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爸差点真相了
许是见姬元半晌没有动静，凌无极探头往下看，却正好对上姬元复杂的眼神。
凌无极心头略过一阵怪异之感，皱起眉头说道：“你在乱看什么，要是真上不来，我再下去带你便是。”
姬元回过神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道：“我上得去。”
言罢，他化身兽形，灵巧的狐狸一跃上了树干，借着相互缠绕的藤蔓，麻溜儿地蹿进了木屋里。
落地时，狐狸又重新化成了人形。
凌无极扫了他一眼，说道：“族长应该在二楼，你站这里等一会儿，我上去喊他。”
“等等。”姬元叫住他，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凌无极一挑眉头，正待回答，却听二楼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凌风的身形出现在楼梯口，只见他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开口说道：“他是我儿子。”
姬元非但不惊讶，反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喃喃接道：“是吗？”
凌无极觉得他分外怪异，可此时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便将疑惑抛诸脑后。
凌风自二楼下来，姬元回神，忙躬身行礼道：“姬元代我狐族，向贵族族长问好。”
凌风摆手道：“客气了。”
姬元又道：“此次前来贵族，若是有叨扰之处，还请族长见谅。”
闻言，凌风嗤道：“你族倒是比虎族有教养多了。”
姬元笑道：“多谢族长夸奖，姬元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
凌风沉声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要请了。”
闻言，凌无极忍俊不禁道：“我倒是对他的不请不请有些兴趣。”
姬元面色不惊，说道：“看来族长已经猜到我的不情之请了。那族长不妨余出些时间，听我说一说不情的理由。”
凌风皱起眉头，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凌无极轻笑一声，说道：“听听也无妨，说吧。”
姬元给了他一个带着谢意的眼神，这才娓娓道来：“我族与虎族生了矛盾，想必贵族也已经知道了。起因是我族与虎族接壤的一片山谷，几百年来我们都是共同治理。可就在前不久，虎族突然将我族的族人赶了出去，霸占了山谷。”
顿了顿，见凌风在听，他便放心下来，接着说道：“我族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就去了虎族讨要说法。去的都是我族的勇猛之士，结果统统折损在了虎族！那群小人，分明就是想挑起部落间的战争，企图霸占整片草原，乃至………森林！”
他这话说的暧昧，毕竟森林是禽类的领地。若是虎族有心侵占森林，作为禽类大族的孔雀族自然是不能独善其身的。
更何况，孔雀族与虎族只隔着一个狐族。若是虎族真打到了森林，只怕第一个开刀的便是孔雀族。
思及此，凌风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姬元回道：“寒潮过后，虎族势必会向我族动手。而一旦我族灭亡，贵族便算是门户大开。想必这也不是族长想看到的，因此我今日来了这里，为得就是给两族寻一线生机。”
凌无极抱胸道：“他虎族虽骁勇善战，可也不是无敌的。要真来攻打森林，也未必讨得到好。”
姬元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虎族近年来实行了新政策，他们让族中雌性轮流与雄性结合，壮大人口。又借助草原物种优势，圈养各种强大兽类。不仅如此，听说他们还有秘密武器。”
凌风追问：“什么秘密武器？”
姬元：“这个我族不知，关于秘密武器是偶然从一个虎族兽人口中听到的。再多的，却是一句也打探不出来。”
凌无极若有所思道：“圈养兽类这事我略有耳闻，先前虎族的一个雌性兽人隐约跟我提起过。”
凌风又道：“此次虎族又是向北而行，想来是要去北方熊族交易冷兵器。”
姬元一惊，冷声道：“我就知道他们野心不止如此，若是他们真的从熊族拿到了武器，这周围的部落只怕都要遇难了。”
凌无极思索道：“那就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拿到武器。我见泰山被揍得不轻，想来也是你的手笔吧。”
闻言，姬元不好意思地笑道：“因为虎族政策，他们的雄性兽人对待雌性颇为粗鲁。我见他又去欺负雌性，就忍不住揍了他一顿。”
凌无极似笑非笑道：“听说泰山是虎族第一勇士，想不到竟然被你给揍了，想来你狐族也是深藏不露啊。”
姬元神色认真，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打不过泰山。若不是贵族的一个雌性直接踩断了他的后腿，我根本就不可能赢过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姬元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一脸感概。
凌无极跟着想到了兰花惊人的力道，深以为然。
凌风打断二人，沉声道：“若是虎族真有如此野心，我族自然不能漠视。只是不知道贵族是如何打算的？”
姬元：“我族族长希望与贵族联手，直接将他们做了。泰山他们一死，就没人能去熊族交易兵器，这样至少能削弱他们一部分力量。”
凌风：“所以你就故意偷了蛋，希望以此要挟我们帮你？后来更是直接揍了泰山，引发我族与虎族的矛盾，迫使我们不得不帮你？”
他一连两句发问，令姬元脸色讪讪。
凌无极嗤道：“我听说狐狸狡诈，还真是如此。”
姬元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这不是狡诈，是战略。”
凌风深深地看了姬元一眼，二话不说转身上了二楼。
姬元傻愣地看着凌风的背影，怔然道：“族长………你阿爸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走就走。”
凌无极笑道：“他这是同意了，后续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就好。”
闻言，姬元默默咽了口唾液，半晌才道：“你和我一个朋友真像。”
凌无极突然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就听姬元悠悠地接了下句，“可惜他已经死了。”
凌无极：“…………”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姬元似乎陷入了回忆里，目光悠远。
凌无极干咳两声，说道：“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吧。”
姬元突地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来者犹可追，这道理我懂，我都懂。话说回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凌无极轻笑一声，张口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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