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技不如人，不如怨己
“我们谁先上？”一名世家子弟问道。
“他不是四纹吗？我们这里的四纹也不少，随便上去一个不就是了。四纹以上的就不要上去了，免得他落败之后再说我们欺负他。”
“说得有理。”
“这样的话，那我上吧。正好我前几日刚刚突破四纹，正好想试试身手。”
“凭什么？我也想试试身手！”
“我觉得还是让我来吧，我会把他踩在脚下，让他苦苦求饶的！”
“呸！说得就跟我做不到似的！”
“......”
立于擂台之上的莫凡注视着争相送死的世家弟子，嘴角泛起玩味冷笑，“既然是一场秀，那就不如你们一快上吧。”
如此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瞬间激起了诸多世家子弟的怒火，他们的尊严是绝不容触动的!
“好家伙，我都没有他狂妄！”
“受不了了，都别拦我！”
一声怒喝响起，一道黑影跃上擂台，同时恫吓声惊响而起，“我来做你的对手！看在雷兄的面子上，我不把你废了，顶多让你吃点皮肉之痛！”
冷眼俯视面前不知死活的世家子弟，莫凡冷漠吐声，“我不打无名小卒，报上名来。”
“呵!听好了，小爷叫——”
还未说完，莫凡突然出声制止，“好了，不用说了，反正我也记不住无名小卒的名字。”
“混——蛋——！”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之后，娇羞夹杂着愤怒之火直冲脑门，焚尽所有理智。
“给我去死！毁天神拳！”波纹热浪自少年体内扩散出来，聚集于右拳的灵力直线飙升。
他朝着莫凡缓缓移步，步步生威，脚下地板浮现狰狞裂纹，带有无上威势。
见到少年用出看家本领，不少世家弟子都是脸色微变。
“好家伙！看来甲程是真的怒了，这等杀招居然都用了出来！”一名颇为了解台上少年的世家子弟出声惊叹。
“怎么，这一招很厉害吗？”身旁少年好奇问道。
“当然厉害了！我以前见过甲程用过这一招！那时，他还是三纹战宗，跟一名同境界武者战斗，一拳下去，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身边少年很是配合地继续问下去。
“一记‘毁天神拳’，便把那人直接打成了半残！后来我听说，那人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了过来，但心中种下了心魔，在武道上无法再精进一步。”
凡是听闻此言之人皆是露出惊叹目光，震惊道：“我天！这么厉害！”
有极个别的世家子弟看向莫凡的眼神中充满悲哀，当然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多。
叫你狂！叫你得瑟！后果就是让你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躺上两个月！
另外一边的看官，一名世家家主见到甲程用出“毁天神拳”，不禁赞叹出声，“甲老哥，你家小子的拳法真是愈发精进了啊！”
甲家主抚须轻笑道：“呵呵呵，犬子不才，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把我这个看家本领掌握，实在是汗颜啊！”
“哎~！甲老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记得你当时掌握‘毁天神拳’花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你儿子明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哈哈哈！过奖过奖！”儿子被夸，甲家主满面红光，心底暗道，“这个混小子总算是给我挣了点面子！”
甲家主目光瞥到雷万钧，问道：“雷兄不是挺看好这小子的吗，要不要我让犬子手下留情呢？”
雷万钧默默摇头，脸上挂着浅笑，说道：“要是他连这一拳都挡不下来，那也就说明他不值得我看好。”
“在理，在理。”甲家主笑呵呵地回应，而后把视线转移到擂台之上，眼神内流露不屑，“这小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居然站在上面一动不动，静等我儿凝聚灵力。”
“八成是害怕，不敢动了！”
“哈哈哈哈！”
在众人认定莫凡即将落败时，还有两人压根不相信莫凡会输，其一是洛薇，其二是雷龙飞。
面对一步步挪移而来的甲程，莫凡面色冷淡，打了个哈欠，“你就不能快点吗，跟乌龟慢爬似的，聚势至于花这么长的时间吗？”
“混蛋！”甲程额头青筋暴起，莫凡的话语点燃了他的怒火。
情绪引导下，他迅速完成了聚势，疾步如风，如若洪荒巨兽般直冲向莫凡！
“终于来了！”莫凡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面对将浩荡神威凝聚于一点的攻击，莫凡嘴角掀起抹冷笑，镇定自若，眼神内看不出有半分慌张。
当下，不曾动用何种武技，简单却又不失威力的一拳笔直轰出！
不等甲程攻击到来，莫凡的拳头已然迎刃而上！
下一秒，一道身影倒飞出去，直接跌落下擂台。
此时，人们看到与自己设想当中截然相反的一幕，跌下擂台的竟然是他们一致看好的甲程！
“啊啊啊啊！”
甲程躺在地上，捂着右臂，五官扭曲而又狰狞，嘴里发出惊人的惨痛叫声。
“儿子！”
见到甲程落败，甲家主心情迫切，飞跃而起，降落至甲程身边，诊断其的状况。
当他的精神力渗透进甲程的右臂之内，双目顿时被滔天怒火充满，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甲程的右臂骨骼粉碎性骨折，说是碎成了豆腐渣也不为过，而且右臂经脉的情况也是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
“混账！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狠毒！”甲家主怒视莫凡，眼中尽是杀机，若不是现在他正往甲程体内输送灵力，为儿疗伤，现在他早就冲上擂台，降下惩戒了！
台上，莫凡微眯双眼，瞳底涌现寒光，“你有毛病吧？自始至终我只用了一拳，并且还是面对面，光明正大的出拳。我倒是想请教你一下，我的手段到底怎么个狠毒法了？”
哪怕面对七星尊者，莫凡的气势也未曾有半点下降，反倒是愈发强盛起来。
“你——！”甲家主愤怒飙升，怒然起身，怒指莫凡，“我儿手臂骨骼完全粉碎，经脉寸断，即便用丹药助其骨骼愈合，他这条手臂也无法再催动灵力！”
“你告诉我，这不算狠毒，什么才能算！”甲家主声若惊雷，回响在整个内院之内。
众人一听，不禁心中一惊。
甲程竟然伤得如此严重！这还是他用出了看家本领的前提之下，那个少年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
“呵！”莫凡冷漠一笑，淡淡道，“比武一事，本就刀枪无眼，我要是不还手，说不定现在躺下的就是我了。”
“难道你觉得，我就应该一动不动，任由你儿子攻击吗？”
“难道就你儿子的命金贵，其他人的性命就一文不值了吗？”莫凡句句言语藏剑。
“你——”
甲家主刚吐出一字，莫凡便直接开口打断，“你什么你！是你儿子嚷嚷着上台教训我的，又不是我请他上来的！”
莫凡扫视一眼对面的世家子弟，提声道：“刚才你们不是都在夸赞他用的武技何等厉害吗？也就是说他没有丝毫保留，而我却连武技都没使用，相比之下，究竟是谁狠毒？”
莫凡的提问让甲家主愣是一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尽管心有怒气，但奈何自己不占理。
“他弱不禁风，岂能怪我？”莫凡嗤笑道，“技不如人，不如怨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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