里欺负女生的小霸王屁股一脚，结果那小霸王站着哭了一天。她知道整个年级，或者说整个学校，没有能打得过他的孩子了。

　　  在毕芳十一岁生日当天，毕芳吃完郝老太太给她做的长寿面，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练功。郝老太太则坐在旁边看着他，时不时为他指点一下错误，老太太平时很慈祥，却在练功时非常严厉，容不得半点错误。当毕芳练到九趟腿法中，第七趟“反背劈硒鸳鸯脚”时，却怎么也反劈不好。不是有卡顿，就是后继无力。反复几次也是如此。看的郝老太太直摇头，老太太心里想：“可能是我操之过急了，她还只是十一岁的孩子，我在他这年龄，也只是学了个形而已。”

　　  可是郝老太太的摇头，看在毕芳眼里。让她很是难过，觉得让老太太失望了，难过的心情逐渐变成了气愤，毕芳想：“我咋就练不好了呢？”一咬牙，全身力量集中在右腿，右腿一热，“刷”的一声，一道红光闪过，一个漂亮的反劈完成。角度，力道十分完美。就连郝老太太年轻全盛时，也不见得能做的比毕芳要好。红光是怎么回事？毕芳一低头，喊了句：“哎呀妈呀！”原来毕芳的右腿着火了。

　　  那火焰红彤彤的附着在她的腿上，可她却感觉不到炙热与疼痛。郝老太太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拿过一条擦汗的毛巾扑了过来，想把火捂灭。可是不管郝老太太怎样抽打，扑捂，都没有效果。这时毕芳说话了：“奶！你别那样事的了，我不疼。”

　　  毕芳刚刚说完，那火自己灭了。郝老太太一把就把毕芳的右腿抄了起来。上下左右的仔细看。见真没有什么烧伤的痕迹。才又放下。问道：“娃，你咋弄的啊？踢着啥了？”

　　  毕芳：“我也不知道啊，也没踢着啥，我就一使劲，它就着了，也不疼不痒嘀”

　　  郝老太太奇怪的说：“那你在踢两脚试试？”

　　  毕芳又按照刚才的动作，做了几次。虽然没有第一次反劈的那么好，但整体下来也算贯通。火是没出来，但招式练成了。郝老太太疑惑的看着她练完，见也没什么事发生。就让她继续，自己则在一旁思考了起来。一直到毕芳练完，要回家的时候，郝老太太叫住了她，对她说：“娃！你今天的事，可别和别人说啊。你要和别人说了，可能你就回不来了。你懂吗？”

　　  毕芳虽然不太懂，但她十分相信郝老太太。点头说：”奶。我知道了。我不说！“第二天毕芳去上学的时候，发现郝老太太在门口等她，又把不让他说出去的事叮嘱了一遍。她答应完才去了学校。

　　  从此以后毕芳发现，只要在他特别用心做一件事时，或者特别生气时，那火就会出现。尤其是在她练功遇到瓶颈，而他又非常想练会时，出来次数最多。她其实也一直想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他的好朋友，有一次她就要说出来的时候，想起了郝老太太的无数次叮嘱，硬是闭上了嘴。直到她十五岁，经历了一件事情后，他就下定决心，不会把火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当时她被一个想和她搞对象的，辍学小流氓逼到墙角，她本不想打人，可那小子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她一脚踢到那人头上，可能是男的太丑，让他太生气了。出脚瞬间火也来了。不仅把人踢晕了，还把那小流氓头发全烧没了。结果那小流氓的父母跑到学校来闹，说她有暴力倾向，小小年纪就喜欢纵火，还说头几天附近一个居民楼失火可能也是她干的。

　　  结果还引来了民警和学校领导找她谈话。让她辩解了好久，作为优秀学生的她，最后还写了份检查。让她觉得特别冤枉。自己也想明白了，如果同学知道他能造火，以后没准哪里失火了，就会怪在她头上。她要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到十六岁生日过完，毕芳突然发现自己能感觉到天地元气了。比如去野外郊游，那里的灵气就会比生活区多上那么一点点，山里又比野外要多。于是她没事就一人往山里跑，觉得呆在那里，比在城市舒服。

　　  不止如此，她还可以沟通自身体内的火了，知道它就隐藏在自己体内。想用的时候，经过沟通就可以拿来用。不像以前无法控制。这可让他高兴坏了。于是没事他就在山里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出火焰和他一起呼吸那天地元气。虽然只能放出一点火焰，但她觉得随着自己年龄增长，一定会能放出越来越多的。

　　  也就是在这年，郝老太太在换季时感了一次冒，结果就卧床不起了。临终前，想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毕芳几天前，就去参加高一新生的军训了，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等毕芳回来，听到这个噩耗悲伤不已。哭的自己气都接不上来了。众人又是对她一顿推拿。郝老太太的儿子说，自己母亲给她留下了两句话。一句是”别说！“。另一句是”把戳脚拳传承下去“。毕芳听完再次泪流满面。

　　  郝老太太在毕芳的心里，比自己的父母还重要，老人走后，毕芳一蹶不振了一段时间。学也不上了，后来不是跑到山里闲逛，就是在家疯狂练习戳脚拳。父亲以为她是颓废了。就安排他去国外读书。毕芳正好也想离开这个伤心地，顺便出国找找哪里有灵气充沛的地方，就踏上了留洋之路。

　　  三年过去了，学没怎么上，却跑遍了半个世界。发现国外山川的天地元气，比中国居住区还差。但也不是没收获。最起码英语说的是及其流利了。想了想，自己也是有点虎。祖国的名山大川那么多，自己都没说去看看，跑到国外抽啥风去。

　　  回国后，在家睡的第一晚，就梦见自己化身成一只火鸟，遨游在天地之间。梦里的天地是那么的广阔，山川是那么的巍峨。就在她畅游之际，突然发现了另一只和自己相似火鸟，她想追上它，邀请它共同遨游。可无论她怎么飞，穿过多少山川河流，都追不到那只火鸟。就这样追啊追，突然，那只火鸟好像也发现了她，停下来朝他欢愉的鸣叫，终于在她是追上的一瞬间，她们居然合体了！梦醒以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臭汗。

　　  又在家住了几天，毕芳实在呆不住了。因为她非常想到北京去。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召唤她，说走就走，订了机票直奔机场。

　　  下了飞机以后，这种被召唤的感觉更强烈了。她没来过北京，也不知道要去哪，想了想，决定先到故宫看看吧。到了故宫，发现这里的天地元气也不是很浓郁，但是她能感觉到，召唤她的地方就在不远处。

　　  结果她花了近三个小时找到了第五的院子。徘徊了一会，觉得贸然敲门不是太好。想起刚才路过的一家二手房公司，门上贴着四合院买卖的信息，便决定来碰碰运气，万一这房子在卖呢？他就求她父亲买下来。

　　  到了这家公司，门口的店员正在接待别的客户，她不愿意等，一眼就看见了小班。他觉得小班虽然长得丑，但看着顺眼。他就让小班带着看房，租的卖的都成。就这样一路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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