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你太弱了
听完莫凡暗含讽刺的话语，石胆堂堂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下一秒表情恢复平常，轻笑道：“小子，有点意思啊！竟然能承受住我的威压。”
与此同时，石胆堂堂主试图看穿莫凡的境界，只不过他感觉到有一层厚重的迷雾把莫凡重重笼罩，精神力根本无法渗透进去，不能看出莫凡的境界。
“蚂蚁的重量而已，不足挂齿。”莫凡的言语极其锋利，霎时间，现场有一股浓重的火药味自二人中间蔓延而出，覆盖全场。
听到这话，石胆堂堂主的脸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随后他似乎是不愿跟一小辈计较，把视线转移到唐鹏的身上，轻笑道：“唐老弟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啊，我可从未见过他啊。”
唐鹏刚刚张嘴，莫凡便抢着开口，淡淡道：“我一个泛泛之辈，就不劳您费心记住了。”
石胆堂堂主双眼微眯，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注视着唐鹏的神色变化。
他惊诧地发现，哪怕是被抢话，唐鹏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恼怒，这使得石胆堂堂主更加好奇起莫凡的身份。
“小兄弟，你刚才说的‘不如何’是几个意思？”石胆堂堂主对莫凡的称呼发生了变化，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莫凡的不简单。
莫凡双手环胸，笑道：“字面意思，我不想比。”
“你能代表风火门吗？”石胆堂堂主皱眉疑惑道，到底要不要接受比试，似乎是唐鹏说了算吧？
“你说呢？”莫凡偏过头，目视唐鹏。
“当然能！”唐鹏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赔笑道。
别说石胆堂的众人了，就连风火门的执事和弟子们也不禁有些懵圈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门主为何对他那么客气啊？
风火门内知晓莫凡存在的仅有高层，像是执事和普通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心中抱有疑问，但也没有一个人感提出异议。
开什么玩笑？门主都对他这么客气，这风火门内谁还敢对他不客气啊？
“你看，我说了算。”莫凡看向石胆堂堂主，耸耸肩膀，笑道，“我不想比，就不比，你奈我何？”
“呵呵。”石胆堂堂主轻笑一声，也不恼怒，仿佛更希望风火门拒绝这场比试似的。
现在他也顾不得去探究莫凡的身份，这种事情暂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风火门彻底打压下去！
“我很好奇，到底是不想比......还是不敢比啊？”石胆堂堂主阴恻恻地笑着，“连一场小比试都不敢接下，是不是风火门无人啊！”
简短一句话，锋芒毕露。
周围的围观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多半都是在说风火门没有胆量之类的话语。
这一刻，周遭的风火门弟子看向莫凡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了。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们宁愿跪着失败，也不愿站着遭受嘲讽！
“不不不！”莫凡抬起双手，连连摆动，轻笑道，“不要误会了，不是不敢比，而是我觉得单纯的比试没有意思，想要加一点赌约。”
“哦？”石胆堂堂主挑挑眉，来了兴趣，问道，“你想加什么赌约？”
莫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先确定一下，你想怎么比试？”
“简单，你我双方各处四个人，一一对战，谁赢的场数多，谁就获胜，怎样？”
“我觉得行。”莫凡笑道。
他稍微沉思一阵，而后继续说道：“这样吧，要是我风火门赢了，那你石胆堂堂主就脱光衣服绕着风雪城大喊十句‘我石胆堂不如风火门’，反之，你要是赢了，唐鹏就脱光衣服绕着风雪城大喊十句‘我风火门不如石胆堂’，你觉得怎么样？”
莫凡笑吟吟地盯着石胆堂堂主，冰冷的笑容看上去有几分阴险在内。
听完，石胆堂堂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狠！
他是有信心啊，还是已经疯了啊？
一时间，石胆堂堂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感觉莫凡出现后，自己反而成了弱势方。
他在心中思索着，“唐鹏已经身中剧毒，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一定是用灵力死撑着，肯定命不久矣，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若答应这场赌约，就有些风险了......”
“想什么呢！”石胆堂堂主突然眼神一横，心中恶狠狠地想到，“他风火门内根本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能赢上一场就不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想到这里，石胆堂堂主拿定了主意，就这样势如破竹地彻底打压风火门吧！
石胆堂堂主的脸庞挂上温和的笑容，笑道：“这个赌约倒是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受到惩罚的不是你，这你能做主吗？”
说完，他目光转移到唐鹏身上，显然是想要他来回答。
唐鹏的眼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下，心中叹出一口气，张嘴回答道：“可以。”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能背地里叹气。
听唐鹏答应下来，全场瞬间哗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凡嘴角含着谐谑的笑容，环视全场，提声道，“大家都给做个见证，以免有人耍赖！”
“哼！只要到最后，唐老弟能遵守赌约就好！我可不是会耍赖的小人！”石胆堂堂主冷笑道。
赌约立成，现场持续升温。
随着热度的不断高涨，两大宗门的赌约瞬间传遍了整个风雪城，引来一大批群众围观，风火门之外也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风火门的演武场被双方人马瓜分，第三方围观者在外围，准备观看一出好戏。
莫凡看向石胆堂堂主，冷淡道：“让你们的人上场吧。”
石胆堂堂主拍拍手，在他身后的四人齐步而出，来到演武场中心的圆圈边缘，这里即是比武的擂台。
下一秒，莫凡走进圈内。
见他进圈，对方一名青年也走进圆圈之内，他是名一纹战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莫凡突然对着另外其他人勾了勾手指，出声道：“你们四个一块上吧。”
“什么？”站进圈内的青年神色一愣，貌似没明白莫凡的意思。
“我说你们一块上吧，节省时间。”莫凡不以为意地重复道。
青年双目一凸，感到了强烈的屈辱感，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啊！
石胆堂堂主的眼眸微微眯起，凝视莫凡，暗道：“这小子怎么会如此狂妄！难道真有几分本事吗？”
“少在这里跟我狂！”青年怒吼出声，一纹战宗的气息一览无遗，滂湃灵力喷涌而出。
青年手捏法诀，一把烨烨生辉的金色长枪在他胸前凝聚出来，夸张的灵力波动横冲直撞，让一些修为弱的人都不禁倒退了几步。
“给我去死吧！天地一枪！”
在青年的控制下，长枪蹦射而出，直指莫凡首级！
长枪尖端的锐利甚至让虚空发出刺耳的音色。
除了唐鹏以外，其余人都不禁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莫凡的脑袋被长枪贯穿，脑浆迸裂的血腥画面。
“叮～！”
众人想象中长枪贯穿莫凡脑袋的“噗呲”并没有响起，反而有一道金属碰撞的音色突兀响起。
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那名青年双目瞪得浑圆，瞬间尖叫出声。
“怎么可能！?”
听到青年的叫声，其余人纷纷睁开双眼。
眼前，那名俊秀得有些过分的银发少年，右手抬着，拇指与食指并拢，捏着一把接近两米长的金色长枪，站在原地如磐石般屹立不动。
“你......”莫凡那一双不蕴含任何感情的眸子盯着惊慌失措的青年，口中轻吐清冷话音，“太弱了！”
那无力的一个“弱”字，落进青年的耳中，却在他的脑海之内掀起了百重浪花。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莫凡那根纤细食指在长枪上轻点一下。
在那白驹过隙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接连响起，看似坚硬的金色长枪顷刻间，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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