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丑欢乐宴
滑稽的妆容, 搞怪的动作……分散在餐厅各处正在表演的小丑们没能给孩子带来欢乐，反而让刚刚热闹的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哥谭人对那些戴着彩色卷发、穿着艳丽的小丑并不害怕，喜剧院、公园、广场……他们的身影随处可见, 总能给大家带来欢笑。
大家畏惧的是有着绿色头发又独爱紫色西装，正如此时这几个还在拼命做着各种滑稽动作试图让孩子们大笑的小丑。
莉莉安能感觉到大家的恐惧，不仅是孩子们在害怕，就连那几个扮演小丑的人也在恐慌着什么。
大概五分钟过去后，又一个小丑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把荧光色的玩具枪, 一边向大家礼貌地鞠躬一边走向餐厅设给乐师演奏的小舞台。
“晚上好各位小先生们、小女士们~”小丑摘下他的帽子再一次给大家鞠躬，“欢迎各位来到小丑欢乐宴。”
台下的孩子们都不敢正视他, 一个个抖动着身子紧咬下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引起注意。
小丑似乎没料到现场的气氛会这么压抑，他环顾一圈满脸疑惑地说：“你们不开心吗？”
没人回答他，他着急地在小舞台上来回走了几遍，然后敲了敲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道了, 是那些小丑们糟糕的表演让你们败兴了对不对？”
说完他举起玩具枪对准一个小丑，生气地大喊：“你们竟然让我的客人失望？我之前明明嘱咐过要让他们开心的。”
莉莉安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她和别人一样看向那个已经被吓到跪地求饶的小丑。那个人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眼神里的绝望让孩子们微微哽咽, 他们既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又无能为力救下这个人。
或许有能力救下这个人的莉莉安却保持沉默, 她内心对即将要逝去的这条人命没有任何波澜。
或许下一刻蝙蝠侠和罗宾就来了呢，她可不想让自己再被蝙蝠侠凶了。
整个餐厅都笼罩在恐惧之中，下一秒小丑扣动扳机, “笃笃”两声后在小孩子的尖叫中, 那个跪地求饶的人顶着一脸的荧光绿愣在原地。
孩子们的尖叫戛然而止, 小丑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彩弹枪射击其余几个小丑, 把彩弹用完后他随手把枪丢到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下面由我来给大家表演节目，一定能让各位小客人满意。”
小丑没有说大话，他的表演的确很精彩，原本对他充满戒备的孩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引，就连莉莉安都看得津津有味。
每表演完一个节目小丑都会讲几个小故事，故事里的内容都是他以前如何被蝙蝠侠制服，蝙蝠侠又是如何贴心对待那些受到惊吓的孩子们。
莉莉安至今也没看出这个小丑危险在哪里，他讲话幽默风趣，表演夸张搞笑，原本抖成筛子的孩子们都恢复了平静，重新吃起了东西。
晚餐接近尾声，小丑吹了一下喇叭让孩子们都看向他，“请举手告诉我，你们谁喜欢蝙蝠侠？”
出于对小丑的忌惮，没人敢举手，只有头铁的莉莉安再三犹豫后把手举了起来，即便是小丑也不能让她隐藏对偶像的喜欢。
小丑看到有人举手后特别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拿着一个精致的玩偶盒走向她，“我喜欢诚实的孩子，更喜欢和我一样也喜欢蝙蝠侠的孩子，今晚的礼物只送给这样的孩子~”
他要把这个玩偶盒亲手送给那个孩子，然后牵着她来一张合影……小丑的想法在靠近莉莉安两步远的地方取消了，他直接将礼物抛过去转身又问还有谁喜欢蝙蝠侠。
莉莉安将玩偶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蝙蝠侠形象的玩偶，精致漂亮让人爱不释手。
和莉莉安同桌的几人看到后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也举起了手，小丑将礼物送过去挑了一个和莉莉安坐得最远没有沾染过多臭味的孩子拍照合影。
越来越多的孩子举手表示喜欢蝙蝠侠，门口堆积的玩偶盒也就越来越少，在最后一个玩偶盒送出去后小丑咧嘴一笑。
“你们想不想见到蝙蝠侠？想不想把手里的玩偶给他看，告诉他你们有多喜欢他？”
这个当然想，在场的孩子哪个不想见他们的英雄呢！毕竟他们可没有爸爸妈妈对他们说“你再不睡觉就会被蝙蝠侠抓走吃掉”这种话。
小丑吹吹喇叭让孩子们安静，然后告诉他们自己发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保证能见到蝙蝠侠，问他们想不想去。
这回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举手了，大家将玩偶放回盒子里再放到桌子上，脸上又有了害怕的神情。
他们很喜欢这个礼物也很喜欢蝙蝠侠，但他们不敢和小丑走。
“啧啧啧~”小丑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思考状，“让我猜猜你们在害怕什么？”
“哦~我猜到了！”小丑睁大眼睛先是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摇头失望道：“你们这么不相信蝙蝠侠吗？要知道他总能制服我，也总能解救所有人。”
