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过年

　　寒风时不时从头顶呼过去，刮起一片雪花，周围银白一片，银装素裹的东棉花胡同被掩盖了不少的现代气息，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

　　十一月底京城初雪，到现在一月份陆陆续续的下了好几场大雪，山城到了冬天也很冷，只不过比北方好那么一点点。在加上年轻人火气足，所以白羽到也习惯了。

　　现在是97年一月中旬，学校已经放假了，期末的考试李凡自然没问题。

　　白羽像往常一样，做完晨功就向校外走去，胡同周边的小生意人不少。兴许是要过年了，不少店铺都已经关门了。

　　天色已经大亮了，踩在雪地上，还有咔叽声的微响，白羽倒是有些享受。在山城虽然也会下雪，不过那都是在高山上面，等雪花飘到城镇基本就化成水了。

　　吃过早餐，白羽想到下午就要走了，也该去和大家打声招呼。

　　首先去王常那，王常对他倒是蛮看重的，叫他回去也不可懈怠什么的，白羽自然点头应是。

　　接着白羽又去了贾章珂他们宿舍，这段时间白羽倒是后贾章珂他们混熟了。得知他们也是这两天的火车，和他们闲聊了一会，最后老贾还向他问了联系方式，白羽自然没有手机这种高档货，想了想就把自己二叔家的电话就给了他，他自己家没有电话，每次和家人联系都是打二叔家的电话。

　　下午，白羽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快过年了，外出打工还乡的人很多，火车里面塞满了人很热闹。白羽看这架势也懒得去找座位了，就算找到估计也被人给占了。就把背包往一个空位一丢，坐在上面就眯眼睡觉，睡醒了就跑到车厢间的接头处透透气，抽根烟，饿了就弄桶泡面吃。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火车到了山城站。

　　白羽挎着背包从火车走了出来，一阵寒风直面掠过，风灌进白羽的脖子里面，冷的白羽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白羽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外套紧了紧。

　　在火车上人多倒是没感觉，下了火车一下就感觉到了。

　　白羽向旁边的汽车站走去，白羽家离火车站还有很远的距离，中间还要转趟车，当白羽到家都快到响午了。

　　李翠芬正在做午饭，听见客厅大门被人推开，好奇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白羽刚放下背包，看见自己老妈正从厨房出来赶忙道：“妈，我回来了。”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这时的她还是比较年轻的，脸上也没那么多皱纹。

　　李翠芬正仔细打量自己的儿子，发现白羽好像长高了一点。听到白羽的话，不由白了他一眼：“看到了，你说你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叫你爸去接你啊。”

　　白羽倒是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老妈：“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回来就行，何必让爸在跑一趟。对了，爸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他人？”

　　“他啊，去赶集买年货了，一会就该回来了。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很累吧，先去休息一下吧，饭一会就好了。”说完李翠芬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白羽想了想也走了进去，直接坐到灶前帮忙烧火。以前农村都是烧柴火，压根没有什么天然气，煤气啥的，记得小时候经常坐在这里往灶里面添柴。

　　李翠芬把土豆丝倒进锅里，用勺子铲了几下对着白羽问道：“叫你去休息一会儿，你要跑来烧火，坐那么远的车不累吗？“

　　白羽应道：“不累，年死人精力好，再说这烧着火，暖和。”

　　“那你学习成绩怎么样？没问题吧？”李翠芬又问道白羽学习上的情况。

　　白羽应道：“还行吧，今年考试过了。”

　　“京城今年下雪了吗？”

　　“恩，下了好几场雪。”

　　“当初不知你是咋想的，跑那么远去读书…”

　　两人就在厨房交谈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不过基本是李翠芬在说，白羽在听，当然时不时会应上几句。

　　饭刚做好，白羽的老爸白云峰刚好回来。李凡见老爸回来了，开口打招呼道：“爸”

　　“恩，回来啦。”白云峰转头看见李凡笑了笑。

　　“恩”白羽和老爸白云峰都属于话比较少的人，每次聊天几句都能卡机。

　　李翠芬把菜都摆在桌上转头对了两人道：“你俩先去洗手，小羽，记得把碗筷拿过来。”

　　“嗯”白羽应了一声就进了厨房。

　　几人坐在桌前，白云峰给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又倒了半杯递到白羽面前：“喝点吧，暖和。”

　　白羽赶忙双手接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白云峰到没说什么。

　　白羽很快没吃过老妈做的家常菜了，在加上这几天在火车上吃的都是泡面，所以直接干了三大碗饭。

　　打了个饱嗝，见老妈他们还在吃：“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溜达一圈。”

　　白云峰点了点头，李翠芬却叫住白羽：“等等，前几天我织了条围巾，我去拿给你。”说完起身走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就拿了条深蓝色的围巾出来，李翠芬把围巾递给白羽道：“别走太远了，外面怪冷的，早点回来。”

　　白羽接过围巾点了点头就出了大门。

　　白羽系着老妈给他的围巾走在田野间，这个时节庄稼都收完了，遍地的枯草和落叶，正座山都是一片黄色，没有一点绿色，显得格外荒凉。

　　不远处的人家炊烟缭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叫。

　　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在白羽心底的记忆中很深刻，他的整个童年都在在这片山上。

　　小时候看着对面那座山，总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这个疑问一直陪伴白羽读完小学，直到上初中路过那里才知道山后面还是山。当时让他心里很是索然无味。

　　记得到03年左右的时候，白羽家就搬到了县城，后来因为工作等原因也没时间回来看看。只是偶尔从老妈那知道一些老家的信息。

　　白羽在山上逛了半个多钟，外面实在是有些太冷，就直接回去了。

　　虽然回家了，不过白羽每一天都是保持着在学校养成的习惯，五点多就起床，然后出晨功，老爸老妈一开始还有兴趣观看一下，到后面已经习以为常了。

　　白天要么出去溜达溜达串串门，要么就在家看看表演书籍。晚上一家人围火堆旁，在黑白电视机前看《宰相刘罗锅》。

　　这部剧是李保畑和张国力主演的，收视率很高。

　　爸妈看电视是看剧情，还有人物等东西，白羽却实在看演员的表演，研究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去演。虽然这偏僻的小山村，没有什么娱乐，不过日子倒是过很充实。

　　春节那天倒是很热闹，每家每户都在办年饭、放鞭炮，白羽和爸妈走了不少亲戚，见了不少小时候的玩伴。

　　大家对白羽这个大学生还是蛮喜欢的，这个年头大学生还是很稀少的，不像后世大学生都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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