孩子们想到了之前小丑讲的故事，里面的蝙蝠侠能用各种千奇百怪充满笑料的方式逮捕他，那位黑暗骑士是世界上最神勇最具有智慧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莉莉安终于明白了小丑为什么会被称为反派之王。
从他现身开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看似随心所欲但到最后才发现都暗藏玄机。
他利用表演让孩子们放松，只为让他们听进去他讲的那些小故事。
有了前期铺垫，他在后期就能用不易察觉的方式来说服这些孩子，让他们自愿跟着他行动。
他善于洞悉别人的思维，掌控他人的想法……别说这些孩子了，恐怕连大人都难逃他的蛊惑之力。
莉莉安瞬间就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危险，又对这种危险产生了好奇，她开始认真的观察小丑的一举一动，分析他每句话背后的含义，俨然就是一个正在认真听课的学生。
自从有了妹妹以后，韦恩家的哥哥们不是在找妹妹，就是在找妹妹的路上。
又一次晚饭都没吃就出来找妹妹的迪克叹了一口气，他把车停在路边问达米安要吃什么口味的汉堡。
“随便。”达米安双手环抱侧头望着窗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愉快。
他对莉莉安又一个人偷跑出去的行为感到生气，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总是一起行动的。
刚把晚餐买回来的迪克一上车就收到了提姆发来的紧急信息，小丑劫持了一群孩子在新城区某个废弃大楼里。
迪克带着达米安赶到提姆的所在地，一边换上蝙蝠侠的战衣一边询问：“小丑这次又要做什么？”
“他要求蝙蝠侠在两个小时内用马赛克人来交换孩子。”提姆厌恶地说道：“他想破坏马赛克人对蝙蝠侠的好感。”
小丑的意图很明显，让蝙蝠侠在孩子和马赛克人之间做选择，如果蝙蝠侠选择了孩子，那被牺牲的马赛克人对他还能保持好感吗？
最好的结果恐怕就是马赛克人心有隔阂，不在痴迷蝙蝠侠，至于坏的结果……即便蝙蝠侠会保证他的安危，但这种被崇拜的偶像当做牺牲品的选择，很有可能会使马赛克人在小丑的刺激下直接黑化。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知道马赛克人是谁，而不庆幸的是他们不知道马赛克人现在在哪里！
如果能找到莉莉安，那他们就会让达米安扮演马赛克人去做交换，那解救孩子的行动就会顺利很多，可现在………
“通知蝙蝠侠了吗？”迪克戴上尖耳头盔，化身成了蝙蝠侠。
“通知了，他在等超人过去授权开启莉莉安手表上的定位器。”
至于被蝙蝠家寻找的莉莉安，她被小丑分派到了8楼，同样待在这一楼的还有和她同桌的小伙伴们。
莉莉安严重怀疑小丑最先安排他们的原因是因为嫌弃她身上的臭味。
哼~要不是为了蹭小丑搞出来的大事见蝙蝠侠，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当她愿意这么臭吗？
在外人眼里是小丑绑架了流浪儿童，可在流浪儿童眼里，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们在废弃楼里不哭不闹甚至还充满了期待。
八楼、九楼、十楼……每层楼都有孩子，小丑独自待在控制室里和偷偷潜进来的警员们玩游戏。
戈登局长亲自带人潜入大楼，当他们来到第七层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照亮了空旷的楼面，也让他们看到了几个捧着玩偶盒的假人。
一个警员刚要上前查看情况，其中一个玩偶盒就自动打开，里面弹出来一个举着小彩旗的小丑玩偶，随后又一个玩偶盒打开，弹出来的依旧是小丑玩偶。
这一定是小丑在操控，警员们握紧□□在寻找楼面里的监控器，这时一个玩偶盒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蝙蝠侠玩偶，随后一阵闷响，玩偶盒被炸得四分五裂，假人也被玩偶盒的碎片划伤了身体。
就像一场哑剧，全程没有听到小丑的声音，戈登局长不想浪费时间去猜这其中的含义，带着警员继续上楼。
八楼，戈登局长只看了一眼就让后面的警员撤退，连带他自己也撤出了大楼，那些孩子们手捧的玩偶盒就是小丑对他们无声的警告。
这时蝙蝠车开了过来，戈登局长连忙将里面的情况说给他们听，现在孩子被分在各个楼层，又有□□在身上，想要同时解救很难。
可是不同时解救孩子的话，一旦被发现，小丑肯定会引爆炸弹给他们一个警告。
“如果只是□□的话，问题不大。”红罗宾从车厢里拿出一个手提箱操作了几下“这个电子干扰器足够屏蔽掉周围的信号，我更担心小丑还有其他准备。”
“那就潜入进去，见机行事。”迪克说完和红罗宾一起进了废弃楼，戈登局长领着警员们紧跟其后。
小丑并不在乎信号被屏蔽，事实上在完成七楼的小节目后他就离开了控制室，和11楼的孩子们待在一起，甚至还好心情的给他们讲故事。
多少孩子被救走都无所谓，他已经精挑细选出来了一个孩子，小丑看着那个十几岁还在流口水舔墙壁的痴傻儿，他真想看看马赛克人发现蝙蝠侠用他交换了这么一个人，会是什么表情？
悄然无息来到八楼的‘蝙蝠侠’和红罗宾在暗处排查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后现身在孩子面前。
这些孩子的头发被染成了绿色，脖子上还系着一个紫色蝴蝶结领结，造型特别辣眼睛，一看就是小丑的杰作。
“好孩子，把玩偶盒放到地上，这个东西很危险。”属于蝙蝠侠的电子音让莉莉安欢喜地抬头看他。
迪克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绿眼睛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臭气熏天脏到看不出五官的小绿毛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